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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軒然大波

高氏仰起臉來,望著面前溫柔的笑顏,只覺心頭一蕩,情不自禁地酥軟在他的懷裡。

男子臉上滿是憐愛,摟住她的纖腰,走向床榻,趁勢往下一壓,兩人就滾倒在榻上。男子的嘴唇尋找著,覆上了高氏的唇,如飢似渴般啜飲起來,雙手慢慢摸索著,嫻熟地解開了高氏的汗巾。

高氏微微掙扎了一下,奈何男子火熱的唇在自己臉上、唇上、頸脖處遊走,密密麻麻的吻雨點般地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壓抑的情慾一下子復甦,她的手就攀上了他的頸脖,胸前的豐滿也緊緊貼上他的胸膛。

兩人猶如乾柴烈火,激情被瞬間點燃,就似屋角處那個偌大火盆裡燒得通亮的銀霜炭,屋裡的氣溫驟然升高到另一個頂點。

採夢此時就在隔壁,呆呆地坐在窗前發愣,手裡捧著的手爐漸漸變冷,她也毫不知覺。寂靜的夜裡,些許輕微的響動都顯得異常刺耳,隔壁隱隱發出女人隱忍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一聲聲傳入她的耳膜,她雖聽過無數次這樣的蕩人心魄的聲音,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有些心驚肉跳起來。

這些年來,既便是老侯爺還在世的時候,高氏也與那個男人保持著這樣曖昧的關係。可高氏對採夢,一向不錯。所以,採夢雖然對高氏這樣的行為不齒,卻也還是忠心耿耿地保護著自己的主子,不想讓主子出半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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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雪色正好,趙世開在府中擺酒宴客,四爺與五爺也去了外院吃酒,按說是高氏與那人私會的最好時機,可採夢偏偏有些心神不寧,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採月早已歇下了。她是個性子耿直的人,在高氏與人私會這件事上,她頗有微詞,不過她只是一個奴婢,因此有什麼不滿也只是埋在心底罷了,傍晚時分她見到採夢去找臘梅,就知今晚必定又有約會,當下翻了個白眼,徑直就房中歇了。

各房的小丫頭們和婆子們得了採夢的吩咐,巴不得早點回房歇息,所以院中更是鴉雀無聲。

夜色越來越沉,前院的喧鬧仍在繼續,四爺和五爺仍未歸來。採夢樂得不管,心裡還暗暗埋怨老太太挑了這個時節讓兩位爺搬回金玉樓來。雖說這金玉樓房間頗多,可他們兩個整日晃來晃去的,連高氏都有些擔心,自己就更是萬分小心了,生怕他們看出什麼異樣來,眼下他們遲遲不歸,正合了採夢的心思。

隔壁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那樣的恣意暢快,令採夢的臉不由自主地有些紅了起來,她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與高氏陪房的兒子管從的事來。他們好了也有兩年了,管從長得不錯,又會曲意奉承,每每躺在他的身下,承受著他一浪一浪的撞擊時,採夢也會像高氏現在這樣,發出隱忍不住的快活的呻吟,那樣銷魂的滋味,彷彿置身雲端,令她每每午夜夢迴,也禁不住臉紅耳燥。

就在採夢呆呆地想著心事出神之際,院牆上落下幾條矯捷的人影,一條奔向採夢的房前,輕輕捅破窗紙,吹進了迷香。採夢兀自沉浸在快活的回憶裡,臉頰飛紅,雙眸含煙,哪裡感覺到外面的異常?不多時,眼皮就沉重得抬不起來,便索性伏在桌上睡了。

採月早已熟睡,吸進了迷香,自然睡得更沉。別的丫頭婆子們就更不用說了,一會兒工夫,滿院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高氏的房前,有一個人長身玉立,卻沒有往裡面吹進迷香,他用黑布蒙著眼睛以下的部位,不過那雙狹長的鳳眼裡,此刻正冒著火花,似要將裡面的人焚燒一般。

良久,房裡的呻吟聲才漸趨低微。少時,高氏的聲音傳出房門:“採夢,送些熱水進來!”

蒙面人長眉一皺,隨即將房門輕輕一推,見門已經虛掩,這一推,便隱隱可見房裡春意盎然,高氏酥胸半露,玉臂輕展,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蒙面人便回身揮手,兩個蒙面人立即散開包圍房間四周的視窗,另兩個則飄然落到他的跟前,也似從他身上嗅出了異樣,當即伸手指了指屋內,做出一個衝進去的手勢。

蒙面人便抬起腳來,猛地踹開房門,幾乎就在房門開啟的瞬間,他也隨著那一縱之勢躍到高氏床前,右手飛快地拔出採間的長劍,抵上高氏的面門,冷冷說道:“**,你做的好事!”

高氏被突然躍入房中的蒙面人駭得臉色陡變,伸手疾推身邊的男人,男人料不到竟會遇到這樣的變故,倉惶之中也顧不得穿衣,便從高氏身後滾下床去,哪知他才站起身來,冰涼的劍尖已指向他的頸脖處,旋即一個如劍尖冰冷的聲音說道:“高洪,原來是你!”

此時,高氏已從最初的惶恐中驚醒過來,聽出是趙世開的聲音,電光火石之間已思慮萬千,自知再無活路,淚水就撲簌簌下往下落,連滾帶爬撲到高洪面前,擋住趙世開的長劍,咬牙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即刻就殺了我吧!”

高洪強作鎮靜,緩緩抬起頭來,望著蒙了面的趙世開說道:“還請你放下劍來,咱們好好談一談。”

趙世開看著兩人半裸的身子,只覺心頭火起,冷冷長笑一聲:“平日裡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竟能做出這等醜事來!咱們有什麼好談的,趕緊穿上衣服,隨我去見老太太!”說著,那劍尖倏地往前一送,高洪的頸脖處就現出一道血痕來。

高氏見狀,胡亂穿好衣服,盯著趙世開道:“也不必見老太太了,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只求速死!”

趙世開眼裡的火焰燃燒得更為旺盛,竟隱隱有些血紅,他劍尖一移,陡地指向高氏,恨聲說道:“我趙家待你不薄,你這蛇蠍婦人,竟做出這等醜事,還害得我父親不明不白地死去!如今你還想求速死?只怕這世間沒有這等便宜的事!”

高氏聽他說到趙從誨死得不明不白,原本蒼白的臉上就更多了幾分灰敗之色,瞬間似是蒼老了十歲,嘴裡卻反射性辯解道:“此事與我無關,你只管去問向氏!”

高洪拿眼一瞟,見另兩個人的目光都盯在高氏身上,當即就地一滾,便到了床側,就要跳下地道,哪知一隻腳才跨進去,便覺左臂被人扣住,似是被鐵箍繫住,勒得他忍不住“哎喲”叫出聲來,身子也隨之被拽了出來。

高氏眼見不好,便和身向趙世開的劍尖衝去,欲求一死。

明媚與明月兩個出手如電,一左一右地挾住她的胳膊,令她無法動彈,她驀地想起隔壁的採夢採月來,不禁高聲疾呼:“採夢,採月!”

趙世開冷冷說道:“不必叫了,她們睡得正沉。你不怕世豐知道,只管叫就是了!”

高氏頓時住口,扭頭見高洪只著褻衣褻褲,脖子上還有一道醒目的傷痕,正沁出鮮紅的血跡來,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她求死之心更盛,只恨身不能動。

趙世開此時義憤填膺,恨不得舉劍刺死兩人,想到之前林若華再三交待要“小心行事”,他盯著高洪的臉,忽覺與趙世豐有八、九分相似,不由得衝高氏唱道:“**,世豐是不是你與他的孽種?!”

高洪聞言一滯,旋即抬起頭來,向高氏問道:“阿妹,那孩子……當真是我的孩子?”

高氏垂下頭去,半晌才道:“這十幾年來,趙從誨從未到過我房裡一次!”忽又衝橫眉冷對的趙世開冷笑道,“你以為你真姓趙麼,也不過是個孽種罷了!”

屋裡頓時寂靜無聲。

明媚與明月兩個面面相覷,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世開聞言,臉色突變,手中的長劍已不聽使喚地向高氏剌去,高氏不避不讓,反而挺身而去,迎上他的長劍。

明媚與明月猶自沉浸在遲疑當中,炒不到趙世開突然出手,更料不到高氏會衝上前去,待到驚覺想到阻攔時,已來不及,那削鐵如泥的劍尖已刺入高氏的胸口,剎時,眾人呆住。

高洪瞅準這剎那的時機,倏地躍起,跳入地道,反手將暗道關閉。

明月提起劍來一個縱身跟上前去,劍尖插入剛剛閉合的暗板,卻已經紋絲不動。

高氏中劍,伸手捂在傷口處,鮮血慢慢滲了出來,她臉色蒼白,慘然笑道:“殺得好,殺得好!”語氣突然一變,面目更顯猙獰,恨恨又道,“這十餘年來,你父親未曾進我房中一步,但凡他有一夜歇在我的房裡,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醜事來!”

趙世開盯著劍鋒,冷聲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有臉說話?!”

高氏眼中落下淚來,踉蹌著往前走了一步,低聲說道:“我是沒臉說話了,如今也死而無憾,唯求侯爺能……饒了世豐。”

趙世開臉色陰沉,盯著高氏,並不說話。

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明媚與明月連忙舉劍躍出,就見趙世豐與趙世全兩人飛奔而至,身後還跟著氣喘吁吁的姚嬤嬤。

趙世豐似是不曾見到明媚與明月兩人,撥開她二人的長劍,直奔入內,掀起氈簾,一眼就看到搖搖欲墜的高氏胸前滿是殷紅的鮮血,而揹著對房門的趙世開手執長劍,赫然插在高氏的胸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