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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齊薇琪

X年X月X日

那件轟動整個青城的事情是在我讀高二的時候。如果不是我那場突如其來的感冒,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吧。

那天,慕煊來接我和小草去健身,那天我家沒有其他人,爺爺,爸爸,媽媽去了外地匯合故友,所以我很坦然的讓慕煊和小草單獨出去玩。那麼久了,整整年了,有慕煊的地方,就有我。以至於,慕煊和小草獨處的時間少的可憐。

所以,很多情侶之間應該有的事情,總是因為我而抹殺了。

我不能這麼自私,即使我一直還放不開慕煊。

晚上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小感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所以一直沒有留意到小草沒有回來,即使留意到了,我想當時,我也會讓自己刻意不去在意。

年時間,讓我學會了更多偽裝自己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爸爸媽媽就趕著回來了,爺爺身體不好,經不住折騰,就留在外地好好休息。

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我整個人也因為一覺而變得異常輕鬆。看到爸爸媽媽,自然高興得很。但是似乎,爸爸媽媽並沒有我那麼悠閒。

爸爸第一次很嚴肅的問我,“小琪,關於小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一愣,看著爸爸,總覺得事情不妙,他們似乎發現了很多我用心去掩蓋的事情。

“你指的哪些呢?”我調皮一笑,滿不在乎。

“小琪,你太讓爸爸失望了。”爸爸第一次有點哀傷的看著我。

我被這樣的爸爸狠狠的割傷了,無論他們曾經怎樣對待過誰,至少他們給了我百分之百的愛。

“爸,我不在乎這些。”我已經學著不去在乎了,能否就這樣歸於平靜?

“小琪,你知道嗎?這些已經不是你一個人單純的事情了。那是爸爸和慕伯伯之間的友誼和信任,那是兩家人建立起的深厚感情。你讓爸爸,那麼辛苦去經營的感情,就因為爸爸的失信而終止嗎?”爸爸和慕伯伯一直很好,工作上也互相有交集。爸爸本身在爺爺嚴厲的教育下,沒有多少朋友,所以一直以來,爸爸都很珍惜這份難得的情誼。

“可是,爸爸,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什麼失信?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只覺得,爸爸的傷心讓我很難過。

“小琪,我答應過慕伯伯,把你許配給慕煊。”爸爸好不容易才說出來,看著媽媽,兩個人突然就很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有這樣的感覺,所以說出來,我並不是很驚訝。

“換做小草,又有什麼不好,反正她也是你的孩子啊。”

“小草是不吉祥的。”

“爸爸!”我有些生氣,爺爺那麼說,是因為本就在封建時期長大,迷信這回事也不是一兩天能夠糾正的。

“小琪,你不要激動。做生意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就連你慕伯伯也是。”爸爸小心翼翼的安撫我的情緒。

“那麼爸爸的意思是什麼?”

“和慕煊馬上訂婚。”一字一句,爸爸說得很清楚。

“……”我傻了,即使那是幾年前,甚至現在我一直期盼的事情,但是不一樣了,我不能破壞慕煊與小草的幸福。“媽媽,你也這麼覺得嗎?”

媽媽一怔,整個身子有很明顯的抖動,才緩緩抬頭看著我。“那是現在唯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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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錯了,慕煊是個人,是個會反抗的人。”我搖頭,告訴他們,這些都是你們的奢想,真正的主角,並不是我們。

“這些你可以不用在意,我們只需要小琪你的同意。”

“我不同意。”我說的很堅決,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爸爸媽媽很驚愕的看著我……

我的心突然很難過,難過得仿若萬千只螞蟻在撕咬。我不明白為什麼……

齊薇草

X年X月X日

這天,慕煊如往常一樣,來接齊薇琪去健身,當然也會有我。

但是齊薇琪感冒了,她不去,讓我們自己去。

我知道那是她刻意給我和慕煊獨處的機會。因為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沒人會發現。

慕煊拉著我的手,帶我去了青城,去了遊樂園,去了海邊,去吃冰激凌……所有快樂的回憶都在這時一點一滴的聚集著。我一直都很珍惜和慕煊在一起的時間,總覺得,好像並不會太長!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晚10點過,初夏的天空上掛著一行一列或許根本就沒有順序的星星。璀璨的夜空把天地籠罩在一片美妙的景色中。

那也許就是不自覺地衝動,我們牽手走回家那個公路上,慕煊低頭吻住了我。

很深情的擁吻。

那是距離年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平時因為齊薇琪的原因,慕煊碰我的時間甚少,最過分的親熱舉動也只是牽手之類的。

正時,一道強烈的車燈光線猛的一下射在了我們的身上。久久,才熄滅。

我和慕煊轉頭看著那個方向。心不免疙瘩了一下,也大概預感到什麼。

從小車上走下來的是慕煊的爸爸,還有他媽媽。他們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似乎在努力確認那個我到底是不是齊薇琪。

很遺憾,我還是被他們認出來了,即使長得一模一樣,可是衣著,氣質,神情,太多太多破綻讓他們去發現我並不是齊薇琪。

“怎麼回事?”慕伯伯用很嚴肅的聲音問慕煊。

慕煊拉著我的手,很用力,彷彿在給我力量。

“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慕煊用很冷漠很清楚的聲音告訴他們。

“你不知道齊薇琪才是你的未婚妻?”

“就是因為知道,才隱藏了年。”那麼認真的慕煊,我是第一次看到,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難過。

有時候,我總是在想,何必這樣執著呢,慕煊,我們終究不可能吧。

“齊薇琪哪裡比不上她?”我看到慕伯伯用很是不屑的眼神打量著我。

“可是我喜歡的人不是齊薇琪。”

“齊薇草,她是不吉祥的。”慕伯伯說出這話的時候,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對著慕煊重複。

我看到慕煊原本清淡的眼眸在微微的發怒。

我知道慕煊在生氣,因為他父親侮辱了我。可是我並不在乎,我早習慣了。所以我拉著欲與爆發的慕煊。“我沒有關係的。”

“小草……”慕煊從來都是一個很聽話,很孝順的好孩子,所以他是做不到和父親這樣爭吵的,我也不願意看到慕煊因為我和父親鬧得如此不歡。

“別說了,先回去。”慕伯伯並沒有在意慕煊的脾氣,嚴肅的聲音在夜晚璀璨中漸漸冷卻。

慕煊拉著我坐到了慕家豪華的小轎車上,一路上,只有風景在不停的變化,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我在慕家休息了一個晚上,當然,肯定睡的是客房。慕煊的房間被人看管起來,我不知道慕伯伯這樣的安排是為了什麼。

第二天一早,慕伯伯就帶著我和慕煊回了齊家。

當時我看到爸爸媽媽和齊薇琪在說著什麼,他們的聲音漸漸變大,以至於在不遠處的我們都能夠聽到。

小草是不吉祥的。

第一次,我聽到我親生爸爸這樣說。

我以為我已經冷漠到不在乎這些所謂的親情,可是當那幾個字深深的在我心臟處觸動時,我第一次有了一種撕裂的感覺……

我只是偽裝著笑,低低的,悲慘的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