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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我也不知道。”

“什麼叫你也不知道,楊正清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行為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比如夜不歸宿什麼的。”

我搖搖頭,想說我真的不知道,最後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沉默。

夜不歸宿倒是沒有,不管有多晚,即便是忙到凌晨三四點,楊正清也會回家睡。

但是要說可疑的行為,不知道那次在酒吧附近撞車之後,把我丟在大馬路上送sherry回去算不算。

這樣一想,好像那天晚上楊正清快凌晨四點多才回來,如果只是送她回去,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

“你在想什麼呢,歐陽雪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說她只是想挑撥離間?”

我抬起頭衝林穎笑了笑,“怎麼可能會是真的,楊正清不是那種人。”

“我就說嘛,看著也不像,準是歐陽雪那賤人胡扯,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沒心情逛了。”

送林穎回家之後,在折回來的路上,心裡感覺有點亂。

我相信楊正清的人品,他不是那種在外面亂搞的男人。可是sherry於楊正清而言,實在是特別的存在。而且sherry剛才在醫院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也是話裡有話的樣子。

本來就快到家了,心一橫掉轉車頭,鬼使神差的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到前臺一問,sherry果然在這住院。問到房間號,我直接就上去了。

從門上的玻璃窗裡望進去,sherry一個人待在病房裡,背靠著床頭望著窗外出神,我敲門敲了好幾遍她才回過神來。

“請進。”她調整了一下坐姿,“你怎麼來了?”

病房是單人間的高階病房,挺寬敞的,桌上放著一些新鮮的水果,旁邊還有一個長沙發,我走過去在病床前坐下。

“來看看你,你……懷孕了?”我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sherry的肚子,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算不得太明顯。

“嗯。”她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即把頭轉向窗外。

聽到這個回答,心裡還是狠狠的蕩了一下。

“是……楊正清的?”

我看不見sherry的臉,那沉默的幾秒,空氣像是突然停止了流動。

“對,是他的。”她突然轉過身抓住我的手,“要不你成全我們吧,我知道你生不了孩子,你不是愛他嗎?難道你忍心看著他一輩子都做不了爸爸?”

寥寥幾句話,把我的世界炸成一片廢墟。

我始終不敢相信楊正清會背叛我,那溫柔的安慰尤縈繞在耳邊,他說過,沒有孩子也沒關係,可是現在看來完全就是一種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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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難過的感覺抑制不住的往上翻湧,我感覺渾身都在顫抖。

“他怎麼可以這樣?”眼睛酸脹得厲害,胸口像是梗著一口氣,特別的難受。

Sherry緊緊抓著我的手,感覺那指甲都鑲進了我的肉裡。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知道你很愛他,他也很喜歡你,你別怪他,是我一心想要和他複合,我們那些年的感情,也不可能說沒就沒了。我回國這些日子,都是他在照顧我,怕你生氣,他一定沒和你說吧,夾在中間他也很難做……”

她停頓了一下,“我想過不再打擾他,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他幸福就好,可是一有困難我又不知道找誰,唯一想到的就是正清,他也每次都很及時的出現解救我,這難道不代表他其實也忘不了我嗎?”

“別說了!”我扒開sherry的手,逃命一般的衝出病房,心像一潭被攪亂的死水。

回到車上,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心口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握著方向盤的手彷彿不聽使喚了,好幾次等紅燈的時候都蹭上了前面的車屁股,粗魯的計程車司機從車窗裡伸出腦袋嘴裡罵罵咧咧,我已無暇顧及,腦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家的,打開門,楊正清急吼吼的衝過來,“你上哪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是想關禁閉嗎,啊?”

我把手裡的藥袋往地上一丟,撲進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他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環住了我,“怎麼了,去醫院了?醫生怎麼說?”

我搖搖頭,“醫生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哭幹嘛?”他輕輕撫著我的頭,聲音完全軟了下來。

我抬起頭,撞進他那雙我永遠也望不穿的眼,隨口編了個理由說:“路上撞死了一條狗,太慘烈了。”

他像繃不住笑似的刮了一下我鼻子,“傻,人沒事就行,至於那條狗,它會原諒你的。”

對於今天在醫院聽到的事情,我只字未提,好幾次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也許是自私,也許是懦弱,天真的以為有些話只要沒說破,我們就和以前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還是那個愛我寵我的楊正清,我還可以心安理得的躲在他給的懷抱裡。

事實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幾次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楊正清手機響了,他沒接,默默的按掉了。趁他不注意,我翻他的手機看了,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號碼,沒有備註。

我回撥了過去,sherry的綿軟的聲音飄進耳朵裡,“正清,怎麼才接電話,你和她到底商量得怎麼樣了,我這孩子到底是生還是不生?”

我默默掛掉電話,耳朵出現了短暫的失聰。讓我沒有想到的是,sherry竟然找上了門。

三個人圍著茶几坐在沙發上,都顯得格外冷靜。

楊正清點了根菸,抽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把煙按到菸灰缸裡掐滅了。

“我決定把孩子打掉。”sherry淡淡的說到。

我明顯看到楊正清按著菸頭的那只手頓一下,“不行!”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堅決。

“不然要我能怎麼辦,當單親媽媽嗎?”sherry有點哽住了,我一言不發的靜靜聽著,內心早已泛濫成災,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生下來,我養。”

我震驚的看向楊正清,細碎的髮尾掃下來,半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楊正清,你在說什麼?”

隨著他的一言不發,我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我點了點頭,抓起一旁的車鑰匙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如你們先商量,我先迴避一下。”

出了門我一路驅車晃盪,不知不覺竟晃到了常來的酒吧門口,看了眼大門上閃爍的彩燈,下車走了進去。

似乎只有這個地方從沒變過,每次來都不乏勁歌熱舞的男男女女,勁爆的音樂震得人心口發疼。

我坐在吧臺前,點了杯雞尾酒。想起朱自清的那句話: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想到這我笑了,像是一種自嘲。

不時有過來搭訕的男人,我早已不是那個初入社會的小女生,冷眼看著那些拙劣的勾搭方式,不理睬也不拒絕。

許是我的冷漠太過於拒人千裡,又或者今天出門沒來得及化妝不夠迷人,得不到回應的男人絮絮叨叨的說了沒一會兒覺得沒勁就轉移目標了。

我百無聊賴的搖晃著高腳杯,藍色的液體伴著冰塊在晃動。喝下的每一口酒,冰冷而辛辣,每一寸腸子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種被灼燒的感覺。

“今天怎麼一個人?”

一道熟悉的聲劃入耳朵裡,我抬頭看到薛嘉那種熟悉的臉,他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怎麼每次來都能碰到你?”

“碰到?”他嘴角淺淺的勾起,竟有種成熟男人的味道。“我在等人,你呢?”

“我?我大概也在等人吧?”

放在吧臺上的手機突然亮了,隨著震動在移動,來電顯示是楊正清。我沒接,就這麼讓它閃爍到停頓,再閃爍再停頓。

“是他吧,怎麼不接?”

“不想接。”

“你和他、吵架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

在我的印象中,我和楊正清從來就沒有紅過臉,我們都不是大吵大鬧的性格,吵架都吵不起來。有的時候我挺羨慕巖毅和林穎的,吵得兇,愛得深。

我轉移了話題,“你在等的人來了嗎?”

薛嘉華輕輕抿了一口酒答非所問的說:“你看過等待戈多嗎?”

我當然沒看過等待戈多,但是聽說過這部有名的荒誕劇,戈多是誰,至今無人知曉。

“我有時候也不知道我到底在等誰,可能永遠也不會等到她來了。”薛嘉華說著苦澀的笑了笑。

我拿起酒杯和他碰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不太像你。”

“你也變得不像你了,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原本以為會一成不變的事物,其實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我沉默,時間確實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讓巖毅和林穎兜了一大圈後終於在一起了,也讓sherry和楊正清以為天人永隔的人有朝一日重逢,更讓我和薛嘉華原本以為老死不相往來的物件今天又平靜的坐下來,安靜的喝著酒聊著漫無邊際的東西。

也不知道喝了第幾杯,當楊正清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以為出現了幻覺,傻不拉幾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對薛嘉華說,“嘉華,我們喝了第幾杯了,我他媽都出現幻覺了。”

楊正清的臉瞬間就黑了,拉著我就往外走。我隨手一抓,抓住了薛嘉華的西裝袖子。

“我不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