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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故菀的自責

故菀親自看著孫五被斬首,看著兩個守衛被杖責五十軍棍,方才回到營帳。

她就是要讓所有將士都知道,在她故菀的管轄中,欺壓百姓欺辱婦孺的事情,絕對不可容忍。

戈白與齊威戎也跟了故菀入了營帳,齊威戎入內便抱拳一禮,“屬下治下不嚴,將軍責罰。”

故菀目光冷肅的看著齊威戎,“齊副將,我相信你是有才之士,將來的位置也遠不止西南營守將而已。你愛重兵士我可以理解,但你要明白底線在何處!”

“是,屬下謹記。”齊威戎也不辯解,只恭聲應承。

“我相信今日之事並非你授意,想來也與你無關,但畢竟發生在你的營中,所以扣你三月餉銀以示懲戒,你可服氣?”

“此事是屬下的過失,屬下無話可說,者不論軍銜大小,一律軍法處置!”

“是,屬下今日便會整肅軍紀,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你先出去吧。”

齊威戎再次抱拳一禮,看了一眼在旁未語的戈白,這才轉身離去。

聽到賬外齊威戎走遠了,戈白這才走到了故菀身邊,溫熱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按了按。

那一瞬間,原本堵在心上的一口怒氣便散了,她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戈白的身上,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

“如果不是我帶她們回來,那個孩子就不會死。”故菀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戈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此事怨不得你,你是好意,也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況且你已經為那孩子報了仇。”

故菀輕嘆,轉身抱住了戈白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身上半晌不動不語。

戈白也沒有說那些勸慰的話,只是輕輕拍撫著她的背,任憑她緊緊地抱著自己。

似乎過了許久,故菀才終於抬起頭來,她仰首望著戈白,“我該怎樣補償那個孩子。”

戈白輕撫了撫她的鬢髮,溫熱的手指摸索著她的臉頰,“給她們新的生活,一個不同於曾經的生活。”

故菀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見她不似方才那般鬱鬱寡歡的樣子,戈白滿目寵溺的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不要再給自己增添無謂的壓力。”

故菀平復心緒的站起身來,“我也明白,軍中日子枯燥難捱,雖朝廷法度明令禁止將士涉足煙花之地,但平日裡我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今日之事就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青天白日的毫無避諱,若我不嚴懲,今後不知還會有多少人效仿為之。”

戈白如何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今日之事也算殺雞儆猴,況且此事證據確鑿也是無可非議,不必再多慮了。”

故菀再次輕嘆一聲點點頭說:“這些話也只能與你說說罷了。”

戈白聞言一笑,“那是我的榮幸。”

他聽到故菀此言當真十分歡喜,慶幸自己在她身邊,並且能夠成為她毫無顧忌的傾訴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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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說話時,帳外有腳步聲靠近,“將軍,茹玉求見。”

“讓她進來吧。”

片刻之後,茹玉被帶了進來,入內便跪在了故菀面前,“茹玉代替大家來謝將軍。謝將軍為我們主持公道。”

故菀頷首,“起來說話吧。”

茹玉聞言起身,故菀隨即問她,“多日娜可還好。”

“將軍放心,她已經沒事了。”

“她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故菀不由得又提起此事。

“將軍不必介懷,此事並非將軍過錯,況且將軍已經為她主持公道了。”

“若我未曾將你們帶回來,她的孩子也就不會…”故菀輕嘆搖頭。

“將軍此言差矣。若是將軍未曾將我們帶回來,冬季一來,不但多日娜的孩子,就連其他人大多會凍死餓死在林子裡。反之將軍將我們帶回來,還庇護我們,簡直就是我們救命恩人。”

話說著頓了頓,茹玉又猶豫著接言道:“至於那個孩子…將軍也不必記掛在心了,原本他就不該出生的。多日娜受到蠻夷人的欺辱生下了孩子,她多次想要將那孩子…只不過狠不下心罷了。如今,也算是瞭解了這段孽緣。”

聽聞此言,故菀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孩子是自己生下的當然心疼,但孩子的父親又是欺辱自己的畜生,兩相矛盾難以取捨,想必心中也是糾結難安的。

一直未言的戈白不想讓故菀再次深陷此事之中,隨即岔開了話題問茹玉,“聽你言談舉止,也算知書達理,從前家中做什麼的,可識字?”

“回大人,在邊城未破之前,茹玉家中經營一間成衣鋪子,母親負責定製裁衣,父親負責迎來送往打理賬目,平日裡茹玉也會幫忙母親製衣,幫父親整理賬目,詩詞書畫並未習得,字倒是認識一些。”

“你會制衣服?”故菀驚訝。

茹玉頷首,“茹玉自小便與孃親學習製衣裁衣。”

故菀一笑,“這倒是個餬口的營生。若是交給你一家成衣鋪子,你可有能力將其打理好?”

茹玉聞言有些怔愣的看著故菀,雖不明其意,但還是吶吶的點了點頭。

故菀與戈白相視一笑。

翌日一早。

故菀與戈白依舊騎馬而行,身後跟著兩輛馬車,都是茹玉那些女子和孩子,隨行帶了十幾個人隨扈,一行前往邊城。

因有馬車隨行,行進速度頗為緩慢,到達邊城時已臨近傍晚。

而故菀與戈白剛一回府腳步還未站定,裴勇便來稟報,“將軍,鄭大人死了。”

“什麼!怎麼回事!”故菀冷聲質問。

裴勇擰著眉頭說:“今日一早去給送飯的人發現的,那時候屍體應涼了,想必是夜裡自縊的。”

“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

裴勇自責的微低著頭,“這幾日鄭大人一直都不吵不鬧的很聽話,守衛夜裡難免放鬆了警惕,而且也沒聽見什麼動靜…”

越說越心虛,裴勇說到最後沒了聲音。

故菀一聲粗嘆,回眸去看戈白。

戈白劍眉微蹙,寬慰般的對故菀說:“事已至此不必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