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重生之大唐最強駙馬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五百零五章 三兄弟與言官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五百零五章 三兄弟與言官

耳聽哀嚎之聲,申念行放下酒盞,輕捋花白鬍鬚皺眉道:“這是誰家出殯?為何敢在狀元府門前逗留?”

見申念行詢問,房遺愛索性“苦主先告狀”,苦笑著回道:“叔父有所不知,這是長孫府將靈柩擺在小侄府門前了。”

“什麼!”申念行吃了一驚,起身朝著府門打量,怎奈視線被兩堵影壁遮蓋,一時間只能聽見其聲,不能觀見“其人”。

房遺愛、關木通跟隨起身,走到正廳門前,三人側耳細聽,只聽哭聲越來越響,其中還伴隨著陣陣叫罵,大有闖進府邸的趨勢。

“叔父,關先生。”房遺愛向兩人拱手道:“今天這席酒宴怕是吃不成了。”

說完,房遺愛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小侄引叔父與關先生從後門離開。”

房遺愛本想叫二人先行離去,可沒成想原本出了名的老好人,今天卻是一反常態。

“不可!”申念行眉頭微蹙,正色道:“老夫奉東宮之名,前來徹查賢侄納妾一事。雖然事情已然查明,但眼下公主懷有六甲,若是長孫府中的人衝進府門,豈不是要驚擾到高陽公主?”

見狀,關木通接茬道:“是啊,眼下高陽公主剛剛有喜,襄城公主大病未愈,若是叫這幫人衝撞了公主的鳳駕,豈不是要有悖君臣大禮?”

“玉兒病體未愈?”房遺愛向關木通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目光,隨即問道:“但不知叔父和關先生意下如何?”

“哼!老夫就坐在正廳看著,看誰敢大搖大擺闖進狀元府邸!”申念行不知是喝多了“蒸餾酒”,還是早晨忘了吃藥,眼下一改往常得過且過的態度,樣子倒頗有幾分兵部尚書楊波的味道。

見堂堂吏部尚書都沒有離去的意思,關木通拱手道:“老朽在此陪伴申老先生,順便照料高陽公主的玉體。”

說到這裡,關木通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連忙對房遺愛道:“駙馬,公主眼下剛剛有喜,切不可被這號喪之聲驚嚇到啊!”

“這個...”被關木通提醒,房遺愛隨即想到了他之前所說的“四忌”,“眼下長孫府眾人來者不善,若是驚嚇到漱兒...大官兒豈不是...”

想到利害之處,房遺愛心急如焚,對申念行和關木通拱手說:“叔父、關先生,請在正廳品酒飲茶,小侄去府門外看看。”

說完,房遺愛疾步走出正廳,繞過兩堵影壁,只見范進以及一眾家丁小廝正守在門後,透過門縫朝門外打量,臉上俱都是驚慌、焦急之類的神色。

“範師爺,開啟府門!”房遺愛兩步登上臺階,示意范進等人開啟大門,想要出門一睹長孫衝靈柩的風采。

“明公!此門開不得!”范進擋在房遺愛面前,連連擺手道:“長孫府眾人群情激奮,況且又有言官、御史等人在外旁觀,明公此去定會變成眾矢之的!”

“公主已然有喜,難道叫這些人在此大哭嚎啕?嚇到本官的妻兒那個擔待?!”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房遺愛撥開范進,正要親手撥開府門,卻從門縫中望見長孫府一眾家丁手持圓木大棒,一個個怒目而視,頗有上門找碴的意思。

“範師爺,你從後門悄悄溜出去,去到程府、陳府尋三弟、四弟來!”見長孫府家丁來勢不善,房遺愛雖然自負武功高強,但還不至於傻到當著御史言官的面兒,與人動武授人以柄的程度。

遣走范進後,房遺愛正了正衣冠,深吸一口氣,對兩廂小廝道:“開門!”

隨著狀元府門漸漸被開啟,房遺愛只見長孫津、長孫澹、長孫潤三兄弟站在長孫衝靈柩之後,而在他們身後則站立著一幫身著藍色官衣的言官御史,這些人見到房遺愛一個個怒目圓睜,大有一擁而上將其亂拳打死的架勢。

房遺愛撩袍走出府門,細細朝著棺槨打量,但見棺槨上不曾釘釘,懸著的心隨即落了大半。

“果然是副空棺!”房遺愛心中暗道僥倖,接著對長孫津拱手道:“年兄,這算何意?”

還沒等長孫津開口,長孫潤倒等不及了,“哪個與你這奸賊同年?!”

“嗯?”房遺愛眼望長孫潤,嘀咕道:“令兄與房某皆是進士及第,房俊忝居狀元,令兄屈居榜眼,難道潤兄弟忘懷了?”

“呸!誰是你兄弟?還我大哥命來!”長孫潤不及二位哥哥有城府,此刻見房遺愛出來,來不及細想便逞了一個口舌之快。

長孫津揚手打斷長孫潤,強忍著心中怒火,拱手道:“年兄,小弟此來雖然有些冒昧,但實為為兄長討回一個公道!”

“不錯,還望房駙馬還我兄長一個公道。”長孫澹接茬道。

“哦?長孫兄,你的病體痊癒了?”房遺愛見長孫澹中氣十足,不禁好奇的詢問道。

“呸!”長孫潤誤以為房遺愛有譏諷之意,跳腳呸了一聲,還嘴道:“你才有病!”

自從國子監手談之後,房遺愛便在長孫澹那幼小的心靈深處烙下了一個極深的印記,此刻見老對手出言詢問,長孫澹只得悻悻道:“多蒙駙馬醫治,我的病好了!”

寒暄過後,見三兄弟口口聲聲要替長孫衝討回一個公道,房遺愛苦笑拱手,“令兄遭難房俊深感悲慟,但此事與房俊有何相幹?”

長孫潤拂袖冷哼,“誰不知道我大哥是你舉薦的?”

此言一出,身後那幫看熱鬧的言官總算抓到了突破點,一個個群情激奮,這幫靠著罵人吃飯的芝麻官兒,早就對房遺愛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當然他們對房遺愛的認知絕大多數是受了“岑懋童謠”的蠱惑。

“房駙馬,此番我等前來只是想幫長孫駙馬討回一個公道,還請駙馬辨明一二。”

房遺愛定睛細細打量,但見走出言官佇列之人,身著紅色官衣,頭戴紗帽十分周正,面若紅棗,一口五柳長髯直垂胸間,一言一行頗有晉代名士之風。

“但不知尊駕貴姓?”房遺愛並沒有見過鄒應龍,但如果他知道正是這位“晉代遺風之士”在東宮朝會上對自己貶了又貶,踩了又踩,怕是會氣得直接將他無視掉。

鄒應龍撣了撣衣袖,面不改色道:“本官御史臺右都御史鄒應龍!”

“右都御史?御史臺二把手?言官們的頭頭兒?”房遺愛初聽鄒應龍的官銜兒,不禁心間一顫,前世他熟讀歷史,自然知道這幫子言官的厲害之處。

“有道是武死戰文死諫,這幫子哥們一天天全都洗乾淨了脖子,等著被開刀問斬好博得個名垂青史...”

“不好對付,委實難以對付!”

思忖利弊,房遺愛強擠出一絲笑容,拱手道:“鄒御史,有話但講無妨。”

鄒應龍倒也不客氣,清了清嗓子道:“駙馬,敢問你為何向太子舉薦長孫駙馬為後軍督府?”

雖然鄒應龍在御史臺依仗舌辯稱雄,但房遺愛這位“文抄公”的口才卻也是不遑多讓。

“自古以來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房俊秉著中正之心為國舉薦賢良,此舉難道有何不妥麼?”

見房遺愛不但引經據典化解掉自己的疑問,還反過來跑出一個詢問,鄒應龍頗感意外,正了正心神繼續道:“房駙馬可曾料到哈迷蚩在五馬道設伏?如若料到怎不事先提醒長孫駙馬?”

“兩軍對壘瞬息萬變,房俊一介凡人焉能預料?”

房遺愛被鄒應龍這腦補猜測惹得心生不悅,話鋒一轉譏諷道:“況且房俊才疏學淺,無憑無據斷不敢行紙上談兵、膠柱鼓瑟之事。自古來空口猜測、書生談兵誤人誤己,此等荒謬之事房俊斷不敢為...”

“更不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