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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泥塑菩薩

恍惚間,只見梅從諫留下的那張桑皮紙地圖從書房中飄出,越飄越遠,四下裡一片餛飩,薑絲她們已不知去向。呂柘伸出手去,想要將那地圖抓住,突然間,從身邊跳出無數個小丑,貌美如花卻又滿身銅臭,嬉笑著發出刺耳的聲音,圍著他上躥下跳,抱住他的腿腳,纏住他的胳膊,使他無法伸手去抓那地圖。

呂柘大怒,揮刀將眼前的一個小丑砍成兩段,那小丑也不喊疼,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斷成兩段的身體只一抖動,立刻變成了兩個小丑,又嬉笑著撲了上來,呂柘奮力揮刀,但身邊的小丑卻越來越多,刺耳的笑聲也變的更加尖銳。

呂柘怒極,大喝一聲,滾燙的血液從毛孔中溢位,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個血人,那些小丑終於有些害怕,收斂起笑聲,畏懼的不敢靠近他。

突然,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出現在眼前,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輕抬手臂隨意的一揮,無數條五彩的絲線從她手掌間飛出,那絲線不僅韌性十足而且能夠自動收緊,纏繞住呂柘的手腳,捆縛住他的身體。

那婦人輕啟紅唇,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傳來:“你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裡陪著我吧!只要順從我的心意,財富美女任你享用。”

小丑們嬉笑著撲了上來,有的藏在他耳朵中,盡情嬉笑,有的撩開他的眼皮,賣弄著風騷,有的鑽入他鼻孔中,拼命的散發出惡臭,呂柘無法反抗,掙扎也越來越微弱,終於嘆息一聲,算了,人生苦短,聽天由命吧!這個念頭一產生,那些刺耳的嬉笑突然變成了美妙動聽的音樂,那些小丑也變成了嬌豔無比的女子,就連那惡臭也變的芳香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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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縱情歡樂中匆匆而過,不覺間,山中已落下了三場雪。這一天,阿珂突然來了,說道:“教主,天師請你過去說話。”

呂柘正玩的盡興,說道:“你先回去,等我打完了這一圈麻將就去。”

阿珂說道:“是,我這就回去告訴天師。”

淡淡的一句話,卻好像一股狂風,把呂柘的興致吹走,倘若天師知道自己這麼傲慢的對待他的召見,會不會像皇后娘娘一樣降下責罰,暗自嘆息一聲,推開麻將,說道:“算了,我這就跟你去。”

院子外面負責守衛的漢子都變成了陌生的面孔,這也是天師定下的規矩,除了梅從諫和他兒子梅守玉之外,所有守在院子外面的人都要定期的輪換,這些漢子名義上歸梅從諫領導,其實卻是看守他父子的獄卒。呂柘突然覺的自己像梅從諫一樣的可憐,被天師定下的許多規矩管束著,但至少自己還有美女相伴,而梅從諫卻什麼都沒有。

來到天師的住處,呂柘規矩的說道:“哥哥叫我來有什麼事?”

天師指著桌子上的一封信說道:“這是細封吉仁的書信,他要來朝覲兄弟,算算日期,過幾日也就該到了。”

呂柘問道:“這個細封吉仁是誰?”

天師說道:“他是党項細封部落的一個酋長,原本在居延海一帶放牧,因為不參與宗室的紛爭,且又遠離夏國的都城,因此實力很強。當初我對他說,要警惕北方,但他不以為然,以為北邊是人跡罕至的戈壁阿爾泰山,缺乏水源,沒有人能夠從那裡過來,結果蒙古人從燕然山突然揮師南下,他以一族之力根本無法對抗,只得丟棄祖先的放牧之地,遷到了貧瘠的鄂爾多斯荒地。”

“不過在那裡,他沒有足夠的牧場,還要面對蒙古人和金人不時的騷擾,部眾、牲畜也越來越少,他整天都想著迴歸故土,但党項人的貴族已經徹底的畏懼於蒙古人的武力,只盼著蒙古人不來攻打就已經十分高興了,哪裡還肯為了他們細封部落與蒙古人開戰。”

呂柘靜靜的聽著,這些日子整天靠打麻將度日,腦子似乎也變的呆滯了,說道:“這個細封吉仁還挺誠心的,他在那麼遠的地方,還想著要來朝拜哥哥,就連兄弟也跟著沾光。”

天師淡淡一笑,說道:“他那裡有什麼誠心,不過是病急亂投醫,他想收回祖先的放牧之地,又打不過蒙古人,党項人又不遠幫他,所有每年都要來求我為他請示上天,看看何時出戰可以獲勝,說穿了,還是一個贏得起輸不起的膽小鬼。”

“兄弟記的居延海嗎,就是弱水河的終點,十幾年前我曾經去過,的確是個水草茂盛之地,當時党項人還佔據著河西四州,透過河西走廊連線,居延海就在河西走廊的北邊,是党項人拱衛河西走廊的咽喉之地,細封吉仁最強盛時,手下有八千名可供作戰的勇士,就連党項王室也對他要禮讓三分,那時他志得意滿,雖然對我也算客氣,但不過是隨了眾人的潮流,對我也不怎麼信,如今窮途末路,連個立錐之地都找不到,才想起來求助於我。”

呂柘問道:“那哥哥怎麼辦?”

天師說道:“也不怎麼辦,像他這樣的人,也不過是有求於你的時候才將你看的萬分重要,一旦心滿意足,目的達到,哪裡還會將你掛在心上,咱們只需做個泥塑的菩薩,任憑他百般懇求,卻只是緊閉尊口,安心享用香火就是了。”

呂柘默默點頭,天師的這一招他又何嘗沒有領教過,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佔據一塊地方發展資本主義,為國家民族強盛打下根基,可就是不願意真心誠意的幫助自己。

天師說道:“細封吉仁在信上說,他帶來了一百只羊還有兩匹駿馬作為禮物,這樣的禮物雖然寒酸,但他如今已到了窮途末路,兄弟就將就些吧!”

呂柘說道:“這都是沾了哥哥的光,兄弟怎麼敢嫌棄,不過這一百只羊正好可以放到山上來,哥哥若是想吃羊肉了,就可以隨時宰殺。”想起天師嬉皮笑臉的向丫頭要羊吃,只道他喜歡吃羊肉,特意這樣說。

天師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羊肉吃多了上火,這屋子裡已經夠暖和了,我還是少吃的好。”停了停,又說道:“兄弟現在是教主了,往後這樣的事情少不了要讓你費心,這些貴族們問的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好在咱們都知道歷史的走向,只要拿這些話糊弄他們,使他們相信咱們是秉承了上天的法旨就好了。”

呂柘低著頭,說道:“是,我聽哥哥的。”

又說了幾句應付細封吉仁的話,曾柔走進來,說道:“教主晚上想吃些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該說的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呂柘起身告辭,說道:“不打擾哥哥了,薑絲她們幾個還是等著我回去打麻將呢!”

天師有些失望,自從呂柘搬走之後,很少來看望自己,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卻連一起吃飯也不肯,但也並不勉強,說道:“那好吧!”起身送呂柘都到樓梯口,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孤獨,說道:“兄弟要是的了空閒,時常來哥哥這裡坐坐。”

呂柘漫不經心的應付著,走了出去。

太陽躲在山後,只露出半張臉,給遠處白雪皚皚的山頂鑲上了一圈金邊,夕陽晚照之下,山巒,密林,草地別具風採,真是大好河山。呂柘靜靜的站著看,這些日子,他的眼裡除了麻將之外,就只有那八張美麗的臉,渾渾噩噩,空虛度日,眼前的景色彷彿又喚起了他心中的理想,只可惜夕陽落下,黑夜如期而至,那大好河山也消失了,呂柘嘆息一聲,算了,還是回去打麻將吧!

一陣馬蹄聲響起,丫頭騎著馬飛奔而來,大聲喊道:“小流氓,今天可算是抓到你了。”躍馬跨過草地邊緣的柵欄,花園裡的灌木,直衝到呂柘面前,說道:“你做什麼去?”

呂柘想起那天和丫頭一起騎馬在草地上飛奔,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比起自己靠著麻將場上的輸贏來打發時間,不知要快樂多少倍,高興的說道:“我這會餓了,想到你的羊圈裡挑只羊烤著吃。”

丫頭說道:“那還不簡單。”指指自己身後的馬背,說道:“上來,我帶了你去。”呂柘也不客氣,踩蹬上馬,坐在丫頭的身後,抱住她的腰,丫頭夾緊馬腹,帶一帶韁繩,載著呂柘向帳篷飛奔而去。

來到帳篷前下馬,丫頭說道:“帳篷裡面地方小,咱們就在外面烤羊吧!”草地上還落有未曾消融的殘雪,兩人一起動手,去樹林邊撿拾了一些乾柴,在帳篷前升起一堆篝火。

丫頭去羊圈中牽了一隻最肥的羊出來,呂柘從帳篷裡摸出一把尖刀,說道:“不用你動手,這次我來。”丫頭也不問,牽著羊走到帳篷後面,呂柘手起一刀,割斷羊的喉嚨,羊血噴湧而出,濺了兩人一臉一身,。

丫頭拿出一把尖刀,說道:“咱兩一起把羊皮剝了。”砍下羊頭,扔給遠處的獒犬,呂柘劃開羊腹,也不顧羊肚腹裡的血汙,掏出內臟下水,扔給獒犬。

此時天色以黑,天上雖有一輪明月照亮,但光線仍舊不足,忽聽旁邊有一人驚叫著喊道:“教主,這樣的活怎麼能讓你來幹,別弄髒了你的衣服。”走過來就要去拿呂柘手上的刀子,原來是謝惠回來了。

呂柘說道:“不礙事。”

謝惠說道:“天師吩咐過,我是你的丫鬟,這樣的髒活應該讓我來做。”仍舊過來搶呂柘手上的刀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