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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說親

“阿孃不是已經以你的名義,給你大哥哥做了一雙?”

齊大姑娘放下手裡的針線,無語的看向盛姣姣。

她笑嘻嘻的走過來,坐在阿孃的面前撒嬌兒,

“我給戟......譚大哥做的,他方才來尋我,說同意了假訂婚的事兒,我就想著投桃報李,給他做雙鞋。”

還是不能在長輩面前,稱呼譚戟為“戟郎”,太過於親暱,顯得輕浮。

當著齊漳的面,盛姣姣可以調皮一些,當嚇唬阿兄了,可是當著阿孃的面,盛姣姣不敢造次。

在長輩面前稱呼譚戟一聲“譚大哥”,已經很有禮數了。

說罷,盛姣姣一臉通紅的看向齊大姑娘,觀察阿孃的反應。

齊大姑娘的臉一喜,拿出手指頭來,戳著盛姣姣的額頭,

“太好了,他同意了,咱們可就省了許多的麻煩,是該給他做雙鞋,這是你的心意。”

解決了這麼個大麻煩,做阿孃的自然替盛姣姣高興,特別是得知譚戟居然連解除婚約的文書都寫好了給盛姣姣,齊大姑娘對譚戟不知多滿意。

又告戒盛姣姣,

“這婚約是假的一事,咱們家幾個人知道就行了,可再不能說出去給別人聽了,免得人多嘴雜。”

“我自然省的。”

盛姣姣點頭,開始認真的同阿孃學做鞋......

這般到了下午時候,譚大娘子果然滿臉都是喜氣的上了門。

譚戟沒有來,但為顯正式,譚大娘子提了許多的禮來,一進門,就滿臉都是慈愛的看著盛姣姣,一副十分歡喜的模樣兒。

也是因為怕人多嘴雜,譚戟並沒有將這是假的一事告知給任何人,譚家所有人都不知道。

因此譚大娘子只以為譚戟想通了,終於肯成親了,她自然高興。

坐在齊家的堂屋裡,譚大娘子將一堆的禮物擱在了手邊的小几上,笑呵呵的對坐在首座的齊老太太說道:

“我原先就看好姣娘,心中隱隱覺著我家大郎是中意姣娘的,可我們大郎臉皮子薄,一直不肯承認,哎呀,可把我給急的啊。”

雖然譚戟並沒有對盛姣姣表現出任何的情意,可是相比較他對別的姑娘的態度,他對盛姣姣已經極為特別了。

只要有對譚戟來說特別的姑娘,那他就有可能正在暗中喜歡這姑娘。

因而譚戟說要去齊家說親的時候,譚大娘子一點兒都不覺得突兀,她甚至有種感覺,一種“原來真的是姣娘”的感覺。

齊家幾個女人,已經事先被盛姣姣告知過了,知道譚戟已經同意假訂婚,因而譚大娘子下午來說親,齊家幾個女人的表情都是訥訥的。

她們倒也沒有像別的女方家人那般,在說親的時候多為難男方家人,更沒有獅子大開口的要這個要那個,譚大娘子一說,齊家老太太意思意思的猶豫了一會兒,就同意了。

因為譚大娘子實在是太高興了,她越是表示的歡喜,齊家幾個女人越是坐立難安。

再看譚大娘子帶來的禮物,都是人參鹿茸這種貴重東西,一時間,每個齊家女人都有些責難的看向盛姣姣。

明知是假的,還讓譚大娘子破費,往後怎麼對得住人?

盛姣姣低著頭,站在阿孃背後,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她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齊老太太只能為難的對譚大娘子說道:

“這些東西都太貴重了,你們家大郎打仗不容易,何必破費。”

“不破費,不破費的,給姣娘,怎麼算是破費。”

譚大娘子高興的嘴都合不攏,她擺擺手,不在意著,

“反正都是從屬國搶來的......哈哈哈哈,不破費的。”

她說漏嘴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齊家和譚家往後就是一家人,齊家大郎聽說也從這幾場小仗裡得了不少銀子。

所以大家都懂的。

“孩子,孩子~~”

譚大娘子又看向一直端坐,顯得極為端莊秀麗的盛姣姣。

沒料到齊家人這麼好說話,譚大娘子真是越來越喜歡這樣通情達理的一家人了,這就直接表現在她對盛姣姣的歡喜上。

盛姣姣抬頭看過來,只見譚大娘子衝她招手,讓她過去。

待盛姣姣走到譚大娘子面前,譚大娘子一臉歡喜的握住了盛姣姣的手,感嘆道:

“哎呀,這孩子真是越看越俊,難怪我們家大郎喜歡,哎呀,這手嫩的啊,孩子,你放心啊,往後大郎若是欺負你,你儘管告訴嬸孃,嬸孃剝了他的皮,唉~~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好看的人兒呢,往後你與大郎生的娃兒一定好看,嬸孃給你們帶。”

往後這人間絕色,可是他們譚家的人了。

真好,真好。

哪兒都好。

比那個牛菊可好太多了。

這時候的譚大娘子,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那個心思,想要替譚戟做主娶牛菊一事。

有了盛姣姣,她怎麼會看得上牛菊啊。

想想自己往後替盛姣姣和譚戟帶娃,那娃粉粉的,嫩嫩的,就裝在她的揹簍裡,她帶著去串門兒,人家都會一臉羨慕驚詫的說道:

“這娃兒可真是好看吶,你們譚家的娃兒可真俊......”

美的哩。

齊家一眾女人繼續汗顏,譚大娘子越是表現的歡喜,她們就越發不敢說什麼,只譚大娘子怎麼說,她們就怎麼好。

“那咱們就說好了啊,我明日就去集上找媒人,這要納采呢,還需要很多的東西採辦,一定要找集上最好的媒人......”

譚大娘子轉頭看著齊老太太,生怕齊家反悔似的,牽著盛姣姣的手,恨不得今天就給她帶回去。

齊老太太“啊”了一聲,惴惴道:

“這麼快。”

“不快了,好的媒人都是搶著要的哩,找了媒人後,我還要備納采禮,好多事兒要忙,真恨不得直接就把姣娘接回去算了,可是又不行啊,大郎說了,這三書六禮,四聘五金,八抬大轎,一樣兒都不能少,我還有好多好多事兒要忙哩。”

說著,譚大娘子就起身來,牽著盛姣姣,又滿臉歡喜的上下打量著這姑娘。

好看!

“好孩子,你送送嬸孃。”

譚大娘子握著盛姣姣的手不肯放。

盛姣姣微微屈膝,乖順的應了一聲,

“是!”

齊家幾個女人感覺自己有點兒頭禿,譚大娘子太歡喜了,她若是知道這樁婚事其實是假的,該是多難過失望?

忽然覺得自家對譚大娘子,有些個內心愧疚。

現在懸崖勒馬,不做這個孽,還來得及......

待譚大娘子牽著盛姣姣出門,全村人看著盛姣姣送譚大娘子,那不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這是齊家與譚家已經說好親了的意思。

可如今不這樣,還能怎樣?

這是本來就定好的計劃,只是因為在執行的過程中,譚家太過於有誠意,反倒讓齊家覺得虧欠。

“唉,我的姣姣兒啊......”

齊老太太目送自家的寶貝疙瘩,被譚大娘子牽出了門,她心裡頭一梗,又覺得好慪。

只能瞪向齊大姑娘,氣道:

“這要是真的,哪裡有第一回上門來說親,就直接同意了的?”

求親的時候,女方家裡越是重視女方,就越是要多多刁難一下來說親的男方長輩。

非得擺足了譜,把個一問三不知,揣著明白裝湖塗,顧左右而言他,擺個明明白白才行。

有些人家裡,還得男方上門說好幾回,捉弄得說媒人急得火上房才行。

可就是因為齊家心虛,所以方才都不敢為難譚大娘子。

心謳啊。

愧疚啊。

唉......

齊周氏也是內心不舒服極了,就怪齊大姑娘,

“我是把姣姣兒當成我大閨女一樣疼的,總覺得這事兒咱們姣姣兒吃虧了,就算往後姣姣兒同譚大郎退了親事,可姣姣兒的名聲也毀得差不多了,怎麼想,我都覺著這是個餿主意。”

還不說譚大娘子如何吧,這事兒齊家做的是真不地道。

有那麼一瞬間,齊家人覺著還不如假戲真做了,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又覺得虧,自家的寶貝疙瘩,就這麼給人家假戲真做,輕輕鬆鬆就同意了說親。

唉,唉,唉~~總之,就是心情複雜,難以表述。

“阿嫂!”

齊大姑娘無奈道:

“這已經是兩害相較取其輕了,這都是為了姣姣兒往後的自在啊。”

“唉,我頭疼,我回房了。”

首座上的齊老太太起身來,哀哀嘆息著回房了。

齊家外頭,譚大娘子牽著盛姣姣的手,一路往村口去,她同盛姣姣說了許多的話,也說了一些譚家現在的情況,。

譚戟在跳馬湖,是出了名的優秀好兒郎,整個跳馬湖的兒郎裡頭,都以譚戟與齊漳為首。

這是盛姣姣早就知道的事兒。

“大郎啊,以前總說自己不說親,那是因為他的阿爹在十幾年前,對碩國的那一場戰役中死了,他的阿孃,沒過多久也因為傷心難過,跟著去了。”

黃沙漫天中,盛姣姣站在一條土路上,裙襬飄揚,便是穿著最尋常的粗布衣服,也顯出一種同別人不同的貴氣來。

她的身姿窈窕,安靜的看著譚大娘子,因為知道譚大娘子還沒說完,因而並沒有出聲打斷,只是認真的等著譚大娘子繼續說。

譚大娘子忽然覺出自己有種被尊重的感覺,她看著盛姣姣,這是一個很會傾聽的好姑娘。

一個人,要述說自己的故事,其實很容易,不容易的是,難得有這個耐心去傾聽別人的故事。

“這些,你可能已經從很多人口中聽說了。”

譚大娘子伸手,握住了盛姣姣的手,她的手很乾燥,因為常年幹活,手上已經皸裂開了很多深深淺淺的口子。

有些皮膚已經乾硬到能將人刮疼的地步,但盛姣姣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只是安靜的讓譚大娘子抓著她的手,柔聲細語的說道:

“譚大哥是咱們跳馬湖一等一的好兒郎,他的事,自然很多人都說過。”

“是啊。”

譚大娘子點點頭,目光悠悠的,望向遠處一片黃沙瀰漫的土路,

“可是你一定不知道,當年大郎的阿孃死的時候,其實已經身懷六甲,肚子裡還有個七個月的男胎。”

盛姣姣勐的抬眸,看向譚大娘子,一雙鳳眸因為驚訝,略睜大了一些。

她從未聽過,當年譚戟的阿孃死的時候,竟然還是雙身子。

“她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那年鬧饑荒,治壽郡三年整沒有下過一場雨,家裡大爺因為打仗斷了一條腿,什麼事都幹不了,我那時過門不過幾年,並無身孕,大郎年紀小,生活難以為繼,如果家裡不能增加收入,至少不能再增加負擔,因而二娘子帶著身孕鬱鬱寡歡,吃了一碗黃土,就這麼......實際上,當時也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吃了。”

聽說在南郡鬧饑荒,災民就扒樹皮、吃草,但在治壽郡這樣的地方,樹皮都沒有,到處都是黃土。

譚家大爺斷了一條腿,二爺戰死,譚戟還小,阿孃是個雙身子,就只剩下了譚大娘一個勞動力。

莊稼種的半死不活,也無人接濟,因為所有人的莊稼,都是一樣種的半死不活。

誰能接濟譚家?大家自己都還要接濟。

所以譚戟的阿孃不吃黃土,只怕也是要餓死的,更何況她的肚子裡還有個小的,待小的生出來,又是一筆巨大的消耗。

還不如不生。

這就是治壽郡,這就是這裡的人們,最真實的生活狀態。

絕不是輕飄飄的幾句,這裡好苦,這裡沒有水,這裡的莊稼種不好......這樣的幾句話可以概括的。

現實的殘酷,沒有嘻嘻哈哈,不是帝都那些生活在優握環境裡,拿著鳥籠,茶樓裡熘著,酒樓裡吆喝著,聽著小曲兒,吃著佳餚的人們,嘴裡唏噓幾句,所能深刻體會的治壽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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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困苦,治壽郡的兒郎們還在戍邊,還在為了保護身後的大澤,同侵入國土的敵人廝殺。

可恨的是,帝都那些腦滿腸肥的貴人們,還拖欠軍中輜重,該死的。

該死的,該死的,實在是該死的!

盛姣姣的鳳眸中,陡然盛滿了怒火,她養尊處優慣了,當了一輩子的皇后,竟然也忘了治壽郡最低層的切膚之痛。

她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