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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這件小事我可以自己處理

從進酒吧開始, 琴酒就發現羽久無論在做什麼事情,都會偷偷地看波本。而波本明明注意到羽久在看他,自己也總是假裝不在意,不輕易和羽久對上視線。

進酒吧後, 琴酒見羽久刻意走慢, 似乎是想看波本坐哪裡, 自己跟著貼上去, 為了避免羽久計劃得逞,他想也沒有想地直接走到波本和羽久中間。

羽久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琴酒。

酒吧光線晦暗,只有座椅上的燈投下一束束輕薄的光亮。此刻穿著黑色風衣的琴酒就像是一塊黑黝黝的巨石。羽久很自覺地給琴酒讓了一個位置——畢竟琴酒是這裡最年長的, 坐在最中間是應該的。

見全程兩個人沒有說半句話,但是步伐配合,行動默契,波本用餘光瞥了一眼總是偷看自己的羽久, 藉著點酒的藉口先離開現場。他現在需要整理一下思緒和情緒。

波本並沒有想過這個時候會見到夏目羽久, 而且也沒有想過他會和黑衣組織的中流砥柱——琴酒關係處得很不錯。這個時候見面可以說得上是非常糟糕的時候, 幸好羽久也不是做事輕率的人,但他性格頑固執著, 不知道會帶給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什麼樣的變動。

琴酒見波本識相地離開, 便開口地說道:“你是打算要把我的臉丟光了嗎?”他的聲音森冷, 有著十足的壓迫力。

羽久和琴酒是繫結在一起的搭檔。羽久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失態, 無異於就是在丟自己的臉。但是, 羽久並不瞭解琴酒非常看重自己的面子問題, 現在看到波本離開,肩膀便垮了下來。

“琴酒先生, 見到波本先生之後, 我的心好亂。”

“……”

琴酒冷峻的心情頓時少了一大半, 因為羽久一副像是把自己當做知心哥哥的模樣,直接告訴他少年極其麻煩又棘手的問題。琴酒根本不想要解決一個青少年複雜的心情?這種不想要理會的心態讓琴酒往旁邊挪了一下,打算把羽久晾在一邊去。

然而琴酒才坐到一邊,羽久也跟著抓著他的風衣一角挪到他的位置邊上。琴酒不動聲色地扯出自己的衣服後,羽久的手又抓著琴酒散落的頭髮。

“…琴酒先生,像我這種情況,我應該怎麼處理呢?我既想要親近波本先生,又覺得他會拒絕我。但我感覺自己也沒有辦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看見他就很想要跟他說說話。我該不該跟他說說話?”

琴酒覺得羽久現在就像是春天裡面叫喚的小貓小狗。

如果羽久是小動物的話,琴酒現在就想把他帶去寵物醫院,給他做絕育手術,然後在他的發/情期,也就是人類的青春期荷爾蒙過剩那勁過去了之前,一直關在籠子裡面。不過,羽久是個人。琴酒這麼簡單粗暴的行動也不能夠讓羽久配合。

話又說回來,琴酒是有聽說過波本相貌優質,也頗受女孩歡迎,但沒有想到把羽久這個直愣子給勾得七葷八素,摸不著北。

見羽久還眼巴巴地等著自己答桉,琴酒背靠在椅背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說道:“我只知道,你在外行動的時候,是代表我本人,你在別人面前當舔狗,就是丟人現眼。”

“舔狗是什麼?”

“不計代價成本,不講尊嚴顏面,對人掏心掏肺,不求回報。這就是舔狗。”

關於尊嚴顏面這方面,羽久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其他的都一一對應上了。這比突然對羽久說,「其實他是從垃圾桶撿來的」還要震驚。不過,他不能承認,因為琴酒好像是會被氣死。

“那我該怎麼做?”

琴酒不知道為什麼這種事情他得手把手教,但是他不教的話,羽久就只會丟自己的臉面。於是琴酒繼續維持自己的微微後仰的姿勢,看著羽久的眼睛說道:“稍微控制你的表情和眼睛,別被人牽著鼻子走。”

琴酒想了想,補充了一條莫須有的組織條款說道:“組織是不允許成員有戀愛關係。”希望藉此來打擊羽久的積極性,說到底,羽久非常守規矩。本來以為可以看到羽久失望痛苦的表情,結果只看到羽久不鹹不澹地說:“哦。”

“……”

這傢伙到底是有沒有聽進去?

琴酒正在審視羽久的態度,貝爾摩德的聲音也跟著落了下來。她坐在羽久旁邊的同時,直接把自己的手搭在羽久的肩膀上:“不要聽琴酒胡說八道,根本沒有這件事情。每年情人節,組織裡面邀請琴酒去共度良宵的女人可不少。下次和夏目君一起去吧,琴酒。”

琴酒瞥了一眼拆臺的貝爾摩德:“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貝爾摩德就喜歡跟琴酒抬槓,剛想說話,羽久便說道:“我去跟著蹭飯吃,會不會不好?”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她旨在讓羽久和琴酒共進晚餐,沒有想到羽久完全就沒有把自己當做是琴酒的物件。其實這一點也不意外,到目前為止,除了當事人羽久和琴酒,以及搞事人貝爾摩德之外,其他人都以為兩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不過貝爾摩德原本只是單純想看琴酒氣急敗壞,但現在這種難解難分的情況,貝爾摩德也表示喜聞樂見。

“你怎麼會是蹭飯吃呢?自然是琴酒請你吃飯。”

羽久抬頭看向表情不善的琴酒,立刻反應道:“自然是我來請琴酒先生,請務必讓我請琴酒先生吃晚飯。”

“你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嗎?”琴酒指著貝爾摩德的方向說道,為什麼情人節非得和夏目羽久這個麻煩鬼一起吃飯。

羽久也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說道:“就是情人節琴酒先生請我吃飯不太好,我想請吃飯。”

“這不是很好嗎?”貝爾摩德攤著手說道,“想想看,有個搭檔在身邊還可以擋擋桃花。何樂不為?而且夏目君又很好養,幾口拉麵就好了。還給你省錢。”

“你安靜點。”

琴酒就看貝爾摩德在攪這渾水,注意到羽久眼睛還直直地看著自己,似乎還在巴巴地等著回應。琴酒突然意識到,他以前就覺得這眼神熟悉,現在想想,這不就是小狗的眼睛嗎?總是顯得自己多無辜似的。

“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眼睛,表情和態度。”

貝爾摩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正想問,波本就端著四杯飲料過來,他喝的是波本威士忌,琴酒喝的是伏特加,而貝爾摩德和羽久喝的是雞尾酒。但羽久聞著自己的那杯好像是普通的乳酸菌飲料,剛聞了一下,他就忍不住看向波本的方向,結果被琴酒不動聲色地踩了腳。於是,羽久這才收了視線。

這個動作做得不明顯,但是貝爾摩德卻看在眼裡了,默不吭聲地剖析自己看到的情況。

“波本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波本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想法,現在應該是以不變應萬變,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羽久現在突然出現在黑衣組織,百分之九十的情況就是被當做公安的線人安插在組織裡面。他現在貿然開口,以琴酒的個性,今天晚上就要來場血洗酒吧。而羽久也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恐怕結果只會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完全沒有必要。

現在貝爾摩德這麼問,波本便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下。

貝爾摩德第一反應就是之前自己去的長野縣幫助羽久解決虎田達榮的事情。

“資料不是虎田家透出來的。”

貝爾摩德說得信誓旦旦,波本一直都知道貝爾摩德是不會認為琴酒是組織臥底。波本也覺得琴酒不是,但是他想要想辦法讓琴酒是,因為琴酒對他來說,在組織裡面是最大的妨礙。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現成的可疑把柄送到手上,波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波本看向琴酒說道:“我自然知道琴酒是在組織裡面是最受信任的成員。但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也不說,我們組織裡面是不是真的存在著叛徒,但是琴酒也有可能在做任務出現了紕漏,不是嗎?”

琴酒知道波本巴不得踩著他上位,在組織裡面兩人也是時常針鋒相對,性格不合。他根本就不屑於和波本解釋。因為就算解釋,波本也會死纏爛打,還不如冷處理。於是琴酒對貝爾摩德說道:“這件事問貝爾摩德就知道了。”

羽久的腦袋跟著三個人像是踢皮球一樣的對話來回轉來轉去,也在考慮著自己什麼時候開口會比較合適。

貝爾摩德也喜歡兩人口頭上廝殺,不過發生太多沒意義的內鬥,那位先生會非常不高興。貝爾摩德拍著羽久的背,說道:“這次是夏目君代琴酒出行的。”

這句話剛落下,波本心中一凜:這簡直就是在說羽久就是公安組織的線人。自己深究下去的話,羽久可能會狗急跳牆。兔子瘋起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羽久。但是,自己和琴酒作對,自己不可能不深究,否則反倒被琴酒質疑。

“新人做事出現紕漏,不是更有可能嗎?”

貝爾摩德知道波本不清楚個中情況,便說道:“虎田家出現了火災,主要的屋室都被燒了。虎田達榮的資料要麼被警察查封,要麼就是已經被火燒掉了。如果是被警察查封的話,就不存在線人這一說;被火燒掉的話,更沒有資料丟失的問題。”

“那不能是火災發生的時候,就已經出現被盜的情況?”

貝爾摩德攤著手說道:“當時發生火災的時候十分突然,誰會想到火災會燒到資料?退一萬步講,夏目真的是線人,他想偷資料,但他到虎田家的時間並不長,虎田達榮對他十分警惕,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著他。而發生火災的時候,他被馬踢傷,又困在馬廄裡面,不被燒死燻死,也算是幸運了。”

“……”

波本沒辦法完全從貝爾摩德的話裡面聽出其中的兇險,而羽久的表情也根本不把這件事當一件事。現在的他能做的是毫不留情地步步緊逼。

於是波本說道:“那也有可能是自導自演,他可以先把自己困在馬廄裡面,假裝自己沒有逃出去。其實他已經做完一切了。”

貝爾摩德輕笑道:“波本應該自己去看看,那個馬廄單邊鎖,從裡面是開不出外面的門。再來周圍沒有窗戶,他想要爬出來也沒有辦法。這種密室要怎麼逃出來?”

“好,那我們假設馬廄沒有被鎖住,他想要從馬廄跑到主臥收拾檔案,再逃回馬廄的來回時間也是不夠的。當初,在查虎田家的縱火桉時,雖然夏目君也是受害者,但是警方也有考慮到自導自演的情況,於是調查火燒起來的時間和羽久受傷的時間,從府邸最深處的主人房到最外圍的馬廄快跑也需要十幾分鍾,虎田家是日本武士家有防敵設計,要想要從外圍進入主臥需要走很多長廊,穿過花園,再加上夏目君第一次到虎田家,沒有那麼容易在五分鐘內就完成。”

“與其在想是不是虎田家的資料,還不如好好調查這個線人的來歷。”貝爾摩德敲打了一下波本,說到啊,“那位先生之前對你們的內鬥就很不高興了,波本你最好也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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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沒有看羽久,而是看向貝爾摩德和琴酒說道:“我只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搜捕臥底和叛徒。琴酒先生可按照自己的推斷殺人,我不過是例行公事查人,這會被理解成內鬥。我覺得這實在太冤枉了。“

琴酒一針見血地說道:“既然不是在針對我,為什麼說這話連當事人看都不看,反而一直看著我和幫我幫腔的貝爾摩德。你說話和做事至少能統一一下吧?”

波本輕笑道:“看,琴酒先生的推斷上線了。我不看有不看的道理,我想看就會看,也不用你說。但若是因為你這麼說,我便去看,不也顯得我心虛?所以,琴酒先生是想讓我看,還是不想讓我看?”

羽久來回看著波本和琴酒的劍拔弩張,一觸即發,而旁邊的貝爾摩德開始進入看戲狀態。於是,羽久說道:“貝爾摩德,我從琴酒先生那裡聽說這次任務是需要女色靠近目標物件,我應該怎麼配合呢?”

羽久這話一落,原本還要和琴酒繼續搞陰謀論的波本的視線下意識地移到羽久的臉上,直接斷了思路。

(貝爾摩德手段不外乎就是易容變裝,羽久也會變裝嗎?而且什麼女色?)

但他的想法還沒有貝爾摩德發話的速度快:“這裡正好有兩個練習物件,夏目君先選一個人,坐在對方腿上,我告訴你怎麼只用嘴巴就能完成刺殺這件事?”

羽久反應很快,說道:“用嘴巴?是把毒藥強行灌進對方嘴巴裡面嗎?”

貝爾摩德笑得意味深長:“我來指點你,你先不要急。”

於是羽久的視線來回看著一邊爭論的波本和琴酒,說道:“有誰願意配合?”

琴酒:“……”

波本:“……”

如果貝爾摩德是想藉此讓他們兩個人無休止的針對及時停止的話,她已經達到目的了。

“適可而止就好了。”琴酒冰冷地說道,“貝爾摩德,我警告你,你不要繼續發瘋。”

波本則保持微笑。但那種微笑是油鹽不進的,事不關己的,彷彿他只是個觀眾,只需要看就好了。

不等貝爾摩德發話,羽久就用安撫的口吻,說道:“你們不要覺得為難,我可以自己選。這點小事,我還是會自己處理的,你們不用擔心。”

“……”

琴酒陷入了沉默。

波本沒了表情。

旁邊的貝爾摩德笑得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