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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滿城皆驚

圍觀百姓中,有人認出房遺愛的真實身份,話剛說出口,便招來了一眾氣急敗壞的謾罵聲。

“去你的吧,這可是布衣榜首何足道!新科狀元郎,怎麼可能是房俊呢!”

“是啊,我之前在五鳳樓有幸見過何榜首的容貌,這位身著罪衣的人兒千真萬確就是何榜首!”

“我說這位哥哥,你是眼瞎了吧!何足道怎麼可能是房遺愛呢!”

那人之前曾往公主府送過蔬菜,偶然間曾經見過房遺愛兩次,此刻心中疑惑脫口而出,被眾人這麼一罵,心裡登時犯了難,“莫非這人不是房駙馬?我之前明明見過他啊。”

房遺愛耳聽眾人爭吵的難分難解,索性停下腳步,拱手道:“眾位,在下確是房俊!”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個擦眼翹首盼望,眸中驚駭之色溢於言表。

起初大家還不相信那賣菜翁的話兒,可眼下“何足道”親口承認身份,也不由得他們不信,霎時間名震京華的布衣榜首突然變成了房遺愛,這雲泥之別的轉變讓眾百姓驚駭不已,僅有少數的幾個人迅速想清楚了其中的關聯。

“何榜首是房駙馬?房駙馬是何榜首?莫非他們二人從頭到尾都是一人!”

“什麼!何足道和房遺愛是一個人?冒名進入國子監、參考科舉、武舉這可是欺君大罪啊,是要殺頭的!”

“怪不得狀元郎身披罪衣遊街了,原來是化名身份被萬歲識破了!”

隨著一陣唏噓聲,滿頭霧水的多數百姓在少數聰明人的引導下,瞬間便意識到了房遺愛“化名”一事,而這個彌天大謊在揭破的同時,也化身成了一道滔天巨浪,以迅雷之勢急速在長安城中蔓延了開來。

“何榜首就是房遺愛!”

“當今狀元郎乃是房遺愛化名假扮的!”

有些個毛躁百姓在得知了“房俊化名”一事後,彷彿挖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已經瞪圓了眼睛看向房遺愛,一邊大聲吆喝,生怕旁人不知道似得。

喊聲已經傳出,一傳十十傳百,長達兩三裡的長街幾乎在瞬間便知曉了“化名”一事,而眾人看向房遺愛的目光中,哪裡還有半點欽佩,取而代之的則是滿目的驚駭和震驚。

白簡眉頭緊蹙的看向兩側百姓,沉著臉嘟囔道:“幹什麼!自己知道就行了,嚷嚷出來做什麼!大驚小怪的!”

長孫津坐在馬上,眼望前方不遠處的房遺愛,恨不能催動御馬將其踩踏而死,不過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更為毒辣的妙法兒。

“房俊之前涉險毒殺蕭銳,此番爹爹乃是此案主審,想房俊化名揭露房玄齡、杜如晦肯定會被免去主審一職,到時單憑一個馬周如何跟爹爹對抗?”

長孫津詭譎難辨的含笑呢喃,“房遺愛,你就等著嚐嚐蔡少炳的酷刑吧。前日你險些將他殺死,此番落在他的手中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向眾人說破自己的化名機密後,房遺愛頓時輕鬆了許多,連日來縈繞在他心頭的陰霾煙消雲散,雖然等待著他的很可能是察院那陰暗的監牢,但這位新科狀元再也不會徹夜難眠、輾轉反側了。

“無愧於心的感覺真好!”想著,房遺愛深吸一口氣,晃了晃腦袋,竟自朗聲大笑了幾聲,哪裡還有半點戴罪之身的樣子。

白簡看著身側的小兄弟,眉頭更加皺了三分,“怎麼了?瘋了?咱家好不容易有一個知心兄弟,一眨眼就瘋了?!”

穿過大明宮前的長街,剛剛轉過彎來,房遺愛便看到了一隊手持肅靜木牌、金鑼樂器的官差。

這些官差奉吏部大堂差遣,特來為新科進士鳴鑼開道,眼見進士老爺們轉過彎兒來,他們正要敲鑼打鼓的向前,可還沒等鼓槌碰到金鑼,便被一身罪衣扮相的房遺愛驚呆了。

“這不是何榜首嗎!怎麼穿著一件罪衣!”

“我眼花了!我要去找大夫!我要去洗眼睛!”

差官們驚駭的同時,房遺愛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幾人眼睛瞪得溜圓朝房遺愛上下打量,近距離真真切切的觀望一番後,這些個衙役們才長呼一口氣,他們的眼睛並沒有壞掉。

“何榜首!”

饒是房遺愛身著罪衣,但布衣榜首平日在長安積攢下的威望,倒也不敢讓這些差官衙役無禮放肆,對著房遺愛一齊拱手,眸中除去拘謹之外,更多的卻是詫異。

“辛苦各位為房某開道了。”含笑對衙役見過禮後,房遺愛並未多做停留,在眾百姓的注視下大步向前走去,身上的罪衣彰顯著他那極為特殊的身份,以及他的化名機密。

眼睜睜看著房遺愛走過,為首的衙役咽了一口唾沫,手持金鑼快步趕到白簡身旁,疑惑的問道:“白總管,這金鑼還敲不敲了?”

“什麼!不敲它難道敲你不成?”想到罪衣乃是李世民欽賜的事情,白簡大聲說道:“給咱家拿出吃飯的力氣來,狠狠地敲!敲壞了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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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們受到白簡的吩咐,秉著天塌下來有個大的頂著的心思,齊步跑到房遺愛前方,盡都奮力敲動金鑼或是揚威鼓,給本就怪異的氣氛再次增添了幾分詭異。

前邊兒,一眾衙役賣力鳴鑼開道,中間身著罪衣的房遺愛大步向前,後邊兒則是長孫衝等十八名新科進士,一時間犯人遊街與進士遊街竟自撞在了一起,這樣離奇的場面還是唐朝建國以來第一次發生。

向前又走了約莫兩三裡,白簡眼見周遭的百姓越聚越多,又見國子監的硃紅牌樓近在眼前,不由湊到房遺愛面前,小聲道:“兄弟,穿上吧。待會見了國子監一眾同窗,你這一身罪衣成什麼樣子。”

房遺愛眼見國子監就在眼前,眸子轉了兩轉,苦笑搖頭道:“不必了,這身衣服其實挺漂亮的。”

“漂亮?哪裡漂亮了!”白簡停下腳步,看向漸行漸遠的房遺愛,低頭嘀咕道:“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嚇傻了?”

白簡盯著房遺愛身後的罪字喃喃片刻,忽然伸手猛拍額頭,恍然大悟道:“這是萬歲爺給房俊的機會?叫他以遊街之機謝罪?”

想清楚其中緣由,白簡一直繃著的臉忽的露出了些許笑容,含笑快步朝房遺愛趕去,發自內心的為這位小老弟感到喜悅和僥倖。

房遺愛走在衙役身後,不一會後,便來到了國子監門前。

國子監一眾生員早已準備好了炮仗,準備為狀元同窗賀喜,但在看到身著罪衣的房遺愛後,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早已掛好的炮仗迎風飄揚,雖然距離手中的香頭兒近在咫尺,但眾人早已失了放炮的興致。

“年兄!你這是...”

“何仁兄,為什麼身著罪衣!”

“榜首!這是何緣故!”

國子監生員正想圍在房遺愛身前,竟自擋住了他向前的道路,一個個面含憂愁的看向布衣榜首,心中焦慮透過表情早已顯現了出來。

房遺愛眼望一眾同窗,苦笑道:“眾位年兄,從今往後再也不要喚在下何足道了。”

說著,房遺愛深吸一口氣,接著發出一聲頗為無奈的嘆息,喃喃,“還是稱呼在下的真名實姓...房俊吧。”

話音落下,國子監生員登時一片譁然,一個個轉面對視,竟自被房遺愛說的滿頭霧水,一時沒轉過彎來。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同時,一位蒼老的身影依靠在國子監的硃紅大門前,眼望身著罪衣的房遺愛,支吾了半晌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老博士在得知房遺愛的化名一事後,聯想起這位學生給自己帶來的機遇,又想到他那謙遜有禮的態度,剎那間這位年過古稀,早已自認看透了人世滄桑的老者,竟自熱淚盈眸,掩面擦淚長嘆道:“可惜,可惜了一棟架海金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