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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輪迴門

第二十二章輪迴門

我無言以對,也怪自己剛才神經繃得太緊了,誤以為這是小孩兒屍體,其實沒那麼嚇人,就是個狗屍。

我不想跟鐵驢鬥嘴,也不覺得自己一時口誤有多丟人。我琢磨一番,又問趙錢孫李:“霞光鎮有這個傳統,對愛犬進行水葬嗎?”

趙民警搖搖頭回答,說水葬成本很高的,不可能把錢財和人力放在一條狗身上,就算有愛犬死掉,頂多也是埋了。

既然得到這麼肯定的回答了,我又有個猜測,狗屍一定是魔心羅漢他們放的,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我不清楚。而且這狗也挺慘,眼珠子被挖了,頭顱卻儲存得完好。

我不知道狗屍泡了多長時間了,卻也沒腐爛。我想給它解剖,看看體內有沒有那種蟲子。

我都準備翻胸囊,把開顱的小鋼鋸拿出來了,姜紹炎懂我的想法,擺擺手讓我等等。緊接著,他湊到狗屍旁邊,伸出雙手握著狗腦袋,把它舉起來。

我真佩服姜紹炎,面對面地凝視著沒眼珠的狗腦袋,還能這麼淡定。我們沒人打擾他,過了一小會兒,他扭頭看我們,說了一句讓所有人吃驚的話:“這狗的眼珠是被活生生挖下來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這結論的,或許是眼組織周圍的肌肉群有什麼死前收縮反射吧,我真心覺得魔心羅漢他們殘忍到一定程度了。

我依舊想接手做屍檢,姜紹炎卻不給我機會。他使了一個大勁,雙手拽著狗屍,對著身旁洞壁那裡拋過去。狗屍一下砸到水面上,又迅速沉了下去。

姜紹炎的意思是狗屍沒什麼看頭了,讓鐵驢跟他一起,繼續用鐵八爪撈出個屍體瞧瞧。

這麼一來,沒我們其他人什麼事了,我們要麼旁觀,要麼負責照亮。但沒等他倆行動呢,遠處洞穴裡隱隱傳來一陣聲音,嘻嘻哈哈的,好像孩童在嬉笑。

我們都扭頭看過去,手電筒也對準前方照著。無奈光線有限,看不出個啥來。

我們仨想到一塊兒去了,這一定是那些失蹤的兒童,還有活著被困在洞穴裡的。

雖然姜紹炎對這處湖面興趣高,但救人要緊。他臨時改了命令,讓我們小心警惕,全速前行。

他也跟鐵驢換了位置,讓鐵驢站在船首,一手舉卡賓槍一手照亮,他跟我一起負責划槳。

剛才趙錢孫李他們划槳跟賽龍舟似的,這次輪到我們這麼做了。姜紹炎是甩開膀子玩命地劃。我沒他那麼大的勁頭,卻也拼盡全力。

趙錢孫李他們稍有點兒不積極,落後一些。

兩艘船很快深入,沒多久來到了祭臺。這裡跟其他地方都不一樣,洞壁上插著幡旗,還畫著一些極樂昇天的巖畫。

我本以為孩童被困在這裡,但四下一打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姜紹炎不想停留,讓我們繼續往裡走。這時趙錢孫李他們有點兒騷動,趙民警當代表,說了句:“鎮民到洞裡水葬,走到這裡就是盡頭了,聽老人們說,再往裡都是給鬼魂準備的,陽間的人不可進入。”

我嘴上沒說啥,心裡覺得無奈。鐵驢不管那個,對他們打手勢,意思是這

是命令,讓他們跟上就行了。

我們仨當前,這樣又走了百八十米,前方出現岔路口了。

水面上分出兩條路來,左右各一條。我們不得已,在這裡停船了。

姜紹炎還問趙錢孫李:“兩條路有什麼說法嗎?”

還是趙民警回答的,他告訴我們,他也是頭一次來這地方,但知道這裡叫輪迴之門。亡魂投胎前飄到這裡,如果下輩子想做男人,就從左面走,想做女人,就往右面去。

這說法倒不陌生,我記得在上大學那會兒,跟幾個哥們兒去了趟桂林旅遊,那裡有溶洞,當時去了一個石柱之下,導遊就說,大家後世想做男子就走左面,想做女子就走右面。我有個哥們兒一激動,在柱子下繞了一圈,我們當時還開玩笑,說他後世又男又女,肯定是要當人妖的節奏了。

當然了,那時候的旅遊能開玩笑,現在這氣氛,一點想開玩笑的感覺都沒有。

我們七個很沉默,我想的是接下來咋辦好。如果我們兵分兩路,我相信我們仨沒問題,但趙錢孫李這幾個人,遇到危險估計扛不住。

如果我們調整下人力分配,讓鐵驢去趙錢孫李的船上,再從他們船上調過來一個民警,這又讓我覺得,我們兩條船的實力都大打折扣了,也不太好。

在我還糾結時,姜紹炎跟鐵驢互相看了看,姜紹炎還說:“放水鴨吧。”

鐵驢應了一聲,翻起兜子來。

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這在出發前我也見到過,只是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鐵驢把它開啟,我看到裡面有兩個玩具鴨子,還有一個遙控器。

我詫異了,心說他哥兒倆又玩兒的哪一出,難不成是破案累了,要在這兒玩玩水,放鬆一下?

我沒急著問。趙錢孫李他們是不敢問,都眼巴巴地看著。

鐵驢把一個水鴨拿出來,又對著它腦頂上的開關摁下去,之後把它放在水面上。

他把遙控器開啟,我看到上面有個小螢幕亮了,裡面的畫面正好是我們眼前的景象,而且有夜視功能。

我懂了,這鴨子腦袋上有攝像頭,還能透過藍芽或無線把資料傳到遙控器上。

鐵驢操控遙控器上的按鈕。水鴨屁股上有個小螺旋槳,這時呼呼轉起來,推動它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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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紹炎指著左面的水,讓鐵驢把水鴨先放到這裡去。

鐵驢應聲照做。趙錢孫李他們把船往我們這邊靠了靠,之後我們一起望著小螢幕。

鐵驢怕我們看不全,索性把遙控器儘量高舉起來。

過了一支煙的時間,水鴨遊到左面這條路的盡頭了,這裡是封死的。

鐵驢突然嘿嘿笑了,對趙錢孫李說:“霞光鎮的水葬不靠譜啊,想投胎成男子,沒門路啊!”

還別說,趙錢孫李他們挺較真兒,有人立馬唸叨說水葬坑爹。我是覺得別耽誤工夫了,又轉話題問鐵驢:“驢哥,換鴨子吧,接著試試右面的路。”

我自認話沒毛病,因為我看到那盒子裡正好還有個閒置的鴨子。可鐵驢臉一沉,回答說:“你個敗家玩意兒,水鴨挺貴的呢,你當

咱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我不服氣,暗罵鐵驢是個摳比,心想一個鴨子能值多少錢。

隨後他控制遙控器,讓遠處的水鴨掉頭,全速開回來。

這樣等鴨子再次出現在我們眼前後,鐵驢又控制著它向右側那條路進軍。

在仔細觀察後,我發現右側路越來越寬,視野也漸漸開闊,而反過來說,鴨子的攝像頭有點兒不夠用了,不能監視全。

我心說這可咋辦,我們別漏掉啥東西。

但我真小看這只“價格不菲”的水鴨了。鐵驢按了一個不起眼的按鈕,小螢幕上的畫面轉動起來。我懂了,水鴨腦袋能左右轉動。

這下我們不僅能看到整個水面,還能留意洞壁的情況。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我們只是用心尋找孩童的身影,可沒多久,異常出現了。

鴨子往左扭頭時,我看到洞壁上有一條S形的裂痕。等鴨子腦袋轉了一圈,再次往左扭頭時,裂痕還在。

我納悶兒地呀哈一聲,問道:“驢哥,鴨子是不是沒電了?遊不動了?”

鐵驢說:“不可能啊,鴨子沒電遊不動,腦袋咋還扭呢?”

他又拍了拍遙控器。其實這麼做沒用,也就是焦急下的一種反應罷了。

這鴨子一直沒法往前走,姜紹炎聰明,說了個觀點:“一定有人在鴨子背後摁住它了!”

這鴨子可是在水面上呢,誰能這麼狠,漂在鴨子背後呢?

我給鐵驢提建議,讓他給水鴨下命令,把頭轉一百八十度。

鐵驢對我翻了兩下白眼說:“我傻啊?擰一百八十度,那不把腦袋擰下來了嗎?”

我心說你才傻呢!還不如直接說這鴨子沒那功能,沒法擰一百八十度得了。

更怪的事還在後面,突然間,水鴨的腦袋也不能動了,一定是身後那人又捏住了鴨腦袋,接下來它還沉到水中去了。

鐵驢本來告訴我們,說這鴨子防水。但小螢幕的畫面出現了雪花,最後扭曲幾下,徹底黑屏了。

我們都清楚,水鴨一定被捏裂了,徹底漏電報廢了。

我的意思,既然如此,放另一個鴨子吧,讓它過去瞧瞧到底發生啥事了。

姜紹炎忍不住了,說不等了,我們直接划船過去。

我的直覺告訴我,前方有危險。我們兩艘船保持一前一後的陣形,進了右面的水域。

水鴨游泳肯定不如我們快,沒多久,我們就趕到事發地點了。我遠遠看到,沒了腦袋的水鴨又漂在湖面上了。

鐵驢又唸叨句敗家,但這話不是針對我的。

我們警惕地向水鴨靠過去,鐵驢還讓我用船槳把水鴨扒拉過來看看。

我正費勁巴拉地弄這事呢,突然間,我們前方的水面炸鍋了。有四五股水柱,毫無徵兆地噴了出來。

它們挺細的,撐死了有碗口大小,但射得挺高,有一米多的距離。

我一時間有點兒傻眼,心說這是什麼玩意兒?噴泉嗎?

姜紹炎比我們都敏感,罵道:“他媽的,水下有東西,馬上要上來了,大家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