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老見男子,眉宇微微鎖緊,“費鋒,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來這了?”
“師兄,瞧您這話說的,雖然您是費宗門的掌門人,可我畢竟也是師父的內門弟子,這內堂,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費鋒不以為然道
“呵!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師父的內門弟子,也不想想,當年你都做了些什麼。”
費老滿臉不悅,走到費鋒面前,將其一把推開。
費鋒不做反抗,知的向後退了半步,只是他的目光已經盯向了陳北風。
“師兄,這毛小子是誰?”
“與你何幹?”費老沒好氣。
“怎會與我無關呢,這內堂,自我們費宗門立派以來就只允許內門弟子才可進入,而這毛小子,好像不是你的內門弟子吧。”
費鋒上下打量陳北風,只看瘦胳膊瘦腿,便是不由的對陳北風顯露出鄙夷神情。
費老直言,“他確實不是。”
“那他怎麼能進我們內堂?”
費鋒提高了聲調。
“我是費宗門的掌門,我讓誰進內堂,還須你來同意?”
費老眼眸泛出冷光。
費鋒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好,好,你是掌門,你說了算。”
費老不再說話,示意陳北風湊上前看石碑。
陳北風原本對石碑的興不算太大,但聽了費鋒的話,倒是饒有興致的湊到石碑前,擺出一副“你看我不爽,我還偏要讓你看”的架勢。
然,在看上一眼石碑之後,陳北風的內心頓時掀起滔天巨浪。
因為,這石碑上的字是修真界的雲古字。
陳北風在修真界八百年,自然是認得這字,可在地球上,居然也有雲古,這就讓陳北風不能不震驚。
“如此看來,地球上確實有武元之氣存在,只不過,地球是低武世界,武元濃度稀薄,遠不如高武世界。”
“但無論如何,在地球上確實可以修煉武元。”
陳北風心間念著,情緒不由的興奮。
但他很好的管理著自己的表情,以平淡的姿態,細細閱讀碑內容。
費鋒斜著眼,見陳北風如此認真的看碑,冷嘲道,“毛小子,你還挺能裝啊,搞得就跟你真能看得懂這碑一樣。”
“閉嘴!””費老呵斥。
費鋒聳聳肩,“師兄,你該知道,這碑是早已消失的古代少數民族字,沒有人能真正看懂,何況是一個毛小子。”
費老不再說話。
其實,費老也認可費鋒所言,碑確實是消失的古字,即便是現今最好的字專家,也翻譯不出碑的內容。
只不過,費老心間還是有一絲僥倖。
畢竟武元之玄妙,絕非常人所能理解,或許像陳北風這樣的習武奇才,可無需看破字,亦能修行武元。
費老抱著這樣的期待,看向陳北風。
陳北風用最快速度把碑上的百多字記在心間,而後呼出一口氣。
“看完了。”他說。
費老激動,“如何,有何感受?”
“沒感受。”陳北風淡淡一聲。
費鋒翹起嘴角,譏笑道:“我就說吧,裝腔作勢,看了這麼半天,結果什麼也沒看懂。”
費老也不免失望幾分,不過他沒死心,他說:“現在看不懂也沒關係,我費宗門歷代掌門無不是潛心數年來翻譯碑,如今也算是譯出了其的十之二,著有譯本,或許你看過譯本之後,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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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沒等費老說完,費鋒突兀的厲聲而起。
費老冷眼看向費鋒。
費鋒繼續道:“那譯本何其珍貴,你居然說要拿給這毛小子看,你是真老糊塗了嗎?”
“放肆!”費老大怒。
“師兄,今日就算我頂撞你,就算你要把我趕出費宗門,我也必須阻止你犯傻!”
費鋒的態度強硬。
這讓費老的神情不由凝重起來,思緒陷入矛盾。
譯本之珍貴,關乎費宗門在華國武術界的地位。
費鋒說:“師兄,今天你已經壞了祖訓,讓一個毛小子進了內堂,難道還要一錯再錯。”
費老不言語。
但在心間,已然是感到後怕。
“是我太心急了,陳北風與我費宗門非親非故,若是真給他看了譯本,往後他若有非分之心,那我費宗門豈不是危矣。”
費老想得如此,嘆一口氣。
陳北風兩世為人,自然能看出費老的心思。
只不過,陳北風覺得可笑,道出:“不需要什麼譯本,這碑我看得懂。”
“什麼?”費老和費鋒同時愣了愣。
費鋒反應過來,立即發出嘲笑聲,“哈哈,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愛演戲嗎?也難怪揚宇要去當演員,我看這毛小子也有天賦,師兄,你讓揚宇給他介紹介紹,沒準將來也能混個影帝什麼的,哈哈……”
費老沒理會費鋒,一臉認真地問向陳北風,“小凡,你真能看懂碑?”
陳北風點點頭,“只是一套修武的基礎心訣而已,沒什麼難度,所以我看了也沒什麼感覺。”
“哈哈……演的真特麼像!”費鋒止不住嘲笑。
“基礎心訣?”費老聽著,皺起眉頭。
這石碑是費宗門的立派之本,早在五百年前,費宗門的第一代掌門人僅是破譯了石碑之的第一段內容,便可獨步於武林。
如此神功秘籍,怎可能只是基礎心訣?
費老不能相信陳北風,他心想,或許真是被費鋒說了,陳北風是在不懂裝懂,死撐面子。
“罷了,年輕人嘛,總是心高氣傲,還是不揭穿為好。”
費老想著,便對陳北風說:“好,既然你看懂了,那就好,今晚也辛苦你了,老夫讓小芸先送你回去。”
這算是給陳北風臺階下。
然,陳北風淡淡一笑,開口道:“老頭,你不信我,對吧?”
費老一時語塞。
陳北風對人心的把握已然如火純情,所以費老的心思,他看得很清楚。
“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
陳北風說著,腳步朝外走去。
費老無奈幾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費鋒狂笑的聲音搶了先。
費鋒拍著費老的肩膀,“師兄啊,你說你可真是自作多情,好意給這毛小子留點面子,他還不知,他還要甩你的臉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