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八個聖人（二）
我喜歡回顧，
是因為我不喜歡忘記。
我總以為，
在世間，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時刻，
似乎都有一種特定的安排，
在當時也許不覺得，
但是在以後回想起來，
卻都有一種深意。
我有過許多美麗的時刻，
實在捨不得將它們忘記。
車輛駛入武漢市區，張山突然吟誦起這首詩，吟誦完，他介紹道：“這是當代詩人席慕容的詩作《往事並不如煙》。”
楊滿倉笑道：“山，是不是想起武漢的故人了？”
“是美女還是帥哥啊？”吳玫也湊起熱鬧。
“人到中年，美不美，帥不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時隔多年且分隔兩地的故人，你想見他的時候，他還想不想見你？”張山有點動情地。
“山，不要想那麼多，想見誰就打電話試試，不想見你的人從此一筆勾銷就行了。”張春桃倒很大氣。
“大姐，我還真想和兩個高中同學見見面，但又怕耽擱我們的時間。”
“這個你不用擔心，時間是我們自己把控的。這樣吧，我們到市中心找一個好點的酒店，一來可以看看武漢這幾年的變化，二來也方便你們同學相見。來，山，車交給我開，你好打電話聯絡同學。”楊滿倉主動地。
張山找了一個不妨礙交通又無禁停標誌的地方停好車，大牛駕駛的“比亞迪”也緊隨其後停了下來。他上前向大牛了一下情況，大牛當然無所謂，王英卻：“山，和同學見面可以，可不要舊情復燃哦。”張山笑道：“嫂子，你放心，我們當年的同學之情是很純潔的。不過，你還是不要告訴王蘭，不然她就要追過來了。”
“追過來了好啊，我正愁沒伴呢。”王英也笑著。
張山回到“大奔”上，聽見楊滿倉邊準備開車邊在數落老伴：“春桃啊，你有時話就是有點絕對，什麼不見面就一筆勾銷啊。要是別人和我們一樣外出了，或是確實有事不能分身呢？你也一筆勾銷？那你還會有朋友嗎？”
“我是不想見面就一筆勾銷，不包括你的這兩種情況。”張春桃解釋道。
“問題是不想見面和不能見面你不好辨別啊。”楊滿倉仍堅持自己的意見。
儘管老兩口都是輕聲細語在話，就像在討論家務事，但張山還是怕兩人發展為爭吵，連忙：“大哥大姐的都對。你們放心，憑我對老同學的瞭解和我的直覺，我會辨別清楚的。”完，打電話開始聯絡。
考慮到自己一行有七人，張山聯絡了距中心城區較近的三個同學。果然，有一人出門度假去了，另外兩名在漢的同學都高興地接受了邀請，並都表示要做東宴請張山一行。張山也不客氣，告訴他們訂好酒店後再聯絡。
恰好這時，後面的大牛打來電話，長江大橋頭有一個“三鎮酒樓”，各方面都還可以，也方便張山武漢三鎮的同學趕來聚會。楊滿倉聽，隨即放慢車速，示意大牛上前帶路，兩車直奔“三鎮酒樓”而去。
張山在電話裡對大牛：“牛哥，你還真幫我安排同學聚會了，謝謝你啊！”隨即再次撥通同學的電話，告知了午餐地點。
武漢長江大橋漢口一側，古色古香的“三鎮酒樓”前，張山與高中時期的同學夏萬金、昌豔麗久別重逢，三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依稀有淚光在他們的眼中閃動。“我有過許多美麗的時刻，實在捨不得將它們忘記。”往事並不如煙，歲月可以改變你我的容顏，但抹不掉我們心中美好的記憶，更帶不走當年純真少年間的同學情誼……
吳玫見三個同學的手久久不願鬆開，感動之餘上前到：“大哥大姐們，進去再敘同學情吧。”
看見同學詢問的目光，張山才想起還沒來得及介紹雙方認識，連忙一一作了介紹。夏萬金性格開朗，喜開玩笑，摟著張山的肩頭：“你看，我差點嫉妒你了。剛才還以為你有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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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玫聽慣了別人誇她漂亮，倒沒覺得什麼。王英在旁卻：“他愛人是我妹妹，比吳姐還漂亮呢！可惜這次沒來。”
夏萬金還想什麼，大牛趕緊打岔道：“都漂亮，都漂亮。我們快點上樓吧，要不沒有包間了。”
酒席上，大家談著談著，談到了股票投資。原來夏萬金和昌豔麗兩人也在炒股，這一來，共同話語更多了。
昌豔麗是一所大學的副教授，戴著一副有著金絲邊復古鏡框的眼鏡，但因氣質高雅，性格大方隨和，並不給人一種女學究的感覺。她聽楊滿倉是股市投資的成功人士，已躋身大戶行列，十分佩服，以請教的口吻問道：“楊先生，你的成功投資之道肯定有很多經驗吧？”
“經驗談不上，只是有一些教訓，還有幾點心得。”楊滿倉謙虛地。
“那能請您談談心得嗎？”昌豔麗見楊滿倉如此謙虛，用更加尊敬的語氣問。
楊滿倉笑道：“既然教授不恥下問，那我就拋磚引玉吧。我炒股以來，開始也走過一些彎路，你的同學山都知道，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問他，今就不多了。要真正開始走上順風路，是在崇尚價值投資之後，那麼我就談談這方面的心得吧。簡單地，價值投資就是投資有價值的公司，並且在一個相對較長的時期內持有它的股票，最終找一個合適的高點賣出。你看，理解價值投資很簡單，但實操卻很難。價值投資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和努力，非一般嚴格的紀律，還有長期投資的視野。只有少數人投入了做一個價值投資者所需的時間和精力，而這裡面能建立起合適的投資觀並成功的人就更少了。因為價值投資不是靠長時間的學習和實踐就能學習和掌握的，這種投資理念，要麼生適合你，你一下子就能學會，要麼你一輩子都無法真正得其精髓。價值投資者也不是精於分析超複雜資料的巫師，他們也不會編寫出複雜的電腦模型去發現潛在價值，尋找優質的投資機會。最難的部分是自律，還有判斷。價值投資者需要強大的自律能力去拒絕那些不那麼優質的投資誘惑，需要足夠的耐心去等待真正優秀的機會，並且可以準確判斷現在是不是最佳時機，該出手時就出手。到這裡，我要一下情緒和價值投資的關係。不少股民都崇拜巴菲特，也理解價值投資，但他們的投資並不因此而成功。為什麼呢？因為這些不成功的投資者沒有強大的自律能力，容易被情緒所支配。他們不會冷靜理智地面對市場波動，出於貪婪和恐懼，他們會很不理智。想必我們都認識一些平時舉止負責、從容不迫，但在投資時卻會進入“狂暴狀態”的人。他們會把自己經過很多個月，甚至很多年的辛勤工作和自律存下來的錢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投資掉。這些人在買一個音響或者照相機之前會願意讀上好幾本消費者指南，前往比較很多家店鋪，但卻不願意花點兒時間去好好研究從他的一個朋友或者一個股評家那兒聽的股票，購買電子攝像產品時的理性在投資股市的時候反而沒有了。”
楊滿倉喝了一口飲料，見大家都在安靜地聽講，又繼續講道：“許多不成功的投資者把股市當成一個無須努力就能賺快錢的地方，而不是一個投資資本以求更好收益的地方。誰都想毫不費力地賺快錢，但是這種想法恰恰完美反映了投資者們的貪婪。貪婪促使他們去尋求投資成功的捷徑，他們並不打算讓財富慢慢積累，而是想靠著一些‘新鮮’的訊息快速生財。他們也不會停下來想想，給他們訊息的那些人是怎麼能夠不違法就獲得這些訊息的？為什麼？如果真的如此有價值，為什麼會對他們公開？貪婪同樣表現為盲目樂觀，更隱形一點的，則會表現為面對壞消息來臨時懈怠。最終，貪婪會使投資者們把他們的目標從‘獲得長期收益’變成‘短期獲利’。另外，價值投資也要注意股市的迴圈問題，不是建倉了好的標的就可以高枕無憂，置之不顧了。因為市場上所有的流行趨勢終會完結。股價最終會變得太高，供應最終會趕上需求，然後趕超需求，花板就會來臨，接下來就會下行。投資熱點總是有迴圈的，投資者們也一定會接受它們。公正來，要分辨一個趨勢只是投資界的熱點還是現實的商業潮流並不容易。實際上，許多投資熱點就誕生於商業潮流，這種趨勢是理應反映在股價上的。但是，當股價上升到一個超過它本身估值的水平時，這個潮流就會變得危險。”
楊滿倉一口氣完，連張山都驚訝於他的侃侃而談，可見要當一個專業炒股的大戶，並不是可以信手拈來的。
當大多數人還在回味楊滿倉價值投資的心得時，頭腦敏捷、在商界打拼多年的夏萬金已經消化完了。他從張山口中得知大牛是技術高手，便想探知一下技術方面的精髓，因而請教大牛：“牛先生，我想向你請教一下技術方面的事，請你不吝賜教。”
大牛一聽，笑道：“山兄弟的同學話都這麼斯文啊。大家今有幸相會，就是朋友了，彼此之間不必太客套。這樣吧，山叫我牛哥，你也叫我牛哥吧，先生聽著有點彆扭。”
夏萬金本也是豪爽之人，哈哈一笑道：“牛哥，那我就不客氣了，請你這個高手向我們傳授一下炒股技術吧。”
大牛和大夥都同時笑了：“傳授不敢當。要論純粹的技術，不結合盤面以及實際操作是講不清楚的。這樣吧，最近我們一些技術派的股友們總結了一套技術性的炒股規律，一共11條，我一下，可能對大家有用。”
夏萬金連忙：“牛哥你等一等，我用手機錄一下，要不酒一喝就忘了。”
等待夏萬金擺弄好手機，大牛開始道：“這第一條規律是只買處在上升軌道中的股票，不買下降軌道的股票，如果股票一直在上升軌道，就永遠持有，不要賣！第二條是在上升軌道的下沿買進股票，然後持有，當上升軌道發生明顯變化時，賣出。第三條是局面複雜看不清的股票，千萬不要進去，柿子撿軟的捏，炒股也一樣。第四條是不要把所有的錢一次性買進同一只股票，即便你非常看好它，而且事後證明你是對的，也不要一次性買進。總有可能買得更低，或者有更好的機會買進。第五條是如果誤買了下降通道的股票，趕緊賣出，避免損失擴大。如果沒有損失，也趕緊退出觀望。
第六條是不要買太多的股票，最好不要超過五隻。因為你沒有那麼多精力看著她們。如果你想娶五個老婆，即便你身體夠好，你也滿足不了你的老婆們。韋寶的故事只發生在裡。第七不是上升通道的股票，根本不要看。管它將來怎麼樣，不要陪主力去建倉。沒時間陪他們耗著。第八條是贏錢時加倉，輸錢時減碼，如果你不想死的快而想賺得快，這是唯一的方法。第九條是不要相信業績，那只代表過去，不代表將來。炒股是炒將來，不是過去。第十不要幻想老是去做短線賺快錢，每進進出出。頻繁進出，可能給你帶來快感，但會讓你損失很多的錢，因為你不會有那麼高的水準，你也不是莊家。唯一從你的短線進出中受益的，只有證券公司。第十一，股票很便宜了，跌了很多了，不是你買入的理由，永遠不是！他還可能更加便宜！股票很貴了，漲了很多了，也不是你拒絕買入或者賣出的理由。他還可能漲得更高！ ”
大牛剛一完，夏萬金連聲讚道：“好！好！這11條規律總結的太好了。如果一個股民能把這些規律變成自己的自律，再加上勤奮研究，找到符合條件的真正的好股票付諸實踐，何愁在股市裡賺不到大錢！”
“但人性的弱點和股市的變幻莫測告訴我們，能做到這些自律何其難也。”昌豔麗有點不以為然。
“教授，你就是喜歡給我潑冷水，罰酒一杯！”夏萬金端起酒杯道。
張山見昌豔麗並沒響應，也端起酒杯道：“來，來，我們大家一起喝一杯。光顧話了。”
大家紛紛稱是，一起舉起了酒杯，下午要開車的楊滿倉和大牛也舉起了手中的飲料。
乾杯之後，張山趁酌酒之際將話題轉到了旅行上。
聽張山此次要經江西九江上105國道到山東濟寧，夏萬金提出要和他再飲一杯：“山，幹了這杯。一來祝你們遠行平安順利，二來以後常來聚聚。”
昌豔麗也端起酒杯，微笑道：“是啊，以後高速公路建成了，就是繞道也要來會會。”
吳玫待張山同學三人喝完杯中酒，笑著問道：“昌教授，高速公路是如何規劃的，你知道嗎？”聰慧的她馬上想到要將此寫入旅遊發展報告。
“國家不久前制訂了‘十三縱、十五橫’的重點公路建設規劃，共28條高速，總里程71萬公路。比如你們這次到山東濟寧，如果日後高速公路建成了的話，就可以走二廣高速經河南南陽、平頂山、鄭州到山東濟寧，二廣高速就是十三縱中的第七縱，縱是南北向，橫是東西向。”昌豔麗簡要介紹道。
酒宴結束時，吳玫正要去買單，卻被夏萬金告知不必了，原來他在剛才昌教授講解高速公路規劃時，已經去把帳結了。
同學惜別後，張山一行即往江西九江進發。
楊滿倉的車速更慢。車輛啟動不久，吳玫便想起張山還有濟寧四個聖人的故事沒講完，她準備完整地聽完後，把八個聖人全部寫入東線旅遊規劃。
吳玫提出要求後，張春桃也：“山，你慢點講，老楊慢點開，把他的精神提起來。”
“我的精神很好啊，上午山開車時我就養好了精神。不過，山你還是把另外四個聖人講完最好，我也喜歡聽故事。”楊滿倉笑道。
張山還處於同學相會後的興奮之中，笑著：“那好。我接著講第五個聖人曾子。曾子是繼承孔子道統的弟子，全名叫曾參，是春秋末魯國南武城也就是現在的濟寧市嘉祥縣人。他矢志不移地繼承和實踐孔子的學，著有《孝經》和《大學》兩部著作，被稱為‘宗聖’。有關他的故事也不少，比較典型的一個就是‘曾子烹彘’的故事，的是有一曾子的妻子要到集市去，她的孩邊跟著她邊聲哭，她便哄他：‘你不要跟著我了，快回去，等我回家後殺豬給你吃。’妻子趕集回來後，曾子就要殺豬，妻子阻止他：‘我只不過在哄孩子，你還真要殺豬啊？’曾子：‘孩子是不能隨便欺哄的。孩子年幼不懂事，全靠父母教育他應該如何，他也很相信父母的教導。如今你欺騙他，就是教他學會欺騙，而且你欺騙孩子，孩子以後就不會相信你了。這不是教育孩子該用的方法。’於是堅持殺了豬，烹煮給孩吃。曾子這樣做並不是迂腐，而是因為他深深懂得話算話、誠實守信是做人的基本準則，若失言不殺豬，家中的是豬保住了，但卻會給一個純潔孩子的心靈上抹上一道可以不講誠信的陰影。”
“從對子女進行良好的教育確實至關重要啊，我國現階段這方面就做的比較差。你看，父母從帶著年幻的孩子打麻將，有孩子跟著時也亂闖紅燈，亂穿馬路等，這樣會讓孩子養成什麼習慣就不言自明了。要想強國，還需要從幼兒教育抓起啊。”楊滿倉照樣有所感嘆。
吳玫跟著：“大哥您的對，山哥接著講吧。”她改口稱張春桃大姐，自然得叫楊滿倉大哥了，老楊也自然樂於接受。
“下面是第六個聖人了。這個聖人也是家喻戶曉的，那就是‘巧聖’魯班。他也是魯國人，是我國古代傑出的發明家、建築工匠，是土木工匠們的祖師爺，成語‘班門弄斧’的‘班’指的就是魯班。兩千多年來，他的名字和有關他的故事，一直在廣大人民群眾中流傳。比如魯班發明鋸子的故事就流傳甚廣：相傳有一次，魯班接受了建築一座巨大宮殿的任務，需要很多木料，便讓徒弟們上山砍伐樹木。徒弟們用斧頭砍伐，效率低下。他們起早貪黑拼命地幹，也砍伐不了多少樹木，工程進度一拖再拖，眼看著工期快要延誤了，魯班甚是著急。為此，他決定親自上山察看砍伐樹木的情況。因為山路難行，當他抓住一把野草往山上爬時，手被野草劃傷了。魯班覺得很奇怪，這麼柔軟的草為何能割破手呢？於是摘下了一片草葉細心觀察，發現葉子兩邊長著許多細齒，用手輕輕一摸，這些細齒非常鋒利，魯班明白就是這些細齒劃破了他的手。後來，魯班又看到一條大蝗蟲在一株草上啃吃葉子，兩顆大板牙非常鋒利，一開一合，很快就吃下一大片，這也引起了魯班的好奇心，他抓住一隻蝗蟲，仔細觀察蝗蟲口部的結構，發現蝗蟲的兩顆大板牙上同樣排列著許多細齒，蝗蟲正是靠這些細齒來咬斷草葉的。這兩件事觸發了魯班的靈感，他想，假若製作一種鋸齒狀的砍伐工具，是否同樣鋒利？於是他用大毛竹做成一條帶有許多鋸齒的竹片，然後試鋸樹，成果不錯，幾下子就把樹皮拉破了，再用力拉幾下，樹杆就劃出一道溝，魯班非常高興。但是由於竹片比較軟，強度比較差，不能長久使用，拉了一會兒，鋸齒有的折斷，有的變鈍，需要更換竹片。這樣就影響了砍伐樹木的速度，使用竹片太多也是一個很大的浪費。看來竹片不宜作為製作鋸齒的材料，應該尋找一種強度、硬度都比較高的材料來代替它，這時魯班想到了鐵片。於是他們立即下山，讓鐵匠們製作帶有鋸齒的鐵片，然後到山上試鋸樹木。魯班和徒弟各拉一端，在一棵樹上拉了起來，他倆一來一往，不一會兒就把樹鋸斷了，又快又省力，鋸子就這樣發明了。”
張山講完魯班發明鋸子的故事，又道：“魯班除了模仿草葉和蝗蟲發明鋸子，還模仿鵲鳥製成木鳶。傳他用竹木製造出能夠摺疊的木鳶，能載著人像大鳥一樣飛行三，魯國人曾用之在打仗時偵查宋國的城市。”
“這麼來，魯班還是仿生學家的祖師爺啊。”張春桃笑道。
“可以這麼。我再講第七個聖人。”這次不待吳玫催促，張山接著講了起來：“這第七個聖人是孔子的孫子，名孔伋，字子思。戰國初期思想家、哲學家，孔子的思想學由‘宗聖’曾參傳子思，再由子思的門人傳給孟子，後人把子思、孟子並稱思孟學派，子思因而在孔孟‘道統’的傳承中有著重要地位，在元代被追封為‘述聖公’，後人由此尊他為‘述聖’。”
“那有關於他的故事嗎？”吳玫問道。
“當然有啊。有這樣一則子思向衛國國君推薦人才的故事，公元前377年，各諸侯國紛爭不斷，戰端不息，此時子思正在衛國遊歷，他向衛國國君提起一個名叫苟變的人：‘他的才能可統領五百輛車。’衛侯：‘我知道他是個將才，然而苟變做官吏的時候，有次徵稅時吃了老百姓兩個雞蛋，所以我不用他。’子思：‘明智的人選人任官，就好比木匠使用木料，用它的長處但是拋棄它的短處。因此一根合抱的良木，只有幾尺朽爛處，高明的工匠是不會扔掉它的。現在國君您處在戰國紛爭之世，正要收羅鋒爪利牙的人才，卻因為兩個雞蛋而捨棄了一員可守一城的大將，這事可不能讓鄰國知道啊！’衛侯一再拜謝：‘我接受你的指教。’”
“子思不愧為哲學家，他能辯證地看待問題，知道人無完人，用人就要看他的優點，不能因為他有缺點而棄之不用，否則就和因噎廢食一樣。”楊滿倉聽張山講完，又一次發表了感慨。
吳玫開啟一**礦泉水遞給副駕駛座上的張山，道：“喝了酒口渴，喝點水。”張山先問駕車的楊滿倉喝不喝，再對後座兩位女士：“你們也喝了酒的，都喝點水解解渴。”
張春桃：“我們喝的少，口不幹，你喝了接著講。”
張山一口氣喝掉半**水，接著講道：“最後一個聖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孟軻孟子，他是戰國時期鄒國也就是現在的濟寧市鄒城市人，也是濟寧人的驕傲之一。孟子是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孔子學的繼承者，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被後世追封為‘亞聖公’，人們尊其為‘亞聖’。”
“這第八個聖人我講兩個故事。一個是關於孟子本人的故事，成語‘五十步笑百步’就出自這個典故。話戰國時代，各諸侯國都採取合縱連橫之計，遠交近攻。戰爭連年不斷，可苦了各國的老百姓。孟子看了，決定周遊列國，去勸那些好戰的君主。孟子來到梁國，去見了好戰的梁惠王。梁惠王對孟子:‘我費心盡力治國，又愛護百姓，卻不見百姓增多，這是什麼原因呢？’孟子回答：‘讓我拿打仗作個比喻吧！雙方軍隊在戰場上相遇，免不了要進行一場廝殺。廝殺的結果，打敗的一方丟盔棄甲，飛奔逃命。假如一個兵士跑得慢，只跑了五十步，卻去嘲笑跑了一百步的兵士是‘貪生怕死’，這樣對不對呢？’梁惠王立即：‘當然不對！’孟子：‘你雖然愛百姓，可你喜歡打仗，百姓就要遭殃。這與五十步同樣道理。’後來，人們用‘五十步笑百步’這個成語比喻那些以敗嘲笑大敗的人，也用來比喻程度不同，但本質相同的做法。”
講到這裡，張山把剩下的半**水喝幹了。吳玫又遞過一**水，問道：“還有另外一個故事呢？”
“另外一個是關於孟子母親的故事，‘孟母三遷’的典故你知道嗎？”張山問吳玫。
“知道啊，但具體的內容不是很清楚。”吳玫回答。
“這個故事影響非常深遠，山你詳細地講一講吧。”楊滿倉此時已駕車駛上了安徽省境內寬闊平直的105國道，精神仍然不錯。
“大哥的對，這個故事確實寓意深刻，那我們就來重溫一下吧。在孟子還的時候，父親早早地去世了，母親守節沒有改嫁。孟子的母親對孟子的教育很是重視，管束甚嚴，希望有一孟子能成才為賢。一開始，他們住在墓地旁邊。孟子就和鄰居的孩一起學著大人跪拜、哭嚎的樣子，玩起辦理喪事的遊戲。孟子的媽媽看到了，就皺起眉頭：‘不行!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住在這裡了！’於是帶著孟子搬到市集，到了市集，孟子又和鄰居的孩學起商人做生意吆喝的樣子。孟子的媽媽：‘這個地方也不適合我的孩子居住！’又帶著孟子搬到了靠近屠宰場的地方。在這裡，模仿能力強的孟子又學起了屠宰買賣豬羊肉。孟子的媽媽知道了，又皺皺眉頭：‘這個地方仍然不適合我的孩子居住！’便又搬家了。這一次，他們搬到了學校附近。每月夏曆初一這個時候，官員們來到文廟行禮跪拜，互相禮貌相待，孟子有樣學樣，把這些禮儀一一學習記住。孟子的媽媽很滿意地點著頭：‘這才是我兒子應該住的地方呀！’於是在此定居了。後來，大家就用‘孟母三遷’來表示人要接近好人才能學習到好的習慣，也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表明環境能改變一個人的愛好和習慣。”
“孟母真是了不起，既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又有能力獨自一人三遷住宅。”這次是張春桃發表感慨了。
楊滿倉笑道：“你以為古代也和我們現在一樣，房價高得離譜啊。”
“快看，我們進入太湖縣境了。”吳玫興奮地嚷嚷起來。
“是嗎？今晚我們就在美麗的太湖旁休息吧。”楊滿倉高興地宣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