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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恩怨,報復

徐遠向下看去,只見一個青年走進快意樓內,年輕後生身穿一件青色素軟緞夾衫,腰間綁著一根月白色戲童紋銀帶,手中摺扇墨玉為骨,扇面上的仕女圖半遮半露,眉眼間的風情比快意樓內大部分的清倌伶人還要動人幾分,看起來是出自京西胭脂齋的上好物件。

男子雙手雖然白淨,十指無老繭,但是骨架比常人寬大許多,好像一把蒲扇。倘若這雙手放在一個九尺高的漢子上自然沒什麼問題,但是偏偏男子只有七尺高,生了這麼一雙大手就顯得有些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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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遠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國子監裡三品以上的官僚子弟沒有這號人物,他眼睛一眯輕聲問道:“哪家的公子?”

姚寶玉冷笑道:“他算哪門子的公子?金錢幫的少幫主,具體叫什麼我也忘了,反正拗口得很。這丫挺的最近在京城風頭不小,幾個月前在桃紅閣裡為了桃紅閣那位花魁一擲就是十萬兩銀子,我和小契今天就是故意蹲他來的。”

徐遠瞥了他一眼,“那天你也在桃紅閣吧?”

姚寶玉點頭道:“不錯,小契有桃紅閣的分紅,那天正好是花魁出閣的日子,小契拜託我去捧個場。遠哥你也清楚這裡頭的門道,無論哪一家青樓的花魁出閣時,都會安排幾個託。”

王契的視線依然停留在下方的少幫主身上,淡淡道:“我可沒有求你,分明就是你自己要去的。”

徐遠噙著笑問道:“然後呢?”

姚寶玉冷笑道:“然後?然後我們兩個那天身上就帶了七八萬兩銀票,綠柳巷素來只認銀票不認白條,我們爭不過這王八羔子,風頭全被他搶了去。要是這件事就這樣也就算了,先不說我去桃紅閣本就是給小契當託去的,有人願意出十萬兩銀子,我就算沒爭過心也甘願。再者說了,遠哥你是瞭解我的,我不是不講規矩的人。況且桃紅閣的花魁,也就那樣。”

徐遠笑道:“我還沒見過桃紅閣的花魁,但想來有底氣爭京城第一花魁的名頭,應該不會太差。小契,桃紅閣的那花魁究竟如何?”

王契沉吟片刻,道:“九十文。”

在王契眼裡,天底下無論什麼東西都是有價的,女人的長相也是如此,這九十文便是他給桃紅閣花魁打出的價錢,一兩銀子也就是一百文是極致,九十文的評價顯然已經相當之高。

徐遠促狹地看向姚寶玉,後者老臉一紅,不服輸道:“怎麼?我又沒說錯,是很一般嘛,跟圓圓姐比起來,差得遠了好嗎?有道是五嶽歸來不看山,那花魁跟圓圓姐比起來也就是胭脂俗粉一個。”

圓圓姐即是快意樓的花魁,名圓圓,姓甚卻無人知道,有說姓趙的,也有說姓李的。她在王契這裡的“價錢”是九十三文,和桃紅閣花魁的差距並沒有姚寶玉說得這麼誇張,他的這番話顯然是因為徐遠在這裡,所以故意誇大了說。

下方,老鴇笑著走到少幫主身前,任憑少幫主將自己摟在懷裡,呵氣如蘭道:“這是什麼風把錢公子給吹來了?”

少幫主掏出一張銀票塞進老鴇領口,在老鴇的兩座白玉山丘上摸了一把,怪笑一聲道:“大過年的自然要出來找些樂子,你給我找幾個調教熨帖的雛兒,送到二樓包間。”

說著,少幫主就要朝二樓走去,老鴇拉住了他,將他的胳膊塞進兩座山峰之間,面露難色道:“錢公子,這可真是不巧,今兒個快意樓滿課,二樓包間都有人了。”

“有人了?”

少幫主眉頭一皺抬頭看向二樓,六個包間內只有一個包間的窗戶開著,剩下五個包間的窗戶都關著,哪像是有人的樣子?

徐遠輕聲笑道:“是你們搞的鬼吧?我真是有些好奇了,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能讓你姚寶玉一口一個丫挺的,驢草的,還專門到快意樓來找他麻煩。”

姚寶玉臉色陰沉,看了身旁的王契一眼,道:“他說我和小契是窮鬼。說小契是有娘生沒爹管的玩意兒,否則也不至於被國子監退學。”

姚寶玉突然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罵道:“狗草的東西當贏了四五百萬兩銀子就能上天了?也不去打聽打聽,光合順糧號一年的流水就是多少銀子。”

徐遠眼睛又是一眯,他從老羅那裡聽到的說法是干預飛仙島主與白衣劍神的賭局中最大的贏家是鐵算盤閻運算元,一口氣贏了三百萬兩銀子,金錢幫具體贏了多少無人得知,但是比前者要少上不少。現在聽姚寶玉的說法事實真相似乎不是如此,這一場賭局中,金錢幫貌似才是那個最大的贏家。

一旁的王契一言不發,盯著下方不顧老鴇阻攔,要往二樓走來的少幫主,眼中寒芒吞吐。徐遠見狀扭頭朝站在門口的薛鵬飛道:“帶幾個人去樓梯口守著,不管是誰敢上來就丟下去。”

姚寶玉陰測測笑道:“最好是削成人棍再丟下去。”

薛鵬飛恭敬地應了一聲,走出包間帶著三個侍衛朝著樓梯口走去。來到樓梯口時,少幫主距離二樓正好還差四五級臺階,站在臺階上盯著薛鵬飛四人皺起了眉頭。

少幫主雖說飛揚跋扈,但是該有的眼力見還是有的,這四個人有三個都是四境修為,為首的這人更是和自己一樣達到了五境,觀其氣息比自己還要晦澀幾分,說不定距離五境中期也是一步之遙。

五境武者,就是放到金錢幫裡那也至少是一個堂口的堂主。等閒的大戶人家可用不起這樣的護衛,難不成說,這是哪位北地的紈絝進京來了不成?

少幫主曾經聽說過,北地尚武之風濃烈,無論是民間武者還是軍隊實力都要比中原江湖強上一截,那邊的紈絝無論會不會武功,哪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主,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也是常有的事。若真是北地哪位將軍之後進京來了,帶個五境修為的護衛倒也不算過。

一念及此,少幫主的神態客氣了幾分,笑著道:“勞駕,借個光。”

薛鵬飛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這個滾字字正腔圓,京腔比少幫主還要正宗幾分,少幫主雖然從小在京城長大,但是從小因為聽多了老幫主一口津門話的緣故,難免受其影響,一般人是聽不出來的,但是若是和像薛鵬飛這樣的正宗的京腔相比較,區別就會顯出來了。

少幫主心中頓時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就這一口京腔,能是北地來的?絕不可能。他的神態因此而更加客氣,就算不是北地來的紈絝,但是京城裡能用得起五境護衛的人家,比起北地紈絝來估計也差不了多少,這樣的人能不起衝突還是不起衝突為妙。

區區一個包間而已,沒了就沒了,也不是什麼丟面的事,倘若換做是今日快意樓要出閣的那位小花魁的話,就又另當別論了。

少幫主擠出一個笑容朝薛鵬飛一拱手,轉身下了樓梯,轉身時他看了一眼唯一一間窗戶開著的那間包間,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快意樓早就放出話來,小花魁的紅丸價高者得,無論是誰來了綠柳巷,都得守綠柳巷的規矩。

看著轉身下到一樓找了張正中央的桌子坐下的少幫主,姚寶玉嗤笑一聲道:“這棺材鬼倒是沉得住氣,要我說遠哥,你就不該讓薛鵬飛去,派幾個三等侍衛過去,這小子定咽不下這口氣,只要他一動手,我們就能有藉口把他削成人棍。”

徐遠看了他一眼,“你若想這麼做,叫你府上的管事帶幾個城衛軍的人找個月黑風高的天敲悶棍裝麻袋裡帶走不就行了,何必到這來?”

姚寶玉笑道:“還是遠哥瞭解我,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想法,有這閒工夫跟這狗東西糾纏,我還不如去吃我那些好妹妹嘴上的胭脂。可小契偏偏不肯,他說從哪丟的面兒,就要從哪找回來。”

徐遠看向王契,心中越發好奇起來,別看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是姚寶玉叫囂得最兇,但是要論陰毒,十個姚寶玉捆起來也比不過十三歲就在京城各大商賈之間遊走徘徊的王契。七年時間從白手起家到如今坐擁京城最大的糧號,其中故事雖不足為外人道也,但也絕不是傳聞的那樣,只靠著所謂的運氣和吏部尚書之子的身份。

過了半個時辰,老鴇牽著一個身穿大紅嫁衣,蓋著紅蓋頭的女子從快意樓後院走出,經空中走道來到二樓走廊,將女子帶到了二樓的樓梯口。

一樓的眾多客人們見狀立刻安靜了下來,不少客人盯著小花魁玲瓏有致的身體口水狂吞不止,不少人心中開始羨慕起在二樓的徐遠三人來,以他們的視角,想必能看得更加清楚。

而攝政王殿下也正如他們所料,正透過窗戶在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小花魁,小花魁的身體雖然尚未長開,還沒到一個女人最為豐腴的階段,但卻因此有一種豆蔻年華獨有的青澀感,光憑這個身段,以王契的標準就能給一個八十文以上的價格,倘若在少幫主這樣喜好少女的人的眼裡,還能再漲幾文。

倘若紅蓋頭下的那張臉能配得上這身段,再過幾年等身子長開了,就是和桃紅閣花魁一樣的九十文也不是沒有希望。

興許是感受到眾多熾熱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緣故,小花魁怯懦地朝老鴇身邊靠了靠,這副神態落在下方的少幫主眼裡卻是更加動人,少女比起老鴇這樣身經百戰的美-婦來好在哪裡?不就是這副涉世未深,什麼也不懂,什麼都害怕的懵懂模樣。

老鴇牽著她的手朝下方眾多的客人笑著道:“今兒個是我麼快意樓小花魁出閣的日子,說來我這小花魁也是個可憐的人兒,小小年紀就沒了爹沒了娘,為了賣身葬父,綠柳巷裡一家一家青樓求過來,沒一家青樓肯要她。我看她可憐,就將她買了下來,卻不曾想那個髒兮兮的醜丫頭養了一段時間,身子骨長了些肉之後倒也還看得過去。各位爺,你們看看這雙玉手,這皮膚,保證就跟蜀錦蘇繡一個手感。”

說著,老鴇捧起小花魁的雙手,一併露出小半截蓮藕般的手臂。下方的客人本沒人相信老鴇的說辭,但看見這一雙手和半截玉臂,不少人突然又相信了。

這一雙手白的好似羊脂白玉,皮膚觸感又能差到哪裡去?說不定真的和那蜀錦蘇繡一個手感。

老鴇繼續道:“快意樓的規矩各位爺應該已經知曉,咱們這位小花魁既不要滿腹墨水的才子也不期待那一身武藝的豪客,都是街頭一路乞討過來的,知道什麼東西最可貴。看見她,我就想起自己年輕時候來。”

說到最後,老鴇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哭腔,突然掏出手帕擦起眼淚來。下方的客人沒一個吃她的這一套,有好事者高聲問道:“說了半天,到底要什麼啊?”

老鴇放下手帕微笑道:“自然是銀子了,今日是小花魁出閣的大喜日子,諸位爺誰要是出的銀子能讓她滿意,今夜這位可人兒,就是他的人了。”

“三萬兩!”

老鴇的話音尚未落地,便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商賈迫不及待地喊出了自己的價,對小花魁勢在必得的少幫主卻並不著急,抬頭看向老鴇輕聲笑道:“我說宣姨,我們可是連小花魁長什麼模樣都還不知道。這身段倒是當得上花魁兩個字,可萬一紅蓋頭下長了張麻子臉,我們豈不是虧大發了?”

老鴇苦笑道:“錢公子可真是個精明人,罷了罷了,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掀開蓋頭讓諸位爺瞧一瞧。不過說好了,可只有一眼。”

說著,她突然掀起身旁小花魁的蓋頭,只見紅蓋頭下是一張精緻的俏臉,小嘴抿在一起,眼睛裡透著一股怯懦,好像一頭受了驚的小鹿,視線飄忽,不敢看向下方的眾多客人。

老鴇隨即又將紅蓋頭蓋上,看向下方的少幫主笑著問道:“錢公子覺得這張臉,可配得上花魁之名?”

少幫主沒有回答老鴇的問題,只是笑著道:“八萬兩!”

一口氣就將價錢往上提了五萬兩,這讓四周不少富甲商賈變了臉色,倘若花上小十萬兩銀子能夠娶這麼一個美人回家,那自然是不虧的買賣。可是老鴇剛剛分明已經說了,這只不過是與小花魁共度一夜**的價錢,這就讓他們心中開始猶豫。

過了大約一刻鍾,一個同樣喜好少女的商賈咬咬牙,道:“八萬五千…”

沒等他說完話,少幫主便再次抬價,“九萬兩!”

這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讓不少人心中徹底打消了與他爭奪的念頭,這一次過了足足兩刻鐘也沒人再加價。少幫主抬頭看向二樓徐遠三人所在的包間,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姚寶玉扭頭看向王契,見後者輕輕點了點頭,他立刻高聲道:“十萬兩!”

聽見這道聲音,少幫主眼睛頓時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