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大漢一聲怒喝!
手底下三十餘黑甲士兵把林家父子團團圍住!手裡長槍鐵戟全都指向了二人!
林洪慶面無表情,長劍抽出,對著黑甲大漢冷笑了一聲。
“當你跪地求饒的時候,你便知道你有多蠢。”
“放肆!!”
黑麵大漢一躍而下!
兩柄大錘掄起來虎虎生威!
等搶到了林洪慶的面前,雙錘高舉一齊砸下!
一旁的林賢差點笑出了聲,這等匹夫也敢對父王出手,當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可林洪慶卻不這麼想!
眼前的大漢看似一身蠻力,雙錘全憑力量硬砸!可一左一右的錘勢已是封住了林洪慶左右移動的方向!前後的氣場也預了林洪慶的退路!
端的是精妙無比!
可百戰王就是百戰王!
“長虹貫日!”
林洪慶單手長劍直刺!輕輕敲在了第一錘的錘頭!滑錘而過!又點在了第二錘的側面!彈到了中間的縫隙!狠狠刺向了大漢的咽喉!
那大漢眼神一亮,雙錘狠狠一夾!擋住了林洪慶這索命一劍!
“不怪乎你敢夜襲將軍府,原來有兩把刷子!可你今天依舊必死!”
林洪慶冷哼了一聲,他心知和這等莽夫爭論,無異於對牛彈琴!只能用這長劍讓他冷靜一下!
“你們!抓住那個小的!他要敢反抗,也無需留活口!”
“是!”
一群黑甲士兵對著林賢動了手!
刺!
前列七人長槍刺出!幾道寒芒在林賢的眼裡閃閃發光!定是久經沙場的猛士才有這種殺伐果決的槍法!絲毫不拖泥帶水!有的只是滿滿殺意!
哼!
鍛魂神劍帶著一道白芒出鞘!林賢身子一低,狠狠一劃!
七顆槍頭被斬落在地!
劈!
二列七人一聲大喝,七柄鐵戟豎劈而下!樸實無華的劈斬帶著開山裂石之威!蓋向了還未直起身子的林賢!
“來的好!”
林賢猿臂長舒!伸展開來攔住了鐵戟的木柄!收在了身子的右側!狠狠一扭!一股蠻力將所有鐵戟卸了下來!
放!
登!
七柄鐵弓的弓弦狠狠地震顫!七支紅羽鐵箭應聲而出!全都瞄著林賢的頭,咽喉,和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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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鑽無比!
林賢的戰意完全被激發了出來!自從姚龍出事!滿心積怨還無從發洩,鍛魂劍帶著輕吟撥開了四支鐵箭!
可胸口處的三支卻無暇顧及!
叮叮噹噹!
軟蝟甲加上橫練金鐘罩!豈是區區鐵箭可破!七支鐵箭散落一地!
砸!
前面三隊集體散開!七面巨盾帶著勁風狠狠衝了過來!黝黑發亮的盾面還隱隱透著猩紅之色!那是戰場上敵人給他們留下的戰功!
林賢鍛魂歸鞘,金鐘罩運轉到了極致!燦燦金光透體而出!七面巨盾彷彿砸在了鐵牆之上!
咚!
巨大的悶響!
林賢毫髮無傷!踩著盾騰空躍起!對著盾後士兵一人一腳,全部掀翻在地!
殺!
最後從人群裡殺出了兩柄重劍!斜刺裡一左一右砸向了林賢的肋部!
林賢人在空中!金鐘罩無暇蓄力!手底快速抽劍!
乒乓兩聲!將那兩人劈的倒飛出去!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
滿臉傲然之氣!
一邊的林洪慶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是他百戰王的兒子!
那黑麵大漢見手下落敗!巨錘也加了幾分力!掄動著和林洪慶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泰山壓頂!”
黑麵大漢踮地騰起!兩柄巨錘一上一下!匯聚在同一點砸向了林洪慶的天靈蓋!
哼!
林洪慶無暇再陪他打下去,看準大漢下落的勢頭!右腿高高掄起!甩在了他的腰間!
咚!
大漢被踢飛了出去!
“下盤不穩,乃是大忌!以你之能,頂多是個驃騎將軍。
能得我指點,你家段將軍可要多謝於我!”
林洪慶收起長劍,對大漢冷聲道。
“飛揚跋扈!”
大漢怒罵一聲,掄著雙錘欲要再上!
“住手!”
一道厲喝從門外傳來!
一人銀盔銀甲,一人黑盔黑甲!都身背長槍!
兩人的氣場絕非那大漢可比!
剛剛那聲住手正是銀盔之人所吼!
“段將軍。別來無恙。”
林洪慶慢慢說道,眼裡卻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黑麵大漢。
“參見王爺。”
段雲澄和身邊的老黑躬身行禮。
悲痛和暴怒交替寫在他的臉上。
“陳飛!為何對王爺出手!速速跪下賠禮!”
段雲澄怒視著黑麵大漢!
“將,將軍!他!”
啪!
一個大耳光把陳飛的鐵盔都打飛了出去!五道鮮明指印留在了他的臉上!
老黑一腳窩在了陳飛的心口,把他打的一臉茫然!
可即便他腦子再差,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王爺,小王爺!下官魯莽!罪該萬死!還請二位責罰!”
陳飛放下了鐵錘,一臉的不服,可還是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下不為例。”
這畢竟是段雲澄的愛將,林洪慶又豈會真的殺了他?就是林賢也是處處留手,那些士兵根本沒受什麼傷。
“謝王爺!”
陳飛滿腦袋冷汗!可算是躲過一劫!這要是真的責罰與他,他也只能認!
段雲澄對林賢也點了點頭,繞過了二人,走向了牆角那具無頭男屍。
稜角分明的臉龐寫滿了悲憤!一雙虎眼赤紅著彷彿滴出血來!牙齒緊緊地咬著,抱著段衝的屍體失聲痛哭!
“衝兒!!!”
段雲澄老淚縱橫!
白髮人送黑髮人!
他掰開了段衝依舊緊握長槍的手掌,抱起了段衝,走向了將軍府的大門。
“王爺,多有得罪。
家中出此不幸,實難顧及您。
您可去丞相府少坐,恕段某無法作陪了。”
段雲澄停了停腳步,便帶著這一堆人走出了將軍府。
“節哀順變。他日再來相請。”
林洪慶點了點頭,帶著林賢也走了出去。
“喪子之痛,怕是這段將軍掘地三尺也要為段衝報仇!”
林賢看著一群人遠去,嘴裡喃喃道。
“絕非易事,敢夜闖將軍府殺人,這京城中又能有幾個?怕是有恃無恐。”
林洪慶坐上了馬車。
“爹,咱們去哪兒?”
林賢坐在了車轅上,一揮鞭子,馬兒慢步走出了街口。
“提督府,會會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