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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愁從何來

玹耳視線不由再次落在眼前這位老婆婆身上,老婆婆一身粗布衣,臉上佈滿皺褶,雙眸炯炯有神,眼神有著後生般的銳利,瞧她方才走來,步伐輕盈,定是練武、修煉之人。

只是,為何小女孩如此懼怕她?玹耳輕握住扯著自己衣裙的小手,疑惑思忖。

“小姐,您怎可跑出來?外面有風,壞了身子怎可好?”老婆婆厲色責怪她一眼,伸手便朝她抓去,小女孩瑟縮躲掉。

老婆婆這才抬頭看向玹耳,語氣不善道:“你是何人!為何如此無禮擅自闖入內院!”

面對質問,玹耳也不惱,只是淡淡道:“婆婆稍安勿躁,我隨紀大長老而來,閒談幾句,要走時剛巧碰著了你家小姐,並無惡意。”

老婆婆聽聞是紀大長老請來的貴客,瞬間變臉,眼眸柔和下來,聲音也沒了方才的不悅,畢恭畢敬地笑道:“饒是老太爺請來的貴客,方才老朽失禮了,怠慢了貴客,只是老朽不過轉身拿點東西,小姐便不見了人影,老朽一時心急,怕小姐遇著什麼壞人才如此,您也莫怪。”

話落,老婆婆便朝著小女孩睇了個眼色,示意她過來。

小女孩搖搖頭,低聲道:“我不要。”

“小姐,不可任性,您身子在外吃不消的,隨婆婆回房!”老婆婆臉色一沉,由不得她願不願意,便再次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我不要回去!不要!玹耳姐姐,救救我!”小女孩奮力反抗,另一只手緊緊拽著玹耳衣角,眼角溼潤、聲音哽咽。

玹耳心一軟,拉過小女孩的手,另一只手按住老婆婆的用力拉扯。

老婆婆沉著臉,話帶怒意先發聲警告道:“姑娘,老朽方才是看在紀大長老份上與您好聲好氣,可若您多管閒事,害了小姐身子,便勿怪老朽失禮不敬了!”

“婆婆勿惱,我只是生怕您這拉扯,誤傷了她不是?屆時,您心疼,我也生怕紀大長老尋我問話。”

話盡,玹耳見她力道稍緩,便不動聲色將小女孩拉至一旁,蹲下身莞爾一笑道:“這下你該告訴我你什麼名字了吧?”

小女孩抽泣了幾聲,拭去眼角淚珠,哽咽道:“我叫紀小雨,紀大長老就是我祖父。”

紀大長老為人淡漠、堅韌,孫女倒是柔弱。

思忖間,玹耳笑得溫和,左右替她捋平斗篷,戴上帽子,輕握住她的手,勸慰道:“身子要緊,勿要任性,讓人擔憂。”

“玹耳姐姐——”

小女孩話未盡,眼眸閃過難色,猶豫幾下後垂首不語。

只是垂首間的黯然,玹耳看在眼底,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待我徵得你祖父同意,我得空再來看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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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女孩原本的難過一掃而空,雀躍的小手拉著她搖晃,反覆確認,“真的嗎?你不要騙我哦!”

玹耳給她一哭一笑的逗了一樂,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小女孩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的手,避開老婆婆伸來的手,往房舍走去,小小年紀,滿臉愁容,愁從何來?

玹耳抬頭瞧著日頭,已是午時,剛走了幾步,轉角間便一道黃影跳了出來,二話不說便緊抓著自己手腕。

玹耳提防著眼前這位突如其來的姑娘,欲要問話,那姑娘焦急地做了個噤聲手勢,神色慌張地將她拉入了一間偏房。

姑娘探出頭左右察看,確認無人發現才輕掩房門,鬼鬼祟祟。

素不相識,玹耳不解地看著她,黃衣姑娘像是驚魂未定般按住起伏不定的胸脯,咽了咽乾渴的喉嚨,長呼一口氣才說道:“玹姑娘,奴婢方才實屬情非得已,請勿責怪。”

玹耳莞爾,“無礙,只是姑娘這般焦急拉我至此,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奴婢名喚黃鶯,是雨小姐的貼身丫環,更是看著小姐長大,此番突兀之舉,便是為了雨小姐來的。”

話未盡,名喚黃鶯的婢女忽地雙膝跪落在地,泣聲求道:“聽聞太極宗剛入門弟子玹耳,能催玉誦文,連命在旦夕的朱真人都能從鬼門關拉回來,便想著玹姑娘或許能救我家小姐。”

玹耳微微一怔,以為她說的是生病之事,便道:“見婆婆甚是緊張她身子,臉色慘白,手甚為冰涼,確是病徵,大夫可如何說?”

“表面上看是如此,其實不然。”黃鶯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佩身龍紋。

玹耳望著渾濁不堪的玉佩,指尖剛觸碰玉佩邊緣,便感知道一股極重的怨氣縈繞於內。

疑惑間,黃鶯抹去淚珠,憤恨道:“此玉佩是逝去的少爺隨身攜帶之物,一龍一鳳,龍鳳呈祥,為祥瑞之物,起初少爺與小姐,並非病魔纏身,偶爾小風寒罷了,可就在少爺六歲那年,小姐也不過三歲,少爺與小姐便相繼一病不起,老太爺四處尋醫皆無果,更有大夫說少爺和小姐怕難以熬過寒冬。老太爺遊歷尋醫偶然識得一位方士老婆子。”

“可是方才那位老婆婆?”玹耳腦中自然浮現方才那位老婆婆,而黃鶯的點頭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就是她!”黃鶯氣憤道:“起初,奴婢也沒懷疑她,少爺和小姐也漸漸好轉,短短半載,少爺和小姐便能下榻走動。”

玹耳聽出了些端倪,“可有說何病?”

“據那老婆子說是,少爺和小姐命格相沖,隨著年齡增長,影響愈發明顯,輕則禍事連連,重則喪命。那老婆子說得頭頭是道,且看少爺和小姐更如她口中所言,自然就聽信了。”

話未盡,黃鶯便瞧玉佩示意一眼,“那老婆子說以玉佩為引,只要將少爺和小姐的命格各消散一半,彼此命格便稍暖和,影響減輕,可那老婆子隨著年齡,命格屬性即會增強無從根治,只能綿綿無期的作法,每次作法,都不得任何人靠近院內一步,更別說瞧見了。”

玹耳緩緩點頭,未表態,因心中仍有疑問,“紀少爺是如何去世的?你又怎知此事與她有關?”

黃鶯掩面低訴,“少爺11歲年便走了,定是因察覺了她的陰謀,遂派隨從小鬍子向老太爺告發她,可小鬍子卻離奇死在途中,這是奴婢親眼所見。此事發生後,少爺不久便又病重說不得半句,老婆子說是小姐命格太強,此後過了三天,少爺便斷氣了。”

“少爺走後,小姐每日以淚洗面,常居少爺生前房舍不肯離去,老太爺亦無法勸慰,便命奴婢收拾安置些吃穿過去,奴婢在替小姐磨墨時,常覺磕絆便洗淨看是為何,不巧發現玉佩竟坎進墨臺,大小剛好,墨臺上更有倉促小心二字。”

“紀大長老可知此事?”

如此重要之事,沒有理由不告訴紀大長老吧,玹耳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