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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花奴

寧宿、寧長風、方琦和雛葵被帶到花神殿六樓。

花神殿六樓有一間很大的會客茶室。

白衣人把他們送到六樓就止步了,指了指六樓唯一一扇門,讓他們進去。

走在六樓的走廊上,寧長風問:“你們真的想好了?我無所謂我是不會死的,你們要考慮清楚。”

他主要是問方琦,因為他知道寧宿從那天晚上就決定好了。

他們要處理這批人,就是在跟主要npc作對,這在遊戲裡不是小事,就算在副本裡活下去,離開副本評級時也拿不到多少積分。

方琦:“我考慮好了。”

他轉頭對寧宿和寧長風說:“我以前就是太懦弱沒血性了,所以我活得很失敗,還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他又說:“反正只剩下三天了,不如破釜沉舟,說不定能逼出一個答案。”

“好。”寧長風說:“嚴重違規的事交給我來做,系統不會把我怎麼樣。”

保護兒子自然是第一位的,連帶著對這個看起來和兒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他也一併納入到保護範圍了。

忽然做了父親後,他的行事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寧長風竟沒覺得什麼不好。

他想著有一天,也有一位父親,會這樣多護著寧宿一點。

寧宿抬頭看了寧長風一眼,又聽到了系統對高玩的讓步。

那天晚上在銀樺社團,寧宿問系統對頂級玩家能讓步到什麼程度,寧長風說可能是一個很可怕的程度。

他有點好奇,可怕到什麼程度。

雛葵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你們?”

寧宿說:“你等下就知道了,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寧長風推開那道黑沉沉的大門。

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們經常見到茶室,或許和花侍離不開水有關,茶室常有聖水溪流。

這個茶室是他們見過最大的,裡面一共坐了四個人,國主、王后、野南家家主,浩北家家主,兩男兩女,圍著溪流而坐。

溪流在室內繞了一個圓圈,中間是給花侍坐的。

四個人剛進門,裡面四個人就看向他們,目光灼熱粘膩。

寧宿身上的視線最多,他手指上長出的那朵血花,四雙眼睛看過來時就被血色染紅了。

他們痴迷地,瘋狂地看著他手指上那朵血花,眼冒紅光,興奮得渾身顫抖。

那個肥胖的國主甚至無意識地站了起來,幸好王后拉了他一把,他才恢復了一點神志,咽了口口水坐下。

“坐,快坐!”

寧宿和雛葵隔著溪流坐在國主和王后面前,寧長風坐在野南望面前,方琦坐在浩北靜面前。【1】

【6】

【6】

【小】

【說】

和安香一樣,他們坐下後就被黑衣人綁起來了。

這種捆綁方法很奇怪,一隻胳膊沒綁,一隻胳膊連著身體綁在一起,跪坐在木凳上的雙腿被綁在木板上。

大概是因為他們手上長著聖花,要被拉起胳膊吃。

等他們被這種奇怪的捆綁方法綁緊後,國主迫不及待地揮手讓黑衣人離開。

不要打擾他們的盛宴,他們要盡情享受。

國主盯著寧宿不住地咽口水。

旁邊的王后盯著他臉色發紅,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大口大口呼吸著,胸口劇烈起伏。記

“您前天已經吃過一個了,安全起見今天就不要吃太大的了,把這個讓我吧。”她沒有骨頭一樣靠在國主身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寧宿,嬌軟地說著酥酥的話,中間吞了兩次口水。

花侍是侍神國的特有存在。

表面看地位尊貴,除了身體和血管堅硬的,大多選的是身姿容貌上乘的,是侍神國神聖與美好的象徵。

在被某一種慾望衝昏頭腦時,其他慾望也會滋生。

少年身形絕佳,長髮垂在挺直的脊背上,一身清新盎然的,老年人最想擁有的少年氣。

即便他臉色蒼白,黑紅的血管蔓延在臉上。

可怖的血管纏住澄澈漂亮的桃花眼,反而有一種他們侍神國痴迷的詭異美麗。

“不不不。”國王一把推開王后,“已經是前天了,我休息了一天了,可以了,可以了……”

“去年我就吃了兩個,今年也可以。”他顫抖著向寧宿伸出手,“我就要,”他粗粗喘了口氣,眼珠裡血絲繃起,“就要他!”

他盯著寧宿的臉,粘膩的視線順著他臉上令人心臟狂跳的血管下移,當看到他修長微屈的手指上那朵四瓣血花時,心跳快得全身血液激盪,在他暴露的皮膚上湧出一片不正常的燥紅。

他看到那個讓他瘋狂的手抬了起來。

細瘦蒼白的手腕從寬大的黑錦袖中露出。

蒼白纖長的手指挑起令人血脈僨張的血花,少年聲音清朗好聽,還有認真地疑惑,“你們想吃祂?”

“想,想!”

國主緊盯著那朵血花,失神地一點點靠近。

他的伸著胳膊,雙手邁過溪流,落在寧宿稠黑的衣袍上。

而他的雙腿還在溪流另一邊,圓圓的肚子撐在溪流上面,像一隻肥碩的狗一樣喘著氣,伸直脖子湊那隻手那朵血。

他興奮得臉上的肥肉都在顫,眼睛血紅,眼神渙散。

他彷彿看到自己又年輕了二十歲,頭髮變得黝黑發亮,臉上一點皺紋都沒了,身上皮膚不再鬆垮垮,老年斑再也不會長出來。

他又可以在王座上多坐很多年,王宮裡又能迎來一批美人。

寧宿“唔”了一聲。

國主顫抖的瞳孔映出他的手在向他靠近,那朵血花離他嘴巴越來越近。

他下意識張開嘴。

他越來越興奮,即便長大嘴也有一種無法喘息的感覺。

他真的無法喘息了。

他的脖子被一隻修長的手緊緊攥住,手指刺到了他脖子的血管裡。

他瞪大充血的雙眼,伸著猩紅溼肥的舌頭,“呃啊啊啊!”

寧宿那一隻唯一能活動的胳膊,舉起肥胖的國主,猛地將他砸進了淺綠色的溪流裡,紅色的血頓時在溪流中暈開。

王后和另外兩個家主似乎還沉浸在興奮中沒反應過來,一時有些茫然,以至於他們都沒叫出聲,反到是雛葵尖叫了一聲。

被雛葵&3記0340;尖叫聲喚醒,國主張嘴也要大叫。

他嘴巴剛一張開,一隻肥碩的紅蛇立即鑽進了他的嘴巴裡。

那蛇實在是有點肥,國王的嘴巴就有點大了,它還把國主的嘴巴撐裂了,一股一股地向他喉嚨裡鑽。

這一幕恐怖又噁心,王后和另外兩個家主立即緊緊閉上嘴巴。

在他們閉上嘴時,三條紅蛇從溪流裡探出腦袋緊緊盯住他們的嘴巴,似乎想尋找縫隙鑽進去。

這讓他們更驚恐,不僅嘴巴閉得更嚴實,還用手緊緊捂住。

茶室裡傳出人體倒地的聲音,和雛葵的尖叫聲,並沒讓外面的黑衣人動一下。

他們每年跟著國主來參加花神祭,最知道這裡面的內幕。

每到這時候國主都不希望人打擾,他們在裡面要盡情享受,花侍們的尖叫不算什麼,倒地撞擊這點小動靜也不用管,更大的動靜他們都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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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養完聖花,瀕臨死亡的虛弱花侍們,是不可能掙脫特製繩索的。

寧宿將身上的繩索扯斷。

他先看了眼手指的聖花,確保一點都沒髒,這才走到國主身邊,“這次是紅色的蛇。”

寧長風將野南望按進溪水裡,跟兒子說:“我有九種不同顏色的蛇。”

寧宿“唔”了一聲,原來九頭蛇還有九種顏色。

方琦也把浩北靜按進溪流裡,“他們身體沒被改造過,是不是得多泡一會兒?別一開膛就死了。”

寧宿歪頭打量著驚恐睜大眼睛的國主。

他的身體被紅蛇尾捆住,嘴巴被蛇頭嚴絲合縫地堵住無法呼吸,只能用鼻子呼吸,兩個鼻孔睜得大大的,面色漲紅,有血管露出。

寧宿說:“說不定可以,他們吃過聖花。”

他認真地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來說這件詭異的事,“說不定就像打過疫苗一樣,有些疫苗就是在體內植入微弱的相應病毒,讓人體殺死提前適應。”

方琦:“……”

好像回到了高中課堂。

他從衣袍下的靴子裡抽出一把小而尖銳的刀子,“那我開始了。”

寧宿:“你是一個高三生,即將步入大學的五好青年,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傷害人。”

方琦:“?”

“醒醒!我們在恐怖遊戲裡,這些都是人渣。”他說:“我們這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寧宿:“真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嗎?那不是應該讓他們自己動手?”

方琦一愣。

寧宿看看國主又看看王后,轉頭再看一眼兩個捂住嘴的家主,“正好兩對,好搭檔。”

方琦懂了,他向寧宿豎起大拇指。

寧宿回他一個“ok”。

寧長風低低地笑了起來。

圍著溪流坐的變成了四個花侍。

大人物們在這裡,不管吃不吃,茶桌上都擺上了精緻的茶點果物。

寧宿和方琦坐在寧長風兩邊,一個吃肉脯,一個吃堅果。

雛葵怔怔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寧宿把一杯熱茶放在她手邊,“你好好看著。”

雛葵愣愣地看著他,她好像明記白了什麼,眼眶通紅。

她用袖子用力擦了一下眼,睜大眼睛看向四個神情惶惶的人。

寧長風坐在中間,他身邊一隻半人高的黑蛇,兩隻大大的眼睛也對準了四個人。

它眼睛的畫面,同步出現在三樓花侍大殿小黑蛇眼睛裡。

那個小黑蛇在蘇往生的床邊,周圍床邊坐著幾個玩家。

寧長風對國主王后和兩個家主說:“聖花是我們侍神國的聖物,是花神的代表,要養在溫熱有靈魂的地方,各位是我們侍神國的國主和家主,要以身作則,以身侍花。”

“很簡單,就是剖開胸膛,割開心臟,將聖花移植到心臟裡,再縫合。”

他說著聖女對他們說過的話,然後說:“一對夫妻一組,兩個多年好友一組,似乎是很合適。”

“你們先確定順序,誰先給誰開膛破心。”

其實不用寧長風說,他們對這一流程都很瞭解。

就是因為瞭解才恐慌。

王后嘴巴剛張開,一條紅蛇就飛進了她的嘴巴裡,向她喉嚨裡鑽。

“抱歉,怕你聲音太大,驚擾了外面的人,暫時堵住一下吧。”

王后嘴巴被撐大的同時,眼睛也睜大了。

她只是怔愣了幾秒,旁邊的國主立即搶走了一把刀。

王后眼睛睜得更大,她驚訝但並不震驚,恨恨地盯著國主。

很快她就發現了機會,國主雖然先搶到了那把刀,但他還被蛇尾捆綁著,而她此時只被堵住了嘴巴。

王后立即託著嘴裡長長的紅蛇,踉蹌騎到國主身上,兇猛地搶走國主手裡的刀,舉起就要向他胸口插。

她嘴裡那條紅蛇的尾巴纏住她的手腕。

寧長風走到國主身邊,蹲下來對他說:“我給你一個反撲的機會,只要你告訴我,怎麼見到花神。”

“先說好不能叫,你一叫,紅蛇會立即將毒液噴進你嘴裡。”

國主艱難點頭。

紅蛇要從他嘴巴裡退出時,寧長風想到系統的遮蔽,說:“只說關鍵詞。”

紅蛇剛從嘴巴裡退出,國主立即用撐裂的咽喉說:“祭拜,祭品。”

寧長風冷笑一聲,“你沒機會了。”

紅蛇再次堵住他的嘴巴時,王后的手被蛇尾放開,她當即用力將刀子捅進了國主的胸口裡。

不要怪她狠,是這個男人絲毫不猶豫就開她的心。

國主死了沒事,她還有一個兒子。

就怕他不死。

噴湧的鮮血證明了她有多狠。

鮮血迸濺了同樣被按在地上的浩北靜一臉。

國主溫熱的鮮血從她鼻樑流進她睜大的眼睛裡,她眼裡的世界變成了血色的,驚恐地渾身顫抖。

寧長風施施然移到她面前,魔鬼一樣說:“說不出正確答案的結果,浩北家主看到了吧。”

浩北靜顫抖得更嚴重。

寧宿放下肉脯,說:“他們可能也不知道。”

他們甚至可能都不曾見過真神,不相信真有花神,要不然也不會在花神祭前吃聖花。

透過逼問普通npc得到答案,系統應該記不會他們留下這樣一條路。

如果行得通,副本世界就亂了。

除非他們能逼問鬼主,那算他們的能耐。

方琦臉色難看。

寧長風臉色不變,他對浩北靜說:“把你知道的從頭到尾說出來,不要有隱瞞,不然,你看看你的國主。”

瞥到奄奄一息,不斷吐血的國主,浩北靜瘋狂點頭。

為了表明自己會好好聽話,紅蛇從她口中一退出,她就用嘶啞的聲帶說:“六年前……”

從六年前開始說,很好地表明了她將會知無不言,從頭說起的態度。

房間四個花侍都緊緊盯著她。

“六年前,芙仁郡發生一場大地震,死了無數人。”

“在那場地震中,芙仁郡裂開一道深淵,無數死人沒有人處理,屍體被扔到了那個深淵裡,那個深淵成了死人淵。”

“具體也不知道在什麼時間,那個深淵就成了現在的黑澤。”

寧宿低頭看向手指的四瓣血花,果然還是在怨氣和戾氣中誕生的。

浩北靜想了想,忙知無不言地補充:“芙仁郡流傳下來的城記,上面說深淵那裡曾是一個古戰場,歷史上最慘烈的的戰爭就發生在那裡,那地下埋葬著百萬亡魂。”

寧宿一愣,同時心猛地一跳。

他彷彿看到在古戰場上,血流成河,屍山屍海中,一條凌霄藤蜿蜒生長,吸收血河凝成一朵四瓣血花。

“這個說法流傳開後,每夜聽到黑澤裡傳來的哭嚎聲,就沒人敢去黑澤了。”

浩北靜說:“直到那天晚上。”

浩北靜對那一晚記得很清楚,一直深深印在她心底深處。

芙仁郡一開始是有城主的,不像現在由幾個家族把持著。

那一晚她和野南望都在城主身邊,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來說黑澤出現了怪物。

他們帶人一起去,火把亮起時,幾個猙獰可怕的人,如魔鬼一樣揮舞著爪牙。

無數藤條從他們血管中衝出身體,在慘白的月下伸展著,生長著,陰森詭異地流著黏膩腥臭的液體。

那些人痛苦哀嚎,在地上爬,在黑澤被藤拉上半空,他們血管凸起繃斷,血泡在空氣中噗噗炸開。

浩北靜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至今她一回想起,耳邊還是黑澤亡魂的哀嚎,那些人的慘叫,以及血泡炸開的聲音。

“噗。”

浩北靜一顫。

“我們不敢上去,那些人就在我們面前被花藤吸食乾淨血,穿裂身體,一個個當場身亡,他們身體裡的藤條才倒下。”

“城主連夜處理了這些屍體,奇怪的是,還有一個年輕人完好地活著。”

“經過調查,我們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芙仁郡因一場大地震而元氣大傷,很多人沒了家也沒了家人,天災要人死,不管是強壯的年輕人還是老人都躲不過,有一些失去兒孫的的老人,自然就成了乞丐。”

“芙仁郡人人自顧不暇,自然沒東西給他們吃,這群年邁的老人在一起互相攙扶,為了活命,只要能吃的都向嘴裡塞。”

“他們在黑澤裡發現了從黑澤長出來的花,實在沒得吃時,就把它們當食物了。”記

“就有了那一幕。”

“這件事裡最神奇的就是那個年輕人,他原本也是那些老人中的一員,吃了那恐怖的花非但沒死,還變年輕了。”

方琦呸了一聲,“你們這群老東西就只看到了變年輕,就動了歪心思。”

浩北靜臉色訕訕的。

寧長風:“繼續說。”

浩北靜:“我們確實想研究,誰不想呢,等你們一條腿邁進棺材你們就懂了。”

寧長風:“別廢話。”

浩北靜立即:“我們把那個年輕的老人關在一個秘密房間裡,找來各種人用各種方法研究,城主為了更大的權勢和財富,把這件事秘密告訴了年邁的國主,國主又派來更多的人研究。”

“我們一邊研究那個年輕的老人,一邊在黑澤打撈這種神奇的花。”

“可惜的是,那個老人在一個午夜裡死了。”

那個場景依然深深地印在浩北靜的心中。

午夜時分,他們聽到那個秘密地下房間裡傳出尖叫聲,急匆匆趕過去,看到了讓他們心神俱顫的一幕。

那個小房子各處爬滿不斷生長的頭髮,黑色裹著紅色碎塊的頭髮,從那個年輕老人胸腔裡不斷向外湧出,爬滿那個地方房間每一面牆面,每一處地磚。

瘋狂地纏卷周圍的人,穿進一具具□□吸食血液。

那個專門為研究建立的庭院,到處是驚慌的尖叫,淒厲的慘叫。

不得已他們最後放火燒了那裡。

那一晚被頭髮卷死的,吸血吸死的,被火燒死的,一共有上百人。

有人認為這是天神降下了來的懲罰,在警告他們不要繼續研究,長生不老不是渺小的人類能研究的,這違背了天理,惹怒了天神。

可有人,尤其是即將躺進棺材裡的人不甘心,在時日不多時,才會真正恐懼死亡,才對生命有瘋狂迫切的渴望。

“那個用來研究的人確實死了,但我們至少知道了它們喜歡血,喜歡向人的血管裡鑽。”

“還有一個好消息,打撈花的那一隊人在黑澤最深處打撈出了一個詭異的黑色人形物。”

據打撈人說,一開始他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剛打撈上來時因為纏著藤蔓,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等第二天,他們發現那些清除藤蔓的人都死了,才恍惚看到那是一個黑色人形。

之所以說恍惚,是因為那些人看了一眼,眼睛就都瞎了。

寧宿停住進食動作,抬眼靜靜看著他。

浩北靜說:“有人說,那是天神的第二次警示,在警告我們不要繼續研究。”

方琦看透了他們,“你們不甘心,不會停止的。”

浩北靜點頭,“我們說那是花神顯靈,天降神記,花神在黑澤沉睡,祂選擇了這裡,芙仁郡將成為福地,被花神賜福。”

“我們開始建花神殿,同時繼續找人研究。”

“那個年輕的老人被燒了,我們就創造這樣的人,我們找來不同年齡的男女,從剛出生的幼兒,到芙仁郡年紀記最大的老人,喂他們吃黑澤花,向他們身體各處塞黑澤花。”

只是一想,就知道那是一場多殘忍的實驗,會死多少無辜的人。

只為滿足他們陰私的慾望。

“花神殿建好後,我們也摸索出了一套模糊的方法。”

“我們以花□□義,由國主親自主持,選出了第一批花侍。”

寧長風冷聲道:“花侍,說的好聽,只不過是你們的實驗藥人。”

他的臉色非常恐怖,看人的眼睛變成可怕的豎瞳,讓人從心底裡恐懼發寒。

浩北靜臉上一層冷汗,嚇得不敢看他。

即便這麼清楚了,寧宿也不相信花侍只是他們的藥人,只能給他們養長生不老藥。

他說:“不對,如果只是藥人,聖女不會有這麼高的地位,她到底有沒有看到花神?”

茶室一下特別安靜,四個人臉上露出一種諱莫如深的表情。

紅蛇衝著浩北靜吐出長長的蛇信子,寧長風厲聲道:“說!”

“她、她、她應該是真的見到了花神!”

聖女帶著花風來到花神殿最高層,九樓。

金字塔形狀的花神殿,九樓很小,只有一套房間,那是聖女的住處。

即便國主來了,也只能住八樓。

這裡是侍神國最神聖的地方,說明了住在裡面的人,在花神面前,在信徒心裡的地位。

在這個神聖又暗黑的房間裡,花風坐在一張黑木椅上,聖女彎腰牽起了他的手。

血管凸起的手指上,長出了另一根蔥白如玉的手指。

花風看著聖女臉上詭異的笑,渾身冒出一層冷汗,“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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