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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男上司邀請女下屬一起去做大保健樂呵樂呵。

祁琅看一眼前面弗裡茲挺拔的背影, 心想自己這個人肯定是已經在人類這個物種裡做到極致,在繼漂亮臉蛋都被人視作洪荒野獸之後,更進化成連性別都可以被隨意模糊而和異性一起去嫖.娼都沒有任何違和感的地步了。

這是一種什麼境界,啊,這他媽是一種什麼境界?!

平生第一次, 祁琅有點佩服自己。

當然, 她前面這個神經病也是值得佩服的。

這是拉姆星地下世界的一大片街區, 已經是深夜,漆黑的天幕讓整座城市都睡去, 但是在這裡, 絢爛迷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弗裡茲徑自推開車門, 在冰涼的夜風中隨意隴了攏風衣領口, 就大步往前走去, 祁琅乖乖跟在後面。

他們一路穿過狹長的小巷,走進小巷盡頭的一道破敗的小門。

小門處有專門的人檢查,兩個人早有準備, 都沒帶武器,搜查的人點點頭讓開路, 兩人穿過狹窄的小門, 面前豁然開朗。

乍一眼刺目的光彩就強勢地塞滿了視網膜,祁琅眯了眯眼, 用了些時間調節過來,才看清周圍那絢爛到近乎斑駁的色彩,一層層懸浮往上的華麗樓層, 半明半暗間晦澀靡亂的人影,數不清的尖叫、男女交織的調笑聲和著痛苦的慘叫,那強烈的音波晃得人腦子都要炸了。

弗裡茲突然扭頭來看了她一眼,灰色的眼珠子帶著幾分戲謔:“怎麼,沒來過這種地方吧。”

弗裡茲打定主意要看她的笑話,一個女孩子,無論平時再怎麼神經跳脫,乍一來這種地方,肯定會窘迫的不知所措。

弗裡茲也說不上怎麼怎麼就偏偏愛針對她,大概是這麼多年來他還從沒在誰手上吃過癟,這女人就像跟他天生犯克似的,接二連三地讓他倒黴,他在總司令那裡都沒丟過的人卻在她那裡丟了個遍。

而偏偏她還是自己的下屬,在上下關係嚴格等級森嚴的軍隊體系中,只憑著自己長官的身份,自己完全沒有道理自己收拾不了她!可偏偏就佔不到什麼便宜!

弗裡茲覺得這樣不行。

他必須得想辦法煞煞她的傲氣,他堅信沒有調.教不出來的士兵,哪怕再桀驁不馴的人到了自己手上也必須被扭正過來,既然答應了馬南將軍把她脫胎換骨送回去,那這個臉他就絕對不能丟!

而今天恰好就是一個機會,像她這種柴米油鹽不進的傢伙兒,就得下重藥。

所以說完這句半點不像疑問的問話,弗裡茲根本不再看她,只自顧自地往前走,堂而皇之穿過靡亂瘋狂的人群,對面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帶著幾個黑衣精壯的男人笑吟吟走來:“這是哪位老闆啊,看著眼生,莫不是第一次來吧。”

弗裡茲勾了勾唇,剛要從兜裡摸出來卡來,旁邊伸出來一隻纖白的小手,手上是一張不記名的大額黑卡。

女人眼前唰的一亮。

弗裡茲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手上也有這張卡。

不對,她今天怎麼這麼自覺?

“這是我們大哥。”

祁琅指了指旁邊的弗裡茲,傲然說:“我們大哥來拉姆星辦事兒,順道來這兒樂呵樂呵,鬆鬆骨頭,記住,要最好的包間,最貴的酒水,什麼都往最好的來。”

“呦,那你們可來對了,我們這裡最適合鬆鬆骨頭。”

女人接過卡,摸了一下上面的花紋,笑容頓時更加燦爛,連忙讓開道來:“樓上的包間還空著,兩位快這邊請。”

弗裡茲難得見祁琅這麼識相,而且竟然一點也不慌張窘迫,辦事兒那麼利落,好像真是陪大哥來獵豔的小跟班。

但他雖然疑惑,也不想被看出異樣,很快調整了過來,大步傲慢地往前走,任由祁琅小弟似的在後面殷勤忙上忙下:

“大哥您往這邊走。”

“大哥您快小心腳下。”

“哎呦哪來的不識相的敢擋我們大哥的路。”

“大哥您...”

弗裡茲剛開始還好,但是後面聽著那一聲聲連綿不絕噓寒問暖的“大哥”,額角忍不住開始跳。

女人跟在後面,就沒見過這麼狗腿子的根本,不覺感嘆長了見識。

“這位妹妹。”

女人懾於弗裡茲的氣場不敢上前,就輕輕拉住祁琅的袖子,小聲問她:“妹妹,這位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勞煩妹妹先與我說一聲,我好選合適的姑娘來啊。”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

祁琅聞言,皺起眉頭,厲喝說:“我們大哥像是能看上女人的男人嗎?”

女人一呆,弗裡茲當場一個踉蹌,祁琅連忙上前扶住他胳膊,呵斥女人:“看你們這破樓梯,險些把我們大哥摔著,摔著你們賠得起嗎?!”

弗裡茲警告般的瞪她一眼,祁琅嘿嘿笑:“大哥你放心,我都明白。”

弗裡茲聽她這麼說,以為她是服軟了,微不可察地頷首,拂開她的手繼續走,祁琅落在後面,看著神色恍惚的女人:“我說得你聽明白了嗎?”

女人遲疑了一下:“您是要點...鴨?”

祁琅說:“怎麼可能。”

前面的弗裡茲暗自松了口氣,心想她還算知道分寸,然後就聽後面那牲口大言不慚說:“那可是我們大哥,普通的鴨哪兒行,瘦瘦弱弱小白臉,還不夠我們大哥推一推的就散架了,我們大哥喜歡壯漢!越壯越好!我看你家下面保鏢那種就湊合,最好能再壯點的,胳膊有我們大哥腰粗的那種,那種我們大哥喜歡。”

弗裡茲:“...”

“!!!”女人不敢置信:“你們來我們紅燈區…睡保鏢?!”

“艾肯尼!”

弗裡茲忍無可忍轉頭就罵:“你是不是欠揍?!”

“還不快去!”

祁琅用比他更大的聲音對女人說:“沒看我們大哥都急了!還不快把人叫過來給我們大哥洩洩火!”

女人驚駭地打量他們兩眼,表情異常詭異,忙不迭地跑了,祁琅在後面對她喊:“至少六個,再來三個小白臉做添頭,千萬別省錢,我們大哥有的是錢!”

“艾!肯!尼!”

弗裡茲一把把她抓進包廂,表情猙獰得恨不得掐死她:“你剛才說什麼?我喜歡什麼?”

“長官您別急。”

祁琅連忙說:“這不是催去了嗎,其實我就是開個玩笑,您要是不喜歡壯漢...”

弗裡茲盯著她:“不喜歡就怎樣?”

祁琅嘆了口氣:“您要是不喜歡壯漢,我就犧牲點,把我的三小白臉讓給您唄。”

弗裡茲:“...”

弗裡茲拎著她的領子就要往外邊扔,祁琅壓著他的手臂一個用力,身體微微懸空,狠狠踹向他的腿,弗裡茲不得不退後一步,手一鬆開,就看著她像一隻輕巧的羚羊跳回地面上,扭了扭手腕,好聲好氣:“長官,有話好好說,您這樣,我怪害怕的。”

“...”弗裡茲氣極反笑,指著她:“你還挺熟練啊。”

祁琅露出羞澀的微笑:“也沒有,我就是一般熟練,畢竟女人嘛,總是要有應酬的時候。”

弗裡茲臉皮子抽搐了一下,他盯著她,一字一句:“一點點三個,你可真貪啊。”

祁琅說:“來都來了,難得您請客,那不得有點排面嗎。”

“誰說我要請客了,我反悔了。”

弗裡茲扯了扯嘴角,冷笑說:“反正是你的卡拿出去的,花的也是你的錢,我不給你報銷,你能拿我怎樣?!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裡可是個銷金窟,這一夜的包間,你一年的工資都沒了。”

祁琅:“可是我用的是你的卡啊。”

“...”弗裡茲:“你說什麼?”

“就剛才你要從兜裡摸卡,我就提前幫你拿出來了。”

祁琅一臉正氣:“別客氣,這是我們當小弟的基操。”

弗裡茲的表情不太好用語言形容,祁琅已經很自覺地往後縮,小聲說:“這可是你拉我來的,你說好了你請客,一個將軍咋怎麼摳呢,你吃了帝國這麼多年糧食,那不得多花點為帝國gdp增長做貢獻,那麼大個人了怎麼一點奉獻精神都沒有呢。”

“...”弗裡茲不再說話,只是指著她,指尖都在顫,他的眼神漸漸發紅,祁琅一驚,連忙把話往回收:“別激動別激動,不至於啊長官這就生氣了,我開玩笑呢。”

弗裡茲用力閉了閉眼:“你現在給我閉嘴。”

祁琅二話沒說在嘴上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堅決閉嘴的決心。

弗裡茲話音未落,包間的門已經被推開,祁琅和弗裡茲瞬間恢復了剛才的模樣,一個趾高氣昂一個伏低做小。

剛才的女人還是有腦子的,沒真的送一群壯漢上來,都是些風情各異的大美人,後面還有幾個相貌清秀身形漂亮的青年。

他們一進來頓時帶起一陣馥郁的香水味,那些鶯鶯燕燕們直接圍著弗裡茲過去,弗裡茲來者不拒,大刀闊斧地往沙發上一坐,左擁右抱抿著美人遞過來的小酒,整個人身上寫滿了慵懶輕佻和放蕩不羈,和剛才拎著她就想往外扔的暴躁模樣天差地別。

在男人和女人的調笑聲中,包廂裡的熱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騰起來,曖昧的氛圍讓人面紅耳赤。

幾個男人看那邊已經開始了,也很自覺地往祁琅這邊湊來,親親熱熱圍著她,一張張風情各異的俊美臉蛋上,帶著鉤子的眼睛往她身上瞥,年紀最小的少年抿著嘴唇甜甜地笑:“小姐姐,喝酒嗎?”

祁琅搖了搖頭:“算了吧。”

“別啊小姐姐。”

他們知道她出手不菲,湊近了看,才發現她長得有多美,與以前陪的那些油膩肥婆們天上地下,一個個心裡頓時就飄起來,都巴不得能和她更親近一點。

這麼好看的姑娘,別說是給錢的,就是要錢的他們都樂意。

幾個人的公式化的態度瞬間一變,積極地往她身邊靠,小少年勾著她的衣角,軟軟撒著嬌:“小姐姐,您看那邊您大哥已經快活上了,也我們也好好服侍您吧,我按摩很有一手的,一定讓你喜歡。”

說著他就要往她身上貼過來,祁琅捏住他的臉,把他要湊上來的嘴生生捏成一個圈,在他瞪大的眼睛裡淡定地說:“小姐姐不想喝酒,要不,咱們聊聊天吧。”

小少年撅起嘴巴,但是也不能不顧客人的意思,不甘不願地說:“好吧,那小姐姐想聊什麼,我們都陪您聊。”

“好的。”

祁琅摸出來紙幣:“第一個問題,我能問問你們這一行的標準工資嗎?”

弗裡茲周圍都是濃烈的香水味,一張張濃妝豔抹的臉在斑駁的光影裡顯得光怪陸離,那些嬌滴滴的嬉笑聲從左耳穿過右耳,又輕飄飄地穿了出去,沒能引起他一絲半點的漣漪。

他的眼神穿過人群,穿過光影,漫不經心地轉動,卻總是定在門口,那裡每時每刻都有無數人進進出出,各種各樣的臉、各種各樣的表情反射回視網膜,經過分析後又被一層層過濾,這個迅速而持續的過程讓他的精神高度緊繃,連帶著本來就因為下午的戰鬥而抽痛的大腦都更加難以忍受。

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升高,心臟的跳動更猛烈,血絲在眼底氾濫,有隱約的血腥味從喉嚨裡往上湧,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加快吞嚥才能把那股味道咽下去。

終於,他酸澀的眼皮傳來抗議的訊號,他不得不移開眼,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了自己要找的目標。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中年男人,帶著帽子,衣領立得很高,看不清臉,一個人急匆匆地進來,徑自往樓上走來。

是他。

明明從沒見過這個目標,但是弗裡茲就是這麼確定地想。

他的眼睛定格在中年男人手指上戴著的空間紐上,壓抑著身體想要站起來衝過去的本能,只用餘光盯著他,眼睛卻往旁邊瞟:“艾肯...你在幹什麼?”

“啊,來了。”

祁琅唰地一下把本合上,繞開依依不捨的幾個小白臉坐到弗裡茲旁邊,幾個姑娘很有眼色地坐到另一邊去,留給他們說話的空間:“大哥,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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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裡茲盯著她:“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沒聊什麼。”

祁琅謙虛說:“我就是瞭解一下現在服務行業的福利標準和進步空間。”

“...”弗裡茲對她進行死亡凝視:“關於對富婆消費心理的專業性研究?”

祁琅驚訝:“你都聽見了?”

“呵。”

弗裡茲言簡意賅:“我看你是有病。”

祁琅這次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上下打量他,直看得弗裡茲頭皮都發麻,他冷冷說:“你看什麼?”

“這個你現在還不用知道。”

祁琅笑嘻嘻:“大哥啊,等將來你就知道了。”

現在的艾肯尼中校不能把弗裡茲少將同志怎麼樣,但是那一筆一筆帳她可都記著呢,等將來她成了他頂頭上司,她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傢伙兒塞進紅燈區做頭牌!

你可得意吧,你可囂張吧,趁著還能嗶嗶的時候你可這勁兒的嗶嗶吧。

弗裡茲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成了秋後的螞蚱了,作為長官,他理所當然地吩咐祁琅:“一會兒我負責開路,你負責拿東西,這件事是絕對機密,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我們沒有外援,搶了東西你立刻走,我給你斷後,你直接回軍區。”

祁琅問:“那你呢?”

弗裡茲說:“我有法子回去,留著你還是拖累...好了,還有其他問題嗎?”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祁琅伸出一個手指頭,漆黑的眼睛定定看著他,臉上笑嘻嘻的,但是語氣卻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玩味和認真:“長官,你真的不回去休息一下嗎?這麼拼有必要嗎?”

弗裡茲一手扶著額角,稜角鋒利的面容繃得很緊,聽見她的話,他突然嗤笑一聲。

“當然有必要。”

他挽著袖口,抬起眼,一眨不眨盯著已經走上樓梯走進對面走廊的中年男人,嗤笑一聲:“這些事兒總要有人去做,趕上了,就是我的。”

祁琅聞言不再說話,她看著他活動了一下筋骨,站起來大步往外走,她晃悠了一下脖子,嘆了口氣,也攏著風衣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大跨步跟上。

“這是幹嘛去?”

“爺!”

“小姐姐?”

各種聲音被拋之腦後,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斑駁的光影中,祁琅看見弗裡茲徑自穿過人群大步往對面的走廊走去,在走廊門口守衛的保鏢過來阻攔的時候,他若無其事摸出剛才削水果的小刀,一把就捅了過去。

祁琅眼看著一小股鮮紅的血花噴出來,弗裡茲緊緊捂住保鏢的嘴,不過片刻功夫,甚至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保鏢的身形就往下倒去。

弗裡茲直接收手繞過他往裡面走,祁琅在後面翻著白眼接住保鏢的屍體,把他按生前的姿勢擺在一邊,希望能多爭取一些時間。

走廊裡曲折蜿蜒,守衛森嚴層出不窮,一路上弗裡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無限接近雙s的戰力遠非常人能比,祁琅從剛開始還在後面收拾屍體,後來都收拾不過來了。

這時,她看見轉角處弗裡茲突然頓住,一腳踹開旁邊的包廂門,直接衝了進去。

裡面傳來男人粗糲的怒斥聲:“什麼人?!”

然後祁琅就聽見了槍聲。

祁琅心裡一咯噔。

這些人竟然有槍。

她猛地衝進去,看見弗裡茲壓著一個男人倒在地上,他肩膀處有一道血口,正在泊泊流著血,但是他卻似一無所覺,只死死捏著男人的脖子:“說,你們的基地在哪兒?!”

男人一直沒出聲,祁琅走過去,看一眼他青黑的面容,蹲下來把他手上的空間紐拽下來:“他已經自殺了。”

弗裡茲表情臉頰微微抽動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眼底猩紅一片,像是活生生的理智在崩塌。

祁琅很平靜地回視著他,沒有恐懼,也沒有擔憂。

但是她這種目光,反而讓弗裡茲覺得很舒服,連帶著情緒都鎮定下來些許。

他閉了閉眼,在自己肩膀的傷口上用力摳了一下,疼痛刺激得理智迴歸,他撿起地上的槍,聽見外面走廊迅速集合的腳步聲,沉聲說:“走。”

那一聲槍聲,瞬間驚動了諾大的會館,這個看起來燈紅酒綠的無害會館瞬間變成了最冷酷的絞肉機器,尖叫和真槍.賀彈的能量網取代了嬉笑和音樂聲,弗裡茲帶著她試圖往外衝,但是被密集的子彈網又生生打了回來,弗裡茲和祁琅躲到一處平臺後面,弗裡茲邊往外射擊邊探頭看,然後沉沉呼吸了一下,對祁琅說:“我找到了一個位置,一會兒我給你打掩護,你從那裡跑,直接跑。”

他沒有聽到會話,極不耐煩地側頭,就看見祁琅蹲在他旁邊,眨著眼睛看他。

祁琅打量他:“長官,你快死了,你知道嗎?”

真他媽會說話!

弗裡茲冷漠說:“死不了。”

“到這時候了,你還騙我幹啥?”

祁琅嘆口氣:“我就說你怪怪的,單純的精神問題也不至於,原來你基因病快爆發了,雙重疊加,你現在身上的能量波都亂成麻了,你還嘴硬什麼。”

弗裡茲冷冷看她一眼:“即使我死,也會把你送出去。”

“我真感動。”

祁琅看著他,感慨說:“老有人說你是個神經病,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還是配得上這個詞的,明知道沒命還要親自上陣,你可真是個狠人。”

弗裡茲腦子嗡嗡作響,眼前血糊糊一片,他心知自己時間不多了,直接說:“別廢話,立刻走。”

祁琅不動彈,想是突然特別感興趣和他說話,非得瞭解一下他死前的心路歷程:“你真要死在這兒啊,你甘心啊。”

弗裡茲冷笑著換了個彈夾,諷刺說:“我倒是想讓你代我死在這兒呢,只不過沒這個機會。”

祁琅看著他強撐著往對面射擊,他肩膀上流下的血已經淌成一個血泊,臉色慘白得觸目驚心。

他現在就強撐著一口氣,這口氣散了,他就會以最慘烈的姿態死去。

祁琅看了他半響,砸吧一下嘴:“雖然你很欠抽,又不聽話,估計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工具人小弟,但是我還有點不想讓你死了。”

畢竟志同道合的神經病是多麼的難得啊。

弗裡茲已經聽不見她說什麼,他也不在乎了,他死死盯著對面火網的一個縫隙,正要叫祁琅衝過去,就覺後頸一痛,整個人瞬間軟倒下來。

祁琅拽著弗裡茲的腳踝,彎著腰拖著他顛顛顛就往身後的走廊裡跑,她循著空氣中熟悉的能量波紊一路往前,繞過一個轉角,在身後的追兵追上來之前,她一腳踹開一個包廂的門,在裡面的衛兵們站起開槍之前,她氣貫長虹中氣十足:“珀西——”

包廂最深處的會客廳裡,正在慢條斯理說話的年輕男人突然一滯,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注視中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地扭頭看著門口,想都沒想就跑出去,在看見她的時候頓時呆住了:“蒂安,你怎麼在這兒?!”

“沒時間解釋了。”

祁琅大聲說:“先救命啊,給騰個地兒,他要死了!”

珀西一愣,這才看見她身後還拖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長風衣,及膝軍靴,寬肩細腰大長腿,以及一張即使被血糊得亂七八糟也能看出是極為英俊的臉。

珀西的眉頭下意識皺起來,極為不滿地說:“這又是哪兒來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珀西(好氣):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野男人?!

鋪墊的差不多了,馬上要有大型修羅場了,這次真的大,你們信我。(≧▽≦)/

以後也差不多都晚上12點更吧,大家可以第二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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