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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審問(三)

為百姓幹好事?聚眾鬧事難道也能幹出好事來?

宋襄和霍六首不禁在各自腦海裡打了一個偌大的問號,在他們眼裡,百姓聚眾鬧事除了造反還能又什麼其它目的。

王徽之暗笑兩聲,沒想到足智多謀的符勳也會有栽跟頭的時候,即便你符勳剛才說服了宋襄和霍六首兩位大人,也仍然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自己在這知縣位置上幹了十幾年,什麼樣的奇案怪案沒有見過,吃過的鹽比白米飯還多,心道:“你就別耍花招了,還是趕緊束手就擒得了,也好省去皮肉之苦。”

王徽之正把他的如意算盤打地砰砰響,而符勳卻依舊我行我素,不但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而且在心底又多了幾分蔑視之意。

“依本官看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本官念及和你有一面之緣,也不難為你,就免去了皮肉之苦,如若再敢狡辯,別怪本官翻臉不認人。”

王徽之趁著對方沉默之際,趕緊火上澆油,勢必一舉堵上符勳的嘴巴子,讓其不再出言狡辯,當然,他也十分擔心自己的計劃破滅,所以這個時候必須再努把力,越到關鍵時刻就越要謹慎行事,霍六首就是一個例子,如若不是後者傲慢自大,一時口誤,這符勳早就伏法就範,也不用自己婆婆媽媽老半天。

然而,符勳卻一口咬定道:“各位大人!請把本人的話聽完,聚眾鬧事的確也是迫不得已,那些衙役胡亂抓人,整日欺壓良民,難道只准允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本人組織百姓們自衛難道這也有錯?”

“住嘴!”霍六首和宋襄出奇地保持一致,在其他事情上從來不肯配合的兩人,這個時候卻異口同聲否定了符勳的說辭。

宋襄仗著嗓子尖細,聲音大,率先陳述道:“聚眾鬧事,毆打衙役,這兩條如論如何都是大罪,先不說你是否有造反的嫌疑,就是這毆打官差的罪責也是咬死逃不掉!”

這回,宋襄學乖了,絕口不提什麼法典,只要跟著王徽之一同攪和,就不無道理。

而霍六首也沒有閒下來,藉助宋襄的餘威,口若懸河地說道:“哼!別跟他廢話!叫人抓起來就行了!聚眾鬧事不是造反還是什麼?就算沒有造反之實,也有造反的動機!”

姓宋的和姓霍的兩人就這樣如同機關槍一樣說個沒完沒了,原本符勳還想跟他們講大道理,看樣子這一招是行不通的,當官的怎麼會承認自己是狗官呢?

“敬酒不吃吃罰酒!”

梁大壯冷哼一聲,挽起袖口,露出粗壯的膀子,肌肉結實輪廓分明,絕對是練家子出身。

王徽之一見對方要動粗,連忙後退幾步,宋襄也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作防禦姿勢,這下可氣煞了霍六首,竟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豈有此理。

霍六首拍案而起,大聲指責道:“你們想幹什麼!可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這番話,並沒有讓梁大壯畏懼半分,反倒是先前被驚嚇失態的宋襄反應過來,急忙扯著鴨子嗓音喊道:“快來人啊!賊廝反了!反了!”

外面的守衛循聲而來,一下子圍住了符勳和梁大壯兩人。

看著守衛將囚犯團團圍住,宋襄這才松了一口氣,捋了捋手中拂塵,得意地說道:“雜家的地方還輪不到你們這些賊子囂張跋扈!嘿嘿,雜家倒是記起來了,擅自在朝廷命官面前動武也是罪加一等,如此一來,你們可就又被加上一條罪責咯~”

霍六首原本就不滿意宋襄的做法,如果最開始就將囚犯交予自己,還犯得著如此麻煩,抱怨道:“本官早就說了這些囚犯罪該萬死!你們偏不信,這下可好,要不是本官挺身護住你們兩個,你們二人只怕是早就身首異處!”

宋襄面色鐵青,雖然嘴上不說,可這心裡早就把霍六首這個馬後炮,罵了個體無完膚,心道:“嘚瑟什麼,你還不是被人家反駁得啞口無言麼。”

符勳也只是暗歎,將相不和,可誤國,太監和武官不和,只會給自己帶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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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還跟他們客氣什麼,簡直欺人太甚,看俺今天不把這些雜魚揍成豬頭!”

梁大壯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一副練家子蠢蠢欲動的架勢,讓周圍的守衛不禁心寒,他們平時養尊處優慣了,陪著宋襄到處欺負弱小,若真是對上像梁大壯這樣的一等一高手,只怕是凶多吉少。

正當所有守衛準備打退堂鼓時,符勳卻正色說道:“你們都聽好了,本人乃是朝廷所封的燕王,你們還不快快退下!”

符勳這個時候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目的就是想避免一場不必要的打鬥,剛才宋襄說的不錯,如果這會兒自己在這裡動手打人,不光被他們抓個正著,而且以前那些罪責也會被坐實,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雖然童淵在離別前對自己有過交代,要自己低調做人,可也不能墨守成規,不知變通。

“燕王?”

眾人下巴差點掉在地上,而這其中要數宋襄最為誇張,只見他陰沉一笑,揶揄道:“人家是燕王,你們信麼?”

“呵!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管他娘什麼狗屁燕王,給本官抓起來!”

別說霍六首不信,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相信一個階下囚是千歲燕王。

王徽之雖然迂腐,不過他也知道所有皇室宗親都有宗人府發放的特殊令牌,以便辨認身份,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提醒道:“既然你說你是燕王殿下,那麼就請你拿出證據,要不然空口說白話,我等是不會輕信。”

在眾人看來,王徽之這句話已經無關痛癢,只是人家王徽之既然提起了此事,那麼眾人也不妨多看幾遍符勳的笑話,權當是緊張之後的休閒行為。

然而,王徽之別的好事沒有幫上符勳,倒是這句話卻提醒了後者。

“你們說的就是這個令牌麼?”

符勳很隨意地從腰間掏出一塊硃紅色令牌,令牌上刻畫著‘燕王令’三個精妙絕倫的鎏金字型,金色的顏色頓時映入眾人眼簾,只從令牌質感就可以看出,這塊令牌絕對貨真價實,絕非街上兩元店可以買到。

“這這這是是是燕王令——!”

王徽之的舌頭差點被閃斷,一把從符勳手中奪過令牌,拿到手裡後又仔細辨認再三,這才確定此令牌就是宗人府專門給燕王打造的獨有令牌。

完了!

眾人心中頓時冒出這兩個字來,宋襄哭喪著臉,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居然毀在王徽之手上,都不知道王徽之哪裡來的狗膽,竟然將燕王給抓了起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宋襄還算理智,趕緊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發出太監特有的哀求聲道:“殿下饒命吶!奴才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殿下駕臨寒舍,不求殿下寬恕,只求殿下從輕發落啊!”

霍六首一看宋襄都俯首認罪了,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趕緊曲下雙腿跪在地上,討饒道:“卑職愚鈍,不知是燕王,都怪王徽之謊報訊息,這才讓點殿下險造不測,萬望殿下恕罪!”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王徽之也沒有什麼好狡辯的,只是他的計劃付之一空,可憐苦心經營這麼長時間,卻還是沒有救出自己的女兒,就連老天都和自己過意不去,居然讓自己惹惱了燕王。

王徽之面不改色,沒有任何畏懼,只是跪在地上沉聲說道:“一切罪責由下官承擔便是,請燕王不要為難他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剛才還信誓旦旦要置自己於死地的王徽之,這會卻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竟然想將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這讓符勳很不爽,這就好比剛才還對自己發火的人,瞬間變成乖小孩,妄想著憑藉一張娃娃臉就能使自己放過他!絕無這種可能!

“王大人,別怪本王沒有給你機會,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雖然並不知道你為為何要不遺餘力地陷害本王,可就憑你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為,就不能夠被輕饒!”

王徽之沒有支聲,只是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萬念俱灰一般沒了剛才的精神勁兒。

此刻,跪在地上的宋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王徽之竟然將所有罪責全數承擔了,值得慶幸的他趕緊催促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聽燕王的吩咐,將王徽之押入大牢!”

說完話,宋襄還不忘朝符勳投來友誼一笑,要說這宋襄還真會來事,轉眼間就對同自己協同作戰的難兄難弟落井下石。

“你少囉嗦!剛才俺看的明白,就是你在背後使壞!”看著那張太監固有的嘴臉,梁大壯幾乎沒有給宋襄任何好臉色。

此話一出,在宋襄內心引起軒然大波,急忙收起那副引人噁心的嘴臉,老老實實地聽後符勳處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