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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究竟是誰戴著面具

豆豆為王小凡安排的接風宴,小雅以感冒為藉口,拒絕參加。

王小凡知道她內心對豆豆還沒有釋然,也就沒有強求她去。久久和老八出席。

接風宴設在一個叫做九田的烤肉店。依然是豆豆拿了瓶茅臺。

王小凡因為心中有事,怎麼都樂不起來。倒是豆豆表現的非常活躍,頻頻和他碰杯,臉上也始終洋溢著歡笑。她本來不怎麼喝酒的,今晚也喝了不少。

久久在一邊察言觀色,看出了王小凡的不正常。趁著他去洗手間,也跟了過去。

從洗手間出來,久久把王小凡拉到一邊,問他:“小凡,我看你整個晚上心事重重的,有事嗎?”

王小凡目前最信任的人,也許就是久久了。如果說人人都戴著面具的話,久久她肯定沒戴。

但此事重大,並且不宜瞎說。所以王小凡故作輕鬆地說:“久久姐,我沒事,回家這一趟有些累而已。”

久久冰雪聰明之人,早就看出王小凡在撒謊。只是他不願意說出來,自己也不能把他嘴巴撬開。

就說:“你自己把握好吧。需要幫忙的話,你儘管說,你的忙我拼了性命也願意幫。”

一句話讓王小凡的心裡暖暖的。他一點不懷疑久久對他的真情。只是自己對她,有點始亂終棄的意思了。

想到此,心生愧疚。拉了她的手,正想說句體己話,聽到豆豆打著電話過來,兩人趕緊分開了。

飯局結束回到藍海,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下車時久久偷偷對王小凡說:“你來我房間一趟。”

王小凡先回到宿舍,停留了十分鐘,這才上樓去久久房間。怕在電梯裡遇到什麼人,乾脆走步梯上去。

到了久久房間門口,剛想伸手敲門,門已經開啟了。原來久久就站在門後等他。

“沒人看見你來我房間吧?”

久久關上門,並且“咔噠”一聲反鎖了。

“沒有,我走步梯上來的。”

“那好。小凡,我還是放心不下你,所以再把你叫上來問問。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有事就不要瞞著我。”

久久拉了王小凡手,雙眼閃爍著誠摯的光。這是個美麗的女人。

王小凡欲言又止,鬆開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這個事情太重大了。單是說出來,就可能燃爆某些未知的勢力。自己一個大男人,一個泰拳高手,尚且無能為力,久久一介女子,又能為他做些什麼?

把她卷進來的話,很有可能害了她。所以王小凡決定不告訴久久真相。

久久和王小凡是有過幾次肌膚之親的,所以也不避諱他。這會穿的衣服相當暴露,處處都展示著女人的人體美。但王小凡沒有心情欣賞她的曼妙。

“小凡,你是不是在想,我一個女人家,沒有能力幫你?”

久久像是孫悟空,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裡。

“不是的,久久姐,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但我這真沒什麼大事。心情有些鬱悶,是因為老家家庭裡出現了點矛盾。”

“真的沒事?”

久久一雙漂亮的眼睛逼視著王小凡,王小凡不敢和她的目光對接。

“真的沒事。”

王小凡不怎麼會撒謊,撒謊時候的神態,連自己都覺得不正常。

“小凡,我給你說句實話。你不要以為我天天呆在藍海做個領班,就沒有一點點能量了。其實我的本事,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當你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難題時,也許只有我可以幫你。知道為什麼嗎?”

久久說著,在王小凡身邊坐了下來。

“因為久久姐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王小凡木然地說。

久久雙手抱了王小凡胳膊,用顫抖的聲音說:“不是因為我善良,善良的人多了去了。小凡,我之所以擔心你,願意幫你,是因為我……還一直愛著你……”

久久說著,眼裡淚花閃爍。

王小凡轉臉看著久久那一雙近在咫尺的淚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臟好像暫時停止了跳動。

憑心而論,他是喜歡久久的。剛到藍海那時,他第一眼看到久久,就被她的氣質和身材吸引了。認為她就是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

而久久也熱烈地愛上了他。兩人的第一次,鬼使神差地借了麼麼的光。

那晚麼麼給王小凡喝的紅酒中下了藥,看看藥力發作,正想把他拿下,久久破門而入,把王小凡救走了。

麼麼處心積慮做好了一鍋飯,還沒吃呢,被久久搶走吃了。

那晚,吃了藥之後的王小凡,行為完全處於不受控制狀態。也就是那晚,久久陰差陽錯成了他發洩的工具。

他瘋狂的發洩,她努力地承受,他們把彼此都深深地交給了對方。

久久冰封已久的心門把王小凡一腳踹破,從此再也難以把他放下。

然而小雅出現了。這個川妹子用年輕打敗了久久。久久作為小雅的師傅,當然不能和自己的徒弟爭風吃醋,所以她選擇了退出。

身體上是退出了,但王小凡還一直住在久久的心裡,從未搬家。只是久久有著超乎尋常的定力,苦苦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壓抑著王小凡帶給她那種深入骨髓的浴望。

雖然不動聲色,但久久一直在暗中關心著王小凡。女人的心思是最縝密的,並且她們有著科學無法結解釋的第六感,一感一個準。

久久從今晚王小凡的種種表現猜測,他肯定遇到了大麻煩。所以她才會把他叫到自己的房間。

又怕他有所擔心,乾脆把自己還愛著他的話也說出來了。

王小凡乍聽到久久的話,內心也被震撼了。他相信,久久不會表演,她不是那樣的性格。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寫在臉上的。

但讓她捲入這個是非,王小凡還真有些不捨。

憑直覺,他面對的敵人,異常強大。有車有槍有無人機,並且還能透過什麼手段準確對他進行定位,這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

這背後肯定是一個實力強大的集團,為得到他的神藥,對他進行的有計劃,有步驟,有策略的謀劃。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王小凡無意讓久久參與進來,替他做了炮灰。

王小凡主意已定,說:“久久,其實我也一直喜歡著你,不過有了小雅之後,這種喜歡就變成了友情……但我的內心……”

久久打斷他說:“別說了。小凡,我知道你的心。你是不願意讓我捲入是非吧?是心疼我……”

“嗯……”

王小凡凝重地點了點頭。

“你對我轉為友情也好,我不怪你。那我問你,真正的朋友,是不是應該坦誠相待?我不喜歡那種同床異夢的感覺。再說我畢竟在花都混了這麼多年,社會閱歷上比你豐富的多,很多問題我都可以給你一些建議和參考。”

久久的每句話都飽含著滿滿的誠意。她越是這樣,王小凡的心裡就越愧疚。

相比於自己的齷齪,久久更大度一些。該進該退,她都掌握的恰到好處。

只是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王小凡還沒下定決心。

看著陷入沉思中的王小凡,久久也嘆了一口氣,說:“小凡,你回去吧,好好思考一下。我的心情已經給你說清楚了,需不需要我,你自己決定。我想說給你一句話,有些事自己是扛不下來的。”

王小凡站了起來,說:“謝謝你久久,等我想好了,也許還會來找你。”

久久笑了下,張開雙臂,給了王小凡一個擁抱。

從久久房間回來,王小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那架可惡的無人機,像是一隻綠頭大蒼蠅,在他腦瓜裡“嗡嗡嗡”地響個不停。

草綠色的吉普車,兩個身穿獵裝的男人,黑洞洞的槍口,滴滴響著的追蹤儀,半截眉,無人機……這些片段像是放電影似的在他眼前閃現,每個場景之間的切換,用的都是類似電影《速度與激情》裡面的經典配樂,緊張,驚悚,讓人透不過氣來。

然後,範總,周運達,豆豆,糖糖,巴頌,花姐,包括久久等等,這些或漂亮或醜陋,或可惡或可愛的面孔也像放幻燈片似的一一閃現在眼前。出場的情景類似美國大片《諜影重重》裡警方在調集嫌疑人的照片,先是一個頭像,然後下面開始咔噠咔噠地出現字幕。

只可惜,字幕的內容王小凡並不掌握。他目前能看透的唯一一個人,非久久莫屬了。

每個人都戴著偽善的面具。

這句話範總說過,豆豆說過。但王小凡弄不清楚他們兩個誰的話才最可信。

很顯然,豆豆在對待範總的態度上,是矛盾的。她不止一次告誡王小凡等人要忠於範總,但在一些事情上,她又對範總持懷疑態度。

她的這種觀點,或多或少也影響到了王小凡對範總的判斷。範總在他眼裡,一會是豪俠仗義的成功人士,一會又是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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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一再讓王小凡迷茫。

現在,大敵當前。究竟誰是敵,誰是友?

王小凡覺得,豆豆和範總都不能相信。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久久了。

天快亮的時候,王小凡做出了一個決定:向久久坦白,尋求她的幫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