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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放開她!”

薛嘉華嗖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拽住我胳膊。

“我是她老公,帶她回家有錯?”楊正清冷眼瞟了下薛嘉華抓著我手腕的地方,低沉的嗓音裡染上一股怒意,說完拉著我胳膊又往他的方向拽了一把。

薛嘉華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就這麼僵持著。

“我不管你是她的誰,她今天要是不想走,誰也別想強迫她!”我從來不知道薛嘉華還有這樣的氣場,竟被震懾到了。

可就在我出神的那幾秒,一道黑影越過我,還沒等我看清楚,薛嘉華身子一歪,摔在了吧臺上。

酒瓶子譁啦啦的被打翻到地上,音樂聲戛然而止,周圍漸漸聚集了一夥看熱鬧的人。

薛嘉華爬起來的時候,嘴角溢位一抹觸目驚心的鮮血。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揮起拳頭反手就給楊正清一拳,兩個男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周圍一圈人吹口哨的吹口哨,起鬨的起鬨,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這一刺激我也酒醒了大半,明白方才看到的那張臉不是幻覺,是楊正清真真正正的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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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停手!”我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地上那兩個抱作一團的男人不動了,僵持了好一段時間,從他們臉上猙獰的表情不難看出,暗地裡都在各自較勁。

“孫子,會不會打架,把老子抱那麼緊幹嘛?”

薛嘉華嘴角掛著血,笑得一臉邪魅,“原來網上的傳言也不全是假的,楊總果然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鬆手!”

隨著楊正清一聲低吼,兩個男人松了手從地上爬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都掛了彩,沒了剛才西裝革履的正派模樣。

“現在可以回家了?”楊正清看著我問,眼神裡透出的那股寒意彷彿能把人冰封,我知道我把他惹怒了。

他嘴角青了一塊,我甚至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抓住我手腕的同時,薛嘉華也抓住了我的另一條胳膊。

楊正清看了看他,目光落在我臉上,像是在等待我作決定。

我回頭看了一眼薛嘉華,他目光前所未有的深邃,我知道如果我堅決不跟楊正清回去,那麼今天薛嘉華一定為我撐腰到底,驕傲如楊正清,也一定會死磕到底。最後的結果指不定比剛才還要慘烈。

“我和他還有點事要談。”看著薛嘉華嘴角未乾的血跡心裡非常抱歉,但也只是抱歉。

薛嘉華最終松了手,面無表情的看著楊正清沉然發問:“你真的愛唐瀟嗎?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和她辦婚禮?”他頓下話,我的心也隨著漾開了一圈一圈的皺褶。“還是說你只是把她當情人,有名無分?”

“你好像管太多了。”楊正清淡然的丟下無關痛癢的話,拉著我闊步往外走,我被迫緊緊跟隨。

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我再一次真切的感覺到我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他似乎給了我一切,卻從未承諾過什麼。

未來的藍圖,他從沒與我描繪過。

求婚已經是元旦的時候了,辦婚禮的事,在給巖毅當伴郎的時候他曾無意中說過,但那之後就像隨口開的玩笑話一樣再沒提起。

而我那可憐的自卑和懦弱,也壓抑著女人對一場盛大婚禮的期待。

我出身貧寒、無親無故,若是真要辦起婚禮來,連個牽著我的手交到楊正清手上的至親都沒有,別人會怎麼看我,又會怎麼看楊正清?

我也一直認為,兩個人只要相愛就好,辦不辦婚禮都沒多大關係,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像楊正清這樣的男人,應該是不注重這種形式的,所以一直以來也沒太放在心上。

不管薛嘉華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提醒都在心上種下了一道無形的疤,慢慢發酵直至流膿。

車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狹小的空間裡氤氳著一股讓人透不過氣的壓抑。

楊正清沒有立即開車,搖下車窗點了一根煙,沉默的重複著吐納的動作,透露出他內心的煩躁。

一根煙燃盡,他一甩手把菸頭丟了出去。

“我讓sherry把孩子生下來,我來養。”他低沉的嗓音滑入我的耳朵裡,也在我心上劃了一刀。

“為什麼?”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漸漸蔓延,從頭髮尖到腳尖。

“她身體不好,不能打胎,這可能是她唯一做母親的機會,我不能置之不理。”

我差點忘了,楊正清是多麼重情重義的一個人,sherry的身體弱,搞不好就是因為車禍中滑過胎的緣故,這會兒她又重新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會忍心讓她打掉。

楊正清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想要個孩子也是在正常不過的要求,我也恨自己,連個蛋都生不出來,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別人。

我突然想起了sherry那天在醫院抓著我的手歇斯底的叫我成全他們,或許,一直以來我對楊正清而言就是個累贅,事業上不能與他並肩作戰,生活上不能顧他周全,還要反過來讓他照顧。

sherry說的沒錯,他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他對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我也沒什麼好怨恨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說出口,比我想象的還要平靜得多,像是一種英勇就義的成全,說完竟也松了一口氣。

“不可能!”楊正清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麻木。

“楊正清,我承認我很愛你,但我想我還沒有大度到可以若無其事和你一起收養情敵的孩子。”我一字一頓的把這句話說完,倔強的忍住泛上眼角的溼氣。

楊正清眼神複雜的盯著我,性感的喉結來回的滾動,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來的樣子,最後煩躁的握緊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方向盤上,也砸在了我的心門上,如是最沉重的宣判。

楊正清一言不發的啟動車子,突然的提速囂張到讓人心顫。

我也曾經狂妄到將生死置之度外,直到遇見楊正清,我才開始期待長命百歲,祈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過活。

可是我似乎不能長命百歲,也無法活得像個正常女人。

我們之間的距離忽然之間像是橫亙著一條弱水河,我跨不過去,他亦越不過來。

同住一個屋簷下,見面低著頭繞道走,確切的說是我在有意躲避他。

他沒有再提sherry和孩子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那孩子他是要定了。

我提出離婚,他置若罔聞,像在等待我的妥協。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過要不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他過算了,反正孩子是我欠他的。可是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倔強抗擊著我那點脆弱的妥協,兩股力量的鬥爭快要把我折磨瘋了。

楊正清每天還是照常上班按時回家,唯一不同的是,張媽每天會按時過來做飯。下廚的那點小樂趣和溫馨突然沒了,連吃飯都成了一種尷尬的煎熬。

那種相互之間沉默的抗拒,無不在彰顯我們之間漸漸拉大的距離。

社長打電話來叫我回公司替幾天班時候,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據說是有個編輯部的同事家裡有事,請了一個星期假回老家。

公司這半年來業績不錯,吸引了很多潛力作者前來駐站,每一期的期刊賣得都挺火的,以至於人手有些不夠用,據同事小櫻說,他們已經馬不停蹄的加班半個月了。

加班什麼的,在我看來都無所謂,和楊正清現在的狀態那麼尷尬,能不碰面儘量不碰面,能不待在家儘量不待在家。

我甚至想過搬出來住,可是想想自己也不是什麼純情小女生了,這婚還沒離,離家出走也未免太矯情。

有天晚上加班到十點半才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楊正清似乎也沒回來,樓上樓下都是漆黑一片,沒有開燈,家裡安靜得能夠聽見針眼掉到地上的聲音。

這種失落的感覺矛盾極了,不想見到他,可是真的見不到的時候心裡又莫名的有些狂躁。腦補著這麼晚了還沒回來,該不是出了什麼事吧,還是去了那個女人那裡?

正在樓上一邊洗澡一邊胡思亂想,聽到客廳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蘇奕楓壓抑著聲音叫他慢點慢點。

我趕緊把身子擦乾,套了睡衣下樓。大老遠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楊正清醉得像灘爛泥倒在沙發上。

蘇奕楓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抽著煙,我走過去問:“怎麼喝了這麼多?”印象中楊正清是個自制力很強的男人,喝醉也是少有的事情。

蘇奕楓吐出一樓白煙,指尖輕彈彈掉積了一截的菸灰皺著眉頭說:“不知道,今晚和幾個合作商死磕起來,真是不太像他的做事風格。”

楊正清整個脖子根都是紅的,喘息的聲音很大,一隻手臂遮在眼睛上方,看起來特別難受。

“好了,我已經安全把他送回來了,任務完成,我也該回去了。”蘇奕楓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他也喝了酒,不過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清醒的。

“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蘇奕楓走後,又只剩下我和楊正清了。我安靜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很久沒有這麼認真的看他的臉了,好看得一塌糊塗。

“水、水。”

楊正清突然煩躁的動起來,嘴裡含糊不清的叫喚著。到底還是會心疼他,轉身倒了杯水扶他起來喝。

喝醉後的楊正清重得像塊石頭,根本抬不起他的腦袋,索性走過去坐在沙發上,讓他枕在我的大腿上。

好不容易喂他喝完水,他突然翻了身,腦袋一個勁的往我懷裡鑽,一隻手還抱住了我的腰。

這個姿勢,他的臉正好貼在我小腹上,鼻子突然就泛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