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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禁足高山

吳子廖面露不悅,仍要呵斥,哲思卻不住的雙手來攔,對吳子廖笑說:“大師兄,這事我都聽說了,原本就是小徒的錯,憑什麼讓小魚過來道歉,未免也太不明理了吧。”

哲思叫小道士站起來,然後說:“小徒弟不懂尊重,不弄清事實,背後戳人脊樑骨,這是最卑鄙的行為,我正要說教他呢,你們卻過來跟我們一番道歉,這樣,”哲思道長拱手對著周小魚,說:“師叔教育無方,本該師叔賠罪,小徒偏聽偏信,口無遮欄,該他賠罪。”

周小魚見師徒二人居然給自己彎腰賠理,簡直折壽,趕緊拜回去,說:“是我衝動,是我衝動。”吳子廖也說:“師弟你這是何苦?”

哲思道長直起身子,淡笑著說:“無論長輩小輩,熟悉陌生,都要學會知錯認錯,不能倚老賣老,或者倚小賣小,是誰的錯,咱們就理論理,而不該是以身份去決斷。”然後轉頭對著小道士笑說:“寸釐,你明白嗎?”小道士撅著嘴,回了一句:“明白了師父。”周小魚和蘇輕雲也拱手說:“多謝師叔教誨。”

哲思點點頭,對吳子廖笑說:“不妨事,不妨事,大師兄不要遷怒於小魚。”

吳子廖從哲思處告辭出來,表情嚴肅,一言不發,周小魚忐忑的望著大師兄蘇輕雲,蘇輕雲做“噓”聲,悶頭跟在吳子廖身後。

回到觀中,吳子廖坐在廳下,周小魚戰戰兢兢站在地中央,額頭嘴角還有淤青,吳子廖平平的說:“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拿上傷藥去炎涼閣,反省好了再出來。”

周小魚趕忙拜說:“師父,弟子已經明白問題的嚴重性了,已然知道錯在哪裡,如何改正了。”周小魚正說,只見吳子廖“唰”的投過來一道目光,嚇得周小魚身子一凜,立即說:“師父,弟子這就去炎涼閣,告辭。”

說完,周小魚抬腳便走,只聽後邊囑咐一聲:“先去拿傷藥。”周小魚高喊一聲:“弟子知道了。”

周小魚站在炎涼閣的頂端亭子裡,望著周山的波瀾壯闊,連綿山勢,山河湖海盡收眼底,山下的道人接踵穿行,如同螞蟻,頗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禁足炎涼閣,同時辟穀,頭幾天是享受,這裡風景卻是一道奇觀,後幾天便覺得孤寂乏味,再幾天就飢餓難耐,孤苦難捱。周小魚就打坐入定,保持身心的平和,使精神沉靜,靈魂安逸,亭下不時有霧氣繚繞,山間的微風拂面,空氣清冷甘甜,使人神清氣爽,無限曠然。

“喂!”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周小魚的思緒,周小魚微抬雙眼,循著聲音,向下望,只見那日與自己打架的小道士寸釐,在樓下仰著脖子,端著東西,面帶微笑高喊:“周小魚,那日說你閒話,是小道的不對,盲目隨從別人的思想,不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問題,但是修行修行,就是要有一個成長的過程,所以你能原諒小道嗎?”周小魚看著寸釐的矮小身軀,忽然也覺得可愛很多,繃著的一張臉,忽然綻開笑容。

寸釐笑嘻嘻的轉身進樓,周小魚也下樓迎他,在一張桌子上,寸釐將端來的東西放下,對正在過來的周小魚說:“知道你在此辟穀,我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特意給你帶了些糕點,問過吳師伯了,他說你可以吃,順便讓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就可以走出炎涼閣了。”

“真的?”周小魚竟忽然覺得,並沒有過於高興或者不高興,然後拿起糕點吃了起來,寸釐看周小魚如此表現,還納悶起來,反問:“你不高興?”周小魚說:“高興啊,但還好吧,這裡的生活我也很習慣。”

周小魚同小道士寸釐一同下山,然後各自回了道觀,周小魚需得去吳子廖處報個到,告知一聲。

周小魚步伐輕鬆的轉到後院,問明師兄師父的所在,然後來到了吳子廖的書房門口,輕喚一聲:“師父,弟子周小魚前來拜見。”半晌,只聽裡面悶悶的給了一聲:“嗯!”

周小魚才敢輕輕的推開書房的門,見到吳子廖正在表情嚴肅的看書,周小魚恭恭敬敬的站到中央,拱手拜道:“師父,弟子周小魚,禁閉多日,潛心修行,體悟良多,今天收到師父允許出關的命令,特來跟師父報到。”說完,只見吳子廖全程頭也沒抬,依然只是“嗯”了一聲,然後周小魚只好再次拜說:“那弟子就先退下了。”仍然還是“嗯”了一聲,周小魚便緩緩的退出書房,關門回房了。

第二日上早課,吳子廖在前面認真講課,周小魚最近惹了不少事,不敢出差錯,上課一定一絲不苟的聽,但是向來提問環節,總是被點名的周小魚,竟被巧妙的避過了,甚至連提都沒提,周小魚心中不知是喜是憂,一向最憂心的點名提問,終於被師父放過了自己,但是似乎並不使自己高興,反而有些失落。

下了早課,眾道徒紛紛對吳子廖行禮拜別,周小魚也站在其中,然後目送師父一如往常的離開了。

周小魚久久凝視,心中泛起了嘀咕,秦世軒走過來,笑問:“周師妹,你怎麼了?”周小魚才回神,連連擺手說:“啊?沒什麼!”然後又轉口問:“對了五師兄,沒見三師兄來上早課,他下山之後還沒回來?”

秦世軒說:“沒呢,恐怕還得需要些時日呢!”周小魚笑笑,然後出門而去。

正午時分,眾道徒到操練場練功,吳子廖在場中監督指導,烈日當頭,所有人都汗流浹背,周小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溼透了,道袍黏在身上,口中乾渴難耐,但是精神不損,這種練武環境,已讓眾道徒習以為常。

連日來,無論上文課,上武課,在吳子廖眼裡,周小魚都如空氣一般,周小魚左思右想,想不出究竟問題出在哪?難道因為自己名聲大損,累及**道,師父漸漸冷落了自己,或者還是因為前些日子暴打同門師兄弟的原因,讓師父對自己的品德開始失望,再不然就是所有原因加起來,名聲大損,連累**道被封殺,自己又情緒浮躁,處事風格草率,遇事不堅定,整日頹廢,還私自下山喝酒,而在操練場一氣之下暴打同門就成了師父的爆發點,徹底對自己這個徒弟失望透頂,師父難道想放棄自己了嗎?

周小魚一連幾天睡不好,吃不好,輾轉反側。

這一日,大家在操練場練功,周小魚跟在隊伍中,偷偷觀察著師父吳子廖,然後心生一計,偏想試試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周小魚想故意使動作不標準,在一個整齊的隊伍中,一個人動作不標準,都會很明顯的被發現,周小魚想用這種方式,試試吳子廖是否會趕上來教訓自己,然後糾正自己的動作,如果沒有,那就驗證了周小魚的懷疑,師父就是真的放棄了自己。

於是周小魚故意把動作做的不到位,抬腿的動作,偏半抬著,出拳的動作,偏胳膊彎著,然而次次錯誤,回回紕繆,吳子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哪怕周小魚覺得吳子廖的眼睛是看向這邊的,一個那麼明顯的錯誤,依然沒有得到吳子廖更正的訓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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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周小魚更加大膽,不光動作不到位,出的招式也開始南轅北轍,向前的她轉後,攻左的她擊右,上跳的她蹲身,周小魚的心越來越涼,越來越冷,連濃濃烈日都照不進一絲溫暖,最後眾道徒向前一個疾刺的動作,周小魚竟呆立不動,終於一剎那間,周小魚與師父吳子廖四目相對半秒,周小魚垂死的心又活了,然後又再次死去,因為吳子廖壓根當沒看見,轉身而去。

周小魚之後的練習,全似行屍走肉一般,機械的運動著,腦子裡亂麻交織,散場之後,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任誰過來打招呼都聽不見看不見,許多人疑惑的轉身離開,周小魚便落寞的下了山。

回到道觀,師兄們成幫結夥,勾肩搭背,平時就鮮有人跟自己聊天,再加上最近的周小魚名聲有損,連累了**道,眾師兄弟更是不願與周小魚多言,蘇輕雲是老大哥對誰都好,每天責任眾多,忙忙碌碌,總是見不到人,易瀚在師兄弟之間,與周小魚算聊得來的,如今下山打殭屍多日未歸,周小魚便無人圍繞左右,說說笑笑。

周小魚看著別人的歡樂,心生感慨,於是提著劍走出了道觀,走啊走的,不知多遠,這裡山草壯碩,無人涉足,周小魚登上了一處鮮有人走的半山坡,一塊扁大的白石頭,一頭嵌在山土中,一頭延伸出一個平臺,周小魚便坐在扁平的白石頭上,將劍放在一邊,俯瞰山谷。

沒有人聲的嘈雜,世事的喧囂,這裡靜極了,山間鳥語蟬鳴,互相應和,谷底溪水纏綿,清風送爽,這裡美極了。周小魚沉默著,也許這裡是屬於自己的,至少現在這座山,這道山谷,這條溪流,只有我自己,那便是我周小魚的了,周小魚這樣想著,心裡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