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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蔥花和薑絲

鄰水知縣是個懂事的人,知道呂柘雖然獲罪,但他仍舊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將來多半還有起復的機會,非但不難為呂柘,反而在城中尋了一處宅子給他居住,只是礙於朝廷制度,派了幾個兵士看護,待一切安頓下來,邀請縣城中富家大戶,偕同縣內官吏擺下宴席,給呂柘接風。

呂柘也不推託,欣然而來。知縣談及地方風情民俗,妙語連珠,呂柘的心卻只在酒中,頻頻舉杯,不覺又有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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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著紗衣的女子抱著琵琶走進來,在屋角的凳子上坐下,撥動手中弦絲,輕聲唱了起來。一曲終了,呂柘率先擊掌,說道:“好!”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知縣說道:“山中野曲,能的公子稱讚,實在是難得。”指著呂柘對那女子說道:“這位呂公子可是個大英雄,既能誇獎你,也算是知音了,來,你先敬公子一杯。”

那女子也是場面上的人,並不拘束,輕盈的走過來,斟滿一杯酒,露出花一般的笑容,輕笑著說道:“奴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彈得不好,讓公子見笑了。”笑聲中,連酒帶人送到呂柘面前。

呂柘一隻手接過酒杯,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說道:“什麼好不好,只管賠爺喝酒就是。”

那女子輕笑幾聲,拿了一杯酒與呂柘碰了,一口喝下。知縣使個眼色,有人拿過一張凳子放在呂柘身邊。女子陪坐在呂柘身邊,說道:“爺不嫌奴家貌醜,那是看得起奴家,奴家就陪著爺喝幾杯。”拿著酒壺又斟滿了酒。

知縣說道:“呂公子可是做大事的人,去年金兵圍困楚州,呂公子大展神威,在楚州城下擊敗十萬金兵,你能陪這樣的大英雄喝酒,那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嗎!”

世間美女都愛英雄,那女子也不例外,臉上竟然泛起一片紅霞,端起酒杯說道:“奴家有眼不識英雄,自罰一杯。”

呂柘不願被人提起這些過去的事,說道:“什麼英雄,不過是個醉鬼,瘋子罷了!”煩惱被人提起,心中又生出一絲愁苦,連喝幾杯酒,說道:“我告訴你吧!真正的英雄,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這是魯迅在《紀念劉和珍君》中的一段話,許多人用它來鞭策自己,勇敢向前,呂柘卻用它來自嘲,襯托自己的頹廢。儘管後面的話已經記不清楚了,但這令人血脈噴張的詞句仍然讓他感到無地自容,他一心想要借酒忘掉煩惱,想不到煩惱卻總是被人提起,不由得仰天嘆息,說道:“我不過是個狗熊,一個只會喝酒的狗熊。”

看著他痛苦不堪的樣子,眾人不由得都納悶起來,這世上的人誰不願意自己的英雄事跡被別人傳唱,縱然是有些誇張,畢竟不是杜撰的,這個呂柘還真是與旁人不一樣。正納悶著不知該怎樣圓場,呂柘突然哈哈大笑,一把將那女子摟在懷中,說道:“來,來,來,今日有酒今日醉,想那些煩惱做什麼。”大笑聲中,又恢復那種狂放與不羈。

吳曦自立蜀王不久,旋即為李好義、楊巨源所殺,朝廷以安丙為宣撫使管理蜀川,安丙在吳曦自立蜀王時曾任長史,又嫉妒李好義功大,因此用毒酒將李好義害死,又殺害了楊巨源等人,蜀川有將領不服,安丙令蜀川全境宵禁,嚴禁百姓夜間外出,以防不測。

呂柘每日在醉生夢死之間生活,只要有酒便好。轉眼到了九月,呂柘帶來的銀兩早就花完,知縣初時還接濟他一些,後來也就不管了,幸好縣城中有一個富商,每日都宴請呂柘,殷勤備至,天氣漸漸變涼,那富商又做了新的衣服送來。

這一日夜裡,呂柘突然被人搖醒,只見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女子笑吟吟的站在眼前,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漢子站在身後,黃衣女子說道:“公子醒了嗎?我家天師請你赴宴去。”

迷迷糊糊的呂柘也沒有聽清楚,但有人請喝酒,總是件好事,抬起手臂,說道:“請我喝酒,那好的很。”酒還沒醒,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黃衣女子微笑著貼過來,將呂柘的手臂架在肩頭,扶著他坐起來,說道:“公子是貴客,我去喚人來將你抬了出去。”向那兩個黑衣漢子吩咐幾句,一個漢子轉身出去,另一個將屋子裡呂柘的行禮收拾了,背在身上。

等了片刻,兩個轎伕抬了一頂滑竿走進來,似乎已經考慮到呂柘酒醉,那滑竿製成擔架的樣子,黃衣女子扶著呂柘躺上去,轎伕抬起滑竿,走出屋子。

縣城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蜀川全境宵禁,百姓夜間並不敢出來,只有守城的兵士和更夫可以在夜間活動,但今夜卻十分的特別,街道上連巡夜的人都沒有。

夜裡涼氣甚重,呂柘的酒也有些醒了,看著走的路徑似乎是要出城去,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那裡赴宴。”

黃衣女子說道:“公子先不要問,出了城自然就知道了。”

看她說的輕鬆自然,並無惡意,呂柘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黃衣女子說道:“我叫蔥花。”

呂柘不禁啞然失笑,說道:“你爹孃是廚子嗎?怎麼給你起了這麼一個名字,還不如叫薑絲呢!”

蔥花展顏一笑,說道:“薑絲姐姐在城外候著公子呢!不過這名字卻不是我爹孃起的,而是天師賜給的。”看她的年齡也就是十八九歲,笑容舒展間,竟有些傾城之色,絕對配的上這個‘花’字,但前面加一個‘蔥’字,就有些不妥了。

呂柘心想,這是什麼狗屁天師,怎麼給這麼漂亮的女人起這樣的名字,蔥花,薑絲,難道還有大蒜,辣椒不成,問道:“你說的天師以前是個廚子嗎?”

蔥花只是笑,說道:“公子見了天師就知道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城門前,只見一隊守城的兵士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像是被迷香一類的東西弄的昏睡不醒,城門半開著,一個身材高挑的黃衣女子領著幾個黑衣漢子站在城門下,這幾日一隻款待自己的富商恭敬的站在一旁,看見呂柘等人過來,連忙迎上前來。

身材高挑的女子皮膚白皙,眼眶凹陷,鼻樑高挺,一副讓人驚豔的美,顯然是來自異域的白種人,蔥花笑著說道:“姐姐,公子剛才還在問你呢!”

身材高挑的女子抿嘴一笑,說道:“奴婢薑絲,見過公子。”招呼黑衣漢子,從一個竹筐中取出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給呂柘披上,說道:“夜裡天涼,公子不要凍著了,不然,天師又要怪罪我們了。”她的漢話說的不夠純熟,帶著堅硬和生澀。

那貂皮大氅毛色純正,絕無一根雜色,一看就是稀罕的東西,呂柘只覺得自己置身在夢境中,竟然不敢相信這突然到來的尊崇,尤其是這個白種人美女,怎麼真的叫做薑絲。

那富商笑著走過來,雙手托起一個布包,恭敬的送到呂柘面前,謙卑的說道:“讓公子受委屈了,這些心意,還請笑納。”承蒙他這些日子的款待,呂柘對他頗有好感。

薑絲說道:“公子那裡稀罕這些俗物,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說著,取出一張紙擎在手上,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富商立刻跪在她腳下,恭敬的磕著頭。薑絲說道:“這是天師給你的賜福,你好好收著吧!往後多做些善事,不要欺壓善良,自然可保長命百歲,祛病消災。”富商雙手接過,又是連磕幾個頭,說道:“天師法旨從不入江淮漢地,小民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天師如此垂青。”情緒激動,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薑絲說道:“你知道就好,這是天師對你的格外垂青,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人有如此的榮耀。你回去吧!我們也要走了。”招招手,和蔥花一起引著轎伕抬著呂柘走出城門,四個黑衣漢子每人揹著一個竹製的大筐跟在後面,看那樣子,似乎十分的沉重。

富商恭敬的立在城門下,直到呂柘等人走的遠了,才關上城門。

呂柘一腦子的疑惑,他認識的人屈指可數,絕對沒有這個裝神弄鬼的天師,雖然也知道他請自己絕無惡意,但也不願這樣被人悶在葫蘆裡,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戲弄。說道:“已經出了成了,咱們究竟要到那裡去?”

薑絲嘻嘻一笑,帶著幾分玩鬧的口氣說道:“公子不要怕,我們不吃人的。”

雖是玩笑,但一個‘怕’字卻讓呂柘有些被人小瞧了的感覺,尤其是這話從一個漂亮女人的嘴裡說出來,更加覺得受到了藐視,想也不想的說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

薑絲仍舊笑著,眨動眼睛,臉上竟然帶了一些嫵媚和嬌羞,說道:“公子是想先吃我呢?還是先吃蔥花妹妹?或者是把我們一起吃了?”

這種曖昧的玩笑穿越前在辦公室裡經常可以聽到,但在這裡就很少有了,突然之間,呂柘竟然生出一種親切感,彷彿又回到了穿越前。

蔥花指著遠處說道:“公子不要氣惱,姐姐是在和你說笑呢!前面有一片樹林,咱們在那裡歇歇腳,順便吃些東西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