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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頭撞進枉死城

長孫澹嘔血過後,望著棋盤上“龜縮一隅”的白子,只覺體內的力氣宣洩一空,雙腿一軟登時癱坐回了座椅之上。

見長孫澹嘔血棋盤之上,臺下生員面面相覷,盡都是驚駭之色。

“長孫澹這是怎麼了?棋差一招輸給何榜首,怎地竟吐血了?”

“手談圍棋不過是消遣而已,長孫澹怎麼這般小心眼?”

生員交頭接耳間,長孫潤快步登上棋臺,一把握住了兄長長孫澹的手腕。

見長孫澹面如金紙,呼吸倉促不穩,長孫潤大驚之色,強忍著心中忐忑的情緒,輕聲關切道,“六哥,不要緊吧?”

長孫澹背靠座椅,癱坐棋盤前,手抖如篩糠指著棋盤,喃喃道,“我跟隨老師習學“爛柯”近十載,到頭來竟比不過何足道偷學山野老媼的棋路,可笑,可笑。”

說完,長孫澹好似入魔一般,望著棋盤苦笑不跌,任由長孫潤如何安慰勸解,也絲毫沒有反應之意。

見長孫澹被打油詩氣得吐了血,謝仲舉面色低沉,走到房遺愛身側,低語道,“凡事留一線才好。”

面對謝仲舉的提醒,房遺愛輕笑一聲,不置可否,“貴差,此人連番逼我,我若無動於衷豈不是成了任人拿捏的匹夫?”

得知房遺愛心中所想,謝仲舉黛眉攢簇,冷哼一聲拂袖就此作罷,退到房遺愛身後不在理會這位被她“監視的物件”了。

與謝仲舉交談完畢,房遺愛苦笑一聲,暗想,“之前麗質退婚長孫潤,已令我與長孫無忌結下了冤仇,縱然今天放長孫澹一馬,恐怕長孫無忌也只會認為“何足道”是一個軟弱的文人,並不會因此感念我的手下留情吧?”

一旁,林修文見長孫澹輸棋後竟然口吐鮮血,饒是他對這位大言不慚的狂徒有些怨念,但長孫無忌的公子在國子監吐血,這恐怕也是他無法承擔的大禍。

想清楚其中利弊後,林修文三步並作兩步,連忙登上高臺,差人端來一杯溫茶,打算讓積鬱難消的長孫澹順順氣兒。

一眾生員見長孫澹被“何足道”殺得大敗,之前長孫澹口出狂言在他們心中造成的怨氣頓時全消,眼下一個個起身出席,湊到房遺愛身前問起了好。

“何榜首真乃當世大才,書法、詩詞、爛柯、武藝樣樣超然絕倫,想來一定能當得起試子魁首的稱號了!”

“是啊,是啊。若今天手談之事傳揚出去,天下文人試子一定將榜首奉若魁首。”

聽著眾人的誇讚聲,房遺愛按舒胸中悶氣,心想,“若是能夠得到天下文人試子的支援,想來我頭上的欺君之罪已經消了一大半了!”

棋臺上,長孫潤望著談笑風生的房遺愛,心中怒火中燒,想要下臺前去理論報復,卻又懼怕房遺愛那一身功夫,無奈之下只能暗發恨聲。

見長孫澹眼望棋盤喃喃自語,林修文驚出了一身冷汗,暗想,“蒼天保佑,他可別瘋嘍,要不然長孫國舅還不得把我吞了啊!”

沉默片刻後,長孫潤靈機一現,忽的想起了候霸林之前所朗誦出的打油詩。

“六哥,何足道雖然棋藝勝過了你,但是你瞧他剛剛寫出的打油詩,充其量不過是韻腳對仗的水詞兒而已。”

說著,長孫潤唯恐被人察覺意圖,湊到長孫澹耳邊,輕聲說:“六哥,你也是經綸滿腹的才子,何不作詩一首羞辱一下何足道,也好扳回一局?”

此言一出,沉吟在敗棋情緒下的長孫澹猛然抬頭,雙眸中陰鷙之色展露無遺,“作詩?”

“是啊,作詩!”見長孫澹神態振奮,長孫潤顧不上竊喜添油加醋道,“何足道之前雖然以詠梅詩名震長安,但今日他寫的打油詩敝履在前,六哥只要寫出一首有關圍棋的詩句,相信以你的才能絕對可以壓過他!”

聽完長孫潤的從旁挑唆,長孫澹點頭應是,隨其強打著精神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好!如此甚好!”

見長孫澹想要作詩找回場子,一旁的林修文記得抓耳撓腮,暗想,“跟何足道比作詩?這不是耗子舔貓的鼻樑骨,你嘚兒要嘬死啊!”

眼見長孫澹兄弟二人想要緩步下臺,林修文一個箭步攔在二人跟前,勸解道,“長孫公子,今天還是早早回府修養吧。何榜首的詩詞當世一流,恐怕。。。”

林修文刻意含蓄、婉轉的勸告,在長孫澹聽來卻是極為刺耳的譏諷,聯想到之前棋盤間被房遺愛殺得大敗,這位少公爺孤傲的脾氣頓時範了上來。

還未等長孫澹開口呵斥,一心想找回場子的長孫潤大袖一揮,罵道:“老匹夫,休要多管閒事!”

說完,一把推開苦苦勸慰的林修文,攙扶著長孫澹走下了高臺。

臺下,房遺愛正在對生員們的誇讚一一拱手回應,見長孫澹二人走下高臺,不由心尖微顫,暗想,“他們兩個這是要走?應該不會就此作罷吧?想來也不似長孫家的脾氣啊!”

站在臺下,長孫潤攙扶著長孫澹徑直站在書案前,儼然一副“先輸不算輸”的架勢。

望向房遺愛,長孫澹冷哼一聲,手捂小腹冷言道,“久聞榜首書法詩詞當時一流,在下今天特來討教討教。”

見長孫澹強撐精神站立在書案前,房遺愛稍感詫異,心道,“他這是要作詩啊?想來應該是見我之前的打油詩有些俗套,這才想從詩詞上找回場子來。”

想到這裡,房遺愛身後看了一眼候霸林手中的兩張宣紙,嘴角不由泛起了一絲弧度。

候霸林之前誦唸過了打油詩,第二章“文抄”詩詞還不曾念過,眼見長孫澹兄弟不明就裡,房遺愛倒樂的扮豬吃老虎,想看看長孫澹的才華究竟如何,“好,長孫公子請。”

長孫澹見房遺愛笑面相對,心中激憤陡然增長了幾分,冷哼一聲,手持狼毫在宣紙上大肆揮毫了起來。

一眾生員見長孫澹要與“何榜首”比試詩詞,心中都抱著“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態度觀看長孫澹,臉頰上盡是不屑、輕蔑之色。

望著提筆揮毫的長孫澹,身處房遺愛身後的謝仲舉眉頭微皺,暗道,“長孫澹莫非是被氣昏了?難道看不出房俊之前所寫的打油詩,重點完全是在藉詞諷刺他?”

思緒想到一半,聯想起房遺愛之前在書案前曾寫下兩張詩句的情景,謝仲舉不由朝著候霸林手中的宣紙望了過去。

“不好!依照房俊的性情,第一首打油詩雖有不端之處,第二首想必一定會扳回劣勢吧?!”

想到這裡,謝仲舉暗暗咋舌,望向長孫澹的目光中也閃過了一絲同情之意。

揮毫過後,長孫澹放下狼毫,示意其弟長孫潤將詩句像候霸林那樣誦唸出來。

得到兄長示意,長孫潤奸笑一聲,拿起宣紙正了正嗓子,開始朗聲宣讀起了長孫澹所寫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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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二子方寸間,好似持符貔貅統,兵家勝負乃常事,且看日後未來時。”

一詩吟罷,眾人面面相覷,臉上不由露出了讚許之色。

長孫澹這首詩雖然有些平庸俗套,但相比起房遺愛之前的打油詩卻勝了幾分,眼下如果他心態平和的話,詩句恐怕還會增色三分。

見眾人點頭讚許,長孫澹胸中積鬱消了大半,面帶冷笑望向房遺愛,目光中盡是得意之色。

國子監生員雖然仰慕“何足道”的才華,但對於文人事宜卻秉著公正的態度評價起來。

“長孫公子雖然為人狷狂,但詩句卻還算上佳,想必打油詩顯然要好上一些。”

“是啊,向來是何榜首舊傷初愈,加上手談耗費了心神,這才會才思一時枯竭吧?”

“今日手談榜首以為咱們國子監生員扳回一局,詩句有長安酒肆詠梅詩在前,我看大家還是不要太過拘泥了。”

聽這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長孫澹臉上笑意更濃,在他看來之前棋盤上雖然兵敗如山倒,但眼下能從何足道成名的詩詞上勝過他,也算是旗鼓相當扳回了一局。

見眾人的話鋒突變,房遺愛微微有些不悅,剛想讓候霸林誦唸處第二首詩句,心思卻被一聲爆喝打消了。

候霸林聽到眾人的點評,不由大聲為房遺愛鳴起了不平,“你們這幫牆頭草,怎麼立場如此不堅定?不就是比較詩詞嗎?我大哥剛剛寫了兩張詩詞,還有一章沒念出來呢!你們聽好了!”

話音落下,長孫澹、謝仲舉、林修文臉上盡是驚駭之色,而議論紛紛的生員們聽聞“何足道”還有詩句,不由閉上嘴巴側耳靜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