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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趙有財的招

後來的人們發現這種奇怪的對比,一邊是嘈雜得熱火朝天,一邊卻是安靜得詭異,很自覺地走向安靜這邊,熱火朝天的活動他們看得多了,安靜成這樣的反而有點像是行為藝術。

尤其是那些剛剛睡過美容覺起來的女生們,大老遠地看到吳思佳那邊熱火朝天,吳思佳在那跳豔舞,心裡早就暗暗罵她“騷貨”了。這些女生們,不光自己不去看吳思佳,還拉著自己的男朋友一起拽到王斌這邊,因為她們看到一幫子詭異地圍在那。

漸漸地,王斌這邊居然也成了氣候,不同於吳思佳這邊粗俗的口哨聲雜亂地飛起,王斌這邊確實每一首歌之後,觀眾都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很隨意地鼓起了掌。

趙有財看到這種狀況的出現,心理有了那麼些不舒服,於是他撥打了這麼個電話。

“喂,豹子,你去給我到那個不長眼的王斌籤售會那,給我搗一搗亂,我看著心裡慎得慌。”

“明白,明白,老闆,我現在就帶人去。”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甕聲甕氣地在電話那頭說道,正說著就招呼著他手底下一班子兄弟,上了兩輛麵包車。

趙有財陰測測地笑了笑,就算你的歌聲真的那麼動人,也比不過自己手底下這班小弟的拳頭動人。

一群牛高馬大的漢子,走進了王斌的這群觀眾中,但是他們驚異地發現這群觀眾並沒有被他們嚇到,而是相當出神地在聽歌。這群漢子,聽著王斌的歌也是覺得很陶醉,但是沒法,老闆有命,必須打擾這群人的雅興,要不然飯碗不保。

“喲,小妞,挺漂亮的,給哥笑一個。”

“這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操你媽!”

“看什麼看,小心大爺抽你。”

隨著趙有財手底下的這群狗腿子打擾這群人的雅興,那些工作人員才發現王斌的新專輯籤售會已經有了一定聲勢,但是這無疑就要被這群混混給打擾了,所以工作人員選擇了履行自己的職責。

“你們幹什麼的?”一個工作人員大義凜然說道,很顯然地一身正氣。

“聽歌啊?這不是歌星的新專輯籤售會麼?怎麼對我們這些外來人員有歧視啊?不準我們這些大老粗臭民工來看啊?哈哈!”打著赤膊的豹子哥也大義凜然地說道,讓周圍的人不由地暗嘆人至賤則無敵。

“可是,你不能打擾了別人啊!公眾場合講點素質行不?”工作人員說道。

“什麼叫講點素質,我這沒素質麼。哥們,你說我和他之間,誰更有素質?”豹子對自己一夥的幾個人如此開玩笑似的說道。他的同夥,都紛紛笑道:“豹哥,你明明比他有素質多了,哪像他一來就要別人講素質,其實是他自己不講素質,哈哈。”

觀眾們看著這些人猖狂的模樣,都敢怒不敢言,也只能同情一下剛剛帶給他們感動的王斌。遠處的趙有財看著豹子遠處向他投來的眼光,滿意地笑了笑。王斌這邊還真的沒法繼續下去了,豹子哥和他的那群小弟們,在那大口磕著瓜子,抽著煙,這些混混還口花花地調戲著那些女生,整個王斌的籤售會就這樣烏煙瘴氣了。

王斌看著這些混混肆無忌憚的樣子笑了笑,他勸下了準備離開的黃小楠夫婦等人,然後朗聲說道:“各位,接下來是即興節目,周杰倫的《雙截棍》,請你們好好欣賞哈。”

王斌從腰後抽出了雙截棍,滿臉笑意地看著這群混混,這群混混卻露出一絲喜意,這籤售會弄成全武行,那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豹子帶頭抄起了傢伙,接著他們就不懷好意地看著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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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持很是擔心地勸誡王斌道:“王先生,何必如此呢,你這一去打架,這籤售會就全毀了。”

王斌笑笑擺了擺手,然後對音響師說道:“音響老師,music!”

音響老師無語地播放著《雙截棍》的伴奏,只見王斌笑著走進豹子這群人的中央,很輕蔑地看著豹子這些人。此時,吳思佳那邊的人早已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尤其是在籤售會的現場,居然歌手還敢打起架來,這是種什麼精神,這是種完全拿自己前途不當回事的精神,所以他們選擇了看熱鬧,不看美女,肯露的美女到處有,不要命的打架倒是很少見。

“巖燒店的煙味瀰漫隔壁是國術館

店裡面的媽媽桑茶道有三段

教拳腳武術的老闆練鐵沙掌耍楊家槍

硬底子功夫最擅長還會金鐘罩鐵步衫

他們兒子我習慣從小就耳濡目染

什麼刀槍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樣

什麼兵器最喜歡雙截棍柔中帶剛

想要去河南嵩山學少林跟武當

幹啥呢,幹啥呢,呼吸吐納心自在

幹啥呢,幹啥呢,氣沉丹田手心開

幹啥呢,幹啥呢,日行千里系沙袋

飛簷走壁莫奇怪,去去就來

嘿!一個馬步向前

一記左鉤拳右鉤拳

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

一再重演一根我不抽的煙

一放好多年它一直在身邊

幹啥呢,幹啥呢,我開啟任督二脈

幹啥呢,幹啥呢,東亞豺的招牌

幹啥呢,幹啥呢,已被我一腳踢開

哼!快使用雙截棍,嗯那咋的

快使用雙截棍嗯那咋的!

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

快使用雙截棍嗯那咋的!

快使用雙截棍嗯那咋的!

如果我有輕功飛簷走壁!

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哼!

。。。。”

王斌一邊氣息不亂地唱著歌,一邊還往來縱橫地教訓著這群混混,打得場面那個華麗,跟電影《陳真》裡甄子丹群挑日本人一樣,那麼驚心動魄。當然電影是電影,當然沒有現場這麼近距離看到這麼刺激,這麼過癮。

拳拳到肉,腳腳給力,往來飛舞的雙截棍影,只看得周圍的人大呼過癮,可是趙有財就看著不過癮,反而看得很憋屈。

“漂亮的迴旋踢!”王斌最後一腳迴旋踢把豹子踢得倒在地上,豹子一口氣怎麼也緩不過來,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緊接著趙有財的下一張牌又打出來了,他撥通了他朋友城管劉隊長的電話,喊起他的另一班狗腿子。還是沒過多久,城管的車也來了,城管劉隊長跟鼻青臉腫倒在地上的豹子之間有了個短暫眼神交流。

接著,劉隊長就招呼著自己的這些屬下單單把王斌給盯緊了,反而豹子這些人都大大方方地放走了。而周圍剛剛還在為王斌叫好的觀眾卻全是沉默,城管這種職業,當街打死人的事都時有發生,他們惹不起倒還是躲得起。

黃小楠倒是沒有那麼多顧忌,他哪知道這麼些彎彎繞繞的,黃小楠當下就說起道:“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把那些鬧市的給放走了,怎麼倒抓起好人了你?這皇城底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啊?”

陳明月拉了拉黃小楠的衣袖,示意讓他不要多管閒事,注意自身安全。劉隊長哈哈大笑道:“王法,我全是按照規章制度來的,倒是你居然敢違抗執法。兄弟們,把這個不長眼的一起帶走。”

黃小楠不屑地看了眼劉隊長,然後回頭輕輕拍了拍陳明月的手,讓她安心,然後坦然地跟著這群人面獸心的城管一起去了。黃小楠摘下眼鏡和遮陽帽,現場許多人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他不就是現在流行樂壇和周杰倫分庭抗禮的黃小楠麼。

“哇,是黃小楠也!”“哇,偶像,真的好帥哦!”“黃小楠,我愛你!”現場頓時喧譁一片,這時候劉隊長倒是老實了起來,他恭恭敬敬地走到黃小楠旁邊說道:“黃先生,剛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看?”

黃小楠笑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這種灰色幽默的場景,他對著劉隊長笑罵道:“你剛才不是說按照規章制度,說我違抗執法麼,不是說要把我帶走麼?”

劉隊長的臉一下子羞愧得通紅一片,他聽著周圍那些唯唯諾諾不敢反抗的民眾幸災樂禍的玩味笑容就覺得很不舒服,他請示性地看向趙有財剛剛還在的位置,卻發現他早已經不在那了。趙有財早已灰溜溜地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哪裡會捨得陪這個劉隊長一起丟臉啊,而吳思佳那邊的人一下子就奔到了王斌這邊看熱鬧了。

這麼多人都在劉隊長旁邊冷嘲熱諷,尤其是王斌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還有黃小楠這個看似老實其實伶牙利嘴的人的擠兌,更是讓劉隊長難受,他都想從地上找個縫鑽進去了。

“這位城管,我還是請你按照規章制度,把我和這位先生一起帶走吧,呵呵,我們絕對配合政府工作,不過你最後還是得給我個合理的交代,要不然我也會合法起訴你們。”黃小楠擲地有聲地說道,引來現場現場積怨已久的一些民眾一片叫好。

“好,這話說得在理,看這群烏龜王八蛋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