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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瘋子

“是……是,”陳文新發現自己難得說出話來。

刺眼的傷痕橫在眼前。

無疑,那是致命的傷,沒人受了那樣的傷還能活下來。

“.…..疼嗎?”陳文新最後怔怔地問道。

顧影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一分,接著哈哈笑起來,笑到最後竟是一發不可收拾,尖銳的令人心悸的笑。

“我也不知道啊,”顧影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白痴的笑話一樣,“活著才能覺得疼吧,可是我都死了,能有什麼感覺呢?”

顧影一步步走近,陳文新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在迎接她一樣。

“很遺憾你認錯了人,我也,沒有辦法。”領口被她扯爛了,接著向下,裙子上的絲帶被解下來,橙色的裙子掉落在地上,她毫不吝惜地一腳踩上去。

接著是裡面的襯衫……一件一件地毫不留情地毫無保留地落下來。

陳文新的呼吸急促起來,他試圖攔住她,但是他卻不敢動,“顧影?”

現在她是赤身裸體地站在他面前。

白皙的肌膚,纖細窈窕的身形,每一根曲線都是美好的,雖然她是偏瘦了點,幾乎沒什麼肉,但是依然是美好的,因為她本該才十八歲,一寸寸地本該昭示著青春少女的鮮活。

然而全身都是傷痕,這便是陳文新不敢呼吸的原因。

斑駁的痕跡遍佈全身,有的是鈍器砍的形狀,有地似乎又是什麼銳器切割導致的,或粗或細,醜陋地蜿蜒在應該乾乾淨淨毫無雜質的少女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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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麼?早就不乾淨了,所以顧影從來不為這些傷疤難過。

它們有的是當初那個害死他的男人滅口的時候留下的,有的是後來在S-MR地下實驗室裡留下來的。

顧影盯著陳文新的眼睛,她從裡面見到了恐懼、驚疑、震悚……是該這樣呢,她輕輕地笑了。

在她的記憶裡,始終清清楚楚地留存著,那時離琛突然闖進實驗室的時候。

暗無天日的實驗室終於撒進了一絲光,光影剪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當時她聽到爆炸聲,在朦朧起浮的意識中轉過頭,看見了他,看見了他眼中深惡痛絕的眼神。他緊緊抿著唇,臉上的線條緊繃著,似乎有什麼東西急不可待地要崩裂出來。

那個時候她沒想過他會救她,因為她也不是第一次有幻覺會突然來個人帶她離開這個地獄。

她無力地動了動乾枯的嘴唇,想和這個幻覺中的人說說話。

即便是假的,也好過孤獨悲慘吧。

但是這個幻覺中的人走過來了,她還聽見了那些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主宰她命運的人的慘叫聲,黑色的風衣自上方落下,包住了她赤裸的身子。

他靜默地站著,蓋下了他的衣服,他不是沒有看見她滿身難堪的傷,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只是拉下了他的風衣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後來,終於逃出去的時候,她在他的懷抱中昏睡過去了——那一定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次,除了小時候躺在媽媽的懷裡之外。

她能聞見那個她已經愛慕上的男人身上的氣息,是一種不摻雜任何雜誌的單純的氣息,乾淨得、細密的,織成了一張溫暖的網把她罩在其中。

當她醒來的時候,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

她靠在牆角處,他擋在她的上面,隔絕了身外的雨水。

他的臉色是有些蒼白了,看見她醒了虛弱地笑笑,半是打趣道:“你真能喝。”

顧影這才感覺到嘴唇是溼潤的,她不由舔了一下,是一種黏黏稠稠的感覺,鼻尖細微聞到了淡淡地血腥味。

“是……”顧影仰頭,看見他卷起來的袖口上還有一道扎得很深的傷口,不過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

離琛淡淡地笑道:“喂你喝了這麼多,應該會好多了,”看見顧影還要說什麼,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他們還在後面追著,你走那邊,我折回去。”

不容顧影再說什麼,他已經轉身走了。

那個男人的背影,就那樣消失在了那個雨夜。

她呆呆地站在溼滑的水泥地上,直到再也看不見他了。

那一刻她心想,這是不是就算,一相遇就永別?

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就知道,她永遠也抓不住這個人。

在最不好的時間,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而且也不是對的人。

君在我已死。

有了一個,其它的便是多餘的,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任何波動了。

“看夠了嗎?”顧影嘲諷著問道,她手一揮,憑空穿上了另一套衣服,地上被丟下的全部化為灰燼,消失不見。

陳文新不由倒退一步,似乎真正讓他害怕的只是剛才顧影施法的那一幕,而不是顧影的身體。

良久,他開口說:“一般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想看她一輩子,一眼,怎麼會夠呢?”

這個答案是顧影沒有想到的,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這個男生。

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生。

卻在溫潤如玉的表面之下,流動著一種未知的力量,彷彿一個瘋子一樣。

同一個人,不同的靈魂。

他伸出手,搭在顧影的肩上,“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看到的是你,那就是你。”

他笑起來,一種自信得令人害怕的笑,“你說你死了,可是我看到是你還站在這裡啊,你站在這裡,就還是活著的,為什麼非要說自己死了呢?”

他一字一句,格外鄭重,“每個人都有過去,而不代表他們就沒有未來,這是你的現在,往以後走,還會有未來。”

“過去的過去了,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顧影,”他忽然拉起了她的手,就是那種對心愛的人訴說情話的動作,可是沒有比這更清醒極致的情話了,“活著就是活著,你沒權利否定你現在這條生命,不管它是什麼東西給你的,都是新的生命不是嗎?”

“你只是在自暴自棄而已,等想清楚的時候,就好了,我不介意的,”他說,“我可以等,也可以幫你想清楚,直到你能接受一個新的自己,確實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活著的人何必遑論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