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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陰神嶺

這座山就像是一塊放大版的石頭,沒有樹木花草,在這樣的夏日,連一聲蟲鳴都聽不見。而且,剛一靠近就有一種寒氣入骨的感覺,隨著陣陣莫名的風吹過,讓人覺得淒涼的可怕。

燕利貞和元君乾的注意力卻暫時放在了那塊山腳的石碑上面。

那塊石碑的形狀並不規則,就像是有人隨意拿了塊結實的石頭放在這兒似的。連邊角都沒有專門雕琢一下,粗糙地沒有半分美感。不過,放在這樣的地方,倒是和這兒的氛圍挺搭配的。

石碑上有幾個紅色的大字,大概是因為相隔的時間太長,如今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走近了之後仔細觀察,還是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個大概。

那上面是三個字,字型和燕利貞頭上的那根白玉簪上的"燕"字一樣。元君乾沒有研究過古文字,不知道那三個字是什麼內容,燕利貞卻能夠認出來,那正是他們大燕王朝當時通行的文字。而這三個字寫的正是——陰神嶺!

這兒居然就是他們的目的地陰神嶺!

村莊呢?說好的村莊怎麼不見了?

猝不及防之下,原以為還有短距離的陰神嶺就這麼出現在了他們倆的跟前。

"居然是陰神嶺?"燕利貞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塊石碑。

"陰神嶺?!"元君乾看了看那幾個他不認識的古文字,一邊拿出了地圖,和這兒的地形果然差不多!但是,中間的村子還真的消失了啊!

"太奇怪了。"兩人感嘆一聲,忍不住湊上前去摸了摸那塊石碑,特別是那幾個充滿了古意的字。

他們的手指剛一接觸到那塊形狀奇怪的石頭,就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氣息順著指尖進入了體內!

不好!

兩人趕緊想要撤開,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頭腦中一陣暈眩,兩人"撲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

"唔..."燕利貞呻吟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

"公主你醒了?"旁邊一個身穿粉色侍女服的姑娘恭恭敬敬地說道,"我來服侍你起床吧!"

"侍琴?"燕利貞疑惑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奴婢在,公主殿下你有什麼吩咐嗎?"侍琴笑著說道,一邊扶著燕利貞坐起來,然後從旁邊的小丫鬟手裡接過了擰好的溫毛巾幫她淨臉。

哦,這是她的貼身大丫鬟...

燕利貞覺得自己頭腦暈暈沉沉的,就像是睡覺睡得太多了,很多事情都攪和在一起。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但是仔細一想,所有的事兒她都記得啊!

等到在侍琴的服侍下坐到桌前用了早餐,燕利貞才覺得自己緩了過來。至於之前的那些迷糊,她就只當是自己剛睡醒才有的毛病了。

"公主殿下,今兒宮裡新進了一批公公,咱們殿裡正好小李子沒了,"侍琴看燕利貞一副沒精打采的無聊樣子,乾脆出起了主意,"你要不要親自去挑一個?"

小李子是在內殿服侍燕利貞的一個小公公,雖然大多貼身的服務都是由侍琴這些丫頭在做。但有的事情,女孩子不方便出面的話,就正好讓小李子去了。而且,這一型別的奴才都是經過了專門的培訓的,還有武技傍身,關鍵時刻可以保護主子的安全。

前段時間小李子因為意外不小心出了事,燕利貞這兒正好就缺了一個奴才。

按理說,她只要等著燕德帝親自賜下就好。可是,今天她閒得無聊,聽侍琴這麼一說剛好起了興趣,馬上同意了侍琴的提議。先讓侍琴過去傳話,命總管帶幾個符合要求的人選過來讓她親自挑選。而燕利貞自己則是在丫鬟的服侍下收拾妥當,然後就悠閒地坐在了擺好的椅子上吃著水果糕點等待起來。

永聖公主那是什麼人?她可是燕德帝唯一的子嗣,是大燕王朝唯一的公主殿下,剛一出生就收到了皇上親自賜下的封號,這些年來更是享盡了帝寵。別看燕德帝那麼多妃子,沒有一個比得上燕利貞這個女兒的!

永聖公主要挑奴才,誰敢怠慢了她?

因為燕利貞的原因,侍琴這個公主殿下的大丫鬟地位都非同一般。她剛一走過去就被人恭恭敬敬地請進了屋子裡,等到她說出了燕利貞的要求之後,那位總管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不停蹄地挑好了人,親自給她送了過去。

"就是這幾個了?"燕利貞喝了一口茶,懶洋洋地看了看彎著腰站在跟前的這幾個公公。

"對對對,公主殿下,就是這些,奴才可是專門選了幾個上好的給您送來的。"那主管諂媚地說道,"絕對好使!"

"其他幾個就算了,這一個是怎麼回事?"燕利貞隨意一瞟,就發現了站在最邊上的那人和其他幾人的不同,"這個年齡未免也太大了吧?"

看著少說也得二十了。

他們挑的新人不都是十四五歲最好嗎?畢竟年齡尚小,更好調教,也更容易培育忠誠;而且不是太小,懂事謹慎,不會惹麻煩。

二十幾歲,的確是太大了一些。

"這..."總管看了一下,果然發現那人的年齡超了,他皺了皺眉頭,這人是?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挑中這個人的了?不過,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敢拆自己的臺,如果出了錯,被公主殿下怪罪可就慘了。這人只要是在那些候選人中,條件應該就不會差,只不過是年齡大了些吧?"公主殿下,您別看這人年齡大了些,身手還是挺不錯的,為了您的安全,奴才這才專門破例推舉了他。如果您不喜歡的話,奴才立刻帶他離開!"

聽到這話,那個二十多歲的人突然抬起頭來朝著燕利貞使了個眼神。

這...這奴才也太大膽了!

燕利貞怒火一起,差點兒就想讓人掌嘴。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人看著挺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而且,儘管他舉止實在無禮,她心裡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親近感。還有,這個太監的臉長得還挺俊俏的,和那些娘娘腔們完全不同。倒是跟那些御前帶刀侍衛有得一拼,甚至更加英俊。

這樣的人,擺在眼前還是挺養眼的。

一直以來都是顏控的公主殿下還是留下了這個年齡"過大"的俊俏公公。

出於對宮廷的信任,她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個正常男人,而不是什麼公公太監。

元君乾在燕利貞招了招手之後就被其他人帶了下去,領他的衣服和腰牌之類的東西。

在接觸到了寫著"陰神嶺"幾個字的石頭之後,元君乾就暈了過去。當他醒來才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就像是穿越似的,居然住在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裡。和他住在一起的還有其他人,不過,那些男人說話聲音十分尖利,面白無須的樣子讓他很快就像到了一個詞——太監!

馬丹!他該不會是穿越成了一個公公吧?!

元君乾嚇得趕緊去廁所檢查了一下,還好,他還是原本的模樣,身體該有的部件也都健全,沒有被莫名其妙地和諧掉。

不過,他來了這兒,燕利貞呢?

沒等元君乾出門去找燕利貞的下落,就從其他人那兒聽到了訊息。這裡居然就是燕利貞以前所處的那個年代——大燕王朝!而燕利貞,依然是大燕王朝最寶貴的公主殿下!

這就好辦了!

恰逢公主那邊要選內侍,想到以前燕利貞還打趣他是她的內侍官,元君乾笑了笑,使了個障眼法就讓那個總管帶著他過去了。

沒有想到,燕利貞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嫌!他!老!

還好那個總管想著保住自己的利益不停地拍馬屁,居然讓他混了過去。

擔心自己會被那總管帶走,元君乾趕緊趁其他人不注意抬頭對著燕利貞使了個眼神,順便讓她看見自己的臉,知道他是誰。以這一路來的默契,元君乾覺得燕利貞肯定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但是,跟燕利貞對上的那一眼,讓他的心都涼了半截。

之前說他年齡大,根本不是燕利貞在開玩笑!

眼前的公主殿下也就才十幾歲的樣子,比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還稍顯年幼了些,估計還沒有及笄呢!元君乾可以確定這一位的魂體的確是在現代和他經歷了種種的那個利貞,他感覺到的那些能量就是證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變成了現在這樣,而且看上去已經把現代的那些事情忘光了!

沒辦法,元君乾只好打算對著燕利貞也用一次障眼法了。

沒有想到,他的障眼法對其他人都有效,偏偏不能對著燕利貞使用!

這下可糟糕了...

元君乾正在焦慮呢,沒有想到燕利貞居然還是選中了他。

收拾好了之後,元君乾再次被帶到了燕利貞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燕利貞打量了一下這個新來的奴才,好心情地想著她的眼光果然好,這傢伙長得的確養眼。

"奴才賤名不值一提,還請公主殿下您賜名。"元君乾說起來還比燕利貞先到一段時間,雖然不太習慣,但是也打聽好了奴才該做的事情,這會兒竟然表現得恰到好處。

的確,在這地方可不是千年後的社會,他們這樣的奴才是不值一提的,若是能夠得到主子賜名,那也是天大的榮幸。更何況,他的主子還是燕德帝盛寵的公主殿下呢?

果然,聽見他的話之後,燕利貞更加高興了。

剛剛看元君乾的表現還覺得這奴才規矩沒有學好,之後說不得還要讓侍琴他們找人教導教導,沒有想到這會兒還是挺不錯的。之前或許是這奴才得見公主殿下,所以太過緊張了吧!

"嗯,從今天起,你就叫小元子吧!"燕利貞心情不錯,乾脆利落地給了他一個新名字。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甚至沒有多考慮,這個名字就脫口而出了。

小元子!

這幾個字一出,元君乾又被嚇了一跳。燕利貞恢復記憶了?!

可是,暗中觀察,燕利貞還是那個樣子,並不記得他。失望了一下,他還是乾乾淨淨道了謝,這才退下了。

沒關係,在認不出他的時候都能記得這個名字,之前明明他的條件不符合規定還選了他,估計燕利貞雖然沒有了記憶,也有熟悉感的。只要自己加把勁兒,遲早能讓她想起來!

而那塊石碑...

元君乾覺得,恐怕和燕利貞有些關係。只要等她恢復記憶,他們倆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之後的時間過得很快,因為有燕利貞這個主子在,他們宮裡的人地位都很高,沒有人敢隨便欺負。

其他人沒有感覺,唯一清醒的元君乾卻覺得一切就像是按下了快進鍵,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迎來了燕利貞的及笄禮。

永聖公主的及笄禮自然不簡單,被燕德帝辦得非常隆重。

元君乾總算是親自見證了這位皇帝對燕利貞這個公主有多寵愛了,這樣的及笄禮規模,甚至比之前的帝王壽辰還要引人注目。

不過,讓元君乾不高興的是,燕德帝居然為燕利貞指婚了!物件就是那個新科狀元——公孫楊!

古時的女子在出嫁之前自然是要注意名聲的,基本不會與外男接觸。燕利貞這個公主還算好,燕德帝願意讓她提前跟準駙馬認識一下。

但是,燕利貞在這方面比較遲鈍,根本不願意花費那個功夫,也不喜歡搭理前朝的事物。加上對燕德帝的信任,她直接拒絕了這件事。

而身為公主殿下的內侍,元君乾自然是跟著自己的主子的。燕利貞不往前面走動,他也不可能接觸到那些事情。再加上擔心會出事,他一直守在燕利貞左右,所以也沒有見過那個公孫楊。倒是有一次遠遠地看見過那個元家的先祖——國師元道真人元恆之!

因為距離較遠,看得不甚清晰,可也能看出兩人之間的相似容貌。

也不知道是一個Bug還是後宮這個地方沒有接觸到國師的機會,竟然從來沒有人提到過公主殿下那兒的小元子和國師如此相似。

只是,在看了一眼之後,元君乾剛想轉移視線,就發現那位國師居然轉頭準確地看向了他!而且還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而國師的頭上,插著一根白玉簪。

元君乾隱隱的感覺到,那玉簪就是之前燕利貞所在的那根!

竟然會跟國師有關?

元君乾突然想到了燕利貞一直想不起來的死因。

想到這次莫名其妙的暈倒,然後進入到這個世界。元君乾突然沉靜下來,不久之後就是公主大婚了,趁著這個機會,他不正好可以瞭解到事實的真相嗎?

不過,雖然知道這場婚禮不可能成,元君乾還是覺得有些不爽。

燕利貞可是他的,怎麼能被那個什麼公孫楊佔了便宜?哪怕只是名譽上的也不行!

可惜,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阻止這場在其他人看來十分般配的賜婚。再加上他打算藉此查清楚燕利貞和燕德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他也沒有想過要阻止。

至於婚禮...

反正也成不了。

就算這兒和歷史上發生的不一樣,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狀況,那麼他也會在關鍵時刻搶走新娘子。他的障眼法對於燕利貞不好使,可對其他人還是很有用的。

轉眼間,大婚的日子就到了。

燕利貞一身紅色的嫁衣,正是她第一次出現在元君乾家中時身上穿的那一套。

當初不知道,如今身為公主殿下身邊的人,元君乾可是對這件嫁衣的價值有了直觀的瞭解。那是燕德帝在一年前就專門找了全朝最有名的刺繡大師一針一線親手製作的。除了手藝之外,製作嫁衣的絲線也是珍品,換做其他人家,能有一方這樣的絲線製作的絲帕已經是值得炫耀的了。燕德帝卻大手筆的給燕利貞制下了一整到的嫁衣。

嫁衣和頭冠上的珠寶更是從皇宮歷代的收藏裡精挑細選出來的上等精品。

別說是手工費了,光是用到的材料,這衣裙就稱得上是價值連城。

更不要說這場婚禮其他地方的花費,簡直是極致奢華,足以讓人稱道許久了。

但是元君乾總覺得有些怪異。

一個公主的婚禮而已,就算是燕利貞是燕德帝唯一的子嗣,就算燕德帝十分寵愛這個女兒,這個婚禮的規模也大得讓人心驚肉跳,甚至比那些老人口中當年的帝后大婚還要隆重。

其他人沒有多想,元君乾卻有一種,這是燕德帝在盡力補償燕利貞的感覺!

補償?

為什麼需要補償呢?

燕德帝對燕利貞的好,哪怕是他這麼走馬觀花地經歷過一段時間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還有什麼需要補償的?補償她從小沒有母親?別開玩笑了,燕利貞這樣的待遇可比那些父母雙全的孩子要幸福多了。

元君乾一邊按捺著不動,一邊隨著公主的儀仗慢慢前行。

這樣的日子裡自然不能有一絲不妥的舉動,為了不給燕利貞帶去麻煩,元君乾也極為注意自己的舉動。

終於,那個傳說中的駙馬出現了!

元君乾藉著其他人的遮擋,悄悄地抬頭往前看去。恰逢此時一陣風拂過,轎子的門簾被吹了起來,甚至掀起了蓋頭的一角。

坐在裡面的公主殿下剛好看到了朝她而來的公孫楊!

原本平靜的面容突然就發生了變化,她的雙眼一片赤紅,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嚎叫,刺耳至極!

剛剛才看到了公孫楊一點兒面貌的元君乾就發現,這片空間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點一點極快的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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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快地向著轎子的方向跑去。

燕利貞她怎麼了?為什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認識這麼久以來,他從未見過燕利貞如此悲痛欲絕的樣子!

剛一到轎子前伸手進去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整片空間就全部崩塌了。

再一次睜開眼,元君乾發現他已經回到了現實中,整個人還躺在那塊寫著"陰神嶺"的石碑下。

燕利貞就躺在他的身邊,還沒有睜開眼睛。

元君乾將她摟在懷中,掏出手機看了看,距離剛剛的時間不過幾秒鐘。但是,在那個虛幻的空間裡,他走馬觀花似的旁觀了幾年的過程。

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燕利貞卻依舊沒有反應。

元君乾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軟軟的,溫溫涼涼,還挺舒服。

正玩兒得起勁兒呢,就發現懷裡的人已經睜開了眼。

"呃..."元君乾尷尬地收起手,假裝剛剛做出那樣幼稚舉動的人不是他。

"你在幹什麼..."燕利貞一臉無語,這個傢伙除了一張臉,真不知道是怎麼被他們學校的那群女生奉為男神的。

"沒什麼啊!"元君乾乾咳兩聲,立刻扶著燕利貞站穩了身體。

"我們剛剛是怎麼回事?"燕利貞按了按太陽穴,總覺得十分疲憊似的,"怎麼會突然暈倒?沒出什麼事吧..."

她竟然不記得了?!

元君乾意外地看了一眼燕利貞。

不過,想到燕利貞在那場幻境中也是不記得現實的事情,他又覺得有跡可循。這整件事情,就像是他作為旁觀者看的一場電影似的。如果不是裡面的主角正好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元君乾根本就不會在意。

"我們...我們剛才回到了大燕王朝。"元君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雖然最後燕利貞的那一聲哀嚎讓他十分心疼,可瞞著她的話,元君乾又覺得不好。他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的人,燕利貞也不是那種非得依靠別人的小白花。元君乾相信燕利貞可以承擔,而且誰知道後來還會發生什麼呢?如果因為什麼也不知道讓燕利貞身處危險,還不如現在就告訴她,也好有個準備。

"什麼?!"燕利貞難以置信地看著元君乾,"你...你在做夢嗎?如今不是已經千年之後,大燕王朝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我們是怎麼回去的?為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元君乾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詳細地描述了一遍,重點提出了他對燕德帝的疑惑,還有最後引發了整片空間崩潰的變故。

"噗!"燕利貞一下子笑了起來,"小元子,你...你居然真的成了內侍,哈哈哈哈!你居然變成了公公啊!小元子!哈哈哈哈!"

元君乾說完之後本來是十分正經地看著燕利貞,等著聽一聽她這個當事人的看法。誰知道,燕利貞會突然笑出來。

公主殿下你到底有沒有分清楚重點是什麼啊?

重點是他的身份嗎?應該是事情的真相和燕德帝、公孫楊兩人的異常啊!

"只是當時表面上的身份而已,"話雖這麼說,元君乾還是非常認真地解釋了一遍,這可是事關他作為男人的驕傲,堅決不能馬虎的!"我的身體還是很正常的好嗎!"

"嗯嗯嗯,只是身份而已。"燕利貞努力擺出了一副"我相信你"的表情,最後還是忍不住破功了,"噗!抱歉,我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小元子,沒想到你也有當...哈哈哈哈!"

元君乾一臉黑線,知道這是怎麼說都沒用了。

早知道他就另外隨便編一個身份好了,不需要全部都老實交代啊!

前些時候他還在逗弄著變成蘿莉的燕利貞呢,現在就被對方嘲笑了回來,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

不過,燕利貞還是知道一些分寸的,這麼笑了一會兒之後還是端正了神色。

"父王那兒不也不太清楚。"燕利貞想了想,"如果當時的大婚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的確就不太正常了。還有那個公孫楊,我見到他之後...我怎麼會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樣的舉動呢?那也太損我的威嚴了。那個公孫楊絕對有問題!而且,我居然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這也太奇怪了吧,我的記憶力有這麼差嗎?"

"我也是只看了個大概。"元君乾無奈地說,"下一秒就出了意外。所以他具體什麼模樣,我還說不清楚。但如果他出現,我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一千年前的人了,怎麼出現啊!"燕利貞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

"別忘了,利貞你也是千年前的人。還有,之前公孫家不是還出來了兩個人嗎?"元君乾說道,"誰知道這位狀元郎會不會冒出來。"

"誰知道呢?"燕利貞不是特別在意,"反正跟我又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得不說,燕利貞這話讓元君乾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連那些接二連三的麻煩都不想考慮了。

雖說那個公孫楊是燕利貞名義上的駙馬,但一沒有完成婚禮,那名聲也作不得數;而沒有引起燕利貞本人的注意,兩人根本沒有感情。

這樣一來,那個公孫楊根本就不算什麼嘛!

果然,燕利貞還是跟他元君乾天生一對!元君乾在心裡偷偷地樂著。

旁邊,燕利貞在元君乾沒有阻止之前,再次伸出手碰了碰那個石碑,想要試一試還能不能將她帶回那個熟悉的年代。

雖然如今漸漸習慣了這個千年後的社會,也認識了元君乾、戚然、孔洋等人,但是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在懷念那個自小長大的年代。大燕王朝,那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不管是衣裳還是習俗文字,那種熟悉感和安全感,都不是如今這個世界能夠給她的。

那裡有她的宮殿,有寵愛她的燕德帝,有細心的侍女,有一切她所愛所憎的。

而這裡,她最熟悉最依賴的,其實只有元君乾一個而已。而且,兩人最開始的交集還是因為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和機緣巧合之下形成的命脈上的聯絡。

"小心!"元君乾趕緊拉過了燕利貞的手,低聲斥責道,"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雖然語氣不太好,但滿滿的都是對她的關心。

"沒事啦!"好像這石碑的作用只是一次性的,如今她摸上去根本沒有變化了。燕利貞壓下了那一絲失落,在心裡嘆了口氣。不過,她天性比較樂觀,很快就放開了,轉而注意起了元君乾。這傢伙其實挺好的,長得不錯,對她也很好。燕利貞笑了笑,留在這裡其實也沒有什麼。本來能夠在千年後重新活過來,已經算是賺到了。

"沒事就好。"元君乾松了一口氣,"下次可別這樣輕易冒險了。剛剛雖然沒什麼危險,誰能料到第二次接觸會不會有意外情況發生?"

"知道啦知道啦!"燕利貞笑嘻嘻地說道,"小元子,你這內侍還當上癮了啊!"

"是,奴才這是在關心公主殿下您的安危呢!"元君乾被她笑了那麼久,這個時候也習慣了,反而跟著開起了玩笑。

兩人說說笑笑的越過了那塊石碑,繼續往山上走去。

這座山沒有什麼草木可以借力,就連一條像樣的小路也沒有。因為常年沒有人走動,幾乎沒有什麼落腳的地方,看上去十分險峻。

好在兩人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危險,只是這樣攀登比較麻煩而已。

不過一會兒,元君乾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倒是燕利貞在一邊比較輕鬆,她是魂體,俗稱阿飄,只要控制著魂體變化就好。

本來是想帶著元君乾瞬移的,卻不知道這座山是怎麼回事,竟然不能這樣。

所以,也就只有辛苦元君乾自己奮鬥了。好在如今的好感值夠高,燕利貞在一邊不時地為元君乾擦汗喂水,倒是讓他有幾分樂在其中的感覺了。

這位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主殿下,特別是在經歷了那段時光之後,元君乾對燕利貞的生活更加瞭解了幾分。如今,這位尊貴的殿下居然在親手伺候他,如果讓侍琴那些人知道了,絕對會被嚇死的好嗎?

燕利貞不是沒看到元君乾那張儒雅的臉上露出的十分不符合他形象氣質的得意的笑容,但是,考慮到這傢伙已經夠辛苦了,她還是決定裝作沒有看見,只是狠狠地瞪了他幾眼,讓他收斂一些。

只是,這幾眼根本就沒有什麼兇殘的感覺,反而因為她那雙水潤的杏眼顯得格外好看。

這在元君乾看來,就跟燕利貞在和他撒嬌放電沒什麼區別啊!於是,元君乾這傢伙就表現得更加歡喜了...

而且,在攀登的過程中,元君乾竟然發現自己體內有一股熟悉的能量在慢慢地湧現。不多,就像是一粒一粒的細沙慢慢地落下、堆積起來,如果不是他感覺一向很敏銳,都不會發現這個改變。

那能量給元君乾的感覺卻並不陌生,並不像是什麼藉助外力獲得的,反而跟他自己修練出來的一樣和諧融洽。

即使是這麼一點一點的接觸到,元君乾也能感覺那能量有多龐大,已經超過了他本身所有。

這是怎麼回事?

可他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待會兒如果真的找到了燕利貞的身體葬在何處,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牛鬼蛇神的冒出來,他的實力每增強一分,他們倆也會更安全。所以,元君乾並沒有向燕利貞提過這個情況。反正燕利貞也不熟悉他們元家的那些東西,說了只會讓她乾著急。

用了近兩個小時,他們才走了近六分之一的路程。

"先歇一歇吧!"燕利貞看了看剩下的路,又看了看元君乾的狀態,提議道。

這兒難得有一小塊空地,正適合他們作為暫時的歇腳地。

"呼,也好。"元君乾倒沒有矯情地拒絕,而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他知道,以燕利貞的魂體根本不用擔心會疲憊,但是他自己還是凡體肉胎,這路又的確不好走,爬了這幾個小時的確是不輕鬆。當然,他這個時候也可以逞強一口氣爬上去。但是,等到走到了山頂,他也就精疲力盡了,別說是出一把力,到時候恐怕他是自顧不暇。

這些元君乾都很清楚,所以他沒有多說,直接應下了燕利貞的好意,在這兒休息起來。

兩人拿出了吃的補充了一下體力。

站在這裡向下望去,幾乎看不清楚地面的情況。

視野中彷彿有一層薄薄的灰霧阻擋了視線,不過,那塊黑色的不規則石碑倒是依舊清晰,在這灰茫茫的一片中,彷彿會閃光似的,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它的存在。

"小元子,你說之前你見到了國師對嗎?"燕利貞突然問道,"這根玉簪是戴在他頭上的?"

"對。"元君乾非常肯定地說,"他的確是我們元家的先輩,長得和我十分相似。我可以確定,這根玉簪,就是他當初戴在頭上的那一根。"

好在這玉簪質地好,設計又並不女氣,所以戴在那國師的頭上,並沒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倒是和他那出塵的氣質格外相稱。

"這就奇怪了。"燕利貞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那根白玉簪,"這簪子我記得很清楚,明明是母后留給我的東西,我一直隨身攜帶著的。直到出嫁的那天...對,出嫁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一切又繞到了那一天。

"不過,我十分確定,在那之前,國師是不可能有這根玉簪的!"燕利貞皺著眉頭,"還有,如果你當時是我的內侍,是不可能有機會看到國師的,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朝著你露出那樣的表情?雖然國師在大家口中是那種悲天憫人的性格,但正因為這樣,他被奉上了神壇,根本不可能有那些人性化的表情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元君乾不知道國師具體是什麼樣子的人,但聽那些下人們的議論也能略知一二,的確和他見到的不太一樣,"他...怎麼說呢?我總覺得,他好像知道我是誰!"

"你是在千年後出生,國師卻是千年前的人,他為什麼會認識你?"燕利貞本來只是因為歇息的時候想到了白玉簪才開始了這個話題,可越說反而越迷茫,"算了不想了!你們元家太奇怪了!"

"是是是,我們元家奇怪。"元君乾好脾氣地笑了一笑,"不過你們燕氏也不平常啊!"

"這倒也是..."燕利貞倒是很想找個理由反駁他,結果卻發現自己反而認可了這個說法。不管是表現怪異的燕德帝,還是他們父女倆不同尋常的死因以及埋葬地,怎麼說也不覺得是正常的。對了,還有那個攪和進來的公孫一家!

"所以啊,咱們倆這是天生一對,怪都怪在一起了。"元君乾十分淡定地說了一句十分不要臉的話。

"呵呵..."燕利貞是拿這元君乾沒招了。這傢伙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啊!仗著他男寵的身份就恃寵而驕了嗎?居然敢出言調戲她!是該想個辦法回擊一下了。

於是,燕利貞睜著那雙大眼睛,狀似十分無辜地說了一句:"那個公孫楊也很奇怪啊,他還是我的駙馬呢!這麼一來,我和他豈不是更加相配?"

"哦?你真的這麼想嗎?"元君乾突然湊攏了過來,就差沒有貼在她的臉上了,"你確定?"

燕利貞不知道那個狀元郎的駙馬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但她的的確確覺得這個元君乾是個十分俊俏的男子。美色惑人,不只是說女人,用在這傢伙身上也很合適啊!

"你你你...你給我讓開一些。"燕利貞不由得有幾分不自在了,一巴掌糊在元君乾的臉上,將他向後推去。

"這可不行,我可是公主殿下您的男寵,自然應該隨時貼、身、服、務!"元君乾非但沒有退開,反而一伸手就將燕利貞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燕利貞的個子雖然不算矮,但在元君乾的懷中卻襯得十分嬌小,兩人坐在地上緊緊地擁在一起,倒是有一種兩個半圓終於貼合的融洽感。

燕利貞的體質決定了她的身體偏低溫,如今這山上又見不得半點陽光,被摟在元君乾的懷裡倒是挺舒服的。她都能感覺到那透過衣服傳遞過來的溫度。

本來想推拒的動作,不知怎麼就變成了順從。動物都有趨光性,燕利貞這樣的魂體自然也是喜歡溫暖的,她竟然在不自覺中,自動地往元君乾的懷裡鑽去了...

待她反應過來,她整個身體已經貼在了元君乾的身上。

元君乾卻覺得自己是在自作孽啊!他又不是真正的柳下惠,怎麼可能抱著心愛的姑娘沒有半分感覺呢?可是,現在?

他環顧四周,感覺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就跟這陰神嶺的氛圍一毛一樣啊!

正在這時,他們上方的山地突然傳來了一陣響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