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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蘇門塔次的普通百姓, 其實早就有了試探性接觸崇明教的意思。

先前礙於有了人命衝突, 在沒有解決的情況下,眾人都生怕再出什麼事端, 不敢靠近。

等雙方上頭談妥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蘇門塔次的人知道了薩米特最後會受到的審判,有些同情他。畢竟事後想當初怎麼做最好, 是一件更容易的方法。可真在那個時候,比薩米特做得更好的人不會多。

同情歸同情,他們一樣也認可了這一回的審判,甚至有不少人親自為無辜的教徒做了花環。

在蘇門塔次,送花環是他們對死者最真誠的禱告方式。

焚天在蘇門塔次, 則算是軍喪的最高等級。

用最好的青龍木打造一口棺材,擱在柴火之上,棺材內放著眾人送的花環, 連裡面的人頭上都頂著一個花環。

柴火下方擺放著無數的香草,在燃燒時會掩蓋住那些難聞的氣味,讓整個儀式從味道到視覺,都充滿了美感。

與崇明教教徒們的觀念不一樣,蘇門塔次的人從不畏懼死亡, 他們甚至覺得死亡是一件該高興的事情,會讓他們前往另一個更快樂的國度。

當然,這不代表著他們樂意被人侵略。

舉行焚天的那一天,舒淺也收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樂器,配合著蘇門塔次的人們進行著這神聖的儀式, 用力吹著樂曲將這位教徒送走。

火燒了很久,最後棺木與骨灰混合在一起,被放入了一個昂貴的瓷罐頭中,送回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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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淺會將他帶回崇明,入土安葬。

此事過去,生意還是要做的。

崇明教和蘇門塔次開始了第一回的交易,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逐漸也成了在別的地方那樣。

蜂擁而至的人群,用著各種金子銀子,還有香料象牙來交換著他們想要的東西。

甚至有一個權貴派人來問他們大象要不要。

姚旭嗤笑一聲,心想自家這船坐頭大象,回頭剛出海三十尺,他和大象一同海里沐浴。

當然還有更可愛的小孩子,抱著一個自己家裡人拿出的象牙製品,愣是不給賣,說要拿回去放在被子裡一起睡覺的。

最後導致那孩子的父母只能選擇拿了別的東西再來換。

到了臨走的那天,蘇門塔次的人們擁在海灘上,對著他們瘋狂甩手,還告訴他們下回來的時候,這裡會為了崇明教專門建造一個新的碼頭。

就連臀部受創不得不臥床的薩米特,也被人攙扶著出來給他們送行。

舒淺朝著他們揮手告別,直到看不清人影。

於是,眾人又過起了在海上趕船,每天苦哈哈吃海味的日子。

蘇門塔次是最後一個點,舒淺帶著教徒折返回崇明,沿途還經過了幾個補給點。

姚旭在看地圖的時候,眼尖點了圖上一個頗為靠近崇明的位置:“我記得前朝這兒有個島,後來荒廢了,島上的百姓紛紛就被哄上了隔壁州。”

舒淺看了一眼:“荒廢了重建要時間,我們在五島拿補給,方便得多。”

姚旭若有所思:“倭寇逐漸增多,五島那兒其實並不算安全。”

師華敏銳聽出他話裡有別的意思:“你是想要重建那個島,還是想要打倭寇?”

姚旭扯開扇子:“打倭寇明明該是朝廷的事,怎麼一來二去都成了我們的事?我是覺得那荒島可以讓百姓上去居住,發現一下新的東西。你看蘇門塔次島上那麼多的香料,我們從未見過。”

不是說教中沒見過香料。

他們見過。

但大約是蘇門塔次的天氣比尋常地方都要熱很多的緣故,那裡產出的香料,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都比舒淺等人在別的地方見到的多。

舒淺想到香料,就想到了她這些天都忍不住要偷笑的事情。

這還是出海了,她才終於敢笑出聲來:“這回其實有一個意外之喜,不過蘇門塔次的人沒有太在意,我們大部分人也當成了普通的吃食。”

師華和姚旭對視一眼,眼內帶著疑惑。

他們確實一直沒有注意到舒淺有什麼極為高興的事情。

唯有返程的時候,舒淺揮手揮得特別興高采烈。他們還當是以為能回去了,舒淺才那麼高興。

可是這都返程那麼久了,他們只見著舒淺埋頭寫東西,也沒見著舒淺興奮跟他們說這個“意外之喜”。

舒淺憋是真的能憋。

她興奮掏出了一本小冊子:“玉米,我們也能稱之為玉麥!這東西和紅薯不同。上回在崇明教就有人說,紅薯吃多了腸胃總是會有不適,這就還好。這裡是我記著的做法,還有種植方式。”

前有紅薯十八式,後有玉米三十二吃。

姚旭對那奇怪形狀的吃食還真沒有太在意。

自打出了海,什麼不曾見過呢?

那些果子,有腦袋大恍若蹴鞠的,有奇形怪狀恍若鉤子的,有帶一圈毛刺恍若海物的。幾乎只有想不到,沒有見不著的。

區區一個被包裹起來的金黃色棒子一樣的東西,真的沒怎麼入姚旭的眼。

“蘇門塔次的糧食應該基本都是外來的,這種玉米在他們那兒種植的田地並不多,我當時隨口問了一聲,才知道他們也才開始種這個沒多久。”舒淺這般說著。

玉米在蘇門塔次還沒有普及,所以對方和姚旭、師華一樣沒有意識玉米的重要性。

姚旭翻開看了眼:“我覺得北方和沿海才是……”

糧食要能在北方種植,才能是普及到各地去的糧食。

“耐寒,耐旱,耐貧瘠,可以在山地和沙丘上種植,幾乎是只要一點微薄的土,玉米就能存活下來。”天氣不是總順從人心的。

舒淺是見過更極端天氣的,靠天吃飯的人,稍有不慎便是顆粒無收,真正好種的糧食,對於農耕時代而言太過重要。

而紅薯要不是崇明教一力推廣各種吃法,恐怕很多人還不肯吃,因為味道總不及稻和麥。

師華並不懂這一塊,但也隱隱明白這裡頭是有好處的。

舒淺繼續說著:“玉米畝產或許沒有紅薯那般誇張,但畝產是比稻子和麥子都高的,若是與這兩種輪作,產量會更高。”

田裡的營養是有限的。

每一年都種同一種吃食,在收割過後,這片田就會慢慢失去養分。這就是為何田地總是需要施肥的。

而要是玉米和別的糧食輪作,先種一次玉米,再種一次水稻這種方式,兩種的畝產都會上升。

姚旭聽著眼前確實亮了亮:“那是極好。”

舒淺點頭:“是。”

至於真正推廣,貧瘠的地種不出麥子和水稻的,又受到朝廷的強制要求,總會樂意種玉米的。誰會和自己的肚皮過不去呢?

姚旭快速將整個冊子看完,恭敬還給了舒淺:“教主不愧是教主。”

舒淺朝著他笑笑。

她憋著那麼久,其實一個是由於不能讓海外人先一步注意到這些糧食的重要性。要是注意到了,舒淺怕自己帶不走這些玉米。

二個是上回紅薯的事情,她還沒能寫出各種做法,相關種田的方法,一個個就會來問她。

好奇,並且已經想吃。

於是她乾脆將自己能記得的都先一步寫下來,等上了岸就可以直接交給教徒們去。

三人樂呵談論著關於新的糧食事情,船隻也在大海中逐步駛向了他們補給物資的五島。

五島上是暫時停歇。

崇明教的人忙上忙下搬運了部分的糧食上船,再取了一些並不重要的賣給別人。

有教徒看了眼碼頭鬨鬧的人群,微詫異挑眉,眨了眨眼,卻發現自己剛才看到的人不見了。他回過身時和同伴嘀咕:“你還記得紅六不?就是教主那壓寨相公的下屬。”

“記得,咱們當初不就是跟著他練的?怎麼了?”

“我好像見著他了。”

“他來五島做什麼?”

“誰知道。”

那教徒想想還是覺得不太對,上船專程和舒淺說了一聲。

時隔數月不曾回到崇明,舒淺沒想著在最近的一個補給點,還能聽到有人見到了熟人。

她疑惑問了一聲:“你確定看見了紅六?”

那教徒點點頭:“是的。蕭公子的下屬精神氣不一樣,就,北方將士和南方將士,給人感覺不一樣。”

也是這教徒在外頭見的多了,擅於分辨起了人。

舒淺知道後擺了擺手,讓人下去繼續忙。

她若有所思。

朝中或許有了她所不知道的變故。出海幾個月到底對她影響還是有一些的。瞭解多了外頭,對裡頭瞭解就少了。

舒淺將這事記在了心裡頭。

船隊很快休整好,再次出發,朝著崇明教碼頭行駛而去。

距離沿海還有一段距離,舒淺就看見了碼頭邊的人頭。

她皺起眉頭:“怎麼會有那麼多人?”

按照常理,這沿海一帶就餘下些崇明教的工匠之類,專門在岸邊繼續打造新的,更好用的船隻。上回便是等船隊靠岸了,才有人去教中通知他們。

姚旭聽著舒淺那話,也皺起了眉頭。

師華抿唇,她手握拳,順著手中芝麻一般大小的孔眼,朝著岸邊看去。

“……好像不是什麼壞事。”

師華向旁邊兩人說了一聲。

舒淺學著師華的樣子,看向岸邊。

這法子還真挺好使,孔雖小,看得極清楚。

岸邊拉扯了一個長條的紅布,上面用墨字寫了東西。

到底是離遠了點,舒淺還等船再行駛了一段,這才看清了布條上到底寫得是什麼。

那是一個寫著“恭迎崇明教教主歸來”的歡慶布條。

舒淺滿腦子疑惑:“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蕭子鴻:【滿腦子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