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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脫掉脫掉

一天辛苦的藝人培訓過去了,汗水已經打溼了每個人的衣裳。除了王斌和陳可信之外,個個都累得跟死狗一樣,都只想著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了。而陳可信還練習著街舞老師教的街舞,在他看來,這些動作很炫,很好玩。而王斌卻是身體很好,覺得這真的一點不算什麼,況且他也覺得這些培訓有那麼點意思。

培訓過後,毫無疑問,他們都選擇了去洗個澡先,一身汗粑粑的,真的很難受,王斌也不例外。雖然他曾經能在泥漿裡待上幾天時間,吃喝拉撒全在那解決,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髒兮兮的感覺,他不喜歡清爽的感覺。

不過和陳可信洗完澡後不同,他沒有後知後覺地鬼哭狼嚎說腰酸背痛,王斌選擇了換上衣服,帶上練習用的吉他,就在宿舍附近的地下通道待著。

地下通道裡,賣手機的,收手機的,賣衣服的小販無數,都各自佔據一席之地,王斌看著他們也知道不可能讓他們給自己讓地,人家還要賺大錢的呢。所以王斌看著旁邊無比敬業的乞丐同志,笑了笑,然後站在乞丐旁邊對他說道:“待會我請你吃頓好的。”乞丐傻傻地看著他笑了笑,然後自覺地挪移了自己窩,騰出了地給王斌街頭賣藝。王斌往來這地下通道無數次,每天都會看到這個乞丐在這乞討著,王斌只覺得他很敬業,從未瞧不起過他。乞丐怎麼了,乞丐也是人,乞丐也是一門職業。

乞丐跟那些白領、那些老闆,都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生活而已,也是在付出自己的勞動去生活,或者可以說,只要是還活著的人都沒什麼不同。

王斌把吉他箱開啟放在自己面前,自己坐在一硬殼紙上,隨手撥動了幾下琴絃,調了調音,有“嗯哼”幾聲,清清嗓子,然後就開始在地下通道裡唱了起來,這聲音在一群叫賣聲中甚是突兀。猶如一片熔岩地獄中,多了一陣清涼的涼風一樣,正在叫賣的人們被這突兀清涼的歌聲打斷了下,他們齊齊看向那個坐在乞丐旁邊,跟乞丐共用一個“攤位”的王斌,正在引吭高歌的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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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們齊齊看向王斌一眼,心裡一陣恍惚之後恢復正常,然後集體朝著王斌心裡暗暗罵道:“神經病!”王斌一直唱著,就這麼唱著,這聲音即使是在北京的地下通道夜市中,也極具穿透力,在嘈雜的叫賣聲中,也能傳到每個人的耳裡。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趙有財正陪伴在“漂亮”的吳思佳旁邊,男人剛剛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裡,正要經過這地下通道去向某個商場陪著吳思佳好好瀟灑一把。吳思佳很自然地看到了,坐在乞丐旁邊的王斌,坐在人群中的王斌。

吳思佳故意挽著自己傍上的大款趙有財,走到王斌身邊,以那種居高臨下的高傲姿態聽著王斌的卑賤歌唱。吳思佳還是記得,王斌跟陳濤一起見到他時,他臉上居然出現了想吐的神色,這清高的神色真的很讓她不舒服。

“親愛的,你覺得他唱得怎麼樣?”吳思佳很嗲地對趙有財說道,她一邊還故意挽著他的虛胖手臂,用自己豐滿的胸部去磨蹭。

“哦,親愛的,我覺得他唱得很一般啊,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街頭賣唱這地步啊。”趙有財陶醉的說道,那雙色眼眯起看著吳思佳的身體,恨不得就地就把吳思佳給正法了。

“你看他這麼可憐,不如我們打賞他一點吧。不過我覺得他唱得還行,要不我們點首喜歡的歌讓他唱吧。”吳思佳怨恨地看著唱得旁若無人的王斌,自己剛剛的惺惺作態絲毫沒有引起他的一點反應,王斌這顯然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啊。

“好啊,好啊。”趙有財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取悅二奶的機會,尤其這打賞個一百兩百比帶她到商場中去購物廉價得不知道哪兒去了。

“賣唱的,你唱首。。。。”趙有財一時之間沒想到點什麼歌,又回頭向吳思佳問道,“親愛的,你想聽什麼歌啊?”

吳思佳戲謔地看著王斌,然後嗲嗲地說道:“讓他唱首杜德偉的《脫掉脫掉》吧!最好他還能真的脫掉脫掉。”趙有財一聽吳思佳這麼說,覺得這個建議很有創意,在這個人潮湧動的地方唱《脫掉脫掉》,還一邊唱一邊脫掉脫掉,尤其還是身材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這是多麼刺激的一件事啊。趙有財相信,只要有足夠的錢,就可以讓王斌在他面前放棄自尊,這讓趙有財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一身虛胖的趙有財笑著看著王斌,雖然他很羨慕王斌的好身材,但是他一想到這麼個壯漢當眾為了錢跳脫衣舞,他就很是興奮。

“嘿,賣唱的,你唱首杜德偉的《脫掉脫掉》吧,如果你唱,我給你一百塊,如果你邊唱邊脫,我給你一千塊。”趙有財如此說道,他仔細地打量著王斌,那一身短背心,已經變色了的牛仔褲, 連吉他都是那種最廉價的,他玩味地笑了笑。

趙有財不自覺地站直了腰,挺著他那一身價格不菲的西服,他想要看到王斌的欣然答應,或者掙扎的神色,然後他再跟王斌討價還價,一步一步揉捏王斌的自尊,這些下等人的自尊。

不過,趙有財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王斌有任何的反應,王斌還是旁若無人的唱著自己的歌。地下通道裡的人都停止了他們正在進行的討價還價,他們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盯著王斌,那個角落裡跟乞丐坐在一起的王斌。

所有人,不論人是“上等人”趙有財,還是那些“下等人”小商小販們甚至是王斌旁邊的乞丐,無一都在想著王斌會怎麼面對這顯而易見的侮辱。他們曾想過,王斌像條狗一樣,欣然答應,也想過他清高地站起來,大義凜然,或許他會憤怒地打趙有財一巴掌,亦或者王斌會有些掙扎地看著趙有財,跟趙有財討價還價。

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王斌會這麼坦然地唱歌,這麼平靜地唱歌,臉色並沒有出現哪怕一點點的紅,一點點的惱怒。似乎他身邊根本沒有趙有財這麼個人在侮辱他一樣。現在趙有財感覺有些尷尬,那些“下等人”都注視著他,趙有財覺得自己活像是個小丑,這個小丑本來應該是他眼裡的下等人王斌的。

“喂,賣唱的,你聽到沒有,唱《脫掉脫掉》,一百塊,如果你還跳的話,我給你一千塊。”趙有財語氣中有了那麼一絲焦急,他現在臉紅得有點像狒狒的屁股,王斌這個下等人讓他這個上等人在一眾下等人面前丟了顏面,被這麼多下等人玩味地看著自己,趙有財這個上等人臉上有點過不去。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現在,如果你給我們唱首《脫掉脫掉》,我就給你一千塊,如果你邊唱邊跳的話,我就給你一萬,怎麼樣?”趙有財用想要殺人的眼光看著王斌,可是王斌還是鳥都不鳥他一下。

這突然之間漲了十倍的價碼,讓現場一陣軒然大波。有幾個小商販甚至急不可耐地走到趙有財面前說自己願意這樣做,這讓趙有財有些失衡的自尊心得到了少許滿足,但也讓更多的人眼裡對這些無聊的人表示鄙夷。

趙有財笑嘻嘻地站在一邊,看著這幾個自告奮勇的小商小販,就在地下通道過道地方,一起邊唱邊跳地表演著《脫掉脫掉》。

“外套脫掉 脫掉 外套脫掉

上衣脫掉 脫掉 上衣脫掉

面具脫掉 脫掉 龜毛脫掉 脫掉

通通脫掉 脫掉

脫!脫!脫!脫!

穿上保護色還以為自己有看頭

想要有點搞頭 怎麼老是覺得很笨重

再也看不下去 別怪人口太多那是心事重重

空氣汙濁 有人太過臃腫

差點要本性流露 就不要贏過頭

Yeah baby yeah baby

全脫掉 換一套 就地開竅

我們穿了太多煩惱 熱到自己受不了

脾氣總會莫名其妙 冒煙又傻笑

你辛苦 我辛苦 何必那麼苦

Yeah baby yeah baby

規矩太多一起脫掉 有搞頭一起飆

渾身上下清爽暢涼快 活著多美好

你知道 你想要 那樣才翹

This Aln‘t About Sex

It‘s About Love

And If You Can Feel It

Let Me Hear You Say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通通脫掉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外套脫掉 脫掉 外套脫掉

上衣脫掉 脫掉 上衣脫掉

面具脫掉 脫掉 龜毛脫掉 脫掉

通通脫掉 脫掉

脫!脫!脫!脫!

有衝動 沒行動 那就什麼都白搞

沒問題 乾脆我們來分工合作

場子熱了誰都不要躲 乾脆假戲真做

跳進來攪和 給你機會放縱

拜託大家不要敗在沒事穿太多

1 2 3脫得精光鍛鍊身體有突破

Yeah baby ~ I Went You ...(I Need You)

I Went You ~ I Need You

我們穿了太多煩惱 熱到自己受不了

脾氣總會莫名其妙 冒煙又傻笑

你辛苦 我辛苦 何必那麼苦

Yeah baby yeah baby

規矩太多一起脫掉 有搞頭一起飆

渾身上下清爽涼快 活著多美好

你知道 你想要 那樣才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