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嫌疑人初步的形象特徵判斷:身高:172左右,經常穿著黑色帶帽子的衣服,拿的刀具是格|鬥刀。由於作案速度異常之快,那麼他的眼神肯定會有些迷離,兇手年齡在20-30歲之間,留鬍子。
淞南用鉛筆微微的描繪著。
方巖在一旁看著淞南描繪的畫像,感覺有點意思了。
對面的中年大叔,見淞南化工超凡,內心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他們怎麼還不走啊?!
中年大叔有些不耐煩了,拿起手裡的啤酒喝了一口,氣息也變得快了起來。
淞南聞見一股酒味,將目光抬起,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手腳在亂動,看樣子是很不願意讓他們在這間屋子裡多待一刻,氣息紊亂,說明他是有些緊張的。
淞南抬起頭表達謝意:“謝謝您的描述,有事情我們會再次聯絡你的。”
中年人一聽不對勁了。
“為什麼還要聯絡我?”
“因為您是目擊證人,所以兇手的樣子您應該比我們都清楚。”淞南回答。
中年人抿著嘴,不自在的點了點頭:“那……行吧。”
實則心裡面,十分後悔。
真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方巖拍了拍淞南的肩膀:“走吧。”
淞南點了點頭,與方巖一同離開了。
2.
翌日,偌大的白銀鎮封鎮了。
淞南一行人忙碌在查詢兇手和檢查被害人屍體的工作裡面。
消失了一天了焦平川,現身在了作案現場,他和淞南負責勘查工作,方巖帶著一行人,挨家挨戶的詢問,有沒有人是大學以上學歷的人,年齡限制在了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
詢問的結果有是有,但是不多,經常穿黑色衣服的人,都被當做嫌疑人被送到了審訊室裡審問。
淞南看著白銀鎮的地圖,他在案發所在地點,都標註了一個紅色的小點,然後,用手裡的紅筆連線了起來——三角形!
這是一個三角形的範圍,如果淞南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兇手的心理安全區。
淞南開車來到了白銀鎮的中心,放眼望去,每一棟樓,都顯得那麼高大。
黑夜降臨,兇手沒有再次作案,這說明兇手已經知道了,警察已經展開了全鎮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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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兇手的藏身之處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呢?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
淞南坐在車上,開車的人是焦平川。
這個時候方巖給淞南打了一通電話。
“喂,淞兒我告訴你哈,你聽著點,20歲到30歲的人,有是有我也審訊過了,我這裡確定了三個嫌疑人,有時間你過來一趟吧。”方巖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行馬上過去。”淞南掛掉了電話。
焦平川抽著香菸轉過頭看向淞南:“找到兇手了?”
“沒有,只是嫌疑人,我的直覺告訴我兇手不在他們之間。”
焦平川將抽到一半兒的菸頭扔了出去,開動汽車,直奔公安局。
夜色已深,冰冷的微風在空中飄舞。
失落的遊魂還不知歸途……
3.
公安局,審訊室。
幾名看似年輕的男子,坐在審訊室桌前,被方巖審問。
方巖的審問模式是比較直接且“殘暴”的。
“我們真沒殺人,我們殺人幹什麼?圖什麼呢?”站在最左邊上的人憋不住了。
方巖翹著二郎腿,甩了甩自己亂蓬蓬的頭髮。
“站好,做人沒個做人的樣兒,還好意思說自己上過大學。”
“你……”
“怎麼?牛B?打架你們幾個人好太嫩了!”方巖嘴角一歪。
站在中間的嫌疑人聽到後,掰了掰手指。
“你就是這樣當警察的?!”
“你就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嗎?!”
方巖聞言,手掌猛地一拍桌子。
“你們是嫌疑犯明白嗎?如果你們是清白的,我們會放你們回去!”
正在他們吵得正激烈的時候,淞南來到了審訊室。
淞南看著眼前的三位嫌疑人。
方巖轉身看向淞南,衝他伸了伸手:“老淞你來了。”
淞南走到方巖身旁:“我來審問吧。”
方巖點了點頭,走出審訊室。
淞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鋼筆,開始審問。
4.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第一位身著白色襯衫,帶著眼鏡的人冷哼了一聲。
“憑什麼啊,我們又沒犯罪!”
淞南低著頭,他說的話,彷彿沒有進入淞南的耳朵一般:“自我介紹不會嗎?”
聽到淞南冷冰冰的預言,三個人頓時,沉靜了下來。
白襯衫的嫌疑人,嘴角有些發顫,他看看右邊的兩位,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叫黃濤,二十七歲,大學畢業,白銀鎮南昌小區的。”
淞南記錄了下來。
第一位介紹完後,中間的第二位咽了口唾沫。
“我……我……我叫張遠,二十五歲,住……住在……白銀鎮白銀小區。”
第三位聽見唾沫都說了自己也不能藏著掖著了。
“警警察,我我就是哪天在南昌小區附近,撒了潑尿,沒必要吧……”
淞南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第三位見他這般陰冷,心裡也直發毛,只好喘了口氣回答:“我叫李炳勇,二十九歲,住在南橋村。”
淞南這猜點了點頭。
“黃濤是吧。”
“昂咋了?”
黃濤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大學生,而像是從村兒裡出來的小混混。
“案發時你在什麼地方?”
“外邊。”
“外邊哪裡,在外面幹什麼,時間地點說清楚。”
“就是外面玩兒啊。”
“沒聽清楚是麼?”淞南指了指窗外,“還想走嗎?”
黃濤看著外面,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把事實告訴他的話,他真的會讓自己離開嗎?
“我就是在網咖玩啊!”黃濤打算拼一把。
“在哪個網咖。”
“就是永明網咖啊,還能在哪個網咖。”
淞南轉頭看向正在審訊室外聽著的方巖,又把頭轉了回來,看向眼前的黃濤。
從他的眼神向上瞟就可以看出他在撒謊,因為一個人在撒謊的時候,眼神會故意的向上瞟。
“不說實話,可以,別走了留下吧。”淞南看向中間的張遠。
正當他要發問的時候,黃濤突然說話了。
“我說!”黃濤握緊雙手,雙口緊閉,“我在外面約了個女人,在賓館給她喝了安眠藥後把她那個了,其她的真沒有了。”
他表現出一副十分誠實的樣子。
淞南敲了敲手中的鋼筆:“迷姦,事後呢?”
“事後?”黃濤猶豫了一下,“事後我就離開了。”
“前後時間。”
“應該……也就從晚上六點到八點吧。”
“八點幾分的時候,你從賓館裡走了出來,在什麼賓館?”
“華龍賓館時間我真的不記得了。”黃濤明顯有些著急。
淞南轉頭看向方巖。
窗外的方巖把這個勘查工作交給了技術人員,並給淞南伸出“OK”的手勢。
淞南這才將目光轉移到中間第二位嫌疑人的身上。
“張遠?”
張遠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膽寒。
“不用緊張,只是簡單的問幾句話而已,和他一樣。”
“哦……哦……”張遠不停的戳著自己的手心。
“前天下午你在什麼地方?”
“下……下午……我在白銀鎮村外……”張遠咽了口唾沫,話語停住了。
淞南見狀衝他伸了伸手,“說下去。”
“大概是……下午四五點鐘的時間……我聽到了……草叢裡有支支吾吾的聲音……聲音很小……然後我就回到家了。”
“回到家是幾點鐘?”
“大概是……六點多吧……大致時間我也記不太清了,因為我的工作在外面,所以回到家我已經是很疲憊了,基本上都是喝上一杯水就直接睡覺的那種。”
淞南盯著他的眼睛,張遠的眼睛一直向下看,一刻也沒有抬起頭來。
這是典型的不自信的表現。
“你聽到的支支吾吾的聲音是在哪個草叢發出來的?”淞南比較好奇這一點。
張遠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努力的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就是……一片草叢,還有一顆大石頭,然後全都是樹……然後……就沒別的了,我隱約轉過頭看了一眼,傳出聲音的地方,一個是在樹的後面。”
樹的後面……
“你知道死者是誰嗎?”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呀,我在家裡正睡覺呢,他們就突然闖進來了,嚇我一跳。”張遠的臉色有些不對,他的手指著審訊室外正在看著自己的方巖。
方巖在審訊室外,表現出十分正義的表情。
“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鍊鋼的。”張遠很快的回答。
淞南上下觀察了一下他的身體,手上的繭子很多,而且他並沒有說謊的嫌疑。
“好,謝謝回答,籤個名字,你可以離開了。”淞南把鋼筆遞給他。
張遠很快的簽好字,站起身離開了審訊室,離開前,忍不住罵了一句:“呸!這年頭,真是什麼狗屁人都能當警察。”
當然,這句話,淞南並沒有聽到。
看到張遠離開,一旁的黃濤站不住了。
“憑什麼他可以走,我就不可以?”
“因為你強姦人了,你現在是強姦犯,如果想走的話,得蹲完牢懂了嗎?”
淞南陰著臉。
黃濤不服的點了點頭:“行,這就是你們警察的為人處世是吧,真他娘的賤,不就是強姦了一個賤人嗎,至於坐牢?”
淞南不再回答他的話,轉過頭看向李炳勇。
“我見過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