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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俊俏小生

山色清一色,流水小橋家,弘揚縣的早晨如同此地孕育的美女一樣沁人心脾。

經過一宿的休息,符勳已經滿血復活,消除了一身疲憊的他,大步走向縣衙。

如今的縣衙沒了王徽之這個知縣,運轉還真不暢通,遇到百姓告狀、鳴冤之類的事情,還必須由知縣老爺出面主持公道,雖然縣衙裡面還有一些輔佐知縣處理政務的官吏,可是這些官吏就好比山寨裡的小嘍囉,失去主心骨的他們,在面對一些棘手的案子時,總歸是欠缺經驗。

這不,天剛矇矇亮,就有一老一少攜帶著自家小兒子來到縣衙告狀,一問才知道,眼前的這個流著鼻涕,哭紅雙眼的小孩正是被鄰居家的狗蛋給揍了一頓,符勳本來是想處理一些大案子,卻沒想到來個開門紅,於是立馬將此事交給了縣衙裡的輔佐官吏來處理,而他自己則迴避一旁歇息。

縣衙裡的官吏都知道符勳來頭不小,所以對他交代的事情都不敢怠慢,因此也就賣力地解決狗蛋打人這件案子,其實符勳一方面也是在故意試探這些官吏的辦事效率,如若任何事情都交給他這個臨時知縣來處理,這也是不科學的,試想前世事必躬親的諸葛亮,最後還不是給累慘了,因而符勳決定動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減輕自己的負擔。

難得清閒,符勳端起手中的茶盞,呷了一口,茶水清澈見底,入口甘甜,令人回味無窮,正當他安逸享受時,卻聽見縣衙外面傳來陣陣呼喊聲,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盞,將負責警戒任務的梁大壯找來。

“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梁大壯應聲趕來,急切稟報道:“是亂民!這些亂民手裡個個握著棍棒,衙役們都快阻擋不住,少爺還是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吧!”

亂民?符勳扶手一躍而起,毅然決然地說道:“不!不能離開,本王現在就要去會見他們!”

華夏的老百姓一向都是遵紀守法,任勞任怨,絕對的順民小綿羊,兔子急了也咬人,不到萬不得已,老百姓是不會手持棍棒在衙門前面叫囂,這可不是鬧著玩兒,要論起罪來,也能扣上個造反的嫌疑,要知道,自己前些天還吃過這虧。

梁大壯急了眼,抽身攔住符勳的去路,擔憂異常地說道:“不行啊!俺先前在外面視察過,那些百姓可不像是鬧著玩兒的,手裡拿的可是真家夥,俺是不會讓少爺以身犯險!”

符勳很嚴肅地說道:“大壯你快讓開!本王知道他們手裡拿的都是真家夥,難道衙役手裡拿的是燒火棍麼,身為一縣的主要負責人,遇到困難應該迎頭而上,絕對不能做縮頭烏龜,聚眾鬧事者未必都是壞人,難道你忘了前幾日咱們也曾幹過類似的事情麼,現在百姓的處境應該也和咱們當時的情況一樣,所以本王就更不應該畏手畏腳!”

符勳的話言之有理,梁大壯沒有反駁的理由,可是他不會坐視自家少爺身處險境,除了自己緊隨其後外,又調遣了縣衙幾乎所有的衙役護衛。

眾人來到縣衙門口,只見人群越聚越多,並且跟梁大壯描述的一模一樣,眼前這些百姓如同吃了*一樣,個個手持棍棒,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憤怒樣子,讓在場的衙役不寒而慄。

先前在維持秩序的衙役看見符勳趕來,心底又平靜了許多,而聚集的百姓們看見符勳帶著更多的衙役趕來,心裡頓時又添幾分怒氣,讓本來緊張的局勢,更加不可控制。

甚至有些衝動百姓已經開始和衙役過招,你推我搡,蓄意引發衝突,面對眼前的緊張局勢,符勳卻並沒有手忙腳亂,而是吩咐手底下的衙役儘量與憤怒的百姓保持距離,以免受傷或是傷害到對方,並且還一再叮囑衙役們不要衝動,剋制心中怒氣,只需防禦不許攻擊。

交代完畢後,大部分百姓開始停下手中揮舞的棍棒,耐心聽眼前的這位符大人講話,但是仍然有少部分百姓好像是存心找茬一樣,仍舊不依不饒,故意搬弄是非離見官民之間的關係。

符勳知道,光靠嘴皮子是鎮不住一些故意使壞的人,於是命令梁大壯帶著幾個衙役將那些仍舊不聽招呼的人給抓了起來,這些人數量並不多,只有一兩個,在將少數激進分子抓捕後,現場的秩序穩定了很多。

衙役們都對新來的符大人,讚不絕口,軟硬兼施就讓適才還惱怒的群眾,乖乖就範鎮定下來。

其實這並不算什麼,符勳知道這些百姓們其實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如果不是受到他人蠱惑,是不會聚眾鬧事,當然,符勳也會耐心聽從百姓們的建議,絕對不會任用手中的權利堵塞言論。

看著老百姓穩定情緒後,符勳便開口耐心地說道:“父老鄉親們,本官是暫時代替王知縣主管一縣事務,諸位要是心中有什麼不滿,儘管講明,本官絕對給大家夥主持公道!”

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明白,不一會兒,人群便議論開來,有幾個人竊竊私語,正要推舉一個人來做他們的代表,因為百姓們大多目不識丁,所以選出一個人代表他們自己的利益,去跟知縣大人談條件比較合適。

再者他們也知道,知縣大人都是文化人,他們這些泥腿子講起大道理來根本不是文人的對手,雖然這個時候怒氣衝衝找上門來,但是小民思想暗示他們,應該找一個至少像樣的人去跟知縣老爺講條件。

很快,一個人就被人群湧上最前面,只見此人生得儀表堂堂,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股秀氣,可是認真一看,此人一身青衫男裝根本就是一個俊俏小生。

小生手裡拿著一枚摺扇,來到符勳跟前,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將摺扇噗嗤一聲展開,也不施禮便大膽地問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符大人咯?”

符勳也只是淡淡一笑,有禮貌地說道:“正是本官,不知這位兄臺有何事想告,本官定當主持公道,絕對不會偏袒。”

面對符勳的提問,這名年輕小生並沒有緊張,反而更加沉著。

“當然,在下有很多事情要想和大人問個明白,這其一嘛,首先就是想替這些百姓們討個說法,敢問符大人,前幾次失蹤的秀女,為何直到現在還沒有半點訊息?”

說完話後,小生轉過身去,對著聚集的百姓使了一個眼色,這些百姓們有很多人都是失蹤秀女的親戚,七大姑八大媽都被扯了過來,為的就是要替自己的親人討個說法。

在得到白麵小生的暗示後,人群再度喧鬧起來,不停嚷嚷道:“對!快說!失蹤秀女去哪裡了!咱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梁大壯手按刀柄,雙眼炯炯有神,猶如鷹眼般不停環視四周,生怕憤怒的人對自家少爺不利,而那些衙役們也都睜大了雙眼,時刻保持警惕,關鍵時刻不敢有半點鬆懈。

“安靜!諸位請聽本官一言!秀女的下落本官已經派人去打探,很快就會有訊息傳給大家,請大家稍安勿躁,本官知道你們失去親人,心中悲痛,故而本官才特別派遣羽靈衛前去在弘揚縣方圓幾百裡內打探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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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靈衛啊...能成麼...”

“羽靈衛雖然名聲不咋地,可是刺探訊息是他們的看家本領,應該沒有問題...”

幾個有些見識的人開始互相探討,認為只要羽靈衛出馬,這失蹤秀女的訊息應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以至於後面有些小民思想的百姓也認同了此觀點。

這下剛才那名被眾人推舉出來的小生可就不樂意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符勳給說動了,心道這些平頭百姓可真是幼稚無知,要是羽靈衛真有如此能幹,也就不會讓秀女被人被劫持了。

小生撇了撇嘴,質問道:“大人可真會說話,僅僅憑藉一句空頭支票就讓大家夥閉上嘴巴,這些百姓可真是善良啊!”

見對方故意將‘善良’一詞加重語氣,符勳便已經瞧出其中端倪,心道:“剛才不會是這傢伙在人群中起鬨吧!”

不過我們的符勳同志也不是這麼好打發的,嘴角閃過一絲狡黠,旋即說道:“當然嘛,百姓們本來都是善良之人,可是有些人就是害怕清靜,總是喜歡挑事,哎,其實這類人才真是可悲啊!”

小生小臉被氣得通紅,狠狠瞪了一眼符勳,眉目中有一種陰柔之美。

符勳也只是呵呵一笑,並未理會,繼而當著眾人的面宣佈道:“諸位先請回去,本官保證在兩天之內就會給大家一個確切的訊息,如果到時候還沒有失蹤秀女的訊息,大家也不必客氣,直接將這縣衙拆了便是,本官絕對不會阻攔。”

聚集的百姓聽了這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與其在這裡瞎耗時間,還不如回家等候訊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怕對方食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