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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坐車

李雲崖看朱慈烜這回新交的兩個小朋友,年紀都比他大一些,雖然都穿著同樣的校服,但看氣質也能大約看出來,家裡條件並不是特別好,左邊一個比較憨厚,右邊一個帶著靦腆,臉上並沒有老於事故的羨慕嫉妒等表情,只有屬於這個年紀的純真。

李雲崖把朱慈烜放下來:“跟同學道別。”

朱慈烜雙手抱拳:“咱們甲日再見!”兩個小豆丁也跟他拱手作別。

兩個大人帶著朱慈烜找了一家飯館,吃灌湯包,李雲崖問朱慈烜在學校的事,又問留了什麼作業,朱慈烜很開心爸爸和爹爹能親自來接自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今天先生講到‘劍號巨闕,珠稱夜光’,說古時候大師歐冶子為越王鑄造了五把劍,三長兩短,長劍為巨闕、湛盧、純鈞,短劍為勝邪跟魚腸。巨闕劍最大,最厚重,越王勾踐用它發出來的劍氣斬裂了馬車。先生說巨闕劍是最厲害的寶劍,而夜明珠是最寶貴的珠寶,能夠在夜裡放光……”

李雲崖把小學、中學、大學都定為四年,教育部制定的大綱,小學一年級上學期學三字經,下學期學千字文,要求能讀、能背、能寫,能解其意。

朱慈烜作為皇子,教育比普通孩子要早,三百千早都學過了,但他的啟蒙老師是朱由檢請的大儒,雖然也有講解,但遠沒有新學教師們教的有趣。

李雲崖把學校建到全國各縣,老師自然不夠用,他讓小學畢業的都去各地當老師,在教學生的同時,自己再自學中學的內容,還辦了中學的寒暑假進修班,目前各小學的教師年紀都不大,平均年齡在十八歲上下,像朱慈烜的班主任,是軍校小學畢業,原來的匠戶子弟,今年才剛滿十六周歲。雖然年紀小,但學習很好,認真負責,能夠一板一眼地把教科書上的東西都講出來,學生如果不認真聽講,他會拿戒尺打手心,朱慈烜也捱過戒尺,回家哭得眼睛都紅了。

“很好,你給我寫一個黑夜的夜字。”李雲崖考教朱慈烜。

朱慈烜用手蘸茶水,在桌上很快寫下一個歪歪扭扭的夜字。

朱由檢在一旁看到,皺眉批評:“為父的字和國師的字寫得都好,怎地你寫得這麼難看。”

“他不是還小嘛!”才七歲的孩子,能寫夜字,已經很了不起了,李雲崖寵溺地給朱慈烜夾了一條烤雞翅,“為了獎勵你,爸爸和你爹爹待會帶你出去玩。”

“真的?去哪玩?”朱慈烜驚喜不已。

“先吃飯,吃完告訴你。”

朱慈烜不再說話,大口扒飯,他從小生在紫禁城裡,皇宮裡面有很多地方是他不能去的,每天看見的只有太監跟宮女,後來由於李雲崖的緣故,偶爾能跟著出來,但次數也是極少,從去年開始,他在大興縣讀小學,雖然只是皇宮學校兩點一線,但能接觸到很多的人和事,交到跟自己同齡的小朋友,已經很開心了。

他從同學得口中得知,外邊的世界原來那麼大,還有那麼多好玩的東西,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出去走走,甚至只要能答允一次同學的邀請,到同學家去做客好。

“爸爸,我聽劉聰說,西三里河那邊建了一個大公園,咱們是不是要去哪裡啊?”

為了提高人們的環保意識,豐富市民生活,李雲崖責令環保署在城內各地修建公園。

所謂公園者,公共園林也,傳統園林都是私人的,有錢人才能享受得到的,公共園林則是所有國民共享,任何人,無論販夫走卒都可以進去遊覽觀賞。

北京城內由於人口暴增,用地本來很緊張,如果不是多層建築的大量興起,早塞爆了,不過算如此,李雲崖還是儘量擠出地來修建了五座園林,內城兩個外城三個,三里河的這個名叫積翠園,佔地近千畝,裡面有一個大圖書館,種植各種陸生和水生的植物,圈養許多麋鹿、馴鹿、鴿子、丹頂鶴等動物,還有一對緬甸進貢來的大象,已經生了三隻小象。

李雲崖跟朱慈烺說:“嘴裡邊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咱們不是去積翠園,不要問了,先吃飯,等待會你知道了。”

朱慈烜用最快的速度把飯吃完,然後一副猴急的模樣催促:“爸爸,快些吃吧,孩兒來喂你。”夾起一個包子真往李雲崖嘴裡喂過來。

他可不敢催朱由檢,被朱由檢看了一眼,連李雲崖不敢再催了,只能坐回原處,眼巴巴地看著李雲崖,他實在太想知道李雲崖要帶他去哪了。

慢條斯理吃完飯,兩人帶著朱慈烜下樓,叫了一輛載客的馬車:“去通州。”

在馬車上,李雲崖拿出那枚琺琅的懷錶:“烜兒,上次你把我給你買的懷錶送給你的朋友,我很生氣,本來想再也不送你東西了。”

朱慈烜看見李雲崖手裡的表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趕緊認錯:“爸爸孩兒知道錯了,我不該把爸爸給我的東西送人,我以後再送人一定送我自己的東西。”

“知道好!”李雲崖把懷錶遞過去,“丟了可以,壞了可以,但是不能隨便送人,知道嗎?如果我把你給我畫的全家圖送給別人,你會高興嗎?”

“我肯定會很生氣!”朱慈烜接過懷錶,比原來那個更好,又漂亮又精緻,他高興地摟過李雲崖的脖子,吧嗒又親了一口。

到了通州火車站,李雲崖拿出三張票:“下午三點的火車,我讓人提前買好了的。”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遠處已經冒著煙的火車,朱慈烜瞪大了眼睛,感到十分好奇加興奮:“爸爸,你要帶我來做火車嗎?”

“是啊!這裡人多,你抓緊我,還有你爹,不然的話待會把你們擠丟了,可找不到了。”

“我們班上劉福做過火車,他爹帶他去鄭州做生意,他給我們講過,說火車是好大一個黑鐵妖怪,拉著後面三十節車廂往前跑,還說要給那怪物喂銀子,不然它吃小孩。”朱慈烜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遠處冒得煙,“那個怪物開始要吐火了!”

“他騙你的,火車不是怪物,燒煤的,不吃小孩。”李雲崖哈哈笑著隨口解釋,“你看過水壺燒開了之後,那個壺蓋會自己跳動嗎?”

“我看過!去年爹爹生病,我和哥哥給爹爹煎藥的時候,那個蓋子會動。”

“嗯,火車是這樣,用煤燒水,水開了以後往外噴氣,火車往前走了。”

一邊說著,李雲崖一邊打頭往裡走,朱慈烜在中間,一隻手攥著李雲崖,一隻手牽著朱由檢,小心翼翼的,生怕突然跑出來吃小孩的怪物。

京津鐵路開通已經四年有餘,又經過數次改建,如今已經有並排四條鐵軌,隨著到錦州、鄭州、南京三條鐵路的開始修建,通州火車站又擴建了十多倍大,除了貨運之外,也造出了平穩舒適的客車,到天津只需要不到兩個小時,李雲崖把票價調整到普通家庭也能使用的水平,每天火車都滿載而去,再滿載而回。

李雲崖挑選的是每天兩趟的快車,沒有站票,環境比較好,車上坐的都是比較有錢的人。

火車一開起來,朱慈烜漸漸忘記了最初的害怕,扒著窗戶看著外面飛速倒退的景物,眼睛瞪得大大的,睫毛長長的一眨不眨。

朱由檢也是差不多的狀態,這爺倆都是宅男,朱由檢比兒子能強點,不過他走得最遠的地方一個是永定門的城門樓上面,還是當年皇太極打過來時,他登上城頭親自擂鼓助戰,後來李雲崖從山西平叛回來,他從阜成門出城迎接,算直線距離還不如永定門遠。

對於外面的世界他也是很好奇,尤其是被李雲崖隨時講述天大地大,山的那邊海的那邊的故事,他的這種好奇之心又膨脹了千百倍,今天出門前,他也很激動,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現在終於坐上了盼了好幾年的火車,他真的很激動,放在桌子上的右手都在微微發抖:雲崖沒有騙我,他真的做出了不用牛馬拉拽能行走的火車,一個時辰到天津。那麼,他說過的,做出比皇極殿更大許多不用風帆能在海上行走的輪船也肯定是真的,可以乘坐到北冥去看大鯤,到南洋去釣龍蝦!

李雲崖沒有打擾這爺倆看風景,跟旁邊座的兩個年輕人攀談起來。

一個大點的約十七八歲,一個小點的約十五六歲,長得都很帥,穿著筆挺的軍裝,坐在那裡腰板拔得倍兒直,他倆看朱慈烜管李雲崖叫爸爸,管朱由檢叫爹爹都很好奇,搞不懂這一家人是個怎樣的**關係。

李雲崖主動跟兩人說話:“我叫李暖,這是我弟弟李寒,敢問兩位兄弟姓名?”

那兩人帶著些許戒心簡單地說了自己的情況,大點的叫袁賦誠,今年十九歲,小點的叫李寄,今年十七歲,兩人都是大明軍官學校的畢業生,要到天津海軍陸戰隊報到。

袁賦誠……李寄……李雲崖在心裡反覆咀嚼著兩個名字,一邊說話一邊細看那李寄的眉眼,越看越眼熟:“沒想到咱倆還是本家!”他拿過自己的旅行揹包,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在外邊的時候並不隨便從空間裡面拿放東西,都用這個揹包作掩護。

李雲崖拿出來的是一大袋榛子,他最吃榛子,每年收穫的時候都要買不少,先給朱由檢爺倆倒一堆,告誡朱慈烜:“榛子殼不許隨便亂扔,放進口袋裡,待會倒進垃圾箱裡去。”剩下的都遞向袁、李二人,二人推辭不受,李雲崖說:“旅途寂寞,大家吃點東西聊聊天天,不過是榛子,也不是什麼特別尊貴的東西,我看二位舉止氣度家裡肯定不差這點,咱們當交個朋友了。”

兩人還是不肯收:“實在抱歉,您的好意我們兄弟心領了,但是我們有紀律,穿上這身軍裝,代表整個青龍軍,決不允許拿別人一根針一粒米。”

李雲崖又讓了幾次仍然無果,只得跟那個李寄:“你們的紀律我知道,不許拿外人的東西,但我不是外人啊,你叫李寄,我問你,中研院有一位徐院士,號霞客的,是你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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