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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各自銷魂各自知

夜風輕吹, 那只熊早不知逃往何處, 幼春好不容易盼的阿秀好了,哪捨得他走開,急忙將他抱住, 說道:“不要去。”阿秀也是一時氣惱,反應過來後便抱了幼春回到原先歇腳之處, 令她坐在自己膝上,低頭便去看她的腿。

阿秀吊著心, 不知究竟傷的如何, 見幼春自膝蓋處往下的褲腿兒被扯落了大塊,露出裡頭的小腿來,腿肚上一道血痕, 鮮血淋漓地很是嚇人。阿秀急忙湊近了看過去, 才看的分明,幸好傷口不深, 只是因未曾及時包紮故而血流過多。

阿秀這才略松了口氣, 急忙將自己衣裳撕下一塊衣襟來,給幼春將殘血擦去,才又到旁邊的包袱裡頭搜出一個瓷瓶來,是阿秀為了以防萬一自己買的傷藥,沒想到真個排上用場。

阿秀便把藥粉撒到傷口上, 藥粉碰了傷處,自然極疼的。

幼春怕疼,縮在阿秀懷裡身子一抽一抽的, 死死咬牙忍著。阿秀很是憐惜,急急上了藥,飛快地將她的腿包紮好了,才將她抱住,說道:“好了春兒,沒事了。”

幼春靠在阿秀懷中,也覺得安穩,便問道:“大人,你練得那功夫……怎樣了?”

她不問則已,一問阿秀便又難掩笑容,低頭望著懷中小人兒,說道:“春兒放心,那功夫以後不會再害我了。”幼春大喜,歡呼一聲,說道:“真的麼?”阿秀說道:“自然是真。”幼春歡喜之下,便在阿秀胸口磨來蹭去,阿秀略覺得癢癢,哈哈笑著,將她牢牢抱著,說道:“好春兒,乖。”又嘆道,“老天果然待我不薄。”

阿秀運了一天一夜的功,因是極為耗神之舉,直弄得汗溼重衣,體力大損,因此才只將那只熊一掌拍飛,不然的話,早就一掌將它斃了。

此刻風透過來,身上有些涼涼地,他漸漸覺得體力恢復,但身上卻有些不舒服,便說道:“春兒,我出了一身汗,有些髒,我去河邊沐浴一番,好麼?”幼春說道:“我也要去。”阿秀笑道:“你身上有傷,去不得。”幼春臉有些紅,望阿秀懷中一縮,說道:“我又不是去跟你一起,我坐在岸上等你。”阿秀哈哈長笑,抬腳一勾挑起,把包袱拿了,抱著幼春便向著那長河畔而去。

幼春坐在岸上,卻見阿秀在河邊寬衣解帶,漸漸只露出白色裡衣來,幼春有些害羞,到底慢慢地將臉轉開別處,那邊阿秀脫衣之時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幼春別過臉正望向他方,他便笑笑,把衣裳脫下,只著一條褻褲,慢慢地進入水中。

幼春耳畔聽得水聲譁啦啦響動,心裡不知為何竟活動起來,幾度想回頭看看,又到底有些羞怕,過了許久,聽得水聲有些停了,她忍不住偷偷地轉過頭來,卻見清冷的月光之下,阿秀半身在水中,露出水面的身子是全然赤-裸著的,肌膚在月光下泛現淺淺的玉石之色,又因浸了水帶著水珠兒在上頭,隱隱地有些光閃閃的,阿秀將背上長髮微微撥開,他本就是武將,舉手投足,自有風采,如此輕輕一動,月華閃爍之中,更見身軀修長,腰肢勁瘦,線條鮮明生動,襯著那俊美超群的容顏,如天神下降,完美且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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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春看的真切,心底羞極,低呼一聲,伸手把臉捂住。

阿秀先前同她相處,情動之時自然會胡作非為一番,但幼春每每都是閉目不看,一來羞澀,二來不知要如何是好,這還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阿秀的身子……雙手捂了臉,只覺得臉上滾熱。

那邊阿秀聽的岸上低低一聲,急忙回過頭來,水珠兒自眉角點點滴落,順著臉頰往下,待見到幼春捂著臉埋頭之態時候,心中一轉便知道是何緣故,不由地抿嘴而笑,這一笑之間,更見風華,連月光也盡數失色。

阿秀匆匆沐浴一番上了岸來,幼春仍舊捂著臉埋頭不動,阿秀也不避諱,順手拿了乾淨的衣裳換了,才來叫幼春。幼春聽了他叫,就略轉過頭來看,說道:“你……好了麼?”阿秀一笑,說道:“嗯!”幼春這才松了口氣,便放下手來,阿秀伸手撩動散著的頭髮,好讓山風儘快把長髮吹乾,幼春呆呆看了會兒,也不說話,阿秀轉頭瞬間,見她發呆之態,一怔之下急忙道:“春兒怎地了,莫不是腿上疼?我看看傷……”急忙就去輕輕握住幼春的腳腕。

幼春搖頭,說道:“沒……不用……”輕輕縮了縮。阿秀嘆口氣,道:“是我不好,又讓春兒受傷了。”幼春說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你、你沒有事就好了。”阿秀見她低著頭,聲音也低低地,心頭一動,便停了動作,只到幼春身邊,將她用力抱起,令她坐在自己腿上,才說道:“春兒怎地了,好似不開心。”

幼春沉默不言。阿秀心思敏銳,知道她如此必定有事,且他最怕幼春如此有事只放在心裡,因此少不得就百般的哄著,想賺的她說出來。

阿秀便低聲細語道:“莫不是我又惹春兒生氣了?春兒別悶在心裡,打我罵我都可,好麼,別如此,我看了也難受的很……”

幼春低著頭,聽阿秀幾番言語,便說道:“你、你難過什麼?我……我知道說這話有些無用,所以不想說罷了,嗯……可是我、真不知為何大人你非要練那種功,現在是好了沒錯的,可是……要是剛才被那只熊跑過去,那……那怎麼辦?”她雖然高興阿秀無事了,但這件事到底是埋在心裡難以釋懷的,倘若有個三長兩短,比如方才那只熊她沒有攔住,那後果誰也無力回天的,因此想到這點,忍不住也落了淚。

阿秀這才知道幼春是因這件事還不高興,他本是想要同幼春說自己非練不可的原因的,然而話到嘴邊,想一想又改了,只溫聲說道:“讓春兒擔憂了……是我的不是,春兒原諒我,休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以後我凡事都聽春兒的,絕不再讓你擔驚受怕,好麼?”

幼春見他只是一味地退讓,這樣柔聲細語的,心裡哪裡有氣,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只怕你傷了,那怎麼辦,那怎麼辦,嗚……沒事就好了……”阿秀說道:“我自知道春兒是一片為我好之心的,小可憐的。”將她牢牢抱在懷中,心中幾度搖擺,終於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親過去,手指摸過她的下巴,輕輕地將臉抬起,便吻住了她的唇。

幼春還本能地想把阿秀推開,忽然想到他似乎已經破了功禁,那手便握住阿秀的臂上衣裳,推不下去。

阿秀肆意親吻片刻,心驚神馳,低聲喃喃喚道:“春兒……”雙眸光芒瀲灩,神采動人,幼春怔怔看著他,問道:“大人,你不會再吐血了麼?”阿秀滿心盪漾,聽了這樣一句,卻忍不住一笑,卻搖搖頭說道:“絕不會的。”看著她擔憂而略帶迷茫的雙眼,到底忍不住又低頭吻下來。

兩人纏綿良久,阿秀顧忌著是在荒野之處,強忍著心底所望,只老老實實抱著幼春睡了。

次日清晨起來,便又趕路,幼春的腿上帶傷,走不了多久,阿秀索性將她背在背上帶著她行走,一路上倒是把幼春照料的妥妥當當。

眼看天色將晚,前方樹林掩映之中,竟透出一絲嫋嫋煙氣,阿秀笑道:“春兒,今晚上我們不用露宿外頭了。”幼春也看到炊煙升起,忍不住也歡喜起來,說道:“是有人家呀!太好了!”

阿秀便揹著幼春,又走了一刻鍾,果然便循著那炊煙找到一戶人家,人還未到,先聽到犬吠聲聲,接著有人便訓著那犬兒說道:“大黑,你叫個什麼?一會兒給你飯吃。”

正說著,猛地見到阿秀同幼春兩個,此人向後一退,而後站住腳步,望著眼前這一對兒絕色精緻之人,驚道:“嚇我一跳,你們……是……是人麼?還是……什麼精怪?”

阿秀一怔,背上幼春忍不住笑,說道:“大人,放我下來。”阿秀見門口站著的這男子身形粗壯高大,但卻並不覺得怎樣兇惡,反而帶著一股心無城府的味道,便也將幼春放落地上,才衝那人說道:“這位小哥,我們是路經此地的,見天色已晚,就想叨擾一番,能不能借個宿?”

那人看著兩個,猶豫不決,大聲叫道:“娘子,快出來看……”

此刻幼春落地,便覺得小腿上一陣疼痛,忍不住低吟一聲,阿秀急忙將她扶住,說道:“怎麼了,又疼了麼?”

是夜,阿秀便同幼春宿在這獵戶家裡頭,原來那青年男子喚作蕭四,乃是山中獵戶,跟妻子成親不久,兩夫妻倒是善心好人,雖然起初還有些疑慮,但見阿秀談吐斯文有禮,人物俊秀非凡,幼春更是貌若天仙,又受了傷,格外惹人憐惜,便立刻將兩人留下,三言兩語有些熟絡了,便越發熱情相待,又招呼他們兩個吃了晚飯。

只是蕭娘子問起他們兩人關係之時,幼春本想說是兄弟,阿秀卻搶先說道:“我們是夫妻兩個。”幼春聽得十分意外,然而心中卻又滿是歡喜,就只是低著頭笑。

這蕭四家裡頭也只兩間房,他們夫妻兩一間,讓阿秀同幼春一間,當夜,阿秀抱著幼春躺在床上,幼春心如擂鼓睡不著,便低聲問道:“大人,你今日怎地不說我們是兄弟了?”阿秀低低說道:“怎麼,春兒不高興麼?”幼春哪會不高興,忍著笑說道:“高興。”阿秀將她牢牢抱住,正欲再說話,忽地聽到低低一聲說話,自隔壁傳來。

阿秀自破了功禁之後,那純陽功力便也達到巔峰,耳目自比尋常人要靈通些,當下“噓”地一聲,示意幼春暫時不要言語。

果然,他們兩個停了不久,阿秀便聽到有人說道:“他們真個睡著了麼?”阿秀心頭一驚,聽出是蕭家小娘子的聲兒,片刻,卻是那蕭四說道:“沒有動靜,怕是睡著了。”蕭娘子便說道:“你看他們真個是夫妻?”蕭四說道:“這還有假的麼?”蕭娘子道:“只是看起來那位公子比小姑娘大不少呢……”蕭四哼哼兩聲,說道:“管別人做什麼……他們自喜歡就好,做夫妻麼……嗯,如我們一般。”蕭娘子便低笑,說道:“你急什麼,就忍得一夜又如何?留神把他們驚動了……噯,怎麼這般著急!……”蕭四低喘一聲,說道:“一夜也不成的,嗯,就驚動了又如何,反正他們也是夫妻,難道不做這事兒的?”

阿秀聽到此時,才啞然失笑,起初聽蕭四夫妻對話,還以為是中了伏,對方有詐。原來是新婚的小兩口忍不住要做事而已……

阿秀一笑,幼春便看到了,畢竟同那屋隔著牆,那兩個又壓著聲音,幼春不如阿秀一般功力精湛,只聽到模模糊糊有人說話,卻聽不清是什麼,見阿秀如此便低低問道:“大人,怎麼啦?”

阿秀說道:“沒什麼,睡罷。”低頭見幼春的小模樣,忍不住心頭一蕩,想到蕭四一句“反正他們也是夫妻,難道不做這事兒的”,一時有些口乾舌燥的。

阿秀壓了慾念,心無旁騖,便摟著幼春欲睡,不料片刻,卻聽到那邊上隱隱地有些聲響傳出來,起初還忍著,後來就鬧的大了,連幼春也聽到了。

阿秀還在發呆,幼春伸手揪住阿秀衣裳,瞪著眼睛聽了會子,說道:“大人,這是什麼聲?好像是蕭家娘子有什麼不妥,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說話間,隔壁那兩個折騰的越發急了,蕭娘子的聲音一高三低,纏綿悱惻,響個不停,聽起來如哭似泣的。

幼春急得翻身起來,看樣子竟似要張羅出聲,阿秀見不好,急忙將她抱住,緊緊地摟入懷中。幼春掙扎說道:“大人,我們得……”話音未落,阿秀嘆道:“春兒……”聲音有些低啞。

幼春不解,阿秀低下頭,將她的嘴唇吻住,幼春還想閃開,阿秀抱著她不動,一手便探過去,在她腰間摸索一會兒,竟把她的衣帶給解了開來。

幼春唔唔兩聲,卻躲避不了,感覺阿秀的手探入腰間,同自己肌膚相接,更是大驚,腿忍不住便蹬了兩下,阿秀長腿一探,將幼春的雙腿牢牢夾住,還怕碰到她傷處,就儘量小心。

幼春這功夫是怎樣也動彈不得,想推阿秀,又猶豫不決,這功夫阿秀將她的衣裳一扯,幼春覺得胸前涼涼地,衣衫竟被阿秀敞開,幼春又羞又驚,不知如何是好。

這瞬間,阿秀的唇鬆開她的嘴,在她耳畔低低說道:“傻春兒,那不是得病,是他們夫妻兩個……”喉頭一動咽了一口唾沫,聲音漸漸低了,幼春竟聽得分明,而阿秀的聲音低啞,暗夜裡聽來別有一番滋味,幼春曾跟他耳鬢廝磨,到底有幾分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時臉紅耳赤,伸手握住衣襟擋住身子,顫聲說道:“那……那是什麼?”

阿秀握住她的手,雙眸極亮望著她,道:“春兒……愛我麼?”幼春很是緊張,卻仍點了點頭,阿秀問道:“那春兒是不是要嫁我的。”幼春又點頭,阿秀見她擔驚受怕又羞又怯的可憐兒模樣,忍不住欺身過來,又在她的唇上索取了一番,才說道:“那、春兒可知道……若是嫁了我,夫妻兩個,須做什麼麼?”

幼春搖頭。阿秀嘆了聲,說道:“我來教春兒,好麼?”幼春身子發僵,也不知答應還是不答應,只知道會有事發生,有些害怕,但卻又有些隱隱期待。阿秀見她身子發抖,就強忍心神,說道:“春兒若是不喜歡,我……我不做就是了……等……等我們……”說話間竟也見了抖,想忍,又不能忍。

此刻,隔壁那聲兒叫得更急,蕭娘子的聲音,如泣如嘆,暗夜裡聽來格外驚心動魄,連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阿秀解了功禁,沒了昔日的心法剋制慾念,只覺得渾身難耐,頭都有些陣陣的發漲,恨不得就也立刻行事一番,卻只還忍著,只是那難受可想而知。

幼春臉上熱的厲害,也有些回過神來,不知為何身子也陣陣發熱,抬眼望著近在咫尺的阿秀,見他皺著眉,似乎極力剋制的模樣,頓了頓,終於說道:“大……大人……秀之,我、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