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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劍遊 第十九章.簾卷春風

趙功慶猜測的的確沒錯。

趙直、趙 南北、樂鳴強、唐正宇等人就在不遠處看著這場戰鬥。

但趙直並沒有出手的打算,要是登過荒涼閣的王玄月連一個六境武夫都解決不了,那麼他就不是王玄月了。

六境劍修可殺敵百丈,武夫雖然沒能翻江倒海,但卻也能在小小的通天河上興風作浪。

很快隨著數道凌厲而刁鑽的劍氣席捲而來,趙功慶心裡再無輕視之心。

這場戰鬥他越打越難受,越打越心驚。

隨著他身上出現幾道不輕不淺的劍傷,他終於發覺他的對手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五境劍修,簡直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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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河市畢竟不是普通的地方,王玄月不想這場戰鬥拖得太久。

佛光閃爍,一招畫地為牢瞬間出現在趙功慶身前。

趙功慶怔了怔,顯然沒有想到這名五境劍修竟然還通曉佛門神通。

他怒喝一聲真元流動,雙拳迅速揮舞,拳出如雨,竟是砸出了一片很好看的流星雨。

流星雨撞在佛光上,佛光中竟然誕生出了無數的符咒。

赫然是道家生生不息的法門。

趙功慶蹙了蹙眉頭,瞳孔微微一縮心中大駭,心想: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能夠同時通曉佛道兩門的神通,並且能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天下之人,有幾人能夠做得到?

就在這時候,一聲清冽的劍鳴響起。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殺意。

好像神仙落入此間,都要被一劍殺之。

趙功慶微微有些失神,他忽然發覺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空氣中的劍意正在不斷進入他的體內,如同小蠶一般吞噬他體內的真元,使他體內的真元正在迅速枯竭。

一隻小蠶並不可怕,就如同魚飲河水。

但他體內何止一隻小蠶,可是成千上萬之數。

他體內渾厚的真元,正在以肉眼可見之勢迅速消減,眼看片刻功夫就要見底。

真元見底,再強大的修士也與普通人無異。

趙功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放眼六座天下,什麼功法可以做到如此可怖的吞噬敵人的真

元。

唯有當年神劍無敵那驚神劍訣。

鬼神皆驚,何況一個區區六境武夫。

密集的劍意如小蠶一般在趙功慶靈海之內,吞噬的還不僅是他的真元,似乎還在不斷撕咬著他體內的血肉。

這位六境武夫驚怒交加,後背冷汗直流。

世間怎會有如此邪異的功法?

神劍無敵承劍出西海興許是幸事,不然莫說同境之間,面對這般妖孽的存在,唯有兩境之差才有勝算。

他也想通了,為何當年神劍無敵能劍挑六座天下稱無敵。

而此時他也明白了王玄月的身份。

放眼六座天下,能夠掌握神劍無敵驚神劍訣的,只有一人。

——那便是整個雪國的秘密武器,當年大統皇帝從西海帶回來的那個神秘孩子。

這一刻趙功慶不再猶豫,雙目中閃過一抹決絕,左手不再以星火鎮壓那顆千年妖丹。

頓時間整個通天河上,妖氣肆意。

莫說是趙直這樣的八境強者在聞到這股濃烈的妖氣後,都感到極為不舒服。

趙 南北、樂鳴強、唐正宇、樂淑喬等人直接嘔吐了起來。

千年大妖,僅次於千里自在的絕頂強者,其妖丹洩露出來的氣息,豈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人妖終歸殊途。

就在趙功慶想要吞下這顆千年妖丹的時候,一抹刺目的劍光突然殺入禁錮他生生不息的佛光之中,將他撞入了漁河市的小巷。

小巷建築轟然倒塌。

一片廢墟狼藉裡,趙功慶左臂被整齊斬下,那顆妖丹滾落在地上,被王玄月一劍斬碎,就此散去。

一顆千年妖丹就這樣沒了,若是有心懷不軌的邪修看到,定然大呼可惜。

鮮血流了一地,外面春雨依舊淅淅瀝瀝。

趙功慶無力地躺在地上,苦笑道:“你這一招搶殺真的是極妙。”

王玄月問:“為什麼?”

不是為什麼妙,妙在哪裡,而是問為什麼堂堂天水城駐軍將軍,想要吞噬千年妖丹,變為人人得而誅之的妖修。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趙功慶臉色蒼白,右手捂著左臂斷裂處,血水不斷從指間

湧出。

他的五官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

“或許是不甘心吧,如果是楚州的我,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趙功慶坦言道。

王玄月還是那句話:“為什麼?”

趙功慶嘆了口氣,神色更加痛苦:“憑什麼我為人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還逃不過被拋棄的命運,既然從未想過待我好,為什麼要打破我在楚州的平靜生活,一入廟堂深似海,我本可以不入廟堂,為什麼要讓我捲進這些是非風雲?我護了她整個童年和青春,可是她何曾護過我半分?”

王玄月嘆了口氣,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之一字最難解,最無解。

趙功慶淚流滿面:“我不甘心最終是這樣的,所以即使變作妖修,我也要發出我的聲音,告訴她,這些年我過得並不開心,並不滿意,我想告訴她,對於她的這些所作所為,我很生氣。”

王玄月點了點頭:“她向來涼薄,你不該出楚州。”

趙功慶嘆道:“有些女子,明知道是不好的,偏偏就是放不下。”

王玄月沉默了,心想:是不是皇帝師傅也是這般,才會對那個女人如此寬容甚至到了放縱的地步?

趙功慶抬起頭來:“你呢,又是為什麼?”

王玄月看向外面淅淅瀝瀝的春雨,坦言道:“我知道劍府事件很多人都是無辜的,但是殺人償命,不能說你不能餓死,就要殺人奪食,你不想死就要去殺人,那麼天下多少匪寇豈不是也很無辜?”

趙功慶咧嘴一笑:“那麼你呢?你也殺了很多人。”

王玄月說:“難道到現在,你還猜不到我的結局。”

趙功慶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是痛快。

王玄月是雪國一柄最快的殺人之劍,那麼這柄劍的結局又會是什麼呢?

人死之前,其心空明,最是智慧。

趙功慶慘笑道:“我想明白了,或許我也不是不甘心,只是想變得足夠強大,哪怕舉世皆敵,也想要她多看我一眼。”

王玄月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趙功慶接著說道:“比起現在身披鳳袍,站在廟堂頂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她,我還是更喜歡當初楚州那個追著我要糖葫蘆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