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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正午,熾白的太陽高掛,不過,夏日將末,氣溫比前些日子已經降了很多,不再那麼難以忍受。男人穿著寬鬆的休閒T恤,靜靜的站在窗邊,雙手閒適的插在褲兜裡,雙眸出神的凝望著窗外。

“哎,我說老大,大熱天的你站那兒蒸桑拿啊。”即使曬不到太陽,外面的溫度比裡面還是高了很多好吧,而那家夥,居然大開著窗子,他都嫌“他”把熱氣放進來了。

像是沒有聽到身後那人的抱怨,男人眉都懶得挑一下,全當剛才只是某只蒼蠅嗡嗡飛過。

歐易辰氣的把手頭上的衣服一扔,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奶奶的,他這免費保姆當的真憋屈,瞧那大爺,一個眼神都吝嗇賞給他。他憤憤的道,“別看了,誰叫你提前出院,還不跟她說,你以為她能未卜先知的過來啊!”

龍卓寒眸子半眯,他不自覺的站在這裡,是期待她能出現嗎?或許是吧,否則,視線怎麼會一直環繞著醫院門口那個小夾道?自嘲的一笑,他回頭對歐易辰道,“你是在用嘴巴收拾東西嗎?哪兒那麼多廢話!”

歐易辰撇撇嘴,把那個小包一骨碌扔到床腳,坐在床上喘氣,好久沒這麼伺候人了,那丫的還真是會奴役人,老婆沒空,請護工唄,偏偏臭脾性還挺多,不讓生人碰自己的東西。不過,話說,黎洛最近來的次數真比以前少了很多。

“嫂子不是辭職了嗎?怎麼這麼忙?”歐易辰帶著些疑惑的問道,然而,剛說出口後,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訥訥的道,“她……不會是在忙那些吧……”

龍卓寒步伐明顯一頓,沒什麼血色的側臉在陽光的折射下更加蒼白了,未幾,他低垂著鳳眸,走到歐易辰旁邊,答非所問的說,“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咱現在就走。”黎洛在忙什麼,他怎麼會猜不到呢?可是,他卻不敢問。此時的寧靜與溫柔,他貪戀如斯。也,不想打破。

歐易辰嘆了口氣,像玩兒多米諾骨牌一樣,明明知道一旦啟動,會是怎樣的結果,他和“他”,還是沒忍住伸出那隻手。停止不了,那,能更改方向嗎?

攀爬著藤蔓的老舊公寓,三樓的臥室裡,女人安靜的小憩著,只是睡夢中,羽扇般的睫毛輕閃,似乎不太安穩。

男人在床沿坐下,靜靜的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厚實的大掌忍不住伸向她的臉頰,卻在距離不到一公分時停住了。他仔細的打量著她,幽深的眸中蘊藏著深切的愛意,還有,害怕。

黎洛還是感覺到周圍有人,她惺忪著睡眼,喃喃的喊道,“寒,你回來了。”

他笑,勾起她纖長優美的頸項,深深的印上一吻。

黎洛還在半夢半醒間,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回應,她環上他的脖子,難得主動的伸出丁香小舌,熱情的與他共舞。這個吻,綿長而悱惻,兩人都有些欲罷不能。

他把她重新推回床上,身體跟著壓上她的,大手輕門熟路的解著她胸前的紐扣。

突來的激情,讓黎洛徹底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夢,她睜大了美眸,“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他簡短的應道,唇沒有停止攻城略地,手也毫不閒下。的確想她了,想的心痛,深怕下一秒,她便與他陌路。

“你的傷……”她擔憂的話語未及說完,便被他吞入口中。

“沒事。”忙碌的薄唇抽空吐出這兩字,安慰著身下的小女人,然後是更賣力的挑逗。

火一樣的交纏,她儘量不碰到他的傷口,他則狂熱貪戀著她的美好,一次又一次,沉浮在慾望的深淵,隱隱帶著一絲絲絕望。

平靜後,夜幕已經低垂,寧靜的小區只有偶爾駛過的汽車射過道道朦朧的光線,斑駁的影子隨之晃動。床上的女人累極,再次睡去。他則沒有絲毫睡意。

龍卓寒起身,找出褲兜裡那個藍色絲絨錦盒,盒子並不新,邊緣已經被磨得有些平了。他用左手握著,拇指與食指輕輕使力,“啪”的一聲,盒蓋彈開,戒指折射出的亮光在夜間格外炫目,璀璨至極。如港口邊的燈塔一樣,閃動著希望的光芒。他指腹摩挲著戒指的內壁,就像許久以前自己經常做的那樣,感受著內陷的凹痕,“L*L”,不用看,他也可以輕易的辨別出那字型特殊的弧度。

拾起她的左手,他緩緩推動著戒指,終於,圓圓的金屬貼合在她纖細的無名指上,大小分毫不差。他笑了,這些年,每當想起她時,心情低落時,他就會把自己關進別墅的小隔間中,專心的打磨著這顆最原始的石頭,只因,想親手給她獨一無二的。

熟睡的黎洛不知道夢到什麼,嘴角微揚,也露出一抹恬靜的笑。

龍卓寒輕吻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很仔細。他也擔心過這個戒指還有沒有機會戴到她的手上。沒想到,他意外的受傷,更意外的,她答應了他的求婚。他當時便想歡呼著將她套牢,苦於戒指不在身邊,後來又發生了這些事,也一直沒機會。然而現在,卻更害怕了。

黎洛翻了個身,嘟噥了一句什麼,聽不太清。

龍卓寒還是睡不著,怕吵醒她,他索性穿上衣服,走進書房。

沒有開燈,他煩躁的開合著打火機,莫名的想抽菸,最後,醫生的勸告還是成了耳邊風,火星明滅,輕煙在指尖繚繞。他的眉頭也越皺越深,白天歐易辰的話不停迴響在耳邊。

片刻後,擱在桌上的手機發出刺眼的亮光,嗡嗡的持續震動著。

龍卓寒捏了捏眼角,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他伸手拿過手機。該來的還是要來,從他早上看到報紙後,就有預感了,所以,才急切的想出院,急切的,想抓住什麼。

“阿颺,你救救沈氏吧。”女人直接切入主題,聲音有些焦急,似乎沒有時間做多餘的寒暄。

龍卓寒的聲音陰冷滲人,咬牙切齒的道,“我之前說過什麼了?我讓你別去招惹她們母女,你全當耳旁風了?!”

“連你也不相信我?”女人帶著哭音,爭辯道,“黎鬱卿的死與我無關,我不過是找她商談了下股份轉讓的事情,誰知道……誰知道……嗚嗚,真的不關我的事!”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黎鬱卿去世的事情,在黎洛對她展開瘋狂報復時。

“是嗎?”他輕飄飄的問道,然後,吐出冰冷的拒絕,“那麼,沈氏也與我無關,你好自為之吧。”

“不要啊,阿颺,沈氏是我的命根子,你一定要救它,算,算我求你了行嗎?”孫柔欣急的在走廊來回走動,如果阿颺都棄之不管,她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

結果,彼端只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孫柔欣無力的放下電話,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背靠著醫院白色的牆壁,跌坐在椅子上。迷濛的淚眼中,兒子小小的身影透過門上的磨砂玻璃,依稀可見。

孩子突然暈倒,她再也沒有心情和多餘的時間顧及公司,只能求助他人。若實在沒辦法,非得在這二者中做出選擇的話,沈澈才是她的心頭肉,就不知道,在沈震霆的心中,他們母子與公司的地位孰輕孰重。

她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坐了一夜,腦海中一會兒是公司的危機一會兒是孩子的病,讓她快要崩潰。到凌晨時,不知不覺的,頭歪靠在椅背上睡著。

中間有護士路過,輕拍她的肩膀,她卻不想睜開眼睛,直到天亮時,醫生的一句話,將她徹底震醒。

“沈太太,沈澈的檢查報告出來了!”聲音像法官的宣判一樣,平穩淡漠。

孫柔欣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脖子突地一聲響,她齜著牙緩緩的扭動,這才稍稍好點。可是,心在這一刻卻提到了嗓子眼。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即使是上次在法庭上,面臨對她的婚姻做最後宣判時。

彷彿能聽到胸腔中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她囁喏著,問道,“小澈,到底怎麼了?”明明是帶著些燥熱的夏季,牙齒卻像在臘月寒風中一樣,忍不住打顫。

“很遺憾,孩子患的是血癌,俗稱為白血病。”

孫柔欣腳步虛晃,全身從腳趾頭軟到頭發絲,直直的往下跌去。

醫生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一生中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宣判,每次都力求淡漠平靜然而卻依然動容,尤其是,病人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

“並不是沒有希望,只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就行。”

這句話讓孫柔欣燃起了希望,現在全家就靠她一個人撐著,她不能再倒下,否則,小澈怎麼辦?於是,她激動的穩住了雙腳,抓住醫生的手說,“大夫,求你了,錢不是問題,你一定要救救小澈。”

“當然,我們會在骨髓庫中尋找。只是,白血病向來是親人的骨髓匹配率較高些,尤其,沈澈又是稀有血型,請你儘快帶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家人過來做個配型檢查吧。”

稀有血型?孫柔欣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沈澈這孩子的身體一向結實,並沒有什麼大病,她也從來沒有查過孩子的血型,怎麼會這樣?!

孫柔欣強忍淚意,不想放棄一絲希望的說道,“你先查查我的吧,我是他母親。”

醫生點點頭,帶著孫柔欣進了化驗室。

狹小的計程車裡,司機不住的打量後座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搖頭嘆了口氣。從醫院到監獄,這個女人來去的地方還真是特別,也難怪她哭成這樣。

孫柔欣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不禁痛恨起上天來,為什麼要把這些災難全壓到她身上?!還嫌她不夠慘嗎?老公進監獄,公司快要垮了,連唯一的兒子都遭受著這種不幸!隨著車子行進,她的心益發的悲涼。

計程車緩慢的停靠在高大的圍牆邊,周圍攀爬著的鐵絲網更讓這個地方顯得陰冷壓抑。她抽搐著肩膀,扔了一張紙鈔給司機,跌跌撞撞的往大門走去。

一日不見,沈震霆似乎又憔悴了些,她又何嘗不是呢?這次相見,比上次更加痛苦。

對面的女人鼻子眼睛都通紅,沈震霆心裡不祥的預感急劇加深,他力求平靜的道,“小……小澈沒事吧?”

孫柔欣閉了閉眼,才緩緩的說道,“震霆,估計需要你去做個骨髓匹配檢驗。”希望他可以救到小澈,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骨髓,這個詞似乎跟某個可怕的疾病密切聯系在一起。沈震霆擱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抖著嗓音問,“小澈……小澈他是……”

“白血病!”

沒想到,這三個字吐出來,這麼艱難,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沈震霆的反應絕對比她好不了哪兒去,他抹了一把臉,老淚縱痕,喃喃的重複著,“怎麼會,怎麼會……”如果,真是上蒼的報應,全壓在他身上就好,他這條老命死不足惜,可是,小澈,他美好人生才即將開始。

辦了假釋,兩人相互攙扶著往醫院趕,烈日下倍顯淒涼。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莫過於滿懷期望,卻又不得不迎接失望。所以便有了那句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只是,人們還會忍不住去希冀。

“抱歉,沈先生。沈澈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嗎?”醫生的一句話再次將兩人打入無底的深淵,無盡的墜落中,又拋下一根繩索。

沈震霆絕望中,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的火光,急急的說道,“洛洛,對了,還有洛洛。”他用力握住救命繩索的一端,就是不知道,彼端的女兒,是選擇將他拉起,還是無情的揮斷。

孫柔欣欣然的抬眸,然而,瞬間眉眼又低垂了下去。她沒有沈震霆樂觀,黎洛,不咬牙切齒的看笑話就不錯了,還能指望她來救小澈?“她不會來的。”她認命的說道。

“那孩子是很倔強,鬱卿呢?如果鬱卿勸勸她的話,應該會同意吧。”提到前妻,沈震霆有些傷感,鬱卿素來善良,而洛洛,也最聽她的話了。

孫柔欣的心,本來像冬日裡被潑了一盆冷水,而沈震霆的話,則讓那盆水結上一層薄冰,“黎……黎鬱卿不在了。”

剛抽完血的沈震霆腦袋一陣暈眩,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捏著面前女人的胳膊,如洪鐘一樣的聲音發出泣血的悲鳴,“你說什麼?!”

“黎鬱卿去世了,腦溢血,就在前不久。”

沈震霆無力的鬆開手,踉蹌著退了幾步,直到抵在雪白的牆壁上。從心底升騰出的悲愴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以為,在監獄裡的這些日子,他可以得到救贖。他以為,六個月過後,一切便可恢復如初。

鬱卿,那個在青澀年華拋卻所有,奔向他懷抱的女孩。那個全心依賴,卻被他狠狠傷害的女人。多年以後,不配再愛,只希望她能幸福。卻沒想到,上次在醫院那遺憾歉意的一瞥,即是永別。

他提起步子,無意識的往樓下走去,眼前虛幻著的那個金底黑字的門牌號閃的他眼眶生疼,只想去看個究竟。

“震霆,震霆你去哪兒?小澈的病房在右邊……”

男人彷彿沒有聽見,依從自己的心往前走,步伐頓都沒頓,任身後的女人焦急的呼喚。

五樓的病房裡,女人露出熟悉溫婉的笑臉,略帶疑惑的打量著他。

鬱卿?沈震霆眨眨眼,旋即,那張印在心裡二十多年的笑顏消失不見,幻化成陌生女人的臉。

“你還有臉過來!”

身後的一聲怒喝,讓沈震霆回過頭,怔怔的看著走過來的女人。“阿楨……鬱卿她,真的不在了?”不,一定是郝楨再一次的詭計,她以前不也是這樣騙他的嗎?

郝楨牽起一抹諷意十足的笑容,冷冷的道,“問那只你捧在手心的寶貝狐狸精啊,她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柔欣?你是說,柔欣幹的?”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迫切卻害怕的詢問著。

郝楨冷哼一聲,走進隔壁的病房。

沈震霆眼白中泛著血絲,眸中飽含的溫熱液體悄悄滾下。是他,導演了鬱卿悲劇的一生,是他,連她的死,都是他間接所害!

柔欣,她為什麼這麼狠心?!報應,果真是報應!

沈震霆心頭彷彿有巨石壓著,難受的喘不過來氣,他連最疼愛的兒子都沒有去看,遊魂似的飄到樓下,麻木的伸出雙手,任等在那裡的獄警將冰冷的手銬重新鎖上。

鑲著紅色“警”字車牌的小車呼嘯而去,捲起一兩片殘葉,隨風飄蕩。血液科某間病房的視窗,女人捂著鼻子,壓抑著自己的哭聲,淚眼迷離的凝視著逐漸遠去不見蹤影的汽車。

“媽媽,你不是說爸爸要來看我嗎?我想爸爸了。”

孩子稚嫩的童音,讓女人再也抑制不住,痛哭失聲。

C大校園外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裡,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同樣的位置上,三個女人靜靜的坐著。

“……就是這樣,秦灝已經跟那個女人斷了,我們,又回到了從前。”舒戀茗幸福的微笑著,所幸,那個男人沒有讓她失望,她以自己獨特的溫柔和隱忍,喚回了迷途的他。

“恭喜。”黎洛淺笑,為好友祝福。

“真回到從前了嗎?戀茗你一點都不介意?”佟寧兒小聲的嘟噥,懷疑的看著舒戀茗。

黎洛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口無遮攔的傢伙,人家好不容易對婚姻重拾信心,她就潑一盆冷水下去。

佟寧兒惱火的瞪了黎洛一眼,不過,看到舒戀茗情緒的確低落了下來,才訕訕的道,“呃,你就當我胡說的……”

“我不介意。”舒戀茗抬眸看著好友,堅定的說道。這句話,不只是對她們說的,更是對她自己,選擇原諒時,她就選擇了獨自舔舐這些殘缺的傷口。如果介意,她只會一驚一乍的,即使是他正常的加班,也會疑神疑鬼。這樣的話,婚姻的圍牆如何重築?到時候無需外力,便會自己坍塌。

“嗯,戀茗,你加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感受也迥異,開心就好。

黎洛將飄落的髮絲輕輕掖在耳後,淡淡的對好友說道。

佟寧兒眼睛被某道亮光晃了下,她忽的抓住黎洛的手,嘖嘖出聲,“洛,你家男人給你挑的戒指都讓人嫉妒啊。”

黎洛扯回自己的手,凝視著指上的戒指,一覺醒來,她就發現手上多了一個東西,的確美得讓她炫目。滿載愛情承諾的戒指,無論是現實中看到陸乘風給母親帶上,還是珠寶的宣傳片,每每都讓她感動。只是不知道,龍卓寒為什麼選擇在她沉睡的時候悄悄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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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和著風鈴的清響。有絲遺憾浮上心間,為著母親,“她”最盼望的事,是將她親手送進美好的婚姻殿堂,卻再難看見,而“她”自己,也還虧欠著一個男人深重的情意。

淡淡的憂傷,讓旁邊的兩個人都能感覺到,舒戀茗安慰道,“洛,節哀吧,阿姨在天堂也會看到你的幸福的。”

佟寧兒則說,“是啊,洛。我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不過,別再犯以前的錯誤,因為自己的原因,就忽略了周圍的人。其實,男人有時候也很脆弱,甚者有些小肚雞腸的。實在不行,你們就先把證領了,等阿姨五七過了在擺宴吧。”

黎洛攪動了下小勺,說道,“現在先不想這些。他,會理解的。”她相信,他與蕭爵不同。

但是,好友的提醒,讓她不禁反思,最近,真的忽略他了嗎?讓他,沒有安全感?

未幾,她立馬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剛出院的他不在家中休養,似乎比她還忙。大清早的就不見人影,空餘滿缸的菸灰,讓她有股罵人的衝動。這哪像是沒有安全感的人?

跟好友道別後,回到家中。果然,室內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黎洛隨手按了開關,把包往沙發上一扔,無力的爬在沙發上。還不到兩分鍾,門鈴便很及時的響了。

她眉頭輕皺,以為龍卓寒忘了帶鑰匙,起身拉開門。卻在下一秒,猛的狠狠甩上。

“黎洛,你聽我說幾句話!”孫柔欣急急的說道,手像早就料到黎洛會有如此反應一樣,卡在門縫中,被夾出一道紅痕。她痛呼了一聲,死死的抵在那裡,然後,趁門稍稍鬆動時,擠了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