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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安民措施

“是啊大哥,二當家說得對,是時候給您找位壓寨夫人了,弟兄們沒有婆娘也就算了,可不能虧待大哥您吶!”一個嘍囉也趁此機會拍黑三刀馬屁。

黑三刀剛才還在想著為自己張羅一門親事,這下可好,不用等自己出口,手底下的弟兄們就嚷嚷著要給自己找個壓寨夫人,心下頓時歡心。

黑三刀笑道:“二弟啊,你心思就是縝密,老哥我都不如你,以後老哥要是有什麼好東西,絕對會給你留一份!”

刀疤漢誠惶誠恐地說道:“大哥這是哪裡話,小弟為大哥著想也是應該的,小弟知道北面山洞裡藏著幾十名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哥不如在她們中間挑選一個來做這壓寨夫人如何?”

黑三刀冷靜下來思考一番,認定這個辦法絕對行不通,先不說那些女子願不願意,就算是她們當中有人畏懼自己的淫威,甘願與自己結為連理,可萬一要是讓上面的人知道了,他在這黑峰山就別想再混下去了。

黑三刀思考再三說道:“二弟這個想法好是好,只是老子不喜歡柔弱的女子,山寨夫人自然要有些脾氣,北洞裡的那些女子雖然個個生的如花似玉,可是卻不對老子的口味。”

這番話傳到別人耳朵裡也許過得去,可是在刀疤漢看來,黑三刀之所以不敢對北洞裡的女子動手動腳,還不是畏懼宋襄,可他倒好,張口閉口卻說不對自己的胃口,原來這黑三刀也有怕的人。

自己的建議被黑三刀拒絕,刀疤漢也不氣餒,接著又說道:“大哥,不如這樣,等過幾天,小弟帶著幾個手下再到附近縣城走一遭,抓幾個女娃娃來,不愁大哥瞧不上眼!”

聽到這話,黑三刀嘿嘿一笑,那張嘴臉顯得更加猥瑣不堪,然而他自己卻沒有發現,仍舊拍打著刀疤漢的肩膀說道:“好!就依你!等到老子成了親,就輪到二弟你了!”

說完,黑三刀和眾人又狂笑一陣,接下來繼續他們的酒肉宴。

經過這幾天的忙碌,符勳已經基本適應了知縣老爺的生活,在處理手底下官吏呈上來的文書時,也顯得得心應手,有了幾天斷案辦事的經驗,符勳也逐漸從一名不知任何官場事物的清閒王爺,變成一個處事果斷的官老爺。

這不,符勳正在批閱一批由縣衙官吏最新呈上來的文案,要是放在前幾日,他肯定需要耗去一天大部分時間,鍛鍊了幾天後,他也輕車熟路起來,批閱文書不僅用詞妥當,毛筆字跡也寫得有模有樣。

不到半天的時間,符勳就處理完一天的公文,他伸了伸懶腰,睜眼朝雕花窗戶外望去,窗戶外面是一片花草,在正午的眼光下,映照的格外生機勃勃。

雙眼凝視窗戶外的花草有助於緩解眼部疲勞,雖說這個時候的字跡都是用毛筆書寫而成,不像後世那樣蠅頭小字,但是如果長時間聞著墨汁的味道,也讓符勳感到不適應。

稍許過後,符勳端起桌案上的清茶呷了一口,這才徹底將身體放鬆。

有的時候,他也在想,這縣衙也太乏味了,整日都是重複前一天的事情,勞累談不上,可這整天面對都是一些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官吏,開始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可時間一長,他就感覺其他人好像都畏懼自己,不拿自己當做自己人看待,這種被‘孤立’的感覺讓他不爽快,看來有時候上位者過得也不一定舒心。

此時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佩戴羽靈衛特製的彎刀正快步趕往縣衙。

經過霍六首不懈的努力,終於刺探出秀女的下落,得到訊息的他在第一時間就朝著縣衙趕去。

“卑職已經將秀女的下落打探清楚了,那些秀女都被一個叫黑三刀的悍匪綁架了,黑三刀是黑峰山一帶有名的悍匪,當地官府屢次三番對黑峰山進行圍剿都沒有能徹底將其剿滅,不光如此,黑三刀仗著自己的淫威不斷擴充底盤,如今已經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到底官府都拿他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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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六首的彙報和宋襄交代的如出一轍,看來宋襄這個死太監並沒有對自己撒謊。

符勳客氣地說道:“霍大人這幾天辛苦了,待會兒到縣衙庫房裡取一百兩銀子,就說是本王賞賜給弟兄們的。”

霍六首激動地說道:“替殿下辦差是卑職的分內之事,銀子萬萬不敢收。”

“霍大人不必客氣,本王向來賞罰分明,只要是替本王辦事的人,都不會少了他的好處,況且羽靈衛的弟兄們經過這幾天的奔波,肯定受了不少苦,人心都是肉長的,本王自然明白你們的苦衷,這些銀子也是你們應該拿的,霍大人就不要再客氣了。”

有了這句話作證,霍六首心裡也就踏實了許多,本來他還想著此番打探秀女的下落權當是戴罪立功,卻沒想到燕王不但既往不咎,還給自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且還因功勳嘉獎自己,這一刻,他又堅定了幾分跟隨燕王辦差的信念,有了銀子也就好給手底下的弟兄們交代了,這幾天著實把他們給累壞了,挨個挨個搜查,弘揚縣城方圓百里一寸土地都沒有放過。

羽靈衛之所以如此賣力,一方面是因為他們一貫細緻入微的本分,另一方面也是畏懼燕王將他們在弘揚縣為非作歹的事情回稟給皇帝,為了討好燕王,霍六首賣力地指揮手底下的人幹活,而他手底下那些羽靈衛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都不要命的幹活,他們當然也就只能老實巴交地執行搜查任務。

領了賞銀的霍六首心安理得地離開縣衙,樂呵呵地給他幫兄弟們分發銀子,領了銀子的羽靈衛對燕王的印象又好了幾分,都琢磨著以後再也不願意聽宋襄這個摳門使喚,辦差沒銀子不說,還時常捱罵。

宋襄一個死太監居然騎到羽靈衛的頭上,這讓他們心中頗有怨言,奈何人家身後有靠山,就連霍大人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平時他們這些人也只好忍氣吞聲,可這回不一樣了,來個比宋襄不知大多少倍的燕王,只要有燕王在,他們這日子就會好過許多,因而,這些人打定主意無論燕王採取什麼樣的措施,他們都會擁護到底。

送走霍六首後,符勳又派人找來了正在縣城巡邏的梁大壯。

梁大壯最近也跟著符勳佔了不少光,手底下漸漸地也有了一批‘小弟’,當然這些小弟都是符勳分配給他的,他也只是代替符勳管理那幫衙役而已。

“少爺,您找俺來有何吩咐?”梁大壯身著官差服,精神了不少。

“是這樣的,剛才霍檢點使已經打聽清楚了秀女的下落,這些秀女都被黑三刀綁架了,這個黑三刀本來就是一個亡命之徒,手底下有百十條悍匪,各個都是久經戰陣,本王就是想問你,你敢和本王去會一會這些人麼?”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既然已經清楚敵方的動向,那麼接下來就必須要試探一下己方人大態度。

梁大壯拍著胸脯說道:“少爺放心,俺梁大壯什麼時候怕過誰,只要少爺吩咐,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好小子,這才過了幾天,就又學會了耍嘴皮子,不過聽你這文縐縐的來一段,倒還真有點文人的樣子。”

聽見自家少爺這麼一說,梁大壯撓著後腦勺憨笑道:“這不都是跟您學的嘛。”

符勳笑罵道:“少給本王裝蒜,接下來本王還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梁大壯收斂住笑聲,心想不是準備和黑峰山的悍匪大幹一場麼,這下怎麼又變卦了。

符勳將早已經寫好的一千份告示交到梁大壯手裡,後者雖然大字不識一籮筐,唯獨紅底黑字的告示卻十分眼熟,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

“這不是告示麼?您這是想讓俺將這些告示到處貼上在整個縣城裡?”

符勳滿意地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些就是告示,這一千份告示上面全都是寫的秀女已經被黑峰山悍匪抓走的訊息,本王最早從宋襄口中就已經得知秀女的下落,只是當時並不太敢深信宋襄,這才派遣霍六首等人打探秀女的下落,剛才霍六首已經回稟過,結果同宋襄所言一模一樣,因此本王就決定將這一千份提前已經寫好的告示釋出出去,也好讓那些被黑三刀綁架的秀女家人安心。”

梁大壯不禁對自家少爺採取的措施讚不絕口,此番縝密的思維,也只有自家少爺才能辦到,於是接過厚厚一沓紅色告示後,便立刻派遣衙役在縣城裡四處張貼,目的就是想讓百姓們第一時間得知自家閨女的訊息。

很快,在梁大壯等人的努力下,一千份告示全都被張貼在縣衙各處,幾乎在張貼完畢的同時,弘揚縣城裡的老百姓便得知失蹤秀女還活著的訊息,為此,這些失去閨女的百姓都對符勳這位新到任的知縣老爺感恩戴德,大家夥都願意出錢出力,協助符勳將秀女從黑三刀手中救出。

秀女被黑峰山悍匪劫持的訊息很快就被傳得滿城風雨,一直韜光養晦的宋襄得到這個訊息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神色,在他認為,就算能夠知道秀女的下落,就憑弘揚縣這幫人,也擺不平黑峰山那夥悍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