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可能是自己的神經出現問題了,才會出現剛剛的那番場景。
嚴良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沉,注意力還有一些不集中……他的瞳孔變得有些模糊不清,為了不引起關雅莉的懷疑,嚴良儘量保持冷靜。
他推開關雅莉的手,扶著手術床,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我……沒事,繼續吧。”嚴良還未從剛剛的驚悚中走出。
關雅莉看了嚴良一眼,沒有再問。
“大概就是這些,也就沒有什麼了。”
嚴良點點頭,轉身看向鐘錶,現在是下午的三點半……距離四點多種還有些時間。
他回想剛剛在哪個景象裡發生的一切。
死者指了指鐘錶,鈴聲響起時是剛好四點。
當自己問死者兇手司是否跟蹤她的時候,她卻在原地行走,這說明……她被跟蹤了嗎?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電話也響了起來。
嚴良接通電話。
“喂,老淞你快過來吧,又發現一具屍體。”
是方巖的聲音,聽到這條資訊嚴良愣住了,兇手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進行連環殺人……這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
“在什麼地方?”
“白銀區,營利街,南昌小區,七號樓二單元105室!”
嚴良趕忙放下手中的道具。
“發生什麼了嗎?”關雅莉見嚴良行色匆匆的樣子。
“兇手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連環作案而且只選擇在白銀鎮附近,這就說明,兇手就住在白銀鎮。”
嚴良說完,當即離開了物證鑑定中心。
關雅莉看向窗外,現在已是深夜,微風吹在她的臉上,多少都會變得有些陰冷。
嚴良跑下樓,拿起車鑰匙,開著方巖的越野車,趕向了白銀區。
寒風刺骨,嚴良開著窗戶,想要保持冷靜。
可是接連發生的命案,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冷靜下來的。
他的腦子裡一團糟。
兇手在哪裡?
為什麼作案的時候,會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我究竟遺漏了些什麼?
嚴良想著,雙手拍打了一下方向盤。
“兩起案件都不是案發第一現場……那接下來這一個是第一現場嗎?”
2.
來到白銀區105室。
這一次的房間,十分整潔,看上去死者是一個愛乾淨的人。
方巖見嚴良過來,自己也拿著報告單,來到他的跟前站定。
嚴良看著方巖遞過來的報告單。
“這一次,我們找到一個目擊證人。”
“嗯?”
“先給你說說死者的情況吧,死者名為:楊敏,她的頸部和前兩起一模一樣已經被切開了,這一次死者是全身**,上身共有刀傷16處,不同的是雙耳及頭頂部有13×24釐米皮肉缺失,下體內部同樣是塞了一個洋娃娃。”
嚴良點了點頭,想到案發場地看一看。
暗夜總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到來,嚴良的心情也隨之緊張了起來,他走向浴室。
能夠看到的是,血液以及渾身是血的屍體。
看到這一幕,嚴良的神色猛然一晃,差一點就要與死者來個近距離接觸。
他急忙起身,黑夜漫漫,方巖看著神色不對的嚴良,也是比較理解的。
死者的血液在浴缸已經流盡了,嘴邊還有被割開的痕跡,頸部的血骨尤為凸出,雙耳及頭頂皮肉的缺失盡顯了周圍氣氛的恐怖。
嚴良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悄然間,一隻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害怕與恐懼之間,嚴良本能的向後猛然在轉頭。
發現那人竟是方巖。
嚴良心中的恐懼這才驅散。
“你情緒不太對。”方巖嚴肅的說。
嚴良閉上眼睛,深呼吸,身體在微微地顫抖著。
良久,從嚴良的嘴裡吐了就一句話:“兇手的殺人方法越來越熟練了,而且……從死者身上肉體缺失的部分來看,兇手應該不會將死者身上的肉帶走,可能會扔到垃圾桶,或者是被丟到了附近的某個下水道。這不是案發第一現場。案發第一現場在什麼地方呢?會不會是兇手將自己殺的第一個給隱藏起來了呢?”
方巖盯著嚴良,轉過身吩咐隊員,讓他們全力搜尋,附近的垃圾桶和下水道等附近,有沒有死者的皮肉。
“你有點累了。”方巖說。
嚴良搖了搖頭:“沒事,自從醒過來後,就總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
嚴良指了指眼前的被害者。
方巖問:“白局一口咬定你是臥底。”
“你信嗎?”嚴良反問道。
方巖似點頭又似搖頭:“我上哪裡知道呀,我又沒親臨現場,咱們警察破案都要講究證據不是?”
“我想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臥底。”嚴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對以前經歷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方巖盯著嚴良的眼睛,像是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但他又刻意的點了點頭。
嚴良不忍看死者,扶著牆走出了房間。
“兇手的心理素質很強,而且兇手殺人,選定的地點就是整個白銀鎮。”嚴良說著,“麻煩給我一張白銀鎮的地圖。”
方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回頭我找人給你拿一份。”方巖說著,撓了撓自己的鬍子,“你說我們這個地方,是不是民風淳樸?”
“工商業發達,地理位置也蠻好的。”嚴良回答。
“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妖魔鬼怪?”
嚴良想了想說:“從明天開始,封鎖白銀鎮吧。”
方巖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有些小失落:“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而的。”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嚴良問。
“行,這樣也蠻好的。”方巖說,“明天封鎖白銀鎮,是不是要來個大掃除?”
嚴良沒有回答,他在想搜尋的範圍要從哪裡展開。
兇手的殺人手法和反偵察能力,學歷應該具備大學或大學以上的學歷,白銀鎮大學學歷的人並不多,基本上如果是個大學生都不應該只在一個鎮上停留,而是去更好的城市去發展,那麼剩下的大學生或是高中生就是他們所要調查的物件了。
“不用,只調查20到30歲之間的,高中和大學學歷以上的人就可以,尤其最近來過這附近的人。”
“是,不過你是怎麼確定是20歲至30歲的?”
“第二個死者露彬彬對面那一對老年夫妻告訴的,你在現場忘了?”
方巖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這……沒忘。”
嚴良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你說找了目擊證人,是誰?”
方巖回答:“死者左邊的鄰居。”
“走吧。”
方巖剛走出們去,嚴良便抓住方巖。
“等等!”嚴良猛地一喊,嚇得方巖直接往後一跳。
“怎麼了?”
嚴良又重新回到了案發現場,死者赤身裸體躺在浴缸裡,血肉模糊。
那麼令他重新回到現場的理由是什麼呢?
方巖看著眼前的屍體,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嚴良則是指了指她**的身體。
“她的衣服沒有了。”
方巖又看了一眼問:“什麼衣服?”
“裙子。”嚴良說,“前兩名死者都穿的是紅裙子,而這位則是**著身子,裙子呢?”
方巖眼睛一轉。
確實,在前兩起案件裡,紅色的裙子都在身體的上方,而這一次,死者的裙子卻沒有了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兇手拿走了。
“兇手拿它幹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兇手的作案次數越來越快了嗎?”
“你知道?”
“我應該能夠猜出來一些,兇手作案屬於姦殺,隨著作案次數變快,他的性慾也會越來越大,那麼他應該是得了某種症狀……難不成是這個症狀嗎?”
“是什麼?”方巖急忙問。
“色|情狂!”
“你為什麼會這麼推測?”
嚴良走出房間,方巖也跟著走了出來,順便將門帶上。
“色|情狂一般指性|行為和性反應異常性增加,表現為極度性慾亢|進,整日沉湎於性衝動之中,並以性放蕩作為性活的中心內容,為獲得性感滿足可要求同一切可能的性對象性|交。”嚴良解釋著,“那麼姦殺的可能就是為了以絕後患,他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慾吧。”
“那……娃娃又是怎麼回事?”
“娃娃!”嚴良從剛開始進門到現在,在神情不斷的變化中,他一下子也疏漏了某些重要的資訊。
“從案件開始到現在……是什麼原因才能讓兇手姦殺完人後,塞入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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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良閉上眼睛,把自己所有的猜測聯合了起來。
“應該……他渴望要一個孩子。”
方巖見嚴良如此認真的樣子,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走吧,先去找目擊證人。”
嚴良點了點頭,走出受害者的房間。
3.
嚴良敲了敲106室的房門。
很快門就開了,一位中年大叔,鬍子拉碴的手裡拿著一瓶青島啤酒,他的神色有些迷離。
看著眼前的嚴良,他有些緊張,這種緊張大多數來自於害怕。
但當他看到嚴良身後的方巖時,緊張的心情才略微有些好轉。
“請進吧。”大叔側過身子,左右向屋內一伸。
嚴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走進門後他所看到的和被害人家裡的場景就截然不同了,他的家裡,亂糟糟的蒼蠅“嗡嗡”的聲音,都能夠清楚的聽到。
“太亂了吧……”方巖在嚴良的耳邊小聲說道。
中年大叔將桌子上的垃圾整理好後開始了提問。
“你見到兇手了?”
“我見到了。”
“能夠給我們描述一下兇手長什麼樣子?”
“他……”中年大叔在努力的回想著,“他的臉上有鬍子,穿著黑色的衣裳,手裡拿著一把刀,咱也不知道是啥樣的刀,然後,他的個頭在一米七二左右你看我的個子都是一米七五,我看他應該和我不差多少,他的鼻子呢是挺的,年齡大概在二十七到三十五歲左右,殺死人的時候,我沒敢看,我就看到了血液從她的那個房間濺了出來,之後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你沒清楚的看到他的模樣嗎?”
“這真沒有,我只看到了他穿著黑色的衣裳,還帶著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