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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涅槃

() 有個城裡人買了個BP機,高興的要死,有事沒事就跟別人炫耀,一天看到一個農村來的親戚就說:“這是我的呼機,有什麼事就呼我。”農民拿出手機說:“好的,你號碼多少,我記在手機裡吧!”

生活總會創造黑sè幽默式的喜劇,而物質上的炫耀和攀比,已然成為了主流社會的一項重要活動,有錢的總想更有錢,有地位的總想更有地位,有面子的總想更有面子,灰姑娘時來運轉變身太子妃,窮乞丐搖身成為金融企業家,就連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鳳姐都能成為粉絲千萬的超級偶像,試問還有什麼逾越可以稱之為鴻溝呢?

蹲在角落沙發上的狗子,一邊抽菸一邊聽著謝冉靜的歌聲,是那首堪稱絕世經典的《UnedMelody》,她的聲線交替十分完美,時而輕柔,時而爆發,甚至還能在**處嘶啞吶喊起來,再配以整個職業化交響樂團的重音伴奏,但凡看過那部電影的人,都能立刻感受到那種真愛至死不渝的絕戀情感,並為之心動,為之熱淚盈眶。

隨著小提琴和管弦樂的先後停下,全場爆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掌聲,所有人都吶喊著“在來一首,在來一首。”

拗不過客人們的熱情,她只好又演唱了一首相對歡快的義大利民謠,這才如釋重負的下了臺,到後臺卸妝換衣服,神采奕奕的跑到狗子跟前。

“唱的不錯嘛,回頭我跟財務上打聲招呼,以後每場在給你多加五十塊錢。”狗子拍手說道,他感覺自己撿到了棵搖錢樹,有這樣優秀的美女歌手坐陣酒吧,還愁吸引不來客人麼,他是不樂意把自己辛苦賺的錢給別人,但這種簡單的商業化投資還是略懂皮毛的,出一份力掙一份錢,做老闆的就要學會眼裡不揉沙子,看得清那些人可以重用,那些人只能平庸下去。

謝冉靜對狗子還是老樣子,舉手投足間略顯城府,既不刻意拉攏關係,也不冷著臉貼熱屁股,不多不少的保持距離,心情特好時也能開點葷素不忌的玩笑,這樣的合作伙伴狗子最喜歡,不扯淡不矯情不搞上下級曖昧潛規則,利益就是利益,感情就是感情,應該黑白分明才對。

“那就太謝謝張老闆了,等會兒散場了我請你吃夜宵,務必賞光。”她笑起來像朵冰玫瑰,豔而不媚。

狗子略微思考片刻,點頭同意,後者則表示要去陪幾個來場子裡玩的同學,狗子就在次寂寞起來,儘管他聽不慣那種咦哩哇啦的外語歌曲,也咂摸不出《卡薩布蘭卡》和《今夜無人入眠》到底有啥質上的區別,所以他更喜歡《兩隻蝴蝶》這類通俗易懂上手簡單的歌曲,有一次場子裡某個員工過生rì,這孫子上臺就來了首《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結果導致在場二十個人有十九個趴地上笑的肚子疼,剩下的金筱妖則表情鎮定的從桌子上拎起水果刀,說啥也要把狗子的舌頭割下來,從那以後他根本就不敢在碰麥克風了,生怕嗷一嗓子吼出來酒吧直接關門倒閉了。

百無聊賴時他就摸出手機玩一款畫面簡單的賽車遊戲,儘管早就透過了最高難度的所有關卡,可仍舊樂此不疲的玩著,像這樣的清閒時光並不多,他可不會學許三多做夢都想乾點有意義的事,什麼都講原則都講目的,就連放個屁都要事先把抽風機開好,那樣活著太累也太狼狽,如果硬要從中規中矩和劍走偏鋒裡挑出一種生活模式,他肯定舉雙手支援後者,因為經歷的事情多了,也就慢慢領悟了,經商也好,從政也罷,那個成功者沒做過虧心事?就連高翔那樣對各種賄賂完全免疫的清水紅頂都能為了仕途升遷玩下三濫,他才不稀罕當什麼狗屁聖人,那都是傻逼們編出來自欺欺人的。

如果僅以洛陽城為界,狗子已經可以勉強躋身為有錢人的行列了,也就是所謂的社會上流人士,但他一沒有像多金紈絝那樣熱衷於摧殘祖國花朵,二沒有像企業富豪那樣執著於香車美女一擲千金,高爾夫皇家賭場啥的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他對自己的經濟規劃很簡單明瞭,先買上一套真正屬於自己的大房子,把娘和哥他們全都接到城裡來生活,在不用手握鋤頭背朝天,頓頓紅薯飯醃鹹菜,在給進喜和登乾謀一個錦繡前程,反正不能像自己這樣步步驚心的走黑路,賺來的錢說好聽點是分紅款,說難聽點那就是拿腦袋換來的賣命錢,他難受過,糾結過,但卻隱藏的極深,就像《血sè浪漫》裡李奎勇臨死前說的那句話一樣:你他媽不是為自個活著的!

男人,寥寥九筆畫,卻重如千斤。

他喝著,想著,呆著,坐著,直到場子裡曲終人散,服務員們正緊鑼密鼓的打掃衛生迎接下班,這才發現已經喝下了七八瓶金威啤酒,站起來後腦袋一陣迷糊。

“張老闆,咱們走吧,地方我都訂好了,金水街華龍私房菜,聽說那裡的一品肉和紅蒸麻蝦可是一絕啊。”

狗子接過謝冉靜遞來的溼毛巾擦了把臉,想直接回去睡吧又跟人有約在先,況且喝了那麼多酒,肚子裡早就沒食了,只好強打jīng神應了下來,由於酒後不能駕車的關係,兩人是打車去的,路程不近,整整二十分鍾,到了地方他才發現,這家菜館緊挨著洛浦公園,裝飾的古香古sè,坐在三樓上可以隔窗欣賞公園夜景,怪不得生意如此火爆,都這麼晚了前來吃夜宵的人還絡繹不絕。

隨便點了幾樣招牌菜,狗子又要了份江米清粥,搭配兩碟山野小菜,吃的倒是津津有味,味道也奇特無比,比自己個在家熬的白米粥好喝多了,所以他就又一口氣要了兩份,在和美女進餐這種事上,他絕對是個不摻水分的唯物主義者,學不來虛頭八腦的翩翩公子紳士風度,老子沒吃飽就是沒吃飽,什麼吃相就是什麼吃相,沒必要哼哼唧唧的裝孫子,又不是表演話劇,還要照本宣科的順著戲碼來。

不苟言笑的謝冉靜在次被狗子逗樂,在學校裡,她的形象是御姐,在生活中,她的定位是輕熟女,可在狗子面前,就只能淪落為鄰家女了,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吃過飯後謝冉靜提議到公園裡散散步消消食,狗子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對這位長腿美女,他的遐想只侷限於好好撫摸一遍絲襪包裹下的嬌豔,合體啥的有點不切實際,帶著一種接下來很可能會發生點啥的忐忑心情,兩人漫無目的的瞎逛。這女人本來身材就高挑,站在狗子旁邊險些旗鼓相當,這還是在人家穿著帆布鞋的條件下。

在大街上,高個子女人和低個子男人的組合絕對比漂亮女人和帥氣男人的搭配來的更搶眼。

“有沒有男朋友?”找不著話題的狗子不想冷場,就抽冷子問了一句,那知對方竟然自顧自的往前走,像是沒聽見一樣。

看著夜光下平靜流淌的洛河水,狗子索xìng蹲在岸邊撿石頭,然後動作熟練的打水漂,最遠的竟然能跳十七八次,謝冉靜則彷彿心事重重的東張西望。

由於是戈壁灘,離著很遠狗子就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可等他的某種意識剛剛出現時,三輛無牌的長安麵包已經來到了跟前,車燈正照在兩人身上,十幾號人蜂擁而下。

鋼管,片刀,棒球棍,黑夾克,黑皮手套。

“謝小姐,你的任務完成了,我陸某人說話算話,你弟弟現在已經安全到家了,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十萬塊。”

黑暗中飛過來一個黑皮包,正砸在謝冉靜懷裡,狗子猛的轉頭,看到一張掛滿淚水和恐懼的女xìng面孔,那絕對不是在演戲。

她的哽咽聲越來越大,然後丟了魂似的跑掉。

車燈下,陸小昭,肖偉健,幽鬼。

“花十萬塊買我張大狗的命,陸少挺瞧得起我。”

他說完話後從兜裡摸出煙,手微抖著點燃,然後蹲下去猛抽兩口。

陸小昭根本不含糊,衝過來就是幾腳猛踹,重點是脊樑骨和腦袋,等狗子滿身是土站起來繼續點菸時,他才yīn森森的笑著說道:“抽,趕緊抽,等會兒見了閻王就他媽抽不著了。”

狗子抹了一把鼻血,平緩道:“說不定閻王瞧我這輩子沒做啥虧心事。還賞我兩包軟中華抽抽,那老子就賺大了。”

“還你媽嘴硬!”

衝過來的肖偉健一記勾拳正搗在狗子太陽穴上,大腦瞬間像進水了一樣難受,可索xìng倒下的姿勢並不狼狽,他躺在地上,五指深深的扣進石縫裡,早在一分鐘前,他就算好了敵我態勢,如果全力以赴的話,逃生機率不會超過百分之十,他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出現,一方面感慨著謝冉靜堪稱專業的演技,一方面又對陸小昭的煞費心計為之歎服。

不過他也不怪謝冉靜,糖衣加炮彈,就算是自己恐怕也抗不下來,更何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連大學校門還沒邁出去的女人,真要有人拎著菜刀架你媽脖子上,那個孩子會為了朋友義氣不出賣不背叛,這他媽不是嘯聚江湖的梁山好漢,也不是劇情狗血的黑道。

既然被堵了,那就拼命,拼不過就跑。

從小到大狗子都是這樣幹的,可今天的情況,似乎要將這條黃金法則推翻了,而且跑也不現實,他可不自信自己的兩條腿能別過汽車輪子。

“張大狗,聽說你現在很威風啊,大生意做著,小美女陪著,是不是老子在沒點行動,這洛陽城就該改姓張了?”

拎著把匕首的陸小昭表情yīn冷,活這麼大他第一次被人捅進醫院,而出現這件事的客觀因素全是面前這個人造成的,他拿匕首柄敲了兩下狗子的腦袋,接著說道:“說話呀,別你娘跟我裝孫子,鬥狗場裡的威風哪去了,你不是會用槍嗎?來,拿出來把我幹死啊,怕了?晚了知道不,今天老子先宰了你出出氣,明天就找歐陽逸那孫子算總賬,就拿這玩意兒捅的我唄?你睜大眼睛看著,看著爺今天怎麼把你肚子豁開的。”

抓起塊石頭正想突然發難,忽然感覺胳膊一酸,然後全身的力氣瞬間流失大半,就連呼吸都明顯變的虛弱起來。

“哈哈,有功夫對不對?你能扛得住高科技嗎?”陸小昭笑的更加yīn險。

“你讓那賤貨給老子下藥了?”

狗子臉sè慘白,他知道現在就算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自己了。

陸小昭繼續道:“放心,只是一種普通的麻藥,沒有毒,但我給了她五倍的劑量。”

然後做出一副深沉狀,就像貓抓到耗子時的姿態一樣,總想玩呀玩呀玩到半死在一口吞掉。

狗子試著掙扎了兩下,可無濟於事,虛汗順著腦門就開始流,他怕死,而且怕的要命。

“陸少,跟他費什麼話,一刀捅死扔河裡算了。”肖偉健不耐煩道,似乎殺人在他眼裡就像去菜市場買菜一樣司空見慣。

jīng神上的折磨是最殘酷的,但狗子很快就釋然了,這種感覺在他八歲那年就嘗試過,當時被張半仙丟河裡的時候,他真以為自己要死了,而且據科學證明,溺水死亡是世界上所有死亡方式裡對心理衝擊度最大的一種,在民國抗戰期間,“水刑”被間諜特工們最為熟知,他們把要審訊的人綁成腳比頭高的姿勢,臉部被毛巾蓋住,然後把水倒在人臉上。就會使受刑者產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覺,逼迫其招供情報。

儘管當時的狗子還是個小孩,可心中的烙印恐怕是一輩子也無法磨平的。

夜光,匕首,萬念俱灰。

爺爺……

他在心裡發出一聲低吼,然後看著陸小昭雙眼嗜血的揮舞匕首,由遠至近。

叮!

腹間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可在那刃口割開肌膚的一剎那,狗子明顯感覺到力度有些偏斜消弱,然後不遠處的一名打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秒鐘後,又倒下一人!在他們的腦袋下,血水和腦漿混合著泊泊流出。

“有狙!”反應最快的幽鬼幾個翻滾隱藏到麵包車後邊,聲音急促的大喊著,而那些人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呆若木雞,好半天才自顧自的抱頭鼠竄,陸小昭更是嚇的把匕首一丟,連滾帶爬的鑽進麵包車裡,大叫著:“快開車,快開車!”

離此處一千米的幽暗裡,停著輛湛藍sè的布拉迪,伸在窗戶外的槍口上還冒著淡淡青煙。

“小姐,那個人好像受了重傷。”這聲音不冷不熱,像個孩子。

幽黑的車窗上只有兩隻白如骨玉的手,舉著一架高倍數單筒望遠鏡,又一個聲音響起:“只是皮外傷罷了,你下去把屍體處理好,然後打120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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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槍的人身體抖了一下,有點驚訝,他在狙擊鏡裡,已經很清楚的看到那把匕首已經捅進去了至少兩寸,而且是心臟處。

車門開啟後,走出來個白衣白褲的平頭少年,腳上穿著雙繡有銀龍圖飾的軟底布鞋,生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瞧模樣不過十四五歲,走路的速度極快,步子凌亂的叫人分不清虛實,如果認真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鞋子的後跟處比前端要乾淨了許多,像是從沒有沾過地面一樣。

少年走到半昏迷狀態的狗子身邊蹲了下來,然後掀開他的上衣,雙目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亮光,又一手拎起個體重加一塊至少三百斤的男人,雙雙拋向距離岸邊七八米的河zhōng yāng,重複方才的步子折回了汽車裡,略顯興奮道:“那人真夠命大的,匕首刺中了他掛在胸前的一枚軍功章,傷口並不要命。”

“呵,傻人自有傻福。”女子淡淡一笑。

“小姐,我們為什麼要救他?”

“不為什麼,走吧。”

車子悄無聲息的駛出了洛浦公園,夜在次安靜了下來,十分鐘後,一輛掛有市醫院標誌的救護車又飛速開了進來。

當rì上午十點。

“醫生,醫生,我朋友他怎麼樣了。”

金筱妖滿臉不安,她得知狗子被送到手術室的訊息時差點嚇暈過去,現在好不容易盼到醫生出來,上去就揪住人家的白大褂不放。

“小姐,請注意情緒,裡邊的人很好,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因為失血過多而有點神經xìng虛弱,我們已經採取了相關的醫療措施,大約兩個小時後你們就可以看到他了。”

聽到醫生這樣說。眾人才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坐特快高鐵趕過來的歐陽逸坦然道:“你們該忙什麼就去忙吧,這兒有我跟筱妖照看著,陸小昭這兔崽子,早晚有一天我要活剮了他。”

當天上午,電視臺插播了這樣一條新聞:某群眾在洛河東岸發現兩具成年男子屍體,系jǐng方初步推斷,是因為擅自下河游泳導致溺水死亡,經法醫深度鑑定,兩人生前患有重度間歇xìngjīng神病,有關部門提醒廣大市民提高安全意識,盡量避免此類悲劇的在度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