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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終於來了

望著群山環繞的笨港(今北港),這是浙南所不具備的地理景象,晏世輪和寧鳳晨頓感新鮮感十足,多日來的疲憊也一掃而空。這個小港口,位於臺灣西北,和東北方向的雞籠(今基隆)互成犄角,又與福建遙相呼應,雖然無法停靠大船,但是東南常見的海滄船、沙船等,還是很方便進出的。

“就要到海盜窩子了,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寧鳳晨訕訕得的對晏世輪說到,抬椅上的晏世輪與寧鳳晨不同,臉上更多的是躊躇滿志的堅定,“鄭家現在還不是叱吒東亞的海魁,現在真正執掌臺灣、琉球、日本海域的,是商人李旦,還有他的副手,就是十八芝他們兄弟,鄭氏一族,在接受了李旦、顏思齊等人老底兒後,才成了連荷蘭人都不敢招惹的打海盜的”說罷,轉過頭來,看到一臉原來如此狀的寧鳳晨,“鳳晨,現在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你我面前,見到顏思齊和十八芝其他人時,你要如此這般……”

在兩人咬耳朵的同時,汪才楓沮喪的拉著大餅子臉,愁眉苦臉的望著不遠處的寮寨(一種瞭望塔,可以改造成燈塔),叨唸這“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啊”,汪才楓本來是想在蒼南金鄉下船的,但是晏世輪就是不準,連幾個不願遠赴臺灣的當地流民都被放下小艇了,就是不讓他走,曰“汝當堪大用”愁得汪才楓是食慾大減,每次只能尺六個黑麵窩頭了,在船上時,幾個眼靈手快的青壯,爭著搶著要做晏府家丁,搞的晏世輪深深的不適應,在看到幾個人展露的空手劈柴、徒手彎鐵棍等功夫後,晏世輪象徵性的收了幾個看上去老實、本分的。此時的普通民眾,普遍還沒有叫的出口的名字,都是什麼“大柱、樁子一類的”,他們提出家主賜名時,晏世輪也不客氣,直接取了“鈞傑”、“鎮峰”、“紹航”、“炎武”等幾個覺得有文化的名字,於是,後世建立無數豐功偉業的四大家將,誕生了。現在抬著他椅子的,就是宗鈞傑和溫鎮峰。而費紹航粗通些航海,晏世輪讓他領著抽出來都有基礎的幾十人,跟著鄭家人學習操縱三桅船。

短短的幾天,根本就無法跟得上節奏,好在這四十來人都是好勇鬥狠的角色,都咬牙挺著,希望自己也成為晏大人家丁,某個好出路,千萬不能漏了怯。

“紹航,你領一隊人守船,沒我的手令,任何人不準登船,”晏世輪把四十人分成四隊,直接讓宗鈞傑、溫鎮峰、萬炎武、費紹航四人領隊,晏世輪打算今後的軍伍,暫設五人一伍,設一伍長,三伍為一什,設一什長,上再設四伍為一甲,立一甲長,每伍、每什、每甲,各配副職一名,這有別於大明現有的軍職配置,但是晏世輪考慮的,是如何更加合理的分派兵力,使之既可以出海操船架炮,又便於登陸列隊廝殺,以每甲(60人)為一個小作戰單位,可以靈活的進行技戰術的安排,還有登船後炮戰的排程。

目前四個賜了名字的家丁均為伍長,各帶兩伍,兩伍暫稱一隊,然後寧鳳晨暫為什長,雖然嚴重缺編,寧鳳晨還是欣喜若狂,長這麼大,第一次當官。晏世輪的考慮是,寧鳳晨今後拋頭露面的機會比自己更多些,需要從行伍中一點點歷練,而自己,將在穩定臺灣局勢後,慢慢的淡出人們視線,從而更好的輔佐寧鳳晨,完成心中的壯舉!

駛到淺灘處,大船拋下了巨錨,即使是顏思齊透過旗語得知眾人的到來,派出來了五隻海滄快船,還是分了十多次才把人完全運送完,急得在最後斷後的寧鳳晨跳手跳腳,好在顏思齊方面招待頗周,寧鳳晨才終於站到了陸地上,這一路,說不暈船都是假的,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最好!

望著眼前的粗豪漢子,晏世輪心中頗有感慨,在離此不遠的左面海灘上,已經修建了一座長橋碼頭。這座碼頭,出海三百多尺,寬十丈,可停泊幾百噸的海船,不時有大型沙船靠岸,裝卸貨物,然後若干小駁船轉駁,顯得一片欣欣向榮。再看想遠處,農田阡陌,寮寨齊備,實難亂世中一桃源也,看來顏思齊開臺第一人的稱號,實至名歸。這顏思齊給人的感覺頗為親切,親自來接鄭芝龍和自己不說,言語間絲毫沒有一方豪強的傲氣,可能是出身平民的緣故?

“久聞振泉兄開臺拓土,活民無數,東南數百裡百姓感恩戴德,實乃大明之棟樑也!”高帽子一送,看你不乖乖投降?

顏思齊手扶長髯,虎眼一眯,蒼朗一笑“敢問弟臺高姓大名,來臺灣,就是與我諸兄弟有緣,今晚諸羅山設宴,既為一官老弟接風,又為哥哥我能認識弟臺此等人才慶賀!”也難怪,穿著弗朗機樣式的衣衫,官話(類似南京口音)又這麼溜,這老弟肯定肚子裡有貨,結交定是好處多多啊,

顏思齊這話一出,包括鄭芝龍在內,場邊圍著的十幾個粗豪大漢一同歡呼,這年頭,飯都快吃不上,擺頓酒席容易嗎?海盜家裡也沒餘糧啊,看著這一個個粗眉大眼的好漢,再聯想到剛才說的“諸羅山”,晏世輪壓抑不住的振奮,衝口而出“媽的,終於趕上了!”這粗口一爆,惹得諸好漢拍手叫好,“老弟臺,沒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啊!”顏思齊要是能想到,“諸羅山”之宴是自己生命中最後一場酒宴,而這小子正想著如何收買人心,該做何想法?歷史上顏思齊就是和部眾到諸羅山捕獵,豪飲暴食,不幸染傷寒病,數日後一病不起,英年早逝的,趕上了這次最後的晚餐,晏世輪能不興奮嗎?而且,這說明了自己和寧鳳晨的小蝴蝶翅膀,並沒有對歷史大勢所波折,自己就可以依著歷史,作為最有利的武器!

“振泉兄,有感於眾兄弟大難後(在日本這夥強盜反幕府事敗)還可在此相會,弟實感欣慰矣!”這倒是真情流露,穿越幾百年趕上你請客,當然高興,“弟,敝姓晏,名世輪,字達思,稱我世輪即可,吾來臺灣,乃接任雞籠和淡水兩港防務而來”聽到這裡,顏思齊眼神一凜,“雞籠?世輪是說被西夷佔據的雞籠港嗎?朝廷要出兵了嗎?”顏思齊不解,此時大明福建水師,自保有餘,出海不足,實難是西班牙人的對手,

“不然,小弟是西班牙人派來的總督,”這一下可好,眾人轟的一聲炸開了鍋了,“老弟臺,你到底是西夷走狗,還是大明子民?要是西班牙人的狗腿子,老哥我可不待見”說著話,從腰力抽出了短刀,身後諸人,除了鄭芝龍,全都把刀子、長短火銃攥在了手裡,眼看就要談崩,這個時候鄭芝龍走了出來,“大哥,世輪兄其實和我們一樣,痛恨西夷萬分,小弟親眼所見,這位寧老弟親手宰了幾十個西夷鬼,他們這是想佔住西夷在臺灣的命門,這臺灣啊,還是咱們漢人兄弟的!”顏思齊半信半疑,道“世輪老弟,你這身打扮怎麼回事”,於是,晏世輪再次解釋了自己與寧鳳晨遊學,然後又祭出了素未謀面的老師,果然汪變蛟的大名一報,顏思齊立馬收刀賠禮,“弟臺,原來是登原公的高徒,失敬、失敬!”周圍眾人傳來一大片“失敬”的是聲音,還真是心齊啊,

“小弟斗膽,叫您一聲大哥!”

“這不更熟絡嗎,叫吧,弟兄們都叫我大哥”

晏世輪道“大哥,今日一聚,小弟不便久留,恐雞籠、淡水生變,”晏世輪先把這話撂這,不是來爭地盤的,

“敢問大哥,此處距離兩地多遠?”

“你說雞籠和淡水啊,只半日的路程可達,雞籠、淡水相聚約一個時辰的路程,雖兩地可泊大船,然周邊人煙罕至,土人眾多,又有夷人作祟,不毛之地也”

“多謝大哥”晏世輪此時才明白過來,現在的臺灣,新遷來的漢人也就是顏思齊這裡的三千多,再加上自己的八百多人,多是荒野,說是不毛之地,真不假。不過很快就會有變數了。

“老弟,時候不早了,隨我諸羅山設圍(打獵)如何啊?”顏思齊好像是個打獵達人,此時已經按耐不住的揉搓著衣服下襬,看來真是狩獵成癮啊,

“大哥,我還有從浙南遷過來的流民,大哥可有地方安置?講來淡水、雞籠兩地,還需要屯民出力啊”,又不是長期在這裡,臨時住下錢糧還是夠的!

用手指著一些土房,道“老弟,土房茅棚還是有很多的,讓大家住在這裡吧”

晏世輪看了看,雖然是簡易的茅棚,將就下還是可以的,“那就委屈治下百姓了”晏世輪隨後指使幾個家丁,讓他們安排眾人諸事。

諸羅山離此處不遠,晏世輪待眾人安排妥當,又讓宗鈞傑和溫鎮峰抬起椅子,囑咐寧鳳晨和汪才楓跟在身邊,一路浩浩蕩蕩,這又是三十幾號人,大家有說有笑,因為此時糧食稀少,打獵大大的豐富了大家的副食,而且還多有樂趣。

一到諸羅山附近,鄭芝龍等人立馬顯出原形,他們大聲叫罵,放浪形骸,撒丫子賓士在山林草原之間,所騎戰馬嘶鳴,獵狗狂嘯,眾弟兄做誘籠、挖陷坑,一時繁忙無比。倒是讓寧鳳晨和晏世輪大眼瞪小眼,這場面可是第一次見。待到眾人忙前忙後時,突然躥出一隻野豬,立時眾人箭如雨下,諸人拿著刀劍奔走吶喊,看的寧鳳晨是熱血沸騰。忙活了大半天,待晏世輪實在等得不耐煩時,從臨時的灶火上,端下來一盆盆的野豬肉、野兔湯啥的,總算是沒白等啊。好久沒吃肉的眾人,風捲殘雲般消滅著這些肉食,搭配著這些瓦瓦罐罐的,是幾個竹筒盛著的白色液體,這是什麼?

晏世輪吃的極慢,他時刻注意著眾人的情況,怎麼這麼久,大家還是很正常啊?這時候,他看到了竹筒裡的白色液體,好像後世的碳酸飲料一樣,此物帶著一圈圈的氣泡,而顏思齊等人,一手拿肉,一手捧著竹筒,咕咚咕咚的吃喝著,晏世輪嘗試著抿了一小口,好傢伙,這是白酒!不下於酒精度數50度!明代有這麼烈的酒嗎?!

於是開口問道“大哥,這筒中何物,怎如此辛烈?”

眾人看著晏世輪火紅的面堂,鬨然大笑,“老弟臺,此乃琉球特產,名曰‘泡盛’,此物最是熱辣帶勁,兄弟們老早就喜歡上了”一個不知名姓的大漢,紅著臉嚷嚷著,然後舉筒灌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的樣子,

寧鳳晨此時也是拿起了竹筒,對著大家一聲呼喝:“痛快,眾兄弟,鳳晨敬大家!”說著拿起竹筒,咕咚咕咚往下灌,前世各種同學聚會,也算是酒精考驗了,拿起酒毫不含糊。

“鳳晨,少喝點,這酒好像後勁兒十足,”不待晏世輪提醒,寧鳳晨已經是幹掉了滿滿一筒,隨後踉踉蹌蹌的把桶底給大家看,以示豪爽!

這些嘯聚沿海的豪強們,最喜這種粗獷豪放的姿態,立時叫好聲不斷,引起了大家互相敬酒、划拳的高潮,

不過寧鳳晨放下酒筒後,已然甜甜睡去,笑話,50多度白酒,一口氣幹了一斤,還能不醉?晏世輪自己心裡有事,不便多喝,又擔心顏思齊和寧鳳晨,此地地處山岡,已是九月的天氣參雜著陣陣冷風,晏世輪不禁開始了絲絲擔憂,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古人勸酒的熱情,百般退卻下,顯得自己不合群,最後半推半就間,愣是喝了半筒下去,迷迷糊糊間,看了看上首

的顏思齊,仍然在和眾兄弟划拳喝酒,而寧鳳晨、汪才楓宗鈞傑等都已呼呼大睡,掙扎著要起身,奈何實在肢體無力,就這樣伸著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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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喧鬧聲沒了,划拳聲也沒了。

明月已照著大地,映出了山岡上眾人橫七扭八的身影。而晏世輪是被凍醒的,他打了個噴嚏,“哈欠!——”然後心道不妙,掙扎著看向眾人,顏思齊趴在上首,呼呼的打著呼嚕,其餘人等皆是以各種姿態睡著覺,這麼冷的天,不感冒才怪,於是他大呼寧鳳晨等人,讓大家離開此處,待喚到顏思齊時,眾人發覺大哥的身子已經滾燙,腦門上也是滴滴汗豆,

“大哥怎麼了?不會是染上風寒了吧,”

三天後,顏思齊真如歷史般所述,在臺灣發展史上寫下了璀燦而亮麗一頁的開臺王,黯然凋零。穿越者不是神,無醫無藥根本無能為力。出殯時鄭芝龍、晏世輪等無不悲慟大哭,尤其晏世輪,雖只相識了一日,但真心的把顏思齊當英雄看,終日守在靈旁,又從船上取下了價值連成的兩件寶瓶,交給顏家後人,惹得眾人心生敬佩。十日後,燒完顏思齊的頭七,鄭芝龍集團正是認可了晏世輪此間的表現,遂拉著他與寧鳳晨,歃血為盟,結為“廿芝”,世上再沒有十八芝,取而代之的,是新增了兩名後世人的“廿芝”。

這一年,晏世輪二十五歲,“廿芝”地六把交椅,寧鳳晨二十歲,“廿芝”第十九把交椅。不願瓜分眾弟兄的本錢(海船、貨物),晏世輪只道“六弟不願分振泉公之財矣,眾兄弟意欲幫襯,六弟,深感欣慰。”說罷,帶著八百流民,分海、陸兩線,開赴雞籠。感念解救之恩,鄭芝龍將當初的三十名家丁全部贈與了晏世輪。

而雞籠、淡水的三十幾名西班牙守軍,果如晏世輪所料,未等戰船火炮一輪齊射完畢,都乖乖的舉旗投降,等著他們的,是寧鳳晨正義的審判。而三桅杆戰船,也如願攢到了四艘,其中一艘改裝船作為旗艦,其餘進港待命。旗號、標識等暫掛鄭芝龍的鄭字旗。

肅清兩地之敵後,晏世輪舉行了次武力選秀活動,將這不足八百的男丁,分成了十五甲,暫時按照個人武勇,選出各級正負甲、什、伍長,後期會按照各人積功多寡,再定遷、降。此時已恢復了兩地的漢語名稱,只是雞籠實在難聽,晏世輪暫稱自己為平野軍屯,為大明軍戶,以後再想辦法合法話吧。

其他的好說,目前吃飯是個大難題,八百多人的口糧,省吃儉用,一天竟然要達到近三十石(約800多千克),船上剩下作為種子的糧食,早就吃光了,所以晏世輪不得不將人手分出來四部分,按照次序,一組費紹航帶領,出海熟悉操船,順道進行捕魚,一組由寧鳳晨這個甲長領頭,進行軍事訓練,一組由宗鈞傑帶領,進行墾田耕種,最後一組由晏世輪親自帶領,進行家園的建設,四組主將不變,隊伍輪換,務必使全員都保證一定的戰鬥力。

晏世輪這組,先是利用島上豐富的木材資源,建立起一座座簡易木棚,因為這裡是亞熱帶,能遮風擋雨就凍不死人,再將其餘木材收集在一起,依照當時謄抄的燒炭土方法,將大量的木材燒成炭,積成類似小山的一堆堆。

一個月後,所有的木棚均已蓋好,按照土法建了座很大的磚窯,用木炭進行加溫,燒製出了大量質量優良的青磚,這可不是後世那些無良奸商的“空心磚”,這可是實打實黏土加河沙燒出來的磚。取出其中兩塊,左右互擊一下後,發出陣陣的通通聲,除了給人以堅固、踏實的感覺外,竟沒有一絲的裂紋,看來知識就是生產力啊。待質地堅固、形狀統一的青磚大批燒好後,晏世輪先在港口處選址,以建立燈塔,而且親自督建以保證施工精度。在反覆建、拆,再建、再拆了幾次後,終於在兩個月後,港口內豎起了一座十幾米高的燈塔,建成後讓晏世輪很是唏噓了一陣,沒有專業人才,就算是

有領先的技術,還是沒用啊。同時又在幾處戰略要衝上,建起了城牆和瞭望塔,將其中一艘已改成訓練+漁船的戰船上的大小火炮,全部拆下,又從鄭芝龍處購買了來自大明的三十幾門弗朗機,一股腦安裝在了城牆上,因為晏世輪仍有深深的擔心,自己李代桃僵,正主何時會來摘桃子?而且各項建設繁多,要一樣一樣來,還有那麼多的時間嗎?

與晏世輪這一組各種怪異的行為不同,寧鳳晨這一組每天從早到晚,只幹一件事——列隊、刺擊,再列隊,再刺擊。從鄭芝龍處購買了上千杆白蠟槍,這種木質的槍桿具有一定的韌性,刺進物體後可以從容的抽回來,還不震手,實乃居家旅行、殺人越貨之必備。寧鳳晨的依據是,如果按照當年黃埔軍校《步兵操典》進行訓練的話,武器是個無法解決的難題,從古代軍隊直接跳到現代軍隊,寧鳳晨自認沒這個本事,於是,他的解決辦法就是折了個中,暫時按照近代軍隊的模式進行。他將所有人進行了編號,八百多人就是八百多個號,每輪到一組人時,就要按號列隊,40人為一橫排,每次分為5排,正好是一個大方陣,按照齊步走、立正、刺擊,就這麼簡單的步驟進行,但是每個動作都是要求的,比如齊步走,務必做到讓出左腳不準出右腳的程度,每排之間務必令行一致,縱橫之間不許逾越。立正命令一處,所有人員不得妄動。而刺擊就稍顯麻煩些,訓練當中,要求後排的人務必將槍頭刺刀前方兄弟肩膀的右側空隙處,每次刺擊,就這麼一下,但是要狠、快、準,不管隊伍行進到何處,都要在聽到刺擊命令時,歪頭就刺。而且閒暇期間,務必人不離槍,還要在樹上掛一串銅錢,若能刺中銅錢中孔者,無論什麼時候,一個字——賞!不過最初習練時,的確是誤傷無數。

再抽出各個什長作為督導隊,每人發一根藤條編織的鞭子,如有不聽話者,打!左右腳出錯者,打!刺擊不夠快,不夠狠,不夠準的,狠狠的打!

平野軍在這時而瘋癲,時而怪異的生活中,悄悄的經過了兩個月,沒有寒暑,也沒有節假日,只有埋著頭訓練、生產。在天啟六年二月分的一天清晨,基隆社寮設定的一個瞭望塔上,負責職守的哨衛慌亂的呼哨著,同時向天鳴放了一聲鳥銃,這一生響驚醒了熟睡中的晏世輪,他此時已作明代讀書人打扮,一身青色碎花長袍剪裁的十分得體,望著匆匆忙忙跑進來的哨衛,從容道“不是說過了,遇事莫慌,所見何事”

下首哨衛慌張的道“大,大人,大事不妙,社寮衛東南約十幾海里處,有大量的戰船,這是敵襲啊,大人”

“終於來了,可曾看清,到底有多少艘船、什麼旗號、可曾有旗語告示?”

“小,小人沒看清,”哨衛結結巴巴的答道,

“混賬!寧長官有沒有教過你這些?”晏世輪微恙道,

“有的,小的再探!”

“還不快去!”晏世輪長嘆一口氣,要改變人的思維方式,還真是不容易啊。隨後喃喃的對著北方道“正主終於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