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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審問(二)

屋子裡,宋襄高坐在一旁,手中端著形影不離的拂塵,迷離的雙眼正盯著囚犯的一舉一動。

而霍六首則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交叉著雙腿,擺出軍人特有的造型,心道:“本官倒要看看,這宋襄到底有何高明之處,竟然委任一個七品芝麻官審問囚犯。”

王徽之端正站立在一旁,面對親手抓來的囚犯,他心底還是頗有些自信,畢竟審問囚犯才是他這個知縣的拿手絕活。

王徽之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爾等囚犯可知大周律法?”

不得不說,這王徽之還是有幾把刷子,最起碼要比對法律一無所知的宋襄和肆意踐踏法律的霍六首要高明得多。

真不知道,此刻,王徽之居然還有臉正視自己的雙眼,符勳的目光直射而來,竟然將王徽之看得渾身發毛,旋即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本人不光懂大周律法,而且還深通律法呢。”

深通律法?自家少爺做什麼時候瞞著自己研究律法了?這可和少爺的一貫作風不相吻合啊,梁大壯縱使有些疑惑,也不會攪了符勳的場子,裝也要像樣才行。

在接連正視幾次符勳的目光後,王徽之索性厚著臉皮,不再畏懼符勳那犀利的眼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沒有什麼錯,而後又繼續審問道:“既然你知法,為何還要犯法,不經允許釋放秀女乃是大罪一條,你可認罪!?”

“噢,這個嘛,本人的確不知啊,再說大周律法有那一章那一條說明,釋放秀女有罪啊?”符勳甜著笑臉,笑嘻嘻地反問道。

“這...”

諳熟律法的王徽之面色僵硬,要說這一條,大周法典上還真沒有啊。

王徽之一時語塞,竟然回答不上來,心道:“是啊,這大周律法的確沒有寫明釋放秀女有罪啊,可這釋放秀女的確有罪啊,該死啊,該死的吏官,為何如此馬虎啊...”

一向迂腐不化的王徽之只是認死理,大周律法沒有註明的東西,他便找不出由頭治罪。

宋襄眼見王徽之一言不發,不懂律法的他也知道,後者肯定是被符勳給難住了,可是他不能讓一旁的霍六首看笑話,畢竟王徽之審問是自己安排的,於是乎,再次擺出架子嚇唬道:“大膽!你們這些囚犯都老實點,別耍花招!雜家可是在一旁陪審咧,要是讓雜家知道你們敢耍滑頭,立馬拉出去宰了!”

符勳並不想理會這個姓宋的傢伙,前世一些經驗告訴他,凡是太監都是壞人,也許這一觀點並不成立,可是畢竟太監們為非作歹的印象不能一下子就從他的腦海裡抹除,所以現在他對太監仍然持排斥態度。

這麼一會兒功夫,適才保持沉默的王徽之心中一亮,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說道:“本官知道你巧舌如簧,既然深通大周律法,必然知道其中漏洞所在,既然如此,釋放秀女這一罪責,本官暫且不予你計較,只是你毆打羽靈衛,這一事又該作何解釋?”

“是啊!你們這些刁民,毆打羽靈衛可是犯了十惡不赦之罪,羽靈衛代表著皇室的臉面,對羽靈衛下手就是對天子不敬!”

這下霍六首可來了勁兒,他可是做夢都在想著讓符勳承擔毆打羽靈衛的後果,羽靈衛是何等光榮得職位,怎麼能被一個庶民肆意毆打,要是就這樣放縱下去,他這老臉該往哪裡擱。

符勳也只是淡淡一笑,羽靈衛麼,怕是如同前世的錦衣衛吧,要說這些羽靈衛應該就是皇帝的鷹犬,平時監察百官,有事沒事總喜歡弄點是非出來,生怕皇帝忙於政務將這些人給忘記了,在他看來,這幫羽靈衛應該既不受大臣歡迎,也不受百姓愛戴,如果沒有皇帝的支援,又怎敢如此拽?

事實就是如此,今天的羽靈衛再也沒有昔日的職能,逐漸淪為皇帝的監督工具。

“恩,這位大人所言不錯,羽靈衛是被人毆打了,但是不是本人打的,這一點本人敢對天發誓,因此,誣陷本人毆打羽靈衛這一條罪責也不能成立!”

不是符勳信口雌黃,適才群情激奮百十個百姓毆打羽靈衛的時候,他可僅僅只是在一旁助威,可從來沒有動過半根手指頭。

還沒有等王徽之出口,這霍六首便從椅子上躍起來,激動地訓斥道:“你胡說!本官手下各個都有傷,難道是本官眼瞎不成!就算你當時沒有動手,可也逃不了干係!”

額,就算沒有賊膽,也有賊心,這就是所謂的莫須有吧。

霍六首這話可真夠絕的,這是擺明了不講道理,硬要將坐實符勳毆打羽靈衛的罪責了。

“恩恩恩,這位大人舌燦金花,本人歎為觀止,既然如此本人也只好承認了毆打羽靈衛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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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勳嘴角一絲狡黠,心道:“這霍六首還真是自不量力,有心找茬都不會有好下場。”

沒想到案子就這樣了結,王徽之剛要開口作結案總結,卻又被霍六首搶先一步說道:“好!有種,我霍某人這就將你帶到羽靈衛官署,接收懲罰,剛才有勞王大人,來人啊,將這兩個囚犯一併帶走!”

王徽之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宋襄,後者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告訴他,事情還沒有完。

宋襄別的不會,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數一數二,一早就看出,符勳不是鼠輩,絕對不會這樣束手就擒。

這恰好被宋襄預見了,符勳剛才故意露出破綻,為的就是讓霍六首這個大腦粗陷進來,還別說,這霍六首還挺聽話,讓他進來,這廝頭也不回就掉自己所設的圈套。

符勳笑眯眯地說道:“不忙,本人有一個問題想討教這位霍大人。”

“好,反正都是將死之人,本官就做個人情,成全了你,也好讓你死的瞑目。”

霍六首揹負雙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別說,真有幾分丘八之氣。

“本人以前可是聽人說,羽靈衛個個身手不凡,以一當十,能從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不知本人所言是否屬實?”

霍六首被勝利衝昏了頭腦,鼻孔朝天,傲聲說道:“那是自然!想當初,我羽靈衛是何等榮耀,取敵將首級這種小事,根本不在話下!”

這頭豬!蠢貨!

宋襄佩服的五體投地,霍六首真是厲害,都被人牽著鼻子走了,還在這裡裝逼炫酷,遲早都不知道怎麼死。

符勳神色一斂,凜然說道:“好,本人相信以前的羽靈衛的確有這樣的本事,可現在的羽靈衛已經是如朽木一般,腐化糜爛不堪,這一切都是在你霍大人領導下才產生的後果,連個手無寸鐵的百姓都擺不平的羽靈衛,同山野村夫又有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霍六首額頭頓時冷汗直冒,心道:“完了,今天要是承認了羽靈衛被一幫百姓毆打,那麼他這臉面可就更加沒地方擱放了,傳出去還會被同僚笑話。”

哎,都怪那幫沒有的廢物,盡給老子丟臉!

看著霍六首尷尬的面孔,符勳又再一次問道:“但是,本人卻並不相信羽靈衛有如此渣的戰鬥力,那些被百姓毆打的人肯定是冒充羽靈衛出來為非作歹之人,所以霍大人和本人之間有一些小小的誤會,不知霍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這...”霍六首眉頭緊皺,要是下了這個臺階,那麼自己手底下十幾號人可就被白打了,然而,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果堂堂羽靈衛被一群手無寸鐵的百姓當街毆打,倘若被人傳出去,他這老臉就更加沒地方擱了。

霍六首厚著臉皮,只好一臉無奈地承認道:“是,本官和你之間的確有些誤會,這是個誤會...”

這回終於輪到宋襄看笑話了,此時的心情怎一個爽字了得,他眯著眼睛斜視一眼霍六首,只見後者一副啞巴吃黃連的苦逼相,於是乎,他這心情更加舒暢,心道:“小樣!叫你看雜家笑話,這下傻了吧!”

王徽之也是一陣嘆息,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還是被符勳機智地逃脫了。

“爾等囚犯不要猖狂,本官有話問你,你聚眾鬧事,打傷衙役,這又作何解釋?”

王徽之剛才早就想好了,沒有霍六首摻和,自己辦案反而更加得心應手,羽靈衛丟不起這人,那衙役總可以拿出來作證吧,就這聚眾鬧事一條,他符勳就跑不掉。

是啊,我們的符勳同志的確犯難了,這王徽之到底和自己有多大的仇,為何非要置自己於死地,思來想去,來到這弘揚縣第一天起,就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自己如此低調做人難道也被人惦記上了?怪哉!

符勳苦笑道:“王大人,本人和你無冤無仇,你用不著做這麼絕吧!有什麼話,難道不能當眾說清楚麼?非得落井下石,害人害己?”

聞言,王徽之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而這一瞬間卻被符勳盡收眼底,只是王徽之仍舊不肯罷手,反而更加嚴厲地說道:“你不要岔開話題,本官問話,你必須回答,聚眾鬧事,到底有沒有?本官和衙役都可以作證!容不得你辯解!”

看來,這是逼自己亮出底牌啊。

“聚眾鬧事確有此事,不過,本人可不是帶頭幹壞事,相反,本人是為民除害!”

符勳這一發自內心的吶喊,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