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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群山之巔

呂柘沉默的喝著酒,他不完全認可丫頭的話,但又不能反駁,他心裡的確藏著東西,但這東西天師一定知道,但他卻根本就不理會,只是想讓自己留在這裡,做一個給他養老送終的孝子賢孫,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敢再說嗎!

丫頭說道:“老流氓人不錯,你心裡想什麼只管敞開來說,就算他不願意也沒什麼,咱們大家敞開來說話,總比藏著掖著強。”

這些道理聽起來都沒錯,可是實際中又有幾個人敢這麼掏心窩子對人,倘若對方別有用心,就像皇后娘娘,那麼天師呢?他剛才還教自己對那個細封吉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那麼他對自己就真的不會這樣做嗎?

丫頭見他只是沉默的喝酒,有些著急了,推搡著他說道:“你倒是說話呀!”

呂柘背過臉去,只見堡壘上的玻璃房子亮著燈光,依稀可見一個人影站在窗戶前,一定是天師在那裡觀看,心中突然生出一絲畏懼,天師對丫頭的確很好,簡直就像是爺爺疼愛孫子一般,丫頭自然也會感激他,那麼他對自己說這些,會不會是……,說道:“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丫頭一愣,隨即臉上泛起一片紅暈,生氣的說道:“你不知道,難道你是頭蠢豬!”言辭苛責,卻帶著濃濃的情意,呂柘已經無心分辨,懶懶的站起來,說道:“我醉了,我醉了。”帳篷就在身邊,他卻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謝惠謝顧從帳篷裡走出來,說道:“天晚了,教主就睡在這裡吧!”一邊一個攙扶住呂柘,將他扶進帳篷,篷裡早就鋪好的暖和的褥子,並升起炭火,呂柘雖然不讓他們伺候,但他們卻不敢先睡,一直等著伺候呂柘安寢。

丫頭撇著嘴看著謝惠謝顧伺候呂柘睡下,罵道:“賤骨頭!”轉身走了。

還沒有睡醒,呂柘覺的一股冷風吹來,有人用力的將自己從被褥里拉出來,說道:“小流氓,快起來,今天我帶你進山打獵去。”丫頭興沖沖的站在面前,謝惠拿來呂柘的衣服,因為有丫頭在旁邊,也不好伺候他穿上,說道:“我去給教主打水洗臉。”

此時太陽早已升起,丫頭不願久等,催促著說道:“洗什麼臉,又死不了人。”

呂柘慢騰騰的穿著衣服,他也不願意天天膩在溫柔鄉中,打獵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想起昨天夜裡丫頭後來說的話,又有些猶豫,說道:“打獵可以,但咱們有言在先,今天只說打獵的話,不說別的。”

丫頭毫不猶豫的說道:“好,咱們快走吧!”

謝惠打來洗臉水,謝顧從天師那裡端來早飯,說道:“教主洗過臉,吃了飯在走吧!”

丫頭從帳篷裡拿了肉乾,用皮囊裝了酒,說道:“囉嗦什麼,在這裡替我看好羊群。”帶上弓箭,鋼叉,呂柘也拿了砍刀,徒步走入樹林。

走進樹林不遠,就見前面樹林下的雪地上有一隻山雞正在覓食,山雞聽見腳步聲,昂起頭四處觀望,丫頭拉著呂柘躲在一顆大樹後,取下弓箭說道:“你來。”

呂柘知道自己箭術不行,但在丫頭面前又不願露怯,接過箭拉滿了弓,在心裡暗叫一聲,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嗖的一聲將箭射出。

雪地上反射著陽光,那山雞大概被晃的瞎了眼,竟不知躲避,這一箭正好射中山雞的翅膀,山雞被箭所傷,這才撲騰著翅膀,慌不擇路的向密林深處逃去。

呂柘興奮的大叫一聲,就要去追趕,卻被丫頭一把拉住,說道:“小心,這裡有許多捕獸的夾子。”說完,小心的用鋼叉剝開前面的灌木叢,裡面果然有一個捕獸夾。

繞過捕獸夾,山雞早就不見了蹤影,呂柘大喊可惜,丫頭說道:“不怕,咱們沿著血跡一路追下去就是了。”這一帶仍有許多的捕獸夾,兩人走的並不快,山雞的血跡也漸漸變的稀疏,好像是往山上逃去。

呂柘興致甚高,到目前為止,他的箭法可以說是百發百中,這一次也務必要得到獵物,沿著越發陡峭的山勢往上追,兩人只能在橫生的樹枝間穿行,待到爬上山頂,已是累的氣喘吁吁,山雞卻早就失去了蹤跡。

丫頭指著呂柘哈哈大笑,說道:“你那衣服看起來光鮮,卻一點也不經穿,在走一陣,你就要變成光屁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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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柘的衣服是名貴的錦緞做成,裡面夾著禦寒的織物,此時早已被樹枝掛的破爛不堪,一條袖子似乎快要掉了下來,露出肩膀上的內衣。丫頭穿的卻是羊皮袍子,厚實的羊皮不僅保暖,而且不怕被樹枝掛破。

呂柘倒也不在乎一件衣服,隨口說道:“不要緊,回去換一件就是。”

站在山頂之上,極目四望,但見湛藍的天空下,山巒起伏,茫茫林海無邊無際,比起昨日看到的夕陽晚照下的山谷更加顯得波瀾壯闊,呂柘站在一塊突起的大石上,只覺的整個世界都被自己踩在腳下,忽然間胸襟開闊,又萌生出宏圖大展之心。

丫頭站在大石下,抬頭看著昂頭挺胸負手而立的呂柘,說道:“等回去了,我給你做一件羊皮袍子。”

呂柘卻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只是大聲說道:“好。”

這一聲‘好’其實並非說給丫頭,而是他此時心境的寫照,站在群山之巔,頭頂上只有無盡的蒼穹,天師居住的那個堡壘,也不過是林草邊緣的一個黑點,至於山谷中的神殿,還有村落,早就被林木遮蔽,遙不可見,整個世界都被自己的雄心壯志所填塞,還有誰能讓自己低頭彎腰,

丫頭說道:“好就好,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呂柘不理她,興奮的說道:“你來,跟著我一起大聲喊。”

丫頭躍上大石,那石頭雖然大,但適合站立的地方卻只有方寸,兩人緊緊挨著站立在一起,放聲大喊,空山寂寂,天地間只有兩人的聲音在激盪。丫頭喊得滿臉通紅,卻也是興奮無比,說道:“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站在山頂喊這麼好玩。”

呂柘一手摟著丫頭的肩膀,一手指向無盡天地,胸中豪氣噴薄而出,再也難以遏制,大聲說道:“總有一天,我要帶著你一起縱馬天下。”

丫頭臉一紅,像乖巧的小鳥一樣靠在他的懷裡,說道:“好,我等……!”話沒說完,突然臉色一變,瞪起眼睛說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顯然應該是極厲害的誓言。

呂柘心情大好,根本就沒在意她說了什麼,只覺的自己腳踩大地,頭頂藍天,實在是世間唯一的偉丈夫。

丫頭說完了狠話,取出肉乾和酒,說道:“喊了那麼久,不累麼,先吃點東西吧!”

雖然早上沒有吃飯,呂柘卻不接肉乾,拿過皮囊,咕咚咚連喝幾大口酒,此情此景,正該有烈酒已壯行色。

丫頭只當他不愛吃肉乾,拉著他跳下大石,說道:“走,咱們去獵幾隻山雞烤了吃。”

兩人沿著另一側山坡走下山頂,丫頭善於射獵,不多時就獵了兩隻山雞,半山腰處有一段傾斜的岩層,夏天時有水從岩層的縫隙出流出,好像一串珠簾,掛在岩層上。此時是冬季,泉眼凍結,岩層上只留下一條條冰棒,交錯擠挨,形成一條丈許長的冰掛。

丫頭在冰掛下乾涸的河床上升起一堆篝火,烤了山雞給呂柘吃,只可惜皮囊裡的酒已經不多,不一會就喝完了,丫頭走到冰掛前,掰下兩根冰棒,說道:“先將就將就,晚上我在烤羊給你吃。”

呂柘接過冰棒就著烤熟的山雞大口咬著吃,硬邦邦冷冰冰的冰棒被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山中狩獵,雖然艱苦,卻也別有一番味道。

忽然想起在永嘉縣時,夫人帶走了燕紅,朝廷罷免了魏斌,只剩下自己獨立支撐,無人照料,可是魏斌卻始終追隨著自己,還有兵敗蔡州時,胡三和自己躲在樹林裡,用石頭打了鳥雀給自己吃,一路保護著自己。不由的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丫頭,此刻自己困居山中,雖然每日有美女相伴,卻幾近瘋狂,也只有丫頭能讓自己找到平靜。

丫頭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說道:“小流氓,想什麼呢?”

呂柘說道:“以後別叫我小流氓了。”

丫頭嘿嘿的笑著,說道:“我就叫你小流氓,你天天和那些光屁股的……。”正說著,只見呂柘低下頭,沉默不語,連忙說道:“不就是個名字嗎,有什麼打緊,我那條最勇敢的狗還叫做草花呢,也沒見它就變的扭扭捏捏。”心直口快的說著,說完了才發覺有些不妥,怎麼能拿一條狗來做比較,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嘆口氣說道:“哎!其實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關係,我連個名字都沒有,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呂柘心想,事情都做了,為什麼要怕別人說,敢作敢當才是個男人,這樣一想心裡也就釋然了,嘿嘿一笑,說道:“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了。”

丫頭說道:“好吧!可別像老流氓那樣起個紅桃,草花的名字。”

呂柘看著她,起名字的事他不怎麼自信,謝惠謝顧的名字也是靈機一動才想出來的,談不上好,但勉強說的過去,想了想說道:“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老虎嘴。”

丫頭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喊道:“你敢欺負我。”瞪著眼睛撲上去,呂柘也不示弱,拉開架勢攔腰將她抱住,與她扭打在一起,丫頭勁大,扳著呂柘的肩頭就往地上摔,兩人順著河床滾了下去。(未完待續)