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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我沒有說話,默默起身上樓,在經過臥室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向客房走去。

感情這東西果然很脆弱,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我洗了個澡,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人有時候真的挺犯賤的,睡在一起的時候嫌棄他總把手腳搭在我身上,現在終於可以擺著大字睡了,卻怎麼也不習慣。

就像小的時候那樣,房間沒空調,夏天的夜晚只有一臺破舊的風扇呼啦呼啦的吹,睡覺的時候卻總是喜歡抱著棉被,即使那樣會更加的熱,但卻彷彿多了一份安全感。

一直以來,我都太過依賴楊正清了,是他,抽走我的堅強,斬斷我的獨立,磨掉我的理智,在我對愛情不敢抱有期待的時候,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童話。

他給了我家,給了我愛,給了我橫行霸道的資本,在我孤苦無依的時候,將我收留進他搭起的港灣,我就像溫水裡的青蛙,在漸漸高漲的熱情裡放棄了掙扎,從此我的快樂或憂愁都由他來決定。

曾聽別人說,一個男人若是成為一個女人的一切是很悲哀的,他一旦出點什麼問題,整個世界就塌了。

是不是我們想要的太多,*的時候希望一生年輕,擁抱的時候渴望瞬間變老,一輩子都在慾望裡徘徊,得到滿足便無聊,得不到滿足便痛苦。

我開始反思,是我真的不懂他,還是太貪心。

我漸漸明白林穎說的,知道總有一天一定會原諒他,卻嘴硬的放不下心中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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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楊正清要是外面有了女人,他一定會很坦白的告訴我,遮遮掩掩不是他的做派。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誰慪氣,懲罰他嗎?還是折騰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他上樓時皮鞋和木質地板發出的噠噠聲,似乎是在客房門口停住了。

“從明天開始,家裡的大門你可以自由出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囚禁你,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和楊正川往來,我不大會主動說起自己的事情,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還有我和sherry,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段話隔著一道門,斷斷續續傳進我的耳朵裡,就算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也沒有開門的勇氣和決心。

輾轉反側到後半夜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一個月後,林穎和巖毅突然宣佈結婚,很意外,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林爸爸手術後恢復的不錯,對於巖毅這個女婿,二老都很滿意。巖毅說不正經也不正經,正經起來比誰都正派。

作為林穎最好的朋友,當伴娘自然是免不了。

結婚那天,化妝師在房間裡給林穎定妝,林媽媽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叮囑她,去了婆家該注意什麼,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為*應該給自己男人面子,別仗著巖毅寵著就無法無天了。

還是父母最瞭解自己的女兒,虧得她嫁的是巖毅,就算她上房揭瓦,巖毅隔天還是會給她買棟新的別墅。不然林穎這暴脾氣,誰敢娶她。

林穎披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像個天仙似的。難得耐心的聽著媽媽的嘮叨,一臉幸福的模樣,偶爾才會不耐煩的的說:“哎呀媽,知道啦。”

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巖毅出現了,他站在門口,一隻手隨意的搭在門框上,站了好一會兒,等化妝師定好妝出去了他才走到林穎旁邊,臉上洋溢的笑容收都收不住,含情脈脈的盯著林穎看了好半天。

“媳婦兒今天真漂亮,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說完也不管岳父岳母三姑六婆還在旁邊,霸道的打橫抱起林穎往外走。

林穎難得小女人似的順從著躺在他懷裡,不知道是太興奮還是害羞,一張臉透紅透紅的,看上去更撫媚了。

門口長長的紅地毯一直鋪到主婚車那頭,上百輛豪車陳列在街道兩旁,逢人就發喜糖,整條街男女老少都跑出來看熱鬧,議論著誰家閨女出嫁這麼大排場。

我想,那大概是林穎這輩子最風光的時刻。學生時代一直裝成熟,說著自己不相信愛情的女孩,如今在愛情裡修成正果,在最美好的年紀裡,嫁給了相愛的人。

禮堂裡,我站在她的身後,陪她從這頭走到那頭,看著林爸爸親手把女兒的手交到巖毅的手上。

“小子,我就這一個女兒,現在交給你,替我好好照顧她。”林爸爸的眼睛裡閃著淚花,不捨和欣慰的情緒都夾雜得太明顯。

“爸,您放心,林穎以後跟著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站在巖毅身側的林穎也哭了,明明是別人的故事,我卻感動得要死。我們受不了生活施加的痛苦,更受不了生活帶給的感動。

站在巖毅身後的楊正清,輕輕攬住我的肩搓了搓,“別感動了,我們也抓緊把婚禮辦了。”

一開始明明說好了伴郎不是楊正清,他不喜歡曝光在大眾面前。可是今天他卻西裝革履的出現在了巖毅身後。

我意外,也不算太吃驚。用他後來的話說,伴娘是我,伴郎怎麼能是別人呢?

我和楊正清之間的冷戰已經好久了,說起來算不算是冷戰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會有太親暱的舉動,但是待在家的時候也就各自佔據沙發的一頭,各自做各自的,曾幾何時,這樣的場景也在我的小租屋每天重複上演。

我依然固執的每天睡客房,偶爾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楊正清像只八爪魚似的架在我身上,推都推不動,叫也叫不醒。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耍無賴。我明明每天晚上都鎖了門,可是這是他買的房子,他想進來太容易了。

除了死皮賴臉的抱著睡,他也沒敢有什麼別的動作,那次的粗暴,再也沒有發生過。

也不知道那天參加婚禮回來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半夜的時候聽到客房的門被開啟,他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沒一會兒感覺床沿凹下去一大半。

其實我根本沒睡著,他的小動作我全都懂,想摸又不敢摸,親了也只是淺淺的一個唇印。最後側身貼著我摟著睡。呼吸的時候,淺淺的鼻息全數落在我頭頂。

半夜的時候他起來了,站在窗臺邊上抽菸。其實我知道他一直沒睡著,抱著我的時候特別僵硬。到底是個男人,涼久了就開始躁動。

“我知道你沒睡著,我們聊聊天吧。”黑暗中感覺一道目光投向我,楊正清的身影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朦朧又神秘。

“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對於他的突然發聲我挺驚訝的。

他聽了輕笑一聲,“其實老早就想告訴你,你的睡相一直不太好,有的時候睡覺,手常常放到不該放的地方,頭也會竄來竄去,頭髮常常戳得我發癢。可是今晚你睡得太規矩了,只有一種可能,裝睡。”

我笑了,沒有發出聲音,屋裡沒開燈,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那你還來跟我睡,自己睡不是更舒坦?”

黑暗中看到菸頭的火星猛烈的一亮,又恢復了暗淡的紅光,隨著他吞吐煙霧的頻率,菸頭顏色的深淺也隨著改變。

“我常常一個人躺了很久很久,眼睛都閉得累了,思緒還在清醒著。這個時候我就會非常想念你不忍直視的睡相,以及不老實的手腳,你說我是不是犯賤?”

他說得很輕,像在自言自語般的呢喃。

是,我們都在犯賤,其實心裡早就原諒對方了,就是嘴硬的不肯說出口。

他手一彈,帶著火星的菸蒂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稀疏的火星在空中散落,從半開著的視窗飛了出去。他走過來,躺回床上,手腳往我身上一架說:“睡覺。”

我翻了個身面對他,“楊正清,你特別無賴你知道嗎?”

“老子知道,我也就對你無賴。”

我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可是我還沒原諒你。”

“老子在等。”

“你要等多久?”

“你捨得讓我等多久?”

“……”

跟無賴果然不能正常交流,明明我先發問,最後他把問題全數拋了回來。

我沒說話,我哪裡捨得讓他等,不過是嘴硬罷了。

“最近氣消了吧,大概還剩三分之一?”

我真是無言以對,氣還能這麼衡量的?

“不知道,反正沒有原諒你。”

“哦,心都要碎了,小東西,你怎麼這麼能折騰,嗯?”

我在心裡偷笑了不知道幾百遍,犯賤也好,作死也罷,愛人之間的交流方式不能用正常思維去解答,有的人一生都在互相折磨,可是誰離了誰都不能獨活。

有的人不見的時候想念得要入魔,見了面三句話互相嫌棄,誰也不讓著誰。

我們在愛的邊沿小心翼翼著,也破罐子破摔著。

“你知道死了的鴨子嘴巴會怎樣嗎?”楊正清聲音裡噙著一抹笑。

我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脫口而出說:“會怎樣?”

“會變硬。”

“……”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後知後覺被楊正清擺了一道,這個低階笑話確是有點冷,感覺智商被被碾壓了!

我懊惱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他也不生氣,挪了挪整個胸膛貼在我背後,手自然的環在我腰間。

“好晚了,睡吧。”他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