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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料羅灣(二)

晏世輪考慮的是,大明和荷蘭之間爆發的料羅灣海戰,實際上是在五年之後,看來自己的一番動作,還是改變了很多歷史。料羅灣海戰是中國古代是規模比較大的海戰之一,明方面投入了戰艦150多艘,士兵幾萬人,荷蘭人方面印支殖民總部派遣了最強大的武力,共計數十艘最新式帶加農炮的戰艦。在規模上不亞於鴉片戰爭,同樣是武器落後於西方,但是結局卻迥然不同。料羅灣大捷使荷蘭人不得不屈尊於中國海商集團的實力,從此荷蘭人每年向鄭芝龍商的船隊繳納1萬法郎的進貢,才可以保證荷蘭東印度公司在遠東水域的安全。在17世紀的遠東水域完全變成了由中國海商一家說了算的天下。

從寧鳳晨處得來的資訊是,荷蘭宮廷方面認為,東方的絲綢、茶葉、瓷器等,實在是太有賺頭了,不能讓卑鄙的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獨享。為奪佔中國對外貿易權.禁止西班牙人、葡萄人介入與中國交易。而且整個荷蘭都認為,以“先進”的大炮武器攻擊中國,這些效能優異的快速戰艦“蓋倫”定會十拿九穩。所以計劃派出十一艘蓋倫戰艦,交由普特曼斯指揮,另有旗艦密德堡號一同出發,此外還計劃聯絡大明當地海域的海盜一同參與,如何能煽動黃皮膚的人之間互相大戰,那就更好了。

一切都與歷史吻合,除了隨行的特羅普副艦長。由於上次在東方的慘敗,僥倖逃回荷蘭的特羅普,一上岸就被革職查辦。但是後來的幾次對英國人的小規模戰鬥,還是讓他戴罪立功,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現在滿世界都是黃種人呢?上次打敗他的那個什麼寧鳳晨,竟然在瑞典戰船一方出現,而且還佔領了個什麼漢堡港,雖然都是窮地方,但是仍然讓高傲的特羅普不爽。他此行,完全是為了復仇,因為他相信,這次如此規模的海戰,作為大明東南水師主力的寧鳳晨不會拒絕。

其實,現在還很年輕的特羅普大錯特錯了。寧鳳晨很能打,但是他不是大明水師主力,恰恰相反,寧鳳晨對於海戰除了單挑外,啥也不是。寧鳳晨是個出色的陸軍指揮官,此刻正忙於組建古斯塔夫的新“國王衛隊”。透過一系列戰鬥,寧鳳晨手下的軍官們,非常融洽的融入到了古斯塔夫體系當中,大家都是非常要好的戰友和朋友。同樣的,宗鈞傑也以勇士的待遇,帶領幾百個老弟兄,混進了華倫斯坦的隊伍,與宗鈞傑一樣,寧鳳晨也很忙,根本不會理睬什麼“海戰”。

晏世輪現在雖然作為整個蒼南縣、基隆、淡水、琉球南方諸島的最高領導者,對於金鄉所還沒有萬炎武瞭解。宗鈞傑被派到了歐洲,現在只有萬炎武履行金鄉所幕府軍政司的職責。為了更加的知己知彼,晏世輪提議萬炎武先去金鄉所造船基地看看。自從有了歐洲源源不斷供應的優質木材,結合著已有的臺灣木料、日本木料,金鄉所的造船業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萬炎武立即領著晏世輪,來到了蒼南東南角,金鄉所南側的造船總廠。現金鄉軍體系內,成規模可以建造“平倭”級戰船以上的,共有造船廠六處,金鄉所有一處最大的總廠,基隆、淡水兩城各有兩處,而在琉球的與那國島上,也有一處。

晏世輪乘坐在改進的四輪馬車內,感受著生產進步帶來的美好——改良的木質差速輪,使得轉向更加的靈活,而橡膠的應用,使得行駛更加平穩,雖然是實心輪胎,仍然對於整車的穩定性有著極大的提高。而橡膠不僅僅用在輪胎上,整車的各個接觸部位,都少不了橡膠緩衝的處理,帶來的結果就是,整車執行時,幾乎沒有什麼噪音和顛簸,這已經與他前世小時候乘坐的公交車非常相似了。這種程度的顛簸,裡面的人員幾乎感覺不到,所以“基隆商館”最近推出的馬車,已經開始大賣、熱賣,汪才楓再也不用為了銀子而發愁了。而且隨著改良的四輪馬車走向大明,也催生了大明另一個產業——四輪馬車修理業。無數的修理鋪雨後春筍的冒了出來,或者在各地的木匠所、鐵匠鋪裡也有無數的兼職修理員。這年頭要是哪個官宦人家要是沒有一輛基隆造馬車,還真是稀奇事了。

來到金鄉港港口外的造船總廠,晏世輪感覺到了震撼。沒錯,就是震撼。雖然前世見過無數的大場面,也在基隆看到過宏偉無比的基隆船長,但是和金鄉總廠一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只見近處一群海鷗悠閒的撲騰著翅膀,遊弋於藍天大海之間。海鷗下面是碧波浪濤,浪花拍打在了船廠外的防波堤上。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兩艘接近完成的“滅虜”級戰船,其中一艘,就是晏世輪定的旗艦“基隆”號。這十艘即將完成的戰船,正在進行著甲板的敷設。由於暫時不能入水,現在兩艘船全部一字排開,為了便於將來的下水,所有船隻都擺在了淺灘上面。每艘船下方支撐著無數的木質支撐杆,以防止船隻傾倒,在每艘大船上下,都忙碌著不下於五十人左右的工匠,好傢伙,光這十艘“滅虜”,就有一百多工匠,看來造船業真的是耗人耗錢啊。

再往遠處,是完成舾裝即將下水的五艘“平倭”級戰船,按照第一任船長的名字,以此的在往上面刊印著編號和名稱。連同這五艘“平倭”戰艦,目前蒼南共有“滅虜”級戰船五艘,“平倭”級戰船十艘,而且都已招足船員,金鄉水師第九軍、第十軍、第十一軍、第十二軍,共八千餘水兵,此時正奉命職守。

也就是說,即使不算上大明水師的隊伍,目前大明抵禦荷蘭侵略者的戰艦,已經達到了十五艘,比起荷蘭人的十一艘蓋倫戰艦,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已經遠遠超出,這一戰,大有可為!

而隨著觀察的深入,晏世輪發現在較遠的一處很大的空地上,不下於一百餘人的工匠,正在熱火朝天的忙著什麼。看著他們尚未完工的活計,實難看出這是哪一種船型?比“滅虜”還要大將近一倍的船身,卻比“平倭”還要狹窄。這是什麼船?把船建成這樣,無外乎增強其速度,但是既然要了速度,為啥不把船建的小一點呢?難道,這是傳說中的五桅杆戰船“蕩奴”級!?晏世輪一時心潮澎湃。一直以來,由於沒有良好的木材,完成較大船體的主料工作,“蕩奴”船一直停在了概念階段。而這款將來馳騁世界的戰船,受到原料供應的問題一直沒有進展,是晏世輪和寧鳳晨無時不刻不在關心的。

在歐洲征戰的這將近一年以來,寧鳳晨格外留意可以建造一百五十米左右船隻的木材。恰好瑞典什麼都缺,就不缺木材,終於讓他搞到了一批。再經過漂洋過海後,三個月的時間,這些造船良才出現在了金鄉船廠。

晏世輪走近後,發現造船總工付明方正拿著個大喇叭口喊話,指揮工匠將一根長約四十米的木料豎立,並與其他事前預製好的材料進行連線,連線完成後,看上去就像是海洋生物的骨骼,不禁道:“這是不是在鋪設龍骨?”

付明方看到是晏大人來了,當即歡喜的走過來,有問必答的對其講解起來。當時歐洲造船需要的木材主要是橡木(柞木),大明古代造船主要用的是樟木類的木材,比如楠木,造船不會用最硬的木材,他要求的第一是耐腐蝕,俗話說,日曬千年松,水泡萬年樟,第二韌性要好,抗拉強度要高,太脆是不能用的,還要收縮率低,不能說泡了水以後,和泡水之前,體積變化太大,是不行的,至於為什麼不能用太硬的木材,付明方舉了個例子,他加工過一棵硬木,光分割木材就十分困難,五條鋸帶輪流,一邊鋸一邊磨,一棵樹,害了他一天,鋸不動,這棵樹直徑才半米,釘子幾乎都不進,硬釘進去,就裂了,要麼釘彎了折斷了,所以,這個時代的船,未必能用到好木,他們只能用好用的木,粗大筆直,然後在符合上述條件即可,硬度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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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方還說,東南亞適合造古代帆船的除了樟木(海南臺灣等地的量很大)外,東南亞的坤甸效能也相當好,坤甸也是樟科的,俗名鐵樟木,古代和現在都多見於碼頭墩,這種樹木在東南亞很多,量很大,緬甸,泰國所產的柚木做船板也是很好的木材,甚至做船板要比橡木還好,而真正的歷史上,大明也沒少從這個地區砍伐柚木運回國內造船,而東北亞(日本)的樹種主要就是柞木也稱做英國橡的,還有松木和杉木,英國以前出口過不少柞木冒充橡木的,

晏世輪見到再過月餘,這十五艘戰艦都可以迎戰,就放下心來。饒有興趣的觀看其他工匠。不遠處,正好有兩名工匠,運用著寧鳳晨“發明”的腳踏圓鋸,正在進行鋸木。付明方見到大人如此,便道:“大人,金鄉軍造船快捷,多虧此物,寧大人真乃奇人也!”其實付明方對於晏世輪“挖走”寧鳳晨一直耿耿於懷,這麼優秀的一位“匠師”,怎麼就跑去打仗了?

晏世輪微笑不語,繼續向前走著,看到了一些工匠在測量製作配件(肋骨),還有不下三十人的一處工地內,眾人利用木質的工裝,進行著纜繩的編制。一切人都是那麼的投入,而透過“流水線”改進生產工藝後,既減少了浪費,又提高了效率,所以,如果此時單比效率,金鄉軍絕對是此時的世界第一。最後,晏世輪來到了船廠的鐵匠工具間,看到了打製鍛鐵件,可以看到大型水力鍛機,正在反覆銃打一件“滅虜”船所用的錨。“滅虜”艦的鐵錨是當時最大的鍛造零件之一,而此時支撐金鄉軍海上作戰的基礎,就是強大的船廠和工業基礎。

付明方認為,戰艦的生命力取決其造船的材料——木材。重炮開火時會對船舶本身的結構強度造成嚴峻的考驗,橡木是最好的造船木料,當時的西方世界都是用橡木做艦殼材料,橡木耐用,抗打擊能力強,木屑小,所以雖然有時也用榆木作水線下厚板,或者用古巴桃心木、印度柚木造船,但是橡木一直都是最好的造船材料而桅杆和甲板部分通常使用冷杉和松樹較軟的木材,所以,雖然有一些水師擁有橡木供應地,但是往往需要補充製造桅杆甲板的木料。比如荷蘭水師主要使用波羅的海沿岸的木材造船,而英國、歐洲水師的桅杆、甲板目標也來自於波羅的海。風帆時代的水師,必須有強大的工業基礎。

此時金鄉軍的木材,是從波羅的海運來的,木材由吃水淺的平底船直接運進船廠,當場卸下鋸開切割成型,而桅杆、索具、風帆、火炮等其他物資都已經在倉庫裡備好。戰艦要想經久耐用,最關鍵的就是採用充分乾燥的木材,木材中的水分不能超過0%,這往往需要把木材妥善儲存好幾年的時間來乾燥,最理想的狀況就是,利用乾燥的木材慢慢的造船,讓船的框架和外殼自然乾燥,這樣造好一艘船至少要年的時間,最理想的是6年,可是在戰時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不可能保持木材的供應,水師只能使用乾燥不足的木料和質量較差的木料造船,這樣6個月就可以造好一艘船,但是一旦船體結構封閉,船體內部陰暗、潮溼、溫暖,特別適合木腐菌等細菌的繁殖,會逐漸腐蝕木材,降低船體強度。這也是為什麼“蕩奴”的裝舢工作脫了這麼久的原因。

船隻在海上長時間航行,船體長時間受到海水侵蝕,經常受到風暴的洗禮,軍艦的結構框架很容易鬆動,水下部分也會腐蝕,所以要定期的把船舶停靠在碼頭上進行大修,否則鬆動腐蝕的無法避免,最終可能會經不起風暴的考驗,整艘船的壽命也會降低。船如果造得好,而且加上定期得維護,它可以輕鬆挺過50年。所以對於一隻艦隊來說,擁有幹船塢(將水抽掉,使船舶在此進行出水檢查、修理的封閉的船池。待出售的船舶通常在幹船塢讓有意向的買主檢視。),用於定期維護自己的軍艦是至關重要的,透過幹船塢進行水線以下的定期檢修,可以保持一支強大的後備艦隊。如果沒有幹船塢,要維修船隻,就必須把船拖離水面,或者在水上使船向一側傾斜,這些辦法只能用於較小的船,而且非常危險。良好的造船工藝與定期維護可以延長戰艦的服役壽命,這對於一隻希望保持強大的水師來說十分重要。所以水師基地往往以船塢為核心展開建設,如果一隻艦隊希望在某個海域進行長期的活動,就必須能夠在附近獲得一個水師基地,這樣水師可以在水師基地內獲得帆布、索具、甲板、桅杆、槍炮、彈藥、食物、淡水和人員的補充,基地可為艦隊提供安全的泊地,為海員提供休整與醫療設施。金鄉軍在此時代獲得成功與其重視水師基地不無關系。金鄉軍每擴張到一個新的海域,就會不計成本的建立起新的水師基地,相比之下,此時歐洲的歐洲人則更偏好遠洋征戰,派遣遠洋艦隊去出事海域,完成任務後在長途跋涉回來。

付明方還道,目前金鄉軍已經有了自己造炮的技術和實力,這非常重要。目前幾乎所有的水師炮都用青銅鑄造而成,因為青銅不像生鐵那樣容易炸膛,所以更加輕便耐用。事實也如此,直到18世紀初期,青銅都是最好的鑄炮材料。但是青銅過於昂貴,在艦隊規模擴張之後,除了最小的和最重要的戰艦都採用了廉價的鑄鐵炮。在整個風帆時代,金鄉水師的火炮比所有的曾經出現的對手都強大,這主要得益於金鄉勳民宗鈞傑在金鄉水師“基隆”號上提倡的炮組訓練,金鄉炮手可以用絕對優勢的射速壓倒對手。而與此同時,歐洲的鑄鐵炮卻經常發生意外爆炸事故。

而實際歷史上,到了後來製造技術得到了提高,西方的槍炮已經不再是中空鑄造,而是鑄成實心的,然後用水鑽膛,再用蒸汽動力車床光滑內膛,這樣可以製成更為精密的火炮,這樣炮彈與炮膛結合的更加緊密,可以更充分利用火藥推力,增大炮彈出速,射擊也更準確。蘇格蘭人就利用此技術發展過一種“大口徑短炮”,他的射程雖然不如小口徑長炮(也就是所謂的加農炮),但是大口徑短炮更加短小輕便,可以發射更大直徑的實心炮彈,在近距離(150碼以內)作戰的威力大大提升,奠定了大明皇家水師在近距離作混戰的優勢。滑動炮架上的大口徑短炮,這種短身管、高射速的火炮是由蘇格蘭發明製造,英國人配備這種大炮之後,在近距離交戰中如虎添翼,這種大口徑短炮在178年聖徒島海戰中一鳴驚人。風帆時代火炮使用的主要彈藥是實心鉛彈,當時的火炮也以發射這種實心鉛彈的重量來命名和分類,以區別威力。比如歐洲人保留到了180年的6磅炮,美國人在1815採用4磅炮等等。實心鉛彈很像現代體育運動中所使用的鉛球,實心鉛彈密度很大,可以在近距離上可以輕易穿破戰艦的船殼,能對艦內船員造成傷亡,但是對於戰艦來說,如果命中的不是水線附近部位,其對艦船的破壞很小,很容易修補,而且實心彈在遠距離上射擊,即使命中了也很容易被敵人堅固的艦殼彈開。這種炮,才是晏世輪所需要的。

而同時晏世輪也要求金鄉軍械司不停研發的是,那種風帆時代的彈藥,除實心炮彈以外,還包括殺傷艦面人員的葡萄彈,用於摧毀桅杆、風帆、索具的槓彈和鏈彈。這裡值得一提的是灼熱彈,這種炮彈英國海軍經常使用,是用爐火將實心彈燒的通紅,在裝填時需要在火藥和炮彈之間堵上一坨溼泥,以免溫度很高的炮彈引燃火藥。可想而知在擁擠、嘈雜的船艙裡往往到處是跑來跑去的水手,堆滿了火藥桶和炮彈物資,所以使用這種灼熱彈必須十分小心,稍有不慎就會釀成事故,所以灼熱彈需要專人來烤和運送,這種灼熱彈雖然用起來很麻煩,但是他的威力也不同反凡響,灼熱彈可以像穿破紙張那樣穿破敵人的堅固的船殼,如果運氣好,灼熱彈命中敵人的火藥桶,就會引起一場大爆炸,所以灼熱彈是炮手的最愛,在作戰中,灼熱彈供不應求,在戰鬥激烈時要灼熱彈的喊聲此起彼伏。這個效果,是寧鳳晨專門追求的,但是反覆研製無果,只等基礎工業提升。

而晏世輪最最感興趣的是,在即將完成舾裝的旗艦“基隆”號上,為了方便裝填彈藥,還發明了火炮滑車,使用滑輪組和粗繩索的阻尼抵消火炮的後坐力,火炮射擊後,透過後坐力退回船艙裡,重灌彈藥,然後拉動繩索將火炮推出去開炮。這不就是英國人用的滑輪阻尼套裝嗎?特麼的,有了這個十八世紀末才出現的利器,看哪個歐洲國家敢跟我比發炮速度?晏世輪興奮異常,因為不僅僅是這個阻尼套裝,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大明的工匠一點也不比別的國家的差,現在更是有了自我研發能力,這是金鄉軍工業體系的進步!

正在晏世輪憧憬無限時,貼身護衛的毛三兒遞上來一份急報。從火漆印信上來看,這是來自鄭家的。晏世輪喃喃道,“鄭芝龍?有日子沒聯絡了,難道料羅灣一戰還是少不了他嗎?”帶著滿心疑惑,晏世輪展信觀看。的確,和他所料相同,這是一封求救信:

月前,雖然荷蘭的“臺灣長官“已經從歷史上消失,但是阻擋不了荷蘭人的意淫。荷蘭依然任命了”臺灣長官“——普特曼斯,並且讓他率領以密德堡號為旗艦的十三艘荷蘭戰艦,以突然襲擊的方式對明朝管轄的南澳發起了進攻。明南澳守軍立即還擊,激戰中,把總範汝耀受重傷,17名明軍將士陣亡,而荷蘭軍亦有相當傷亡,不得不解圍北上。三日後,荷蘭艦隊來到廈門,當時廈門港內停泊著幾十艘明廷和鄭芝龍軍的待修船隻。此時南澳戰鬥的訊息尚未傳來,明軍廈門守將張永產正在泉州操辦器械,鄭芝龍也正在率主力部隊在福寧剿匪。因此荷蘭艦隊到來進行偷襲時時,中國方面實際處於毫無戒備的狀態。結果,荷蘭人一舉燒燬和擊沉了中國方面的十五艘艦船(鄭家十艘,明廷五艘),並登岸“大掠”。偷襲得手後,荷蘭人封鎖了廈門灣,強迫金廈附近的村莊向荷蘭人進貢豬牛等物,並威脅中國方面開放貿易。又過了十幾日,大明朝廷派出福州巡撫齊思成(老熟人),送去了答覆。荷蘭人提的條件是中國方面立即停止同西班牙、葡萄牙等國的貿易,只能與荷蘭人貿易,否則將再度開戰。齊思成帶來大明方面的答覆是:荷蘭人先賠償戰爭損失,退回大員(臺灣),然後才有可能談判商務方面的問題。

看完這封不文不白的信,總算明白了意思,一切都如歷史所述,但是晏世輪仍不免狠狠地摔了杯子,:”特麼的,當我‘廿芝’是擺設,當我臺灣沒人,當我大明沒人嗎?“晏世輪摔完手中的茶杯後,冷靜下來,想到,朝廷的這種談判純屬雞同鴨講,沒有可能成功。現在不是談判的問題了,既然荷蘭人來了,咱就奉陪到底,讓他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看他們這十幾艘破爛蓋倫船,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