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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但張虎知道,就是眼前這位男人年輕的時候單槍匹馬挑掉了曾經稱霸城東的劉刀疤團伙。那一戰之後,這個男人立馬成了城東讓人聞之色變的可怕人物。後來他又聚攏了一幫敢打敢殺的人,漸漸成了城東地下勢力的絕對老大。

雖然這些年他已經漸漸淡出城東地下勢力,開始做一些包括地產業在內的生意,但他在城東仍然是說一不二的主。

當胡哥的目光掃過張虎那打著繃帶的肩膀時,兩眼猛然射出兇厲的目光,整個人的氣勢也陡然起了變化,再也不像一位溫文爾雅的紳士,再也不是馳騁商場的成功人士,而是一擇人而食的兇獸,一真正掌控著他人生死的霸主。

不過轉眼間,胡哥身上這種氣勢就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他再次緩緩轉過身子,面朝落地玻璃窗。

“誰幹的?難倒他們不知道你張虎是跟我鬍子混的?”胡哥俯瞰著繁華的杭臨城,語氣平淡地問道,但平淡的語氣中卻藏著不容人質疑的威嚴。

自從胡哥轉行進軍商界後,昔日跟他一起打拼江山的手下們,一部分跟著他活躍在商場,一部分則留了下來打理道上的事情,張虎就是繼續留在道上混的人。

“不是道上人幹的。”張虎搖搖頭說道。

“哦,不是道上人幹的!”胡哥有些驚訝。

“是個看起來像是位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幹的,一個人橫掃了包括我和曾全、曾黎在內八十二人。”張虎有些窩囊地說道。

這回胡哥真的很驚訝,忍不住轉過身來,其他人的身手如何不知道,但張虎和曾全曾黎兩兄弟都是跟過他的,身手如何他再清楚不過,更何況那些混混身手就算再差,但七十九人這個數字還是有些嚇人的。

“說來聽聽!”胡哥坐回寬大辦公桌後面的真皮轉椅上,饒有興趣地問道。

“是!”張虎恭敬地應了聲,然後把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

“你說他彈指間就傷了人?”胡哥本來平靜如水的臉終於起了大變化,整個人忍不住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千真萬確,。”張虎回道,目中忍不住流露一絲恐懼之色。

“難道真有人練成了內力!”胡哥一臉震驚地自言自語,人忍不住在空曠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手習慣性地來回撥動著鬍子。

“內力真有這麼厲害嗎?”張虎有些疑惑地問道,他也是練家子,自然聽過小說中的內力之名。

胡哥再次站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沉聲道:“罡氣護體,就是尋常槍彈也能擋住一些的。”

“啊!那麼說他已經練到至極了!”張虎忍不住一臉震驚地道。

“就算沒煉到至極,也已經練到很高層次。奇怪,內力乃是極難練成的氣功,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練到彈指傷人呢?”胡哥一臉疑惑地道。

“那是不是就沒辦法他了?”張虎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胡哥沒有回答,修長的雙目只是眺望著遠處,流露出濃濃的戰意,許久才沉聲道:“先查查,看這人是什麼來頭。”

張虎聽到這句話,那對虎目不禁一亮,然後躬身道:“是,胡哥,我這就去查。”

胡哥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張虎見狀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帶上門。

張虎走後,胡哥嘴角勾一抹很冷酷的微笑,自語道:“剛好,最近在修煉上有了大突破!”

張翠山並不知道他已經引起了安寧城地下勢力有數的社團老大胡哥的注意和興趣,此時他正一個人留在實驗室裡處理那批加急樣品。

加班到晚上九點鐘,總算是做完了樣品前處理,接下來就是明天的上儀器檢測。不過張翠山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一絲不苟地把實驗檯面一些瓶瓶罐罐整理乾淨整潔。

有時候張翠山覺得做實驗跟修煉其實有相通之處,一點都馬虎不得,就像現在的整理實驗檯面看似很微小的事情,但若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會讓一些高濃度的東西殘留在臺面上或者一些器皿上,容易給下次做實驗帶來沾汙。

一切都處理妥當之後,張翠山這才揹著已經乾癟的單肩包,慢吞吞地晃盪著回去。

遠遠地張翠山看到麗姐包子店亮著燈光,雖然隔得有些遠,但他過人的聽力還是隱隱聽到了女人的嗚咽聲和男人的叫罵聲。

張翠山臉色不禁微微一變,飛快朝麗姐包子店跑去。

“臭婊子,老子讓你養小白臉,讓你給老子戴綠帽子,沒錢!天天說沒錢,原來是養小白臉了!我靠,我,操,你祖宗!”包子店裡,沈麗那個混蛋丈夫正抓著麗姐的頭髮把她按在地上,另外一隻手還不停打她的臉蛋,留下鮮豔的手掌印,嘴角都流出了血來。

沈麗滿臉淚水,腳在地上亂踢,手拼命往頭上亂抓,想把那個混蛋男人的手給掰開,但卻扯得自己的頭皮更加疼痛。

“我沒有,我沒有!你快放手,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個混蛋!”

“他媽的,還敢嘴硬,還敢罵老子,老子踩死你!”那個混蛋男人一腳踩在沈麗亂動的手臂上,痛得沈麗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

“徐,徐勝,老,老子來這裡不是看,看你打老婆的,快快問那個小白臉在,在哪裡?”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在包子店裡響起,正是齙牙兄。

除了齙牙兄還有雞窩跟一個綠毛小子。

“聽到了沒有,臭婊子,快說那個小白臉在哪裡?老子要把他的睪,丸都打踢出來,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再碰女人!”那個混蛋男人也就是徐勝又扇了沈麗一巴掌,罵道。

“沒有,我沒有,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能找他麻煩!”沈麗近乎歇斯底里地叫道。

“還說沒有,你以為老子白痴啊?沒有那天那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店門口,還替你出面!”徐勝氣呼呼地罵道,正準備要亂踢沈麗一頓時,發現沈麗的雙目正驚恐地盯著外面,然後尖叫了起來:“張翠山,快跑!”

徐勝猛地抬起了頭來,看到那日凌晨揍他的那個小白臉此時正一臉冰冷地盯著他看。

徐勝摸了把額頭因為打人而流出來的汗水,臉上露出猙獰得意的笑容,罵道:“小白臉,你終於出來啦!”

說完徐勝指著張翠山,頭也不回地興奮叫道:“齙牙哥,就是這個小白臉!”

卻沒發現身後的齙牙三人此時一臉的蒼白,兩腿哆哆嗦嗦打顫個不停。

“齙牙哥,就是他,快點揍他呀!”徐勝見身後請來的三個道上朋友沒有任何動靜,不禁大聲催道。

“揍,揍,揍你媽個頭!”徐勝還在等著張翠山被揍成豬頭三的爽快場面時,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衝了過來,齙牙一邊罵咧著一邊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齙牙哥,你踹我幹嘛!”徐勝這小子還分不清楚形勢,邊爬起來邊不解地問道。

“老,老子踹的就是你!”齙牙又一腳把他踹倒在地,雞窩和綠毛小子也是一肚子火氣地對著他的肚子連踹好幾腳。

張翠山根本連看都不看齙牙他們一眼,徑自走向蜷縮在地上的沈麗,輕輕把她扶了起來。看著本來清秀純樸的沈麗此時滿臉淚水血跡還有深深的手掌印,張翠山心中不禁陣陣心疼。

輕輕用手溫柔地擦去沈麗臉上的淚水和嘴角的血跡,凝視著她驚恐的雙眼,張翠山柔聲道:“麗姐,不要怕,這裡有我!”

說完扶著沈麗讓她坐在凳子上,這才緩緩站直了身子,目光冷冷地掃過齙牙他們。

齙牙雞窩還有綠毛小子不禁渾身哆嗦了起來,暴風夜酒吧那晚張翠山一人獨挑八十二人的恐怖場面到現在還如噩夢般縈繞在他們的腦海裡,讓他們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沒想到今日竟然喪心病狂到欺負到他的女人頭上來!

天哪!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啊,這還讓不讓人活呀!

“老,老大,饒命,饒命!我,我真不知道那個小,小白臉就是你啊!”齙牙再也顧不得踢該死的徐勝,哀嚎著連滾帶爬的到了張翠山跟前,抱住了他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嗚咽道。

雞窩和綠毛見狀,這時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了,也急忙連滾帶爬到了張翠山跟前,連連哆嗦著求饒。

徐勝呆住了,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傻傻地看著之前還吹得天花亂墜,似乎整個安寧城沒有他們擺不平的道上混混像可憐蟲一樣在小白臉面前求饒。

沈麗也呆住了,忘了渾身的疼痛,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事情,只是傻傻地看著眼前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上次她沒想到張翠山這樣斯文的人兇起來還能揍人揍得這麼兇,這次她更沒想到張翠山這樣斯文白淨的人,竟然可以讓道上混的人怕成這樣子!

張翠山一腳把齙牙踢翻在地,然後踩過齙牙的肚子,一步步走向正躺在地上發傻的徐勝。他已經把沈麗看成是他的朋友,看到她這樣子,他的心情實在很欠佳。

齙牙一句話也不敢哼,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戰戰兢兢地跟在張翠山身後。

“你不是想找我嗎?我現在就在這裡。”張翠山一手抓起徐勝的頭髮,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徐勝嘴角立刻流出了鮮紅的血,但顯然張翠山並不解恨,又接連甩了他幾巴掌,連牙齒都打了出來。

徐勝兩眼流出害怕的目光,驚恐地叫了起來:“齙牙哥,雞窩綠毛哥快救救我呀,我,給錢,給兩萬!”

齙牙三人聽到這話臉一下唰地變得蒼白,渾身哆嗦地偷偷看了一眼張翠山,不過張翠山面無表情,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位老大心裡有什麼想法。

心裡越害怕什麼就來什麼,徐勝還不知好歹地繼續叫著:“快救救我,三萬,我給三萬!”

齙牙他們三人哪裡還敢聽下去,急忙上前對著徐勝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罵道:“錢,錢你,媽的頭,老子踢死你,連老大的女人都敢打!”

張翠山見狀,終於稍微出了口氣,想起文文,暗自嘆了口氣,淡淡道:“下手注意點分寸,不要弄出人命來!”

張翠山肯對他們說話下命令,總比剛才不聲不響要強,齙牙三人暗暗松了一口氣。

“老,老大,您放心,我,我們下手很有分寸的!”齙牙急忙道。

徐勝這回是整明白了,這張翠山看起來像是個斯斯文文的小白臉,其實他媽就是個混世魔王。

看著徐勝在齙牙三人的拳打腳踢下,翻滾哀嚎,張翠山無動於衷,但沈麗終究還是心軟了。

看了一眼仍然斯斯文文的張翠山,沈麗咬著唇,怯生生地道:“翠……山,算了吧!”

張翠山看了看在地上翻滾的徐勝,淡淡道:“住了吧!”

齙牙三人聞言,急忙停了手,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在張翠山後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想不想跟這混蛋離婚?”張翠山看了一眼沈麗,儘可能溫柔地問道,他發現沈麗看他的眼神藏著害怕。

沈麗兩眼亮了一亮,然後恨恨地看了一眼蜷縮在地上的徐勝,朝張翠山點了點頭,道:“可是……”

“只要你想跟他離婚就行了。”張翠山淡淡道,然後斜了一眼齙牙他們三

人一眼。

“老,老大您放心,我,我一定讓這小子乖,乖地把離婚協議給籤了!”齙牙急忙道。

“我不籤,我死都不籤!”徐勝叫了起來。

“你要是不籤,老,老子見你一次,揍你一次!”齙牙見徐勝這小子竟然這樣不識好歹,立馬抬起腳來狠狠踢了他幾下,罵咧道。

徐勝被齙牙踢了幾腳之後,就不敢再吭聲了。

張翠山看了一眼沈麗,道:“離婚協議書有沒有?有的話就趁現在籤掉好了!”

“有,有,我現在就去拿!”沈麗想起馬上就可以跟這個禍害了她半生的混蛋男人撇清關係,激動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急忙起身一拐一拐地向後屋走去。

離婚協議書她老早就備著了,只是徐勝一直不肯籤。

很快沈麗就拿來了離婚協議書,張翠山把協議書給了齙牙,齙牙立馬屁顛屁顛拿到徐勝面前。

徐勝起先還是拒絕,但被齙牙三人又一輪的拳打腳踢之後,只好乖乖地籤了字。

討好地把離婚協議書拿給張翠山,齙牙戰戰兢兢地問道:“老,老大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張翠山瞥了齙牙三人一眼,淡淡道:“把這個混蛋帶走,滾吧!不過你們要記住,若這混蛋再來這裡惹事,我不僅要打斷他的腿,連你們的腿也要打斷,連線都接不起來!”

張翠山是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沈麗,他也不可能動手殺人,那麼只有採取連帶責任把齙牙三人捆在一起,惡人自有惡人磨,他知道齙牙三人能把這混蛋給磨得死死的。

果然齙牙三人聞言渾身打了個哆嗦,然後拍著胸膛道:“老,老大您放心,這小子若敢往這邊跑,我,我們一定讓他這輩子後悔做人!”

張翠山點了點頭,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滾吧!”

齙牙三人如獲大赦,急忙拖起徐勝一步也不敢停留地走出了包子店。

直到坐進了計程車,三人才大大松了口氣,道:“他媽的,差點連命都丟了。”

說到這裡齙牙想起這一切都是徐勝害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地抬手朝徐勝頭上一巴掌打了過去,罵道:“他媽的,你,你小子差點害死老子了!”

罵著還不解氣地朝著他的腦門又來了一巴掌,“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下,下次你若敢找你老婆,不,不,前妻的麻煩,老,老子非活生生地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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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勝被打得縮著脖子半天不敢吭聲,直到齙牙終於歇下來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齙牙哥,那小白臉究竟是什麼來路啊?”

“來路,來什麼路!老,老子怎麼知道!”齙牙又狠狠在徐勝腦袋上揍了一巴掌。

徐勝傻眼了,什麼來路都不知道就怕成這樣子,這是哪門子事情。

都說狗逼急了也會跳牆,徐勝今晚真是窩囊到家了,連對方究竟是誰都不知道,自己就被揍成這樣子,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一手擋開了齙牙的手掌,吼道:“你們不是很牛嗎?不是跟虎哥混的嗎?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就怕成這個吊樣!”

齙牙愣了一下,接著立馬就對徐勝一陣拳打腳踢,坐在另外一邊的雞窩也對著他一陣亂踢,嚇得開車的司機手抖個不停。

直到徐勝哼哼哈哈連嗓子都啞了,齙牙和雞窩才喘著粗氣停了手。

“來路?你也配知道,老,老子告訴你連虎哥現在肩膀上都還綁著繃帶,知道誰,誰幹得不?”齙牙喘著氣問道。

徐勝被打怕了,生怕回答個不好又要捱揍,搖了搖頭。

“就是這個小,小白臉,就他,他一個人橫掃了我們八十二人。整整八十二人懂嗎?個個都躺在地上了,若,若不是老子聰明現在老子也要手,手腳打著繃帶!你,你竟然叫老子來找他麻煩,你,你說你該不該打!”齙牙氣呼呼地又打了徐勝一巴掌,眼中流露出恐懼和敬佩糅合在一起的目光。

徐勝聽傻眼了,連被齙牙打了一巴掌都不知道痛,好不容易才回過勁來,渾身打了個哆嗦,遲疑地道:“他,他真那麼能打?”

“你,你去拿刀砍他一下試試!”

“不會吧!”徐勝猛吸了一口冷氣,額頭冷汗滾滾而下,這還是小白臉嗎?簡直就是不壞金剛了。

“老,老子再次警告你,千,千萬別再打你,你老婆的主意,否則老子真的會廢了你!”齙牙拍了拍徐勝的臉蛋,目露兇光地再次正色警告道。

“謝謝你,翠……山!”包子店裡,沈麗低著頭不敢看張翠山,就連叫張翠山這個名字都有些害怕,不知道會不會太冒然,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張翠山。

“快去看看女兒吧,看她有沒有被嚇著。”張翠山暗自搖了搖頭,柔聲道。

沈麗這才猛然想起了女兒,急忙往後屋一拐一拐地跑了進去。

小文文一個人傻傻地坐在地上,兩眼像上次一樣呆滯中帶著驚恐。

“寶貝,寶貝嚇壞你了吧!媽媽在這裡,媽媽在這裡!”沈麗淚流滿面地緊緊抱著女兒,嘴裡梗咽地說著。

不過小文文似乎根本不知道她母親在說些什麼,雙眼仍然睜得大大的,呆滯而驚恐。

看著這對可憐的母女,張翠山暗自嘆了口氣,走了過去,柔聲道:“我來哄她睡覺吧!”

“謝謝!”這次沈麗終於抬起了頭,看張翠山的目光雖仍然有些怯生生,但更多的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