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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相比之下楊正清比我鎮定得多,給我分析了一下,他說既然林穎不想讓人知道她去了哪裡,那我們急也沒用,只有等她主動聯絡。而且林穎那麼大的人了,能照顧好自己。

話是說得很有道理,林穎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自己出去旅遊,可是這次情況不一樣,我不知道她和巖毅又發生了什麼,一定是傷心才會默不作聲的離開,說到底她也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才從學校出來沒多久,社會閱歷沒多少,肚裡還拽著個孩子,要發生點什麼意外,真不敢往下想。

忽然傳來一陣急躁的門鈴聲,楊正清看了看我,走去開門。巖毅急吼吼的衝進來,頭髮有些亂,衣著也沒平時的整齊。看到我抓著我的肩膀搖晃起來。

“唐瀟,林穎去哪了,告訴我林穎去哪了。”那雙焦急的眼彷彿下一秒就要噴出火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只能無奈的搖頭。楊正清一把把他鉗著我肩膀的手扒開,可巖毅似乎沒看到楊正清臉上的不悅,抓著我的手說:“不可能,你們關係那麼好,她去哪裡一定會跟你說的。”最後,他的語氣竟變成了哀求,求我幫幫他,求我告訴他林穎去哪了。

他那一臉悲愴的模樣看得我都有點不忍心了,可我只能再次肯定的說我真的不知道。

他表情突然猙獰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大吼道:“你他媽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就是不願意幫我,你們全他媽覺得我渣是吧……”

咚的一聲,一拳砸在巖毅的臉上,他臉一歪,後退幾步撞上身後的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轉過頭看到楊正清臉上漸漸爬上來的怒火,他煩躁的叉著腰罵巖毅,“能別這麼孫子嗎?瀟瀟要是真不想幫你,上次在醫院就不會偷偷給你打電話,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巖毅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只是煩躁的一下又一下用雙手插進他的頭髮裡拉扯著。

“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我問道。

“八成是出去玩女人又被發現了吧?”楊正清語氣有些諷刺。巖毅一聽急紅了眼,嗖的站起來厲聲否認:“我沒有!”

“沒有人能無緣無故跑了?”

巖毅被嗆住了,表情很痛苦,喉結上下滾動,半天才告訴我們,是以前玩的一個女人突然找上門去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沒說,可就我對林穎的瞭解,亂七八糟的女人找上門,不賭氣出走才怪,本來就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偏偏愛上的是巖毅,很多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所能容忍的底線。

我突然很心疼林穎,想當初歐陽雪找上門的時候,當時我是什麼感覺,就能理解林穎為什麼懷孕也要自己一個人出去旅行了。

我盯著巖毅,冷笑著說:“你乾脆和林穎分了算了,你們不適合。”

巖毅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盯著我吼道:“你放屁!不可能!我非她不娶!”

“那就他媽先把屁股擦乾淨!知道林穎為什麼離開你嗎,因為你沒有給她安全感,試想一下就算你們結婚了,三天兩頭就有女人找上門,你讓她怎麼想!你當她是什麼!還不如趁著年輕再找一個真正適合她的!”我每一句話都說的很用力,像刀子一樣甩給巖毅。

巖毅捶在兩邊的手捏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不敢看我,死死的盯著地板。過了好久,他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語氣特別無力的對我說:“如果有她的訊息,一定要告訴我,求你。”

如果說我看不出巖毅對林穎的真心,那是假的,以前真的不看好他們,現在我多少也在巖毅身上看到了點希望,說到底他也只是個曾經貪玩的男人,給他點時間說不定他就成長了。我默默祈禱著林穎和孩子能好好的,還有就是快點聯絡我。

巖毅走後,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不想動也不想說話,楊正清坐在一旁沉默的抽菸,一根接著一根的抽,我煩躁的說了句,“別抽了。”

他倒也聽話,把煙掐在菸灰缸裡,向我靠了過來。他說:“瀟瀟,和我在一起,你有安全感嗎?”說著輕笑了兩聲,“會不會有一天也和林穎一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走了?”

我看著他,安全感嗎?有沒有呢,說實話我自己也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有他在身邊就會睡得很安穩,但是醒來又每天都擔驚受怕著什麼。

他攔著我的肩膀輕輕晃了一下,“說話,會不會?”

我笑了笑說:“只要你不趕我走,只要沒有女人找上門,我就一直賴在這。”

他寵溺的揉揉我的發,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他說:“放心,我沒巖毅那麼蠢,還給別的女人機會鬧到正宮娘娘面前。”我白他一眼,用肘子撞了一下他咒罵道,“你最好別讓我發現!”

天氣越來越冷了,早上出門說話都冒著白氣,還有幾天就要過元旦,一年眼看著就這樣翻篇了。

這一年跨度可真大,昨天好像還坐在教室裡聽老師扯一些漫無邊際的大道理,今天已經是身不由己的社會小青年了。

我每天都給林穎發微信訊息,說一些有的沒的,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她從來都不回我。

巖毅和林穎這婚沒結成,楊正清也沒再提婚禮的事情,好像那天在醫院說和我辦婚禮只是一時興起。他不說我也不會去問,只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我和雜誌社簽約了一本書,寫了三分之一,編輯讓我休三個月的假好好趕稿子。這本書前期已經在大力做宣傳了,任重而道遠,這次一定要好好寫,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因為熱度已經升得非常高了,最後得到的是讚美還是謾罵,就看三個月後的成果。

其實我挺反感的,這樣商業化的炒作,讓作品變得不再純粹。可很多時候你也沒辦法,自由總是相對的,世界上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絕對的自由。

當一個人太默默無聞的時候,他的作品就算寫得再好,也不會被太多的人知道。

中國的人口很多,每天產生的信息量很大,沒有人願意花時間去一一篩選,人們的眼球只會往熱度最高的方向看。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網路還沒有今天這麼發達的時候,很多人死後他們的作品才被世人知曉。可人都不在了,就算評到諾貝爾獎也無法欣喜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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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正清很忙,每天都要去公司,真如他之前說的那般,顧盼集團的股票漸漸漲了回來。

有人說愛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學著崇拜他。看到他那麼累,我有意無意的提到股票回暖的事,誇他真厲害,過不了多久股票翻倍漲我就身家過億了。

每當這個時候楊正清臉上的疲倦就會一掃而空,神采奕奕的說其實他才是那支最大的潛力股,叫我好好把握。

我總是叫他滾,可最後滾著滾著就滾到了床上。

元旦那天晚上,楊正清帶著我一起出去,說是哥們兒組了飯局,必須要過去。我們到的時候大家基本入座了,菜還沒上齊,大家都在聊天。

我一眼看到了人群中安靜的巖毅,不怎麼說話,只是大夥說到好笑的事情時附和著笑幾聲。有些日子沒見,他好像瘦了些,今天倒是孤身一人沒帶女伴,吊兒郎當的氣質收斂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走過去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看表現還行,林穎回來我會如實彙報的。”

他笑得很苦澀,問我林穎有沒有聯絡過我,看到我搖頭,他很失落,仰頭悶了一口酒說:“以前覺得自己本事挺大的,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只要甩的錢夠多她們就圍著我轉,偏偏林穎我是拿她一點法子都沒有,對著她甩錢都會覺得羞愧。”

我倒了一杯酒,示意他碰杯,抿了一小口說道:“她要是和其他女人一樣你能喜歡她?”

他低笑,“也是。”

“你不是說自己本事挺大的嗎,她去哪兒你會查不到?”別說巖毅,我擔心林穎絕對不比他少。

“有一次查到她訂了去新疆的機票,我才飛到那兒,隔天她又坐火車去了甘肅。有的時候吧,一個城市說大也不大,可要是有人存心躲著你,你還真找不到,老子又不是如來,沒有五指山,困不住她。也不想困著她,我等著她回來。”

聽巖毅說這話的時候我鼻子酸酸的,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很微妙,一旦動了心,要麼重生,要麼毀滅。林穎大概是想等巖毅涅槃重生吧。

我不再說話,默默的拿起酒杯和他喝酒,一杯還沒喝完就被楊正清奪了過去,回頭看到他一臉的不爽。

“你幹嘛,跨年還不讓喝兩杯?”

“允許你和別人的老公聊天,但不允許你和別人的老公邊聊天邊喝酒。”

“……”

身側傳來巖毅的嗤笑聲,“楊正清,還是不是兄弟,這麼小氣?”

楊正清剝了只蝦放到我碗裡,瞟了巖毅一眼說:“朋友妻不可欺。”

“我欺負她?”巖毅露出誇張的表情,“她不欺負我就燒高香,我媳婦兒拐著兒子不知道跑哪兒了,我還指望唐姐到時候幫我說說好話,我這叫巴結,懂嗎?”

楊正清拿起酒杯敬他:“還開得起玩笑,看來也沒多大事兒。”

“你是沒看到我破碎的心啊,我這叫苦中作樂。”

我和楊正清被巖毅的當眾捶胸的動作逗樂,剛剛飯桌上熙熙攘攘的一夥人突然齊刷刷的站起來要敬楊正清酒,不明情況的三個人只能端著酒杯跟著站了起來。

敬了一圈下來,大家都喝得有些微醺,楊正清突然提高了聲調,“咳咳,兄弟們聽我說幾句。”吵吵鬧鬧的一夥人頓時安靜了不少,看著楊正清。

楊正清繼續清嗓子,硬是半天沒進入主題。有人催他有什麼就快說。我以為他有什麼年終總結致辭要和他們那些哥們說,沒注意看他的表情,百無聊賴的把盤子裡的菜葉翻來翻去。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站起來,把椅子拉開,單膝跪在地上,順勢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等大夥歡呼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緊張的看著他。

他望著我,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看起來更攝人心魂了。他說:“今天哥幾個都在,給做個見證。”他頓了頓,開啟小盒子,精緻璀璨的鑽戒在燈光的作用下格外的耀眼,我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聽到他輕聲說:“瀟瀟,嫁給我好嗎?”那一刻真的有種淚奔的感覺,事實上我也不爭氣的哭了。聽著一群人歡呼“答應他,答應他……”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我抹了一把眼淚,想拉他起來,“你幹嘛呢,咱兩都領證了,還求什麼婚?”

他跪著不動,“我要聽你親口答應我。”

我再也忍不住,笑著哭了出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然後看著他站起來,親手給我戴上戒指,毫不在意的在一夥人面前擁吻了我。

“這是我欠你的。”他說。

巖毅在旁邊酸溜溜的說:“沒想到你心機這麼重!搞這麼大排場,挺時髦哈?”

楊正清只是嘆了一口氣:“這麼老了還得重新學著追女孩子,不給她一場求婚總覺得不安心,萬一哪天她跟著願意向她求婚的人跑了,我可怎麼辦。”

他說得特別溫柔,好像只說給我一個人聽似的。我把頭深深的埋進他懷裡,手在他腰間悄悄掐了一把,可還是感動得稀里嘩啦,鼻涕眼淚全往他名貴的西裝上蹭。

“幹嘛突然搞得這麼煽情,怪肉麻的。”

“怕你沒有安全感,跑了。”

聽他這話,我忍不住笑了,是我沒有安全感還是他沒有安全感?

我以為婚禮的事情他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他籌劃了這麼一出驚喜。我好想告訴他,這個世界對我這麼好的人,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突然很不應景的想起林穎說過的一句話:所有美好的開始,不過是為了醞釀一場悲劇的結束,林穎這個粗暴的文藝份子,我希望她的文藝理論都是錯的。

不過,我向來怕死,但懶得惜命。即便前方是火坑,我也願意當那撲火的飛蛾,而不是趴在玻璃上望著光明的蒼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