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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回府

房遺愛與國子監同窗匆匆交談幾句,便邁步趕上鳴鑼開道的衙役,沿著長安鬧市,繼續起了狀元郎的遊街之旅。

國子監生員眼望房遺愛離去的背影,先前還興高采烈嚷嚷著要放鞭炮慶賀的眾人,眼下全都變成了霜打的茄子,站在原地蔫了吧唧直發愣,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奇怪滋味。

走在長安街頭,房遺愛所到之處盡是一片譁然,眾百姓指手畫腳,一時哪裡肯去相信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竟然和臭名昭著的“逃兵駙馬”是同一人。

新科進士跨馬遊街,是禮部大堂先前制定好的路線,不明就裡的禮部尚書、侍郎一心秉著讓狀元郎出盡風頭的念想,挑選的路線盡都是長安城最為繁華的街道,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場細心策劃的遊街反倒好心辦了壞事。

房遺愛一行人在鳴鑼開道中,已經將路線走過了大半,而唯一一條長街則是秦府所在的長街鬧市。

眼望大門緊閉的秦府,房遺愛低頭無聲嘆息,自知此事已經將秦府上下一干人等拖下水的他,哪裡還有臉面去見秦瓊?更不要說對他一往情深的秦京娘了。

一路行走,房遺愛從最初的坦蕩,再到面對國子監同窗使得羞臊,最終變成了眼下感官麻木只顧低頭行走的木雕傀儡。

房遺愛走過一棟石制牌樓,隨著三聲炮響,今天這場震東長安的進士遊街,也在長安百姓的喧囂中落下了帷幕。

長孫津等人翻身下馬,在對著白簡拱手道別後,各自分道揚鑣,只留下身著罪衣的房遺愛站在原地頷首不語,他的一雙眸子看向腳下的青石板,思緒早已空空無也,狀態就好像清晨剛剛起來坐在榻上回神的孩童一樣。

白簡走到房俊面前,輕嘆一聲,安慰道:“兄弟,跨馬遊街已經完了,回府吧?”

思緒被白簡重新喚醒,房遺愛有些木納的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狀元紅袍,徑直朝著房府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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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他走上幾步,便被白簡喚停了下來,“牽著這匹御馬,這是萬歲上次給一甲前三名進士的,按照規矩是不能牽回宮中的。”

房遺愛抬眼看向內侍臣前來的高頭大馬,苦笑一聲,隨即接過韁繩,剛想轉身離去,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看向白簡,房遺愛沉吟了一會,拱手道:“房俊有一事相求,還請總管幫忙。”

白簡避開內侍臣的耳目,湊到房遺愛面前,小聲道:“跟哥哥客氣什麼,兄弟有什麼話就說吧。”

房遺愛看向白簡,見這位平日被自己戲謔的內侍臣,在落魄關頭竟沒有落井下石,還以兄弟相稱,不由心生感動拱手道:“還請總管去到秦府將高陽公主接回房府...小弟身著罪衣遊街一事,還望總管不要對秦府中人提起,免得...免得他們跟著我擔憂。”

“好,咱家這就去辦。”白簡看著一身罪衣的房遺愛,怎麼看怎麼彆扭,“兄弟,眼下遊街已過,你還是換上紅袍返回房府吧。要不然讓老太太看到,恐怕還得跟著著急。”

“多謝總管提醒,告辭。”辭別白簡,房遺愛牽著御馬徑直朝一條小巷走了過去,等到換上紅袍、帶上紗帽後,房遺愛這才騎馬朝房府趕了過去。

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房遺愛乘馬返回房府,將御馬交給眼珠子瞪得溜圓的管家後,這位換上紅袍的狀元公這才撩袍走進了房府之中。

站在盧氏夫人的臥房前,房遺愛沉吟了半晌,最終還是沒能鼓足勇氣敲開母親的房門,留下一聲輕嘆後,便皺著眉頭踱步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

回到臥房,房遺愛唯恐高陽待會看到隱藏在紅袍下的罪衣,趁著妻子還沒回來的空隙,他連忙換下罪衣,再將罪衣嚴密的藏在衣櫃當中後,又順帶洗了把臉,這才坐在茶桌前仔細回想起了,之前在御花園暖閣上李世民的話中深意。

一番冗長的思忖過後,確認自己的做法並無差錯後,房遺愛惴惴不安的心這才勉強落了下來。

“萬歲賜我罪衣,一來是暗示我必定會被抓緊察院嚴刑審問,二來十有八九是要我當著全城百姓謝罪,嗯,細細想來也只有這個解釋最為穩妥了。”

正當房遺愛思緒飛揚,不斷反覆揣摩李世民話中深意的時候,之前被他虛掩著的房門隨即被高陽推開了一條縫隙。

高陽眼望身著紅袍、帽插金花的房遺愛,一雙杏眸中滿是欣喜之色,進到房中帶上房門後,伴隨著陣陣輕笑,這個已為人婦的小丫頭徑直撲進了夫君懷中。

高陽一邊伸手摸著房遺愛紗帽上的金花,一邊好奇的問道:“俊兒哥,你在瓊林宴見到父皇了?”

“見到了,這不是嘛,萬歲賜我插花披紅遊街唱名。”說著,房遺愛為了打消妻子的顧慮,特意湊到她耳畔,說出了一句善意的謊言,“萬歲還在瓊林宴上賞賜了我三杯美酒瓊漿呢。”

高陽面帶狐疑的看向房遺愛,問:“父皇沒說其它的話兒?”

“宴罷之後,萬歲將我帶到御花園的暖閣之上,狠狠打了我一頓呢。”房遺愛裝作一副十分忌憚的模樣,小聲說:“打完之後,萬歲說此事絕無二次,不然就把我押到午門問斬呢。”

高陽喜悅之下,哪裡還顧得上分辨房遺愛的話語真假,自知已經和夫君交心的她,萬沒想到直到此時房遺愛卻還在滿哄著她,當然這次的瞞哄卻是善意的。

一番呢喃,房遺愛想到昨夜那旖旎一幕,不由心生怨氣,抱著哄逗高陽的心思,冷聲道:“漱兒,昨天夜裡為什麼要把握灌醉?還來輕薄我!真真豈有此理。”

高陽臉頰紅雲浮現,伸手輕輕捻動房遺愛斜跨著的紅綢繡花,訕訕地道:“漱兒還不是怕俊兒哥有什麼三長兩短,也是為了給俊兒哥留後...”

高陽這番夾帶嬌羞的話兒,聽得房遺愛好像吃了蜜一樣,含笑看向妻子說:“你這小丫頭平日看著清純稚嫩,卻沒想到膽子竟然如此大!看我今天晚上怎麼收拾你!”

說完,房遺愛示意高陽起身,眼望窗外沉沉落下的夕陽,喃喃道:“天黑了,去給父親母親請安吧?”

要是換了往常的脾氣,高陽恐怕早就已經摔門而走了,可她此事與房俊已有夫妻之實,加上這段時間的耳濡目染,早已將將這個小丫頭的心性改了大半,眼下聽到房遺愛的話兒,只是輕輕點頭,接著便和夫君並肩走出了臥房。

來到房玄齡夫婦門前,聽著房中不時響起的咳嗽聲,房遺愛眉頭微皺,自知父親已經返回府中的他,隨即輕輕扣動了木門上的銅質門環。

“爹爹,母親,孩兒前來請安了。”

“進來吧!”

房遺愛夫婦得到房玄齡的首肯,這才推門一前一後走進了臥房之中。

房玄齡將身站在窗邊,透過窗紙眼望窗外夕陽,眸中彷徨之色展露無遺。

而盧夫人則坐在茶桌前,不住的擦拭眼淚,看向房遺愛滿是慈祥的目光,細細對著狀元兒子打量一番,本就聲聲嗚咽的她哭的更加來勁了。

見父母這般模樣,房遺愛只覺心間一陣絞痛,恨不能跪在地上磕頭賠禮,以表達心中的自責。

高陽緩步走到盧夫人身旁,取出絲帕為婆母擦拭面龐淚水,輕聲安慰道:“母親,俊兒哥得中狀元乃是天大的喜事,母親為什麼哭了。”

房玄齡察覺到高陽到來,瞬間便將心中彷徨深深掩藏在了心底,轉身看向盧氏夫人,少有的冷聲說道:“好了,愛兒得中狀元本就是喜是一樁,你高興哭兩聲就算了,怎麼哭起來沒完了!”

說完,房玄齡對高陽頷首示意,轉而走到房遺愛面前,父子二人四目相對,眸中彷徨不言即明。

“去二堂用飯吧,今天愛兒得中狀元乃是我房家的大喜事,老夫要好好喝上幾杯。”

房玄齡走出房門,房遺愛緊緊跟隨,而盧氏夫人則在高陽的攙扶下,哭哭啼啼的朝二堂走了過去。

一家四口坐在二堂的餐桌前,眼望面前琳琅滿目的珍饈菜餚,除了不明就裡的高陽之外,房遺愛三人哪裡有半點吃飯的胃口。

房玄齡有心事在懷,坐在正坐上一個勁兒的自顧自喝著酒水,看向身著狀元袍服的房遺愛,支吾著想要開口商議日後的事情,卻又害怕被高陽得知房遺愛被賜罪衣一事。

思來想去,房玄齡深知此事瞞不了高陽多久,索性打算把話說明,可就在他打定主意正要開口的瞬間,兩個人兒徑直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二堂之中。

“玄齡,寡人不請自到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房俊!讓個座兒,叫寡人坐下吃杯狀元郎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