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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家書

聽聞梅、王二人已死,房遺愛雙手微微顫抖,冷笑道:“哪裡是就地正法,分明就是做賊心虛殺人滅口!”

“曹州知府來到縣衙,為什麼沒人通知本縣?”房遺愛起身走下高臺,眼望兩旁皂隸和捕快道。

前來報信的捕快還沒站起,聽聞詢問,連忙拱手道:“啟稟縣尊,知府來時縣衙還未開門,他是先到縣衙後到縣牢。”

“原來他是拿定主意,想要殺了梅竹生和王通滅口。”房遺愛心中暗暗思量,更加確信了昨晚梅竹生所說“曹州知府把柄”的真實性。

“可惜本縣沒從梅竹生口中套出話來...”

正當房遺愛自覺可惜時,站在身旁的范進,湊到他耳畔小聲道:“縣尊,既然梅竹生和王通已死,此時切莫要與曹州知府爭強,他此來必定帶有印信,怕是會借機報復的。”

聽到范進的提醒,房遺愛頷首點頭,“好,如此本官今天便閉門謝客,縣衙中的事物,還是請範師爺處理吧。”

說完,房遺愛拂袖朝內衙走去,就在即將走出公堂時,這位房縣令彷彿想到了什麼,轉身對範進道:“開倉放糧照舊,若是有人再敢動糧倉稅糧的主意,一定要來稟告本縣。”

將日常工作交給范進後,房遺愛懷揣著鬱悶的心情,踱步來到正廳,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桌上,丈量布匹的秦京娘。

“何郎回來了?縣衙沒事了嗎?”秦京娘拿著布料,照著房遺愛的肩膀、脊樑比劃了幾下,顯然是準備給官人做套新衣。

等秦京娘丈量好尺寸,房遺愛走到茶桌前,仰頭喝下秦京娘那半盞殘茶,洩氣的道:“梅竹生和王通死了。”

“啊?梅竹生和王通昨天不是剛剛被押進大牢嗎?怎麼今早就死了?死的為何這麼快?”秦京娘放下布料,為房遺愛斟上一盞熱茶,眸中泛著好奇問道。

房遺愛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是曹州知府動的手,打著依法行刑的名頭,暗行殺人滅口之事。”

“咦,瑤環呢?”房遺愛不見謝瑤環的身影,開口向秦京娘問道。

秦京娘指了指書房,小聲道:“姐姐在整理賬本呢。”

“宮中尚儀院才高八斗的謝女官,為我一個七品知縣謄寫賬本,難為她了。”

搖頭苦笑一聲,房遺愛接著說:“我先去臥房書寫奏摺,秦京娘莫要累著自己,歇會吧。”

“好,官人去忙吧。”秦京娘頷首點頭,手中銀針連連穿行,小巧的繡花針在她手中彷彿化身成了畫戟銀槍,女紅、武裝倒是全能拿的起來。

獨自坐在臥房的茶桌上,房遺愛取來文房四寶,仔細思忖,索性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完全寫了下來。

“這封摺子若是派公差去送,怕是又要落到曹州知府手中...”

“來梅塢縣也有小一個月了,該給爹孃、漱兒寫封家書了。”

大筆揮就,房遺愛一連寫了三封家書,奏摺與寫給房玄齡的家書放在一起,餘下兩封則是寫給高陽和李麗質的。

“館驛吩咐朝廷遙領,曹州知府怕是沒膽量去館驛搜查書信!”房遺愛將三封書信收好,因為要避開曹州知府的緣故,索性躺在秦京娘的榻上打起了盹兒來。

日落西山,房遺愛悠悠轉醒,剛一睜開眼,便看到了坐在榻邊,笑靨如花的秦京娘。

“嗯...京娘,什麼時候了?”房遺愛輕柔的握住佳人那纖纖玉手,一邊摩挲,一邊笑著道。

深知房遺愛飽受相思之苦,秦京娘也不閃躲,坐在榻邊向裡移了移,嘟嘴道:“太陽都快落山了。”

“嗯?這麼說我連中午飯都沒吃?京娘怎麼不叫醒我?”房遺愛手指在玉掌中緩緩划動,惹得秦京娘一陣羞赧,臉頰瞬間掛上了兩朵紅雲。

“奴家見何郎這幾天連日奔波,不忍心叫官人起來吃飯,現在灶上還溫著雞湯呢。”說著,秦京娘半坐起身來,紅著臉道:“我去給何郎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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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頷首點頭,翻身坐起,稍稍整理過衣裳後,接著懷揣心事走出臥房,去找范進詢問情況去了。

來到西廂房,見範進正在教八端寫字,房遺愛點頭微笑,悄無聲息的走進房中,站在二人身後,端詳了一會范進的筆跡後,這才悠悠的開了口,“範師爺好俊的楷書啊。”

見房遺愛到來,范進趕忙放下毛筆,拱手道:“學生不敢再縣尊面前班門弄斧。”

“太爺吃甜棗麼?現在集上還有得賣,八端去給太爺買些?”八端扯著房遺愛的衣角,略帶撒嬌的道。

“哼!饞骨頭!哪裡是要買來給本縣吃,分明是自己嘴饞了吧?”房遺愛笑著從懷中取出一錠散碎銀兩,交給八端,囑咐道:“記著早點回來!”

等興高采烈的八端走後,房遺愛將身坐在木椅上,眉頭微皺的道:“曹州知府可有什麼舉動?”

“在縣牢殺了梅竹生和王通後,曹州知府便打道回府了,糧倉的事宜他並未過問。”范進一五一十說道。

“如此甚好,反正梅竹生已經招供,他是死是活也沒什麼要緊的了,本縣倒沒打算真的從他嘴裡知道什麼驚天秘聞。”

范進點頭應聲,正要坐下,忽然想起了什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急迫的說:“聽獄卒說,在曹州知府到了縣牢之後,梅竹生曾小聲跟他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見梅竹生留有遺言,房遺愛登時站了起來,欣喜的問道。

“轉告知縣,吾頭可換銀錢。”

“梅竹生讓獄卒轉告我,他的人頭可以換銀錢?”房遺愛將文言文翻譯過來後,摸著下巴沉吟片刻,最終也沒猜出什麼門道來。

一番思忖無果後,房遺愛的肚子開始發出了抗議的聲響,從寬大的袖筒中取出書信,房遺愛對範進道:“這三封是我寄到長安的書信,明天還是有勞範師爺親自到曹州館驛跑一趟吧。”

“學生明早便去。”范進雙手接過書信,並未細看,便反手放到了桌案的抽屜當中。

見範進做事極其老成,房遺愛頷首微笑,“內衙多得是空房,範師爺明天從曹州回來,便將伯母和嫂嫂接來同住吧,往後也好有個照應。”

“這...這使得嗎?”范進受寵若驚,有些彷徨的喃喃道。

“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明天你去集上買兩張床榻來,叫人送到內衙,到時候找夫人取銀錢就是了。”

說完,房遺愛對範進擺了擺手,緩步走出房間,道:“甜棗就讓八端自己留著吃吧。”

“還有,師爺的楷書有些苦氣,日子長了怕是難以改正,等回頭到了長安,本縣帶你去歐陽率更府上求教一二。”

眼望房遺愛離去的背影,范進鼻子一酸,淚水竟自在眼眶中打起了轉兒來。

“縣尊要我將母親、娘子接到內衙...”

“還說日後回到長安...縣尊是打算帶我回長安?!”

猜透房遺愛的言下之意後,范進大笑三聲,手舞足蹈的喃喃道:“什麼功名富貴,什麼三年鄉試,什麼中舉,統統都不要了!此生只要跟隨縣尊...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更何況俺還是縣尊的幕僚師爺!”

來到臥房,見謝瑤環坐在燈下看書,一旁還放著熱氣騰騰的雞湯,房遺愛撓頭輕咦一聲,“京娘呢?”

謝瑤環放下書本,抬頭看向房遺愛,再次恢復了往常那冷若冰霜的模樣。

“哎呀,女人心海底針啊。”房遺愛見謝瑤環面色不善,連忙端起雞湯,一路疾行的來到了自己的單間住所。

喝過雞湯,房遺愛插上門閂,正要上榻休息,只覺得房中的氣氛有些異常,接著燭光定睛細看,卻見羅帳中藏著一人。

伸手掀開白色羅帳,面色桃紅的秦京娘,瞬間進入了房遺愛的視線當中。

“官人,吃好了嗎?”

“吃好了...沒有!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