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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天才與瘋子

在找準方向之後,剩下的便是找多餘的東西來填充骨架,在上面放置更多有用的東西,來讓這艘船行駛的更穩也更加遙遠。

在24號完成了屬於自己的量化模型之後,方舟透過翻牆找到了一家據說開戶最快的漂亮國本土券商,24號晚上提交的資料並匯入金額,25號凌晨便提示完成了開戶。

漂亮國的證監會為保障小額投資人權益, 對不同資金量的賬戶T+0次數進行了不同的限制:

當保障金賬戶總資產在25000美金以上時,可以無限次數進行T+0交易。

賬戶總資產不足25000美金時每5個連續交易日只可以使用4次T+0交易,且當觸發了第4次T+0交易時,該賬戶將被鎖定,只能平倉、減倉,不能建倉、加倉。

該賬戶需等待90天,或將資金補足25000美金以上方可解鎖。

現金賬戶做T+0購買力是一直下降的,也就是說買入的股票, 當天賣出後, 可用資金會一直下降,直到T+2的時間交割完成可用資金。

而保證金賬戶做T+0交易是實施恢復可用資金的。所以現金賬戶是不會因為T+0交易觸發賬戶鎖定的,只要賬戶的錢夠多,一天當中的T+0次數是沒有額外限制的。

在這兩種不同的交易賬號之間,方舟自然選擇了後者的保證金賬戶。

25000美金換算成人民幣充其量也不到十七萬,而方舟的賬面上海還趴著年前華胃公司的分紅兩百萬。

這些年算多,但有不算多。

華胃公司作為初創公司,整個企業在成立初期為了擴充套件公司的版圖,存在大量的貸款,導致公司的可用現金流極度萎縮,直到元旦的展覽會時,甚至快要發不出工資來,全靠航天九院所派發的五百萬訂金支撐了一段時間。

兩百萬對於當時華胃公司的財物狀況來說, 確實是拿不出來的。

但在接手了四零零三廠十幾億的資產之後,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完成初步的企業重組, 並排出十餘條壓縮餅乾的生產線全力生產仙丹1.0產品。

整個企業在資本界的估值,從注冊資本的兩千萬瞬間翻了有十幾倍。

居安思危, 技術雖然是最大的護城河,但是人才是企業生存下去的基礎。

在企業價值暴漲的情況下,如果年會和年終獎過於寒酸的話,很容易給人一種企業很短命的印象。

因此連帶著因為方舟持有的巨大股份,雖然沒有參加年會,但他仍有分了有稅後兩百多萬之巨。

五十萬人民幣透過證券公司直接投入到了國外的證券賬戶上,瞬間縮水成了八萬左右的美元。

雖然在匯率轉換的時候,看著有一絲心疼,但方舟轉眼就將其拋之腦後。

此時的他已經一門心思的放在了實驗自己的量化模型上面。

此時時間還是25號早上的2點,魏萊和王斯達還在樓上的睡夢之中,方舟獨自坐在沙發上,開了展臺燈獨自對著膝上型電腦坐著,精神還很活躍。

電腦上顯示著各種波譎雲詭的K線變化走勢,別人看到的,或是撈錢的聚寶池,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而方舟看到的,是隱藏在複雜K線走勢背後的數學關係。

如果魏萊或者是王斯達還在方舟身邊的話,定然會阻止方舟這樣的行為。

股市最為全世界最大的合法賭場,以方舟這樣的小白水準居然就想挑戰難度最高的賭局,簡直是有些在痴人說夢。

但白天的方舟雖然一直在忙於量化模型的建立,但是並沒有將其付諸於實際行動,頂多是在模擬盤進行測算。

所以兩人才都沒有說什麼。

但她們倆同時沒想到的是,方舟為了最大程度的還原股市的資金走向,居然敢在凌晨時間直接拿五十萬進入美股的實盤進行交易。

量化模型作為全機器人根據演算法進行操作的數學模型,是金融從業人員常見的一種操作手段。

將開啟了以時間序列與時空序列共同預測美股走勢的量化模型之後,程式很快啟動,並正式進入了初始化環節。

方舟在程式的初始階段設定良多,所以初始化階段進行的很慢。

美股有三家交易所共八千家股票總數,程式在進入之後並不急著進行購買,反而是先將這八千支股票進行了一個初步的掃描。

這個數據量對於存在延遲的方舟電腦還是,負擔還是不小的,持續了半個小時,整個程式的掃描階段才完成。

接下來就將正式進入選股並買股票階段,這個階段完全需要程式利用快速的機器辨識能力,識別市場上具有快速拉昇趨勢的股票,並進行機器人式做T。

要利用T+0的優勢,不斷做T實現收益的增長,對於普通的炒股股民來說,坐大機構的轎子,讓其幫自己拉昇之後快速賣出是最普遍的思路。

事實上,量化模型所使用做T程式也是這麼做的。

但方舟賬戶中的資產總額並沒有隨著股票交易次數的增加而開始上漲,反而出現了不少的虧損。

方舟在後臺看到程式上閃過的無數英文公司名稱,對持續的虧損毫無辦法,只能不斷除錯著交易程式的後臺引數,使資產下降的趨勢來的稍微緩和一些。

但結果證明,即便方舟將交易程式調到最為保守的操作策略,整個賬號中的資產總額依舊在不斷減少,甚至要比激進策略時下降的更為迅速。

從兩點半加入美股的交易,來到三點半,還有半個小時今日美股的交易便將停息,而方舟的賬號裡原本存入50萬人民幣換來的接近八萬美金,此時已經來到了保證金賬戶的資產最低限制,兩萬五千元左右的美金。

眼看就要進入T+0限制的範圍裡,如果再想提取,就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進行再次交易。

一晚上,實際炒股時間只花了一個小時,方舟的資產便縮水了70%,這比起方舟直接將錢扔進黃浦江,都要快得多。

充分分析失敗原因可得治,即便美股T+0,美股依然很少出現暴漲暴跌,這背後還是雙向交易機制在制衡。

說白了,美股可以做多,也可以做空,時時刻刻存在對手盤。

還有一部分高階的量化資金,就是專門透過交易那些盤內暴漲暴跌的股票來獲利。如果一隻股票沒有任何理由地出現暴漲,那麼會在短時間內引來大量的做空盤,去制約股價的暴漲,分分鐘就把多頭打爆。

同樣的,如果出現暴跌,也會觸發大量資金湧入接盤,空頭一樣是慘淡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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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遭遇重特大的利空利多等訊息刺激,理論上美股的總體波動都在可控範圍內。當整個市場的資金偏向於理性,盤面上又沒有任何突發訊息的時候,企圖用資金去人為操控股價暴漲暴跌來牟利,往往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一個成熟市場給投資人帶來的投資方式,相對理性,更偏向於價值。

而阻礙了方舟賺錢的,還遠不止這些宏觀上市場環境的原因。

更多的是個人或機構的聲音。

當方舟的二十萬資金進入了市場之後,本打算利用這點微薄的資金和高超的程式,來對美股進行大肆撈錢。

但沒想到,每當方舟想要將股價一次性推高,並打算作賣方市場的策略來讓自己獲得高額利潤的時候,便會出現不知名的資金力量,強行將上升的趨勢壓了下去。

而且入場時機和出場時機都把握的恰到好處。

這種在股市裡充當世界警察,刻意打壓像方舟這種投機分子存在的交易並從中獲利,便叫做對沖。

看到如此完美的交易做T位置,顯然是要比方舟的量化模型要強出百倍的交易模型。

方舟看到如此慘烈的戰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花了一天時間做出來的量化交易模型在美股的實戰中,和上百家已經成熟的金融量化產品模型比起來還差得很遠很遠。

雖然明知道自己這種金融界剛入門的菜雞就想達到行業頂尖的水平有些不太實際,但還是很氣。

...

天矇矇亮,五點種的時候,美股正式停止了今日的交易。

六點多的時候,魏萊有些心事,提前醒了過來,想去幫助兩人去買一些早餐,沒曾想一下樓便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進行程式設計的方舟。

方舟的面色潦草,神情略顯凝重,一副極為明顯的通宵姿態。

魏萊趕忙上前,焦急的詢問說道:“你怎麼一晚上都沒有睡?不要命了?”

“沒事,我命硬的很。”方舟頭也不抬的隨口回道。

似乎電腦上的東西要遠比魏萊的關心更為重要一些。

當王斯達打著哈欠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魏萊已經買好了早餐回來,方舟坐在餐桌前,筆記本放在一旁,仍舊在不斷敲擊著什麼。

“再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我爺爺打電話叫我快點回去了,這兩天我爸媽有可能會從外地回來,我到時候得早點去接他們。”王斯達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對著另外兩人說道。

但從另外兩人的反應看來,他們並沒有聽進去。

“嗯嗯,好。”魏萊心不在焉的回答說道。

而方舟依舊在邊吃飯邊在電腦上進行敲擊。

王斯達的腦門上閃過幾根黑線,頓時有些無語。

緊接著,魏萊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說道:“我今天也得走了,晚上10點的飛機...”

“我可能要早點,中午就要打車回去。”王斯達對魏萊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很快同時轉移到餐桌上第三個人,方舟的身上,不過很快,視線又從方舟身上移開。

對方現在一副入魔的神態,即便熬夜不睡覺,吃飯的時候也在一刻不停的寫程式碼。

最重要的是,明明是方舟留下來兩人進行量化模型的建模,除了前兩天還有些討論以外,從昨天開始,便完全不需要另外兩人的幫忙。

快到中午的時候,王斯達收拾好了全部的行李,在魏萊的幫忙下,從二樓的房間裡搬到了樓下。

兩人看了一眼寫程式碼的方舟,多了些無奈加失望,直接將網約車叫到了門口,司機殷勤的將行李搬到了後備箱裡,王斯達坐到了車裡,向魏萊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用不著相送。

隨後,汽車的尾燈連同綠色的牌照便一同消失在了悠長的巷子裡。

魏萊走進房間裡,關上了門,一屁股坐到了方舟的身邊。

她自己的行李其實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經收拾好了,但此時才決定離開。

她沒有王斯達那樣的果斷。

看著眼前有些陷入癲狂的男生,她又顯得有些無助。

想出聲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回了肚子裡。

方舟的電腦上所編制的內容,現在完全是魏萊所看不懂的存在,甚至程式設計所用的軟體介面都是魏萊從未見過的設計。

雖然不知道方舟正在做些什麼內容,但從方舟之前一言不發掏出仙丹一號,以及自身不俗的駭客能力,其正在編寫的內容,隱隱的讓魏萊感到有些孩怕。

加上家中正在發生的事情,讓她現在過的很沒有安全感。

就這樣,魏萊在方舟的身邊坐了一下午,期間拿起一本書架上的《天才在左瘋子在右》看了起來,在午間的陽光之下,睏意來襲,伴著鍵盤敲擊的聲音睡倒在了旁邊的沙發床上。

斜射進來的陽光像被子一樣給魏萊淺淺的蓋上,一如方舟初見魏萊時,兩人在圖書館時的情形。

只不過相處的越久,似乎隔閡總是越多了起來。

兩人都缺少一個徹底說透的契機。

17點20分鐘,身體對於食物和水的需求讓魏萊醒了過來。

起身環顧了一週,入眼看不到方舟的身影。

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是孤身一人嗎?

突然一陣鑰匙捅進鎖芯的聲音響起,方舟拿著大大小小的餐盒從外面走了進來。

身上和飯盒上,都略微沾了些雨漬。

魏萊笑了,笑得很好看,身上披著的方舟外套也隨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