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傅,聽說工會新來的那個大學生玩的很野,跟一個男的在腳踏車上走旱道,被鋼管卡住了出不來,都送醫院了。”
何雨柱剛回到食堂,就見到張大彪等人一臉好奇的湊過來,低聲詢問。
其眼神中的曖昧, 簡直令人髮指。
“你們這是聽誰說的,胡說八道,小心人家告你誹謗?”
何雨柱簡直無語了,也不知道這些困在廚房的漢子哪來的小道消息。
“我就說不是這樣的吧,我姑姑的侄子的二丫頭就是工會裡的,她就跟我說過工會裡新來的大學生不正常,經常偷偷躲起來看不健康的東西。
我看是他多半是看了壞東西, 就偷偷的試試,沒想到試過頭了。”
見到何雨柱無語的望著張大彪,大家夥就知道他說的是錯的。
馬佔奎頓時就來勁了,述說著自己聽到的版本。
這一版更勁爆,甚至連書籍的名字都起好了,叫做《鋼管和尚》。
眾人聽了就恍然大悟,還對此發表見解。
“人家和尚整天閒著沒事幹,肯定是練過的,用鋼管沒問題,他徐豆豆哪比的了,用這個不出事才怪呢。”
“所以說,咱們呢別用自己的業餘挑戰人家的專業。”
眾人聽了深以為然,都覺得很有道理。
何雨柱聽的冷汗直流, 他發現了,這個年代的人見識少,並不代表人家的想象力不行。
關鍵是啥都敢想, 邏輯啥的根本不重要。
何雨柱估摸著,再過個一兩天, 保不準職工們會把給徐豆豆開肛的男人名字都胡謅出來。
“好了,都不要給我胡說, 趕緊做事去。”
何雨柱揮手趕走大夥,撐到回家的時間就直接往四合院走去。
他得今早回去覆盤,看看今兒錯失名額對自己的影響都有哪些。
他卻不知道,厄運符的威力遠不止他想象的那麼輕。
在眾人的努力下,醫院很快就派人來接徐豆豆。
可是令人始料不及的是,給他收拾東西的護士在徐豆豆的公文包裡發現一本不是那麼正經的書籍。
不是《鋼管和尚》
而是《金瓶梅》。
這本書,放這年代打靶都可以了,再加上現在全廠上下都把徐豆豆傳的妖魔化了。
徐豆豆直接就被保衛處接管,在保衛處裡治傷,怕是屁股好了,能不能從保衛處出來都是個未知數。
“荒唐,真的是荒唐,工會平時是怎麼監管的,竟然有人偷偷的看那種不健康的書籍,成何體統。”
“這事傳出去,咱們這些人臉皮往哪擱?”
楊廠長借題發揮,憤怒的一拍桌子, 對著主管工會的於副廠長, 還有其他的頭頭腦腦狂噴。
這些人俱都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 只有主管生產的韓怒副廠長憤怒的捏住拳頭, 卻也不敢多話。
誰叫徐豆豆是他安插進工會的呢,他這個時候多說一個字都是錯。
“還是大領導說的對呀,這些年咱們安逸日子過的太久了,一個個筋骨松了,連褲腰帶子也松了,松到連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沒個譜!”
畢書記拍了拍桌子,旋即看向楊執中,道:
“楊廠長,老於年紀大了,看來是沒精力分管工會這一塊了,我看還得給你多加一些擔子,暫時把工會這一塊挑起來,該整頓的整頓,千萬不能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好的,畢書記。”
楊執中大喜,帶著秘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難得的哼起了歌。
哼著哼著,楊執中忽然看向宋運輝,“你說這事和何雨柱有沒有關係,那個座包是不是他拿走的?”
宋運輝一愣,才明白楊執中說的是什麼。
斟酌詞彙道:“我看不像,何師傅這人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不過也不好說,我跟他畢竟不熟。”
“真是個滑頭,我又沒懷疑你,你緊張個什麼勁。”
楊執中笑罵了一句,卻是心情很好。透過徐豆豆這事,他趁機大發雷霆,已經探明了畢書記的態度。
那就是穩定。
在他即將退休的這一兩年裡,他需要的是穩定。
穩定壓倒一切。
所以他以前會藉助韓怒來警告自己,別以為拿著尚方寶劍來就能隨便點火。
紅星軋鋼廠在他領導的五年裡,沒一點兒問題。
現在自己被打壓的沒了火氣,他就立刻拿掉站在韓怒那一邊的於副廠長,告訴自己他還是看重自己的。
這權術使得是如火純青。
“畢書記,還是您老人家手段高明啊,讓我跟韓怒鬥,您好穩坐釣魚臺。
只是你想過沒有,紅星軋鋼廠就是在您高明的權術下才一點點落後的啊,權術再高,要是不用在正道上,又有什麼用,嘉靖朝的故事還用我教你麼?”
楊執中眼眸中散發著凜冽的光芒,他絕不允許人民的財產就這樣的荒廢下去。
“小宋,何雨柱現在在哪裡?”
“在食堂。”
宋運輝有些好奇,今兒廠長是第二次提及何雨柱了,難道他真的看重這個廚子?
“在食堂?”
楊執中愣了一下,“他今兒把六級工的名額讓給了一個平庸的鉗工,就沒有怨氣,還心甘情願的回食堂做事?
我記得今兒食堂沒有招待的任務,他這個大廚也不用呆在那裡吧。”
宋運輝已經隱隱感受到楊執中似乎對何雨柱這個廚子有著不同一般的照顧,認真的道:
“我問過花姐了,她說何師傅說,他不是願意讓名額給何強,因為他覺得工級考核是選拔技術性人才的關鍵,是大義,他絕不會因為小利而讓大義。”
“最後他就帶著徒弟回了食堂。”
宋運輝將從牛愛花那裡聽來的訊息全部說了出來,還給何雨柱默默說了句好話。
“說的好,因小利而毀大義,不為也!為什麼連一個沒文化的廚子都知道的道理,咱們廠裡的有些人卻裝湖塗呢?
他們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害處,而是因為有利可圖啊。”
楊廠長痛心疾首的說著,宋運輝則是沉默。
在他心中,歷朝歷代都是這樣,人性如此,就是神仙都解決不了。
“看來你對何雨柱頗為欣賞啊。”沉默了一會兒,楊執中一句話讓宋運輝嚇了一跳,旋即誠實的道:
“廠長,我感覺他不是個簡單的廚子,一個廚子哪裡知道工級考核和國家選人的關係。
看他的談吐,要是不知道他是個廚子,我都以為他是個大學生呢。”
“哈哈,小宋,你還不知道吧,他小學二年級都沒畢業,他是自學成才。”
楊執中又想起了前天中午遇到何雨柱的情形,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知道上進,利用閒暇時間去讀書,還拜沉俊如這個七級鉗工為師傅學鉗工技術,這是他優秀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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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受了委屈也不會尥蹶子,還是會安安分分的做好本職工作,這樣的人怎麼說都是一個優質的人才,可以委以重任了。
楊執中本來就對他有好感,這一次何雨柱受了委屈還回食堂踏實幹活,真正的打消了楊執中的顧慮,決定給何雨柱一個機會。
“小宋,你去知會何雨柱一聲,做一下準備,明兒跟我去一個地方,給一位領導做頓飯。”
“……好的!”
宋運輝似乎想到了明兒楊廠長要帶何雨柱去的地方,頓時心潮澎湃,都有些羨慕起何雨柱來。
明天那位,可是一尊真佛啊。
能有幸見到他一面,所謂的六級工,根本算不了什麼。
何雨柱,真是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