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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對比

在北京鬧市的一處角落,正在舉行王斌的新專輯籤售會,這是王斌出道第一張專輯。但是街頭上的路人很少認識他的,認識他的很多人卻在家裡窩著,所以王斌的那一處角落頗有些冷清。

人還是各自顧各自的,各自忙各自的。主持籤售會的女主持頗有些尷尬,因為王斌的籤售會如此冷清,原因無他,北京的大老爺們太太小姐經常看到有大明星在這籤售,眼界自然高了,還會在意王斌這個聽都沒聽過的人辦籤售會?

王斌笑著安慰著有些手足無措的女主持,他拍拍女主持的肩膀,然後就坐在地上,抱起吉他,就這麼唱了起來。他也沒叫音響師給他準備,也沒大聲地喊著去引起人們注意,他只是在那邊彈吉他邊唱。

女主持正惱怒著,王斌居然沒有按照他們本身設定好的流程去做宣傳工作,而是在這唱唱歌,就好像個街頭賣唱的一樣沒品,居然還坐在髒兮兮的地上,他難道不知道他這身行頭可是他們精心準備很昂貴的嗎?

吳思佳在另一處角落不屑地看著,跟個街頭賣唱的一樣的王斌。跟王斌那邊不同的是,吳思佳這邊熱火朝天。趙有財為了她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他動用了財力關係,現在各大電臺滿是她的歌,到處都是她的新專輯宣傳海報。尤其在吳思佳新專輯籤售這天,他還高薪聘請了許多“粉絲”,現場又是尖叫,又是痛哭流涕,氣氛熱火的比起邁克傑克遜演唱會現場也不遑多讓。

吳思佳在臺上,勁歌熱舞地,她還故意地露著大腿、*,搔首弄姿著,現場許許多多男人都盯著吳思佳曼妙的身體口乾舌燥。趙有財不屑地站在人潮外圍,食色性也,男人不都好這一口麼。幾百塊一個請點人來鬼喊鬼叫,有了那麼點氣勢,別人就會跟過來,完美地利用從眾心理,再出賣點色相勾引勾引他們,這不就就把他們留住了麼。

趙有財不屑地看著附近王斌的那個角落,沒錢又不肯出賣一些東西就只有這樣的下場,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慼。今天的報紙新聞,在趙有財的刻意安排下,也會向世人展示吳思佳受歡迎的程度,引來更多的從眾者。而王斌,就只能自命清高地無奈蝸居角落,將來也是半溫不火的,被吳思佳把風頭全搶了去。

“你唱得再好又有什麼用,聲音都完全被蓋過去了,唱再好也沒用。”趙有財得意地笑了笑,他看著王斌的附近只有那些工作人員在聽,真正意義的觀眾卻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乞丐。

王斌滿足地看著乞丐,那麼多人中,也只有乞丐這種人會欣賞自己。瀟灑的人,別人常常笑他瘋瘋癲癲,笑他不知所謂,瀟灑的人不需要人理解他,但是有人理解卻更好,理解不是必須,因為他們不是活在別人眼光中的人。

黃小楠難得地,陪著陳明月和兩個孩子,一起出來逛街。黃小楠和陳明月帶著墨鏡帶著遮陽帽,兩人一起推著嬰兒車,一人推著一個孩子,也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哇,今天真熱鬧啊,明月姐。好像有人開籤售會哦,我們過去看看吧。”黃小楠如此說道。

“好啊,去看看吧。”陳明月笑笑答應了,她知道自己選擇的這個人一遇上音樂心裡就有點癢。

黃小楠把嬰兒車先放在陳明月旁邊,然後擠進吳思佳舞臺前的人群中,他就看到吳思佳一個人勁歌熱舞,露完大腿露*,總之是春光大露,那音樂毫無一點內涵,俗得很一般。黃小楠又再次擠了出來,回到陳明月和兩個孩子旁邊,看著陳明月不好意思地說:“真不怎麼的,完全媚俗之作。”

陳明月也看著遠處吳思佳在那搔首弄姿,也不怎麼舒服,她選擇了跟黃小楠從另一個角落過去逛逛,很自然地就走到了王斌唱歌的那一處。

黃小楠順從地讓陳明月挽著自己的右手,緩緩走來,但是他卻再沒順從地讓陳明月牽著從王斌身邊走過。

黃小楠也和乞丐一起,駐足聽起了王斌的音樂,當然連帶著陳明月和兩個孩子也是這樣,只能跟著黃小楠一樣駐足聆聽王斌的音樂。陳明月和兩個孩子,攤上他們這樣的老公和父親,是他們的不幸,也是他們的大幸。

沒過多久,吳思遠、黃徵還有陳可信也來到了這裡,他們為了捧兄弟一個場,也理所當然地來到了這裡。他們看到這冷冷清清的場面,本來還想好好安慰一下王斌的,但是看到王斌出神地歌唱,還有幾個聆聽者的用心聆聽,他們也忍住了,也開始仔細聽起王斌的歌。

王斌唱過一首,隨手接過乞丐給他買來的礦泉水,他隨意地喝了幾口,笑笑把礦泉水瓶放在腳邊。王斌笑笑看著捧他場的乞丐,幾個舍友,還有這對陌生人夫婦和他們的兩個孩子。黃沐明和黃婻月兩個孩子,居然也學著父母的樣子在嬰兒車裡給王斌手腳都鼓起了掌,煞是可愛,這讓王斌看著很開心。

“嘿,哥們,你兩個孩子很可愛哦。”王斌對黃小楠說道,他眼裡很有點羨慕的意思。

“呵呵,是嗎,這是我一輩子的驕傲。你的音樂也很不錯,很有個人特色,很瀟灑,很純粹,我很喜歡。”黃小楠看著在嬰兒車裡的兩個孩子驕傲地笑笑,同時也不忘記跟王斌交流音樂。

“呵呵,是嗎,你想聽什麼歌,只要我知道唱的,我就唱給你聽。”王斌看著這個雖然已為人父但還是很天真的男人笑了笑,他還不忘用手指勾了勾這兩個孩子,“雙胞胎麼?你真有福氣。”

“是龍鳳胎,呵呵,我也覺得我很有福氣。”黃小楠得意地看了眼旁邊的陳明月,“恩,我想聽周華健的《親親我的寶貝》,唱得溫柔點哈,我想讓他們兩個再睡著了。”

“呵呵,好的,沒問題。”王斌笑笑,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在兩部嬰兒車面前,輕聲吟唱著《親親我的寶貝》。

“親親的我的寶貝

我要越過高山

尋找那已失蹤的太陽

尋找那已失蹤的月亮

親親的我的寶貝

我要越過海洋

尋找那已失蹤的彩虹

抓住瞬間失蹤的流星

我要飛到無盡的夜空

摘顆星星作你的玩具

我要親手觸控那月亮

還在上面寫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還在上面寫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最後還要平安回來

回來告訴你那一切

親親我的寶貝

我要走的世界的盡頭

尋找傳說已久的雪人

還要用盡我一切辦法

讓他學會念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讓他學會念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最後還要平安回來

回來告訴你那一切

親親我的寶貝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讓他學會念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最後還要平安回來

回來告訴你那一切

親親我的寶貝”

在王斌輕柔至極的歌聲中,兩個小家夥還真的睡著了。黃小楠也是想考校下王斌唱功的意思,他看著王斌五大三粗的,那一身肌肉,什麼歌他都唱,所以他就選擇了讓王斌給他唱這首《親親我的寶貝》,而且還得唱得跟搖籃曲一樣,真有點強人所難的意思。不過王斌真的唱出了這種效果。

這樣,黃小楠看向王斌的眼光有了很大不同,他恨不得現在就拉著王斌一起去錄音棚或其他安靜地方,一起交流下音樂。

這麼一首歌唱得幾個人,都有點想找床鋪蓋就地香香睡上一覺的意思。直到,黃小楠大力地鼓起了掌,黃小楠激動地喊著:“好,好,好!”

這麼幾個人的瞌睡蟲一下就被黃小楠的一陣掌聲拍散了,兩個孩子也被黃小楠的掌聲給拍醒了,一陣哇哇哭聲。陳明月沒好氣地嗔怪了黃小楠一眼,黃小楠陪著笑,歉意地一個眼神。

王斌籤售會的主持人和那些工作人員,自覺反正也沒什麼戲份了,今天註定悽悽慘慘收場了,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他們也都走到王斌面前聽聽歌,混過這麼點時間交差回去睡覺算了。

不過,緊接著的是,王斌除了給他們工作的無力感外,還留給他們的是音樂的感動,他們給那麼多人舉辦過籤售會,卻是頭一次聽到這種音樂,有種高傲的骨氣,有種男子漢的底氣和溫柔,清新脫俗,絲毫不媚俗,仔細聽來有種別樣感動。他們都忘了自己工作的失職,出神地聽著王斌的歌,儘管外界還有吳思佳那邊的嘈雜打擾,但只有王斌的聲音能沁入他們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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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一陣陣綿延悱惻的情歌,讓這少的可憐的觀眾陶醉其中。

後來的人們發現這種奇怪的對比,一邊是嘈雜得熱火朝天,一邊卻是安靜得詭異,很自覺地走向安靜這邊,熱火朝天的活動他們看得多了,安靜成這樣的反而有點像是行為藝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