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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章

冰兒姐姐殺死了這個男人,張月當初也被他告誡過,要她和冰兒斷絕關系,絕對不要和她太過親密。就因為他,連張月也對冰兒姐姐變冷漠了。

“知道我後來做了什麼嗎?”阿玲此刻的面容,簡直變成了慘笑:“我剪掉了他的舌頭!因為他們的話太多了!隨後,我把他的屍體,搬去村長家的門口!”

秦炎聽到這,推了推眼鏡,語平穩地說:“阿玲小姐……你,居然把這樣的事情告訴我們?”

“你們不是記者嗎?那就把這些事情報導出去吧。”阿玲臉上笑意更盛,彷彿就在說著普通的日常話題一般:“嘛,我的話無所謂。冰兒姐姐死後,我是死是活,早就不介意了。”

“村長女婿的舌頭被割掉……可是這件事情……”

“村長家的人沒有說出去。呵呵,他們大概想到了什麼吧?的確有人懷疑過我,不過那又如何?反正我和村子裡的人關係早就勢如水火了。也就梁彬還不斷糾纏我,但是我卻時刻希望著,哪一天他的屍體出現在我的水缸裡!”

“村子裡失蹤的人,全部出現在水缸裡?屍體後來你怎麼處理的?”

“割掉舌頭而已。做了這件事情後,原來的屍體會消失,然後……就會出現新的屍體。”

趙健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隨後,秦炎強行保持著鎮定,說:“謝謝你,阿玲小姐,你的資料很珍貴。”

這個女人……明顯已經不正常了。

對冰兒偏執的感情,令她做出了這種匪夷所思的行為。

這個時候,秦炎用目光徵詢著趙健,意思很清楚:這個女人的話,能夠信幾分?

趙健則是用目光回答他:基本可信。

如果是以前,趙健絕對會認為阿玲有嚴重的妄想症,可是現在……他卻認為這反而更接近於現實。

水缸……屍體……斷舌……阿玲……冰兒……

趙健感覺到,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隱藏著某個他們忽略的關鍵點。究竟是什麼呢?冰兒的冤魂一直不散,在每年的祭日後一個月,大開殺戒,將屍體送到阿玲家來。

想想都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搬到阿玲家來住,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你認為……”秦炎壓低聲音,問:“她還會殺多少人?”

“這個嘛……大概,鐵琴、仁彬、周玲、張洪和張月,這五個人,肯定會死吧……”

羅天又問了一個問題。

一個他極為關心的問題。

“你,可以和冰兒的靈魂交流嗎?”

阿玲搖搖頭,說:“不能呢。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在真希望,能和姐姐多交流交流呢!”

“你不害怕嗎?”

“怕?為什麼要害怕?”阿玲依舊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但,這反而更加可怕。

葉燕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阿玲小姐……你不該那麼做的……你……”

趙健連忙示意葉燕不要說下去了,但已經來不及了。阿玲冷冷瞪向她,說:“什麼?難道那些人不該死嗎?是他們逼死冰兒姐姐的!不是嗎?不是嗎!”

“你……你這話……”

葉燕什麼話也不敢再說了。

當晚,鐵琴失蹤的事情,也令村子再度陷入了極大恐慌。此時,可以說是人人自危,原本夜不閉戶的農村,都在晚上把門鎖得好好的,而且都結伴出行。

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日子裡,將會生些什麼?

夜。

趙健和秦炎坐在廳堂裡,聽著內屋傳來的輕微鼾聲,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不對勁啊。”秦炎也不是第一次執行血字指示了,他不相信一切只是那麼簡單。

趙健拿出手電筒,照著那張紙,對秦炎分析道:“水缸,是,媒介,送去,屍體,又會消,失,村長女婿,例外,冰兒,阿玲,深厚,感情,聯絡。所以,我們,對阿玲好,沒理由,我們,出手。……”

“難道……不對嗎?”

“村人,懷疑,阿玲,嫌疑,可是,接受,鬧鬼,說法,從,他們,敵視,記者,最初,說的話,來看,事情,鬧得,很大,不承認,鬧鬼,說法,卻感覺,他們,無法,排除,說法。”

“趙健……你的意思是……”

“活人,也許,見過,冰兒,傳出,說法。畢竟,認為,阿玲,殺死,合理,一點。村長,在意,我們,反覆,告誡,阿玲,話,謊言。為什麼,村子鬧鬼,對村長,有什麼,意義?”

“這個……”秦炎對這個問題也很費解:“村長對我們的確殷勤得不正常……”

“自殺,變鬼,復仇,這麼,簡單?”趙健用筆指向紙上的幾個關鍵點,寫到:“注意,一件事。”

“什,什麼?”

“水。”

“水?”

“冰兒,出現,水有關。我,第一次,進村,阿玲,水桶,鬼面;死在,水中;將屍體,水缸,阿玲,水,關聯。”

“的……的確呢。”

“也許,只能,附水,而行?不,沒那麼,簡單。不過,水,不容忽視,訊號。”

“嗯……我知道了。”

而同一時間,睡不著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張月。

她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最後,她獨自起床,決定去屋外的魚池邊散散步。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在這個村子裡,自然是籠罩於一片黑暗之中。

漫步在魚池邊的張月,心頭,也不斷回憶起昔日開朗活潑,充滿歡笑的冰兒。於是,慢慢地蹲下身子,舀起水來。

“冰兒……”不知不覺,她已經滿臉是淚:“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低頭看向那一片漆黑的魚池,她隱隱約約感覺到,裡面有著一個不清晰地輪廓。

那是什麼?

隨即,她忽然又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她回過頭,只見黑暗中,一個人影慢慢地走了過來。

“誰……你是誰!”張月此刻也感覺膽戰心驚,但還是出聲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

那黑影的身體,走近了以後,現扭曲得非常厲害,簡直就好像身體裡沒有骨頭一般!

張月立時站起身,要逃走。但是,來不及了……

那個黑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可是,太暗了,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面孔。

這時候,身後的魚池傳來了水聲,彷彿有什麼衝了出來。

眼前的黑影,伸出手,掐住了張月的脖子!張月只感覺到,那隻手,完全被水浸溼了……;

“冰……冰兒……”她這時候,只感覺自己的生命即將被抽離出自己的身體。

她果然還是回來了。

死亡以前,忽然一道月光射下。映入張月的眼簾的……正是冰兒的那張完全冰冷蒼白的面孔。

張月在這一瞬間猛地睜開了雙眼!

此刻,她依舊躺在床上,根本沒有出去過。

噩夢?剛才的景象,都只是噩夢而已?

然而,當她的雙手觸及脖子的時候,現脖子上居然滿是水!

接下來……她的目光,看向了眼前臥室的門。

她明明把門關上了啊!

“滴答”……

“滴答”……

“滴答”……

一滴滴的水,滴落在地板上。

一雙**著的腳,正在地板上慢慢走動著。

月光射入窗戶中,在張月的面前,一個渾身陰白,不斷滴水的女人,就從她面前的門口走了過去!

“啊……啊……”張月大張著嘴,只能出些意義不明的聲音,眼看著這一幕在面前生。

她就這樣呆呆地在床上,過了好久,終於大著膽子爬起來,瞳孔不斷收縮放大,驚恐到根本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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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地站起身,向房門口挪去。可是,每走一步,都感覺重如千鈞。

走出門口後,什麼人也沒有。

可是地板上,留著一排排的水跡,證明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夢幻。

張月只感覺渾身彷彿都置身冰窖中一般。

她抬起腳,繼續朝前走去,**的腳踩在水上,無比地冰冷。而隨即……天花板,牆上,都開始不斷地滲出水來。

水的數量越來越多了。

張月走到了哥哥的房間門口。而此時,地面已經開始積水了。

眼前哥哥房間的門口,也是不斷地滲出水來。張月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哥哥還好好地躺在床上,而他的房間也在到處滲水。奇怪的是,阿武卻睡得很沉,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哥……哥哥,快,快逃……”張月拼足力氣,才說出了這幾個字,然而,她很快就說不下去了。

哥哥此刻胸口所蓋的棉被,居然詭異地隆起了!

隨即,那隆起的部分,漸漸地向上移動而去!

“住手,冰……冰……”張月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她一步也不敢邁動。

忽然,那被子猛地隆起,兩隻白皙的手猛地伸向阿武!

“不——”

張月再一次睜開眼睛!

她,依舊還是躺在床上。地面,也沒有積水的痕跡。窗外的月亮,仍舊被一片陰雲籠罩著。

又是噩夢?

怎麼噩夢裡面還會從夢裡醒來?

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張月差一點就尖叫起來!然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張月,怎麼了?”

原來是母親張蘭。

“媽媽……”張月頓時哭了起來,撲到母親懷裡,說:“我,我好怕……我好怕……”

“你這孩子,怕什麼呢?”

“我,我做了個夢……冰兒,冰兒她回來了,她還要殺哥哥……”

張月的母親張蘭笑著說:“你說什麼呢?那不可能的啦,冰兒死了,怎麼可能再回來。”

“但是爸爸……還有浩天叔他們……”

“你爸爸的死……不是什麼鬧鬼,你別聽村子裡的人胡說八道。唉,可憐的孩子,你想得太多了。你想得太多了。”

“媽媽……你,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啊?不是吧,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要和我一起睡?”

“求你了……媽媽……

“你這孩子。”張蘭說:“那好吧,我去拿被子。”

母親走後,張月終於松了口氣。

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猛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母親?

這兩天,母親不是一直在村子的王大媽家打通宵麻將,甚至都睡在那裡嗎?

她今天也根本沒回家來啊!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再度出現在門口!

“啊————”

張月再一次從床上猛地坐起身來。

又是噩夢。

張月拼命地在床上喘著粗氣,不停地左右環顧。

這是現實?還是噩夢?

她根本不敢再睡下去了,立即坐了起來,穿上衣服,捲起被子走出房門。接著,摸索著要去哥哥的房間,索性今晚就和他一起睡吧。

一重又一重的噩夢,已經讓張月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終於來到哥哥的房門口,張月定了定神,推開了門。

哥哥依舊是好好地睡在床上。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搖著床上熟睡的阿武,輕聲說:“哥哥……哥哥!醒醒啊,我是張月!”

但是阿武似乎睡得很死,根本一動也不動。

張月怎麼也搖不醒他,索性就直接躺在他身邊,反正床也比較大一些,緊湊著哥哥,

然後閉上眼睛。

兩個人一起睡,總算安心了很多。

接著,她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忽然,朦朧間,她感覺有人在推她,說:“張月,醒醒,醒醒。”

是哥哥的聲音。

“哥哥……讓我再睡一會吧……”

“醒醒,張月!”

張月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隨即睜開……

哥哥正在她面前看著她。

只是,為什麼哥哥的眼珠凸出來,還流出血呢?

還有……為什麼他的臉完全蒼白,毫無血色呢?

張月猛然清醒過來!

她把眼睛大大地睜開。

那個披頭散的女人,正捏著哥哥的頭,陰笑著看著她!

張月立即閉上眼睛,再度睜開時,依舊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還是一個噩夢。

似乎會永遠地輪迴下去,根本不停歇。

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裡了。剛才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幻夢?她難道永遠也醒不來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感覺渾身冰冷。

她咬了咬牙,走下床,來到屋外,摸到了廚房裡……接著,拿了一把黑色的尖刀。

隨後,她就拿著那把刀,坐在廚房裡,打算就這樣熬一夜。反正,她不想再睡著了。但願,此刻就是在現實中吧!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著……

忽然,她猛地看到,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廚房門口!而那個黑影,雖然看不清臉,但的確是披頭散的女人!

她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刀就朝著那黑影的胸口刺去!

那黑影隨即用雙手抓住她的臉,可是張月卻什麼也不管,把黑影撲倒在地,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地刺下去!

“去死吧!去死吧!你給我去死,去死!”

張月雖然看那個黑影不動了,可還是在繼續刺著……

就在她刺了已經有接近一百多下的時候,忽然……

“滴答”……

“滴答”……

這樣的聲音,再度在她的耳際傳來!

張月再一次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醒來!

還要反覆多少次?

張月此刻真的快要瘋了。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從噩夢中醒來?

到底該怎麼做?

一切,都是冰兒的冤魂來索命嗎?可是,自己對她做了什麼?難道只是坐視不管,她也不放過自己嗎?

就為了這個,要折磨自己嗎?

張月咬著牙,再一次掀開被子。

她倒要看看,這噩夢到底有幾重!

赤著腳,她在家中的各個地方晃悠著,但,都沒有什麼異常。

忽然……她聽到了腳步聲。

雖然很輕微,但她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走了過去!

她立即回過頭去,緊緊跟了上去。

然後,她再一次走到了廚房門口。

廚房裡……果然有著一個黑影!

而那個黑影在看到自己的瞬間,忽然提起了手中的一把刀,朝自己刺了過來!

微微錯愕之間,她已經被那黑影壓倒在地上,接著……那個黑影,提起了尖刀……

這一次,噩夢不會再醒來了。

當羅天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忽然現自己……居然置身在一片樹林中!

怎麼會?

自己明明躺在床上啊!

接著,一個危險的訊號在腦海中產生了出來。難道……難道說……

他立即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而這密密麻麻的樹林之間,充斥著無邊的黑暗,彷彿隨時會有一個怪物從那黑暗中出現。

一時之間,他感覺到極度寒冷,可是,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入住公寓的時間畢竟太短了,幾乎沒有多少經驗。此時此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沒有理由啊!

就在這時候,忽然他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你……你不是那個城裡人嗎?”

回過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梁彬。

不止是他,他的身後還跟著宋天、葛玲、張洪三人。

“你們……”隨即恆炎明白了過來:“你們該不會也是……”

“醒來後就莫名其妙在這了,”張洪看著四周,說:“難不成是你們搞的鬼?”

“胡說什麼呢!”羅天現在也沒有和他吵架的心思,倒是宋天和葛玲二人,顯得尤其害怕。最鎮定的人,倒是梁彬。

他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走回去吧,這離村子也很近。”

大家這才安下神來,邁步前行。反正也就離村子不遠嘛。倒是羅天很緊張,不時看著自己的影子,就擔心會生變化。

好在影子始終很正常,看來這裡依舊屬於公寓規定的清明村範圍內。

“梁彬!”忽然宋天喊道:“阿玲……阿玲她最近有沒有古怪的變化?”

“什麼意思?”梁彬不解地問:“你這話到底……”

“我,我……”回憶起那恐怖的經歷,宋天還是渾身顫抖,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問:“阿玲她是不是在做著什麼事情?”

他最近開始懷疑,阿玲會不會是對他們下了蠱?又或者,是傳說中所謂的降頭師?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自己身上生的靈異現象。

“你在胡說什麼!”梁彬怒道:“你認為阿玲做了什麼?”

“她……她會不會是會什麼妖術呢?總感覺怪怪的。我,我懷疑她可能懂得召喚鬼魂,否則,怎麼會那麼巧,她每次在錢冰祭日的時候詛咒我們,總能應驗?你看,浩天叔、阿琴都失蹤了……”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